三十八.孩子,加油!
高露狐疑的看看大樂,又看看李英俊。
她的腦袋在兩個人之間晃來晃去。
“大樂。”
“我去練唱了。”大樂拿起水杯跑開了。
“大叔。”
“小仁,你跟我來一下,我要和你談話。”李英俊站起來拉著李正仁準備離開。
“喂!”高露著急了,一把揪住李正仁,順帶揪住李英俊。
“你平時和小仁說話不超過十句你和他有什么好談的啊?你看著我的眼睛,別躲避我銳利的女性眼光!”
“誰躲避了。我真的找小仁有事。”
“那好,你看著我的眼睛。”
李英俊看了一眼,不到一秒,頭又轉(zhuǎn)到一邊。
“還說不是。”高露一字一字慢吞吞的說出來,十分得意:“那好,你答應(yīng)我一個問題,我才把小仁借給你。”
“高露,我不是你的物品”
當然的,李正仁的話一向是被無視的,高露一把把他拽到身后,對著李英俊問:“你是不是把大樂吃了?”
這要是在沒認識高露之前,李英俊絕對不知道“吃”是個什么意思。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李英俊臉紅了,“沒有。”
回答完以后,李英俊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這種羞愧完全沒有必要,理直氣壯的大聲說:“高露,他是我兒子,而且我也沒這方面愛好,你說什么呢!”
高露撇了撇嘴:“沒有就沒有唄,這么大聲干嘛。”
李正仁說:“大叔,你還不知道她,說話不經(jīng)大腦。她已經(jīng)被腐爛到根兒了。”
“誰不經(jīng)算了,大叔,當我沒問,反正你們倆之間肯定有點啥事情。”
李英俊恢復(fù)了常態(tài):“高露,我和大樂之間有些事情,但是我們會自己解決。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這樣關(guān)心別人的私生活。我安排你做的事情怎么樣了?”
高露跳起來吐舌頭:“大叔沒意思,我走了,苦力啊苦力。”
“大叔,你別介意啊。”
李英俊笑了一下:“小仁,你都不會介意,何況我。”
李正仁摸摸頭:“大叔,你要和我談什么?我沒有高露那么多的主意。”
李英俊用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指著大樂和劉海:“你聽一會兒。”
劉海坐在椅子上對著樂譜彈奏。
大樂的手揣在褲袋里,來回走著,其他四個孩子安靜的坐著,五個人一起跟著吉他聲輕聲的和著。
“你聽出來沒,這幾支曲子風格很類似。”
李正仁點點頭。
“你聽了有什么感覺?”
“嗯有點像流浪。”
“對。是有這么點兒意思,這估計和劉海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那么主題是流浪的歌,對大樂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其他幾個孩子一方面不能理解,另一方面,可能會有‘小孩裝深沉’的反作用。”
“大叔這點顧慮有道理,就我本人來看,也不喜歡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唱一些情歌啊之類的,固然能一時間嘩眾取寵,但是怕走不遠。”
李英俊把椅子挪近了一點兒。
“小仁,聽高露說,你在搞文學創(chuàng)作?”
李正仁臉紅了。
“大叔,我那哪是什么文學創(chuàng)作,就是碼字寫點東西,也沒人看。”
李正仁看起來挺不好意思的。
李英俊說:“小仁寫的是散文?雜記?”
“不是,是科幻小說”
“哦?叫什么名字?有空給我看看。”李英俊很感興趣,說實在的自己的遭遇也和科幻小說差不多。
“大叔,你別問了。你不是就要和我談小說吧?”
“不是。小仁,我有個構(gòu)思,他們的歌,從第一首開始,要講述一個故事,每首歌可以獨立成篇,可連接起來,最后會到一個結(jié)局。”
李正仁眼睛放光了。
“大叔,你這個想法妙啊!”
“獨唱,男女對唱,多半是感情上的無病**,都不容易唱出情節(jié)來。只有組合可以。但是我缺少好的故事,能吸引人,能觸動靈魂。”李英俊沉思了一下:“這暫時還是個想法,所以想請你幫忙。”
“大叔,你還記得那天大樂跳的舞嗎?”
“哪天啊?大樂每天都有舞蹈訓(xùn)練啊。”
“就是那個,胳膊和腿,一折一折,像”
“像機器人一樣的那個么?”
李正仁點頭說:“對!大叔,未來的世界,母體機器構(gòu)造的五個孩子,主題是尋找和流浪。他們的聲音各有特色,尤其是大樂,高亢清亮,大叔,你想想,廢墟之上,月亮之下,他們在歌唱。”
李正仁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這種場景,興奮的直搓手。
李英俊站起來,拍了拍李正仁的肩膀:“ok,就是這個主題。給你一個月時間,寫出歌詞和劇本。”
“啊?”
“有困難?”
“豈止是困難!太難了!”
“哦,那算了,我去找別人。”
“啊?別”李正仁著急了:“那我、我試試。”
李英俊笑了。
“大叔”李正仁哭喪著臉:“你和高露都欺負我。”
“小仁,要對自己有信心,科幻你很拿手,而歌詞和劇本中對嚴密性和合理性要求并不是很高,更注重歌詞的感人和場景的炫目。難道你不希望你心目中的畫面成真嗎?”
