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原書云的調(diào)戲
www..la
踏入一條深巷子的時候,鐘木香便是放緩了腳步,但沒有回頭,只一路往前走。這巷子很深,若是她身后有人尾隨,待進入巷子深處回頭便能瞧見!一步一步,身后的感覺也是越來越緊張,鐘木香便是猛然轉(zhuǎn)身,那尾隨之人也是直接進入了視線之中,正是那晦氣的原書云!
難道自己這幅樣子他還能認出來?鐘木香心中懊惱,她偽裝就是不想被人知道,但是若是原書云什么都清楚,那種被人看光光的感覺很讓人挫敗。“閣下一路尾隨,究竟意欲為何?”這還是大白天,但是巷子太深,還是有些陰冷。
原書云面上探究神色,他心里有五成的把握認定眼前的人是誰,但還有五成的把握便是要動手了才知道。話說他真的非常有興趣去探探底啊!“這個小兄弟看著很像在下認識的人,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
“我姓甚名誰與你何干,我不認識你!”鐘木香若是知道尾隨的是原書云,定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這巷子很深,不過兩邊的墻便不是特別的高,自己是跟原書云硬碰硬還是選個機會脫身?
“但是我見小哥卻覺得非常像我這位小友!”原書云說著便是一步步靠近,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
原書云這般模樣,便讓鐘木香火大,待原書云靠近之際,鐘木香便是動手了。這是她學藝以來第一次動手,但是出手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原書云的面上有些驚詫,似乎覺得她的身后不該如此凌厲一般。
鐘木香對原書云是懷有怨氣的,她怨他的自以為是,怨他的理所當然,所以這出手當真是不留情面。但這也是她學藝以來第一次真正跟人動手。實戰(zhàn)經(jīng)驗便不足。相對于原書云來說,鐘木香差的不是一截兩截。
身處平地,原書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顧忌。對眼前人的伸手他還是相當認可的,一開始還有些被唬住,但很快他也知道這的確就是他認為的那個人。
一擊落空。雙手被原書云鎖住,鐘木香立即便是曲腿襲向原書云下身。這一招對于女人來說猶如本能。
原書云倒抽了一口冷氣,身子一側(cè),手卻是拂過鐘木香的面門,卻也是放開了鐘木香的雙手。
這面上突然被撕去一層,鐘木香怎么會感覺不到,她下意識得摸上自己的臉,糟糕。現(xiàn)形了!“原書云,你想怎樣?”鐘木香惡狠狠問道。
原書云手上,捏著一張極薄的人皮面具,他面上帶著讓鐘木香感覺刺眼的笑容,果然,自己沒有料錯。“你為何不問問我是怎么知道你的?”
鐘木香是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但就是看不慣原書云那等得意模樣,哼了一聲,硬是不說話。
“說起了你是被飛燕門的那丫頭所連累,飛燕門的輕功身法自稱一絕。自上次你派了她來查我,我的人也就上了心!”原書云不理會鐘木香那等不情愿,猶自說道,“無獨有偶。今日竟然見她身邊多了個陌生的身影,只這身形怎么如此熟悉。我有五成的把握猜是你,眼下便是證實了!”
鐘木香著實不能理解,何以原書云老是纏著她不放,她明明是有夫之婦,有什么好圖的?“你有病!”想不出合適的理由,鐘木香干脆說道。
“逸梵若是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還是個高手,不知是驚還是喜!”原書云說道,口氣有些興奮。
“不知道逸梵若知他的好兄長垂涎他的妻子,又是該驚還是喜呢?”鐘木香反問道。
“可惜逸梵不在!”原書云轉(zhuǎn)而說道。
“原書云,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我當初救了你,你若是真要報答救命之恩,便該避嫌,你如今所做所為,是不是太過分了!”鐘木香斥責道。
原書云收斂起先前的那番玩笑神色,開口道:“我知道我如今所做所為確實是讓人所不齒,你是逸梵的妻子,我便該避嫌為上。”只聽原書云先是有些愧疚般說道,“但是你可知那日你救了我,讓我多震撼嗎?你為了救我,是置名節(jié)于不顧,彼時你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我于朦朧著聽一女子以俏皮口氣在我耳邊說她叫鐘木香,又朦朧見她揚長而去,腳步輕快,剎那間,我倒以為遇上了仙女!”原書云繼而說道,微微有些自嘲口氣。
什么不顧名節(jié),那是人工呼吸,人工呼吸啊!鐘木香無語望天,她是好心救人,怎么就變成這樣了。“我不是仙女,我是俗的不能再俗的凡人,現(xiàn)在你騷擾我,那才是置我的名節(jié)于不顧!”鐘木香惡狠狠道。
“呵!”原書云卻是不在乎般的輕笑了聲,繼而道:“我生在原家,卻是長在江湖,其實,名節(jié)什么的,倒無所謂。但是這十五年,我所學會的就是想要的就要想盡一切去得到,因為一旦錯過了,以后,就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那種感覺了!”
