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傅青玉不對勁
作為一名合格的情人,顧黎嚴重懷疑傅青玉是不是把自己玩完了,要不然怎么會守著她來姨媽的女人?他難道不應(yīng)該其他的情人瀟灑快活嗎?</br> 不對勁。</br> 真的很不對勁。</br> 顧黎洗完澡,用手抹開鏡子的霧氣。</br> 她看鏡子里只穿了內(nèi)庫的自己,除了肚子上被侯瀅養(yǎng)出來的軟肉,身材和以前沒有差別,四肢依舊纖細,胸也十分的翹.挺。</br> 難不成真是因為這肚子?</br> 可是這幾天傅青玉抱著她睡,最愛摸的就是她的肚子,跟玩橡皮泥似的,左揉右摸,她要是不耐煩地甩開他手,沒幾分鐘他又會不厭其煩的摸上來。</br> 今天洗澡前她去拿衣服,傅青玉還突然從后面貼過來摸她肚子:“最近是不是沒鍛煉?肚子真軟。”</br> “?”</br> “不要減肥了,這樣正好。”</br> 才不好!</br> 肉沒長到他身上!他當然好了!</br> 顧黎氣憤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發(fā)誓個月內(nèi)一定要把它消滅,總不能一直長著,到時候真消不下去了,她哭都來不及</br> 雖然室內(nèi)暖氣很足,但顧黎不用伺候傅青玉,自然沒穿什么情趣內(nèi)衣,什么吊帶睡衣,她把自己裹成了一頭熊。</br> 還是一頭毫無性趣可言的熊,真不明白傅青玉為什么還要帶她在身邊。</br> 顧黎邊看鏡子一邊拿著吹風機吹頭發(f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br> “不會吧,傅青玉不會真的壞了吧?”</br> 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顧黎嚇得頭發(fā)也不吹了,急忙忙地就沖出去,爬上床,目光灼灼地盯著傅青玉:“哥哥,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br> 傅青玉正在翻書,眼睛沒有離開過書本,一心二用的回她:“怎么說?”</br> “比如……”顧黎斟酌了下詞句。</br> 比如腎虧什么的,但是這些她沒敢繼續(xù)說下去。</br> 再過幾個月,傅青玉就二十九了,但是顧黎只經(jīng)歷過他這么一個男人,不知道這方面的大眾標準如何,但是按照傅青玉在她身上的次數(shù)來看,如果他再做到雨露均沾,確實會有虧空的風險。</br> 但男人嘛,總是好面子的,這些就是男人的尊嚴。</br> 說他腎虛就等于踩著他的臉在地上摩擦。</br> 畢竟有一次她隱晦的說他是針,瞧把他氣的,臉黑得都能滴出墨來。</br> 或許還真戳中他痛處了。</br> 顧黎她絞盡腦汁,又想了一個理由:“比如,體寒,漢城最近降溫了,像哥哥這樣身上沒有肥肉的,應(yīng)該不保暖吧,所以一定要多多滋補,暖暖身子,省得生病了我還要替你憂心。”</br> 傅青玉這下明白了顧黎這是在為自己的心虛找借口。</br> 他合上書,眼皮一抬看過去:“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br> 顧黎食指在他胸口畫圈圈,含蓄的笑笑:”哥哥,我們一個多月沒做了。”</br> 傅青玉立刻就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眼角抽了抽,把她的手拉開:“你不是還沒來完?”</br> “那你怎么……“不找別人?</br> 她一言難盡地往下看。</br> “顧黎!”傅青玉連名帶姓的喊她:“你當我是全自動dzj嗎”</br> 顧黎被這狼虎之詞給震懾,下一秒意識到自己多夸張,猛的咳紅了臉。</br> 傅青玉沒好氣地給她撫背順氣:“我說祖宗,你能不能讓我省點?”</br> 她的想法太過天馬行空,沒頭沒尾,今天想一出,明天又是想另一出,每一出,都是在懷疑他的節(jié)操。</br> 偏偏,他暫時還不能給她什么保證,有些事還沒法攤牌。</br> 傅青玉這也算是有苦難言。</br> 但是他那一聲祖宗可把顧黎為難住了。</br> 他居然叫她祖宗。</br> 天地良心,她就是再有野心也不敢占傅青玉這么大的便宜。</br> 顧黎捂著胸口,咳得更厲害了,這次不是因為傅青玉剛才驚人的話,而是他哄她時的語氣,她沒理解錯的話,里面是帶了點寵溺的。</br> 顧黎老毛病犯了,一個激靈,推開傅青玉,把自己藏進被子里。</br> 心里不停念叨,傅青玉有病,她可不能上當。</br> “你不怕把自己悶壞?“傅青玉在外拽被子,顧黎裹的太緊,沒拽動,他冷下聲:“出來。”</br> 她按兵不動。</br> 傅青玉揉了揉眉心,真拿顧黎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想要?”</br> “不想!”</br> 她才不想要,顧黎在被子里挪了挪,連人帶被扭到了床的邊緣。</br> 傅青玉怕她摔下去,連忙把她拉回來:“不想要就出來,一會兒滾下去,疼的還是自己。”</br> 顧黎沉默下來,也不動了。</br> 傅青玉安靜看著他,也沒說話。</br> 過了不知道多久,顧黎在被子里有點悶,便自己放了出來,心卻還堵著,背對著傅青玉說:“傅青玉,你真奇怪。”</br> 然后她閉著眼睛睡覺,算是單方面結(jié)束對話。</br> 傅青玉看著她不安靜的睫毛,指尖微動,碰了碰她的耳垂。</br> “不要懷疑自己,顧黎。”他說。</br> 顧黎一動不動。</br> 像是真的睡著了。</br> 三天后,顧黎例假走了個干凈。</br> 傅青玉便以身體力行,向她證明了自己依然正常且突出的能力。</br> 顧黎趴在床上,咬著被子痛斥自己腦殘行為,她前幾天居然會把陽痿和傅青玉聯(lián)系到一塊,難道來月經(jīng)真的會使人智商下降。</br> 傅青玉抽出紙巾,拍她屁股:“抬起來。”</br> 她便抬屁股讓他擦,一臉生無可戀。</br> “你這什么表情。”傅青玉捏住她下巴。</br> 顧黎哼哼不說話。</br> 老男人。</br> 傅青玉吻下去,咬住她下唇,輾轉(zhuǎn)輕吮。</br> 他絲毫顧黎剛才肯定是在罵他。</br> 這回教訓(xùn)教訓(xùn)她也不冤枉。</br> 伺候完她,傅青玉摸出根煙,點燃,還沒抽,就有一只手伸了過來。</br> “你讓我試試吧。”顧黎道。</br> “你不是試過了?”上次她試的時候,可狼狽,嗆到不停咳嗽,說再也不抽煙了,還不準傅青玉抽完煙吻她。</br> 顧黎實在不理解這玩意哪里好了。</br> “抽這個真的能緩解壓力嗎?”顧黎趴在他懷里,將煙從他嘴里抽出來看了看。</br> 傅青玉:“壓力?”</br> “我就是看你們抽,看上去都挺快活的。”</br> “并不。”</br> 見她要往嘴里塞,傅青玉奪過煙,直接摁滅,空氣中依然留著煙草味。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