李正仁乖乖的點頭,目露期望。
“那你趕快回去開始工作吧。”
李正仁又乖乖的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毫無疑問,搞定他不費吹灰之力。
李英俊輕輕噓了一口氣,總算給他和高露都找到合適的工作了,距離海選還有不到一個月,他們每天有事沒事往這兒跑實在太影響fe組合的學習了。
他掏出一個紅色本子,仔細的審視著海選之前需要確定的工作。過了良久,才慎而又慎的在海選的日期十二月二十五日旁邊寫下了一行小字。
如果說剛才他的表情是傷感的,那么現(xiàn)在他的表情就是可怕的。
李英俊收起了紅本子,又拿出來白本子。
所謂的財政***也就這樣吧?
看著上面密密麻麻逐漸減少的數(shù)字,財政赤字四個大字在李英俊腦海中閃來閃去。不管怎么省吃儉用,眼看就要河干海枯了,而后面花錢的地方還不知道要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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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爸爸有事不能陪著你們,你們怕不怕?”
“不怕!”
五個孩子齊刷刷的站著,不但聲音齊,穿著也十分統(tǒng)一,都是米白色的外套,黑色的褲子,看起來整齊精神,簡約時尚,事實上是現(xiàn)在的城隍廟常客李英俊以五套一百五的價格購買的,還巧舌如簧的勸老板白送了五條格子圍脖,給五個孩子憑空添加了幾分英倫風格。
“小仁,拜托了。”
“大叔,你放心啦,只不過晚去一會兒嘛,高露已經(jīng)在那邊張羅了,還有余記者在,孩子都不怕你怕啥?”
明知道過海選毫無問題,李英俊還是忍不住走到大樂面前。
“大樂。”
“爸。”
“我”
“有話快說!看你這磨嘰樣兒,活像老太婆!”
李英俊的手在袖子里抓了一下,死大樂,還是這么能輕而易舉的氣死人。
“照顧好二樂他們。海選的時候人多,可千萬別丟了。”
五個孩子包括五樂都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四樂說:“爸,我們家里只有你走丟過。”
二樂說:“爸,你有什么事情,要去哪里?要不要找個人陪著你啊?真怕你回不來。”
三樂點點頭。
“我跟著爸爸。”五樂開始往李英俊身上蹭,被大樂一把拽下來:“爸,知道了,我們走了。”
獨辦方和承辦方充分考慮到了圣誕節(jié)的街道擁擠狀況,比起去年有了很大的改善。
市內(nèi)其他四個大型廣場和其他各處還設(shè)有十數(shù)個海選分會場,而作為本市最大的市中心時代廣場處為了這場盛大的海選設(shè)置了五個精心搭建的玻璃棚,音響設(shè)施完備。
距離玻璃棚兩米以外已經(jīng)人山人海,被紅色警戒帶隔離開。隔離帶內(nèi)則安排了一百個座位,供給即將表演的組合使用。
能在主會場參加海選,極利于提升人氣,這自然也是余青的功勞。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和現(xiàn)場的觀眾朋友們,經(jīng)過幾個月的報名和籌備,‘我最火’海選即將于今天九點整拉開帷幕”
余青對著攝像頭,站在話筒后,聲嘶力竭。
隨后是一陣無聊的領(lǐng)導(dǎo)講話和剪彩。
余青重新登臺:“謝謝大家!現(xiàn)在我宣布,海選正式開始!讓我們一起祝福選手們賽出自己的水平,挑戰(zhàn)熱情極限,釋放星光力量”
圍觀人群大呼:“我最火!”
余青在到處采訪。
選手們順次進場,有年輕的年老的男的女的濃妝的淡抹的。
“珠穆朗瑪!珠穆朗瑪!”兩個妹妹特意穿上了藏族衣服邊舞袖子邊唱。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哎哎哎。”
兩個男孩子很緊張,本來還不錯的和聲像上過頭的發(fā)條發(fā)出緊巴巴的聲音。
還有三個老大娘,統(tǒng)一的穿著綠色軍裝。
“向前進,向前進!戰(zhàn)士們責任重!婦女們冤仇深!”
玻璃棚內(nèi)并沒有安放擴音裝置,每個聽都還可以。但是在外面,五個這樣的通過喇叭放出去,混在一起,就很可怕。
李正仁陪著大樂他們,聽的臉色發(fā)青。
“fe組合,請到三號準備。”引導(dǎo)員帶著他們走了。
過了大概三分鐘,一陣歌聲穿透了旁邊四個棚子的四種“噪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組成這股歌聲的聲音中有的幼稚,有的似乎在呢喃,還有一股清亮的聲音,只隱藏在背景中時隱時現(xiàn),并不是主唱,卻也讓人一聽難忘。
“白蘭白蘭朵朵香,人們的青春像花一樣,錯過了不再的青春日,只怕到冬來徒悲傷”
童稚的嗓音唱起來格外的讓人有種更深的領(lǐng)悟。
這歌聲一旦結(jié)束,旁邊四個棚子傳出來的聲音立刻又顯得大了起來。
在圈外的人,有那么一刻的安靜,隨后從各處涌起不知道多少個女孩兒,手里舉著有一人高的廣告板,高聲尖叫。
“fe組合!fe組合!”
廣告版上的圖都一樣,一個少年,領(lǐng)著四個孩子,仰頭看著畫外,他們的頭上疏疏落落的白蘭花含苞欲放。
“什么組合?叫什么組合?”
“他們幾個人?男孩女孩?”
“叫什么名字?”
人群圍著舉著廣告牌的女孩兒不停的蠕動。
余青在采訪之余,向控音臺笑了一下,把食指和拇指扣在一起,其他三個手指頭張開。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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