“那你有沒有問過救命恩人的意愿呢?”鐘木香氣惱道,他說的是什么歪理啊!“我也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
對于鐘木香這般的言語,原書云倒是無動于衷一樣,只直視著鐘木香,開口道:“逸梵怕是不知道你的這一面吧,你在他面前隱藏了那么多,究竟是怕他知道你這一面,不再喜歡你,還是你根本就對逸梵無多殺情意呢?”
鐘木香只覺自己當初隨心救了原書云是此生最大的錯誤,在石逸梵面前她可以傲嬌般不給吊著石逸梵,但在原書云面前,卻是被踩的很慘。這個男人總一副我看穿你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舒服!“既然你是逸梵的好兄長,何不你自己到石逸梵跟前去說,說你看上了他的妻子,看他讓不讓!”鐘木香氣極了,便是故意說道。
“為何你不去逸梵跟前說我對你有所企圖呢?”原書云反問道。
為何不說?是怕麻煩,自己又不是認定了石逸梵,自然不想多生事端。
既然不說,那便是沒有絕對的抗拒!原書云心中卻是如此認知的,他知道自己很無恥,趁著逸梵不在,故意勾搭鐘木香。但是他著實覺得石逸梵跟鐘木香二人不對勁,而他是多么難得遇上了這樣一個不一樣的女子,真的……不想放棄啊!
“逸梵的事情我都有聽說的,他很容易喜歡上誰,但又不可能只喜歡一個人,木香,你難道愿意跟別人分享丈夫嗎?”原書云的口氣漸漸放緩,是有些勸誘般了,“你有一身武藝,卻委屈于一個后院里,跟幾個女人爭風吃醋,這太屈就了!”
自己一味的拒絕,聽在原書云耳中卻跟置若未聞一般,鐘木香轉(zhuǎn)念一想,臉上的怒意也是收斂了,望著原書云,只聽她開口道:“原書云,你說的對,我便不安心于待在石逸梵身邊,但是,我也絕不會跟你去流落江湖的!別跟我說你江湖勢力有多大,不會讓我吃苦一般,我一點都不喜歡那種浪蕩的生活,我是鐘家大小姐,可不是江湖上的那些女人。如果你連我要什么都不知道,那又何必對我來說這些!”
“你嫁與逸梵,是父母之命,你要什么呢,你說了,我定為你辦到!”原書云聽鐘木香承認跟石逸梵之間便非感情深厚,他心里一喜。
“你不是看透了我很多嗎,那不妨用你的眼繼續(xù)看,看看我要的是什么,如果也就只是將你想給的強加于我,又算的了什么呢?”鐘木香激將道。
“有趣,你果然很有趣!”原書云笑了,“好,我會讓你看清誰才是能陪你的一起的人!”
“還我!”鐘木香伸手道,想要回那人皮面具,回頭也要跟景黛說說,這東西怎么那么不牢靠。
原書云也不為難鐘木香了,便是將那薄薄的人皮面具還給了鐘木香。
“我也拭目以待了!”鐘木香轉(zhuǎn)身將那人皮面具服帖的按在臉上,繼而對原書云說道。
“你可知為何我對你如此在意嗎?”在鐘木香向巷子出口走去時,原書云在鐘木香身后說道。“你身上很矛盾,柔弱的外表下是不甘的內(nèi)心,比起江湖女子來,你多了閨閣女子的婉約;但比起閨閣女子來,你卻多了一份堅韌跟決絕。鐘木香,你是獨一無二的!”
聽到原書云的話語,鐘木香是停留了一會,但還是快步離開了,她不過是用言語緩住了原書云。至于他這話語,只能說他的品味比較獨特吧!這沿著來時的路,又是從石家后院翻墻進入,因為原書云的緣故,她耽擱了不少時間,鐘木香半點不敢遲疑的匆匆趕回了自己的院子。
卻不知那一排樹木后,兩道被驚呆的身影。
“彩月,如果我沒看多的話,這個男子是去了大少奶奶的院子是吧!”含煙眨了眨自己大眼,口氣中似乎有些興奮的意味。
“奴婢也是瞧見了!”含煙身邊的彩月開口回道。
“相公還沒回來啊!”含煙有些遺憾說道,真想看一出好戲啊。
“姨娘是要喊人嗎?”身為含煙身邊的貼身侍女,彩月自然猜得到自己主子的想法。
“不,若是打草驚蛇被反打了一耙豈不是得不償失,這也不知道是頭回呢還是早輕車熟路,彩月,幸的今日我想找個清靜處,來了這里啊!”含煙巧笑嫣然說著,“以后多盯著知道嗎?”
“奴婢知道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