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送別石逸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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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逸梵走的這日,石家上下都是相送。老爺夫人自然是為兒送行,而這一干的妻妾加上各自的丫鬟,倒也是有些壯觀。
鐘木香站在石逸梵女眷的最前頭,望著她們的夫君,石逸梵。她這個正妻不說話,其他幾位自然也不能開口。在楊氏跟公公與石逸梵叮囑完之后,鐘木香才上前對石逸梵說道:“相公,此去京都,你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話語綿柔,加上那樣含淚般仰望著石逸梵,任誰看了,都覺得鐘木香是舍不得。
石逸梵苦笑,這人前,鐘木香所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這般柔弱的樣子,但是他很清楚明白,這都是假象,看著是多舍不得他,其實只怕她半點不會留戀吧!石逸梵心里是有些挫敗的,他居然得不到他的妻子,也打動不了他的妻子,究竟該如何才能打開她的心房,真正擁有她呢?石逸梵心里很是苦惱,但也是很好的掩藏住,若是讓人知道,豈不是笑掉大牙!
“相公,你可一定要早日回來啊,沒有妾身在旁伺候,可千萬別累著了自己!”含煙有些淚汪汪地開口說道,只差沒有揪著石逸梵的衣袖了。
秋冉跟云繡也是眼巴巴望著石逸梵,都是訴說了自己的不舍之情,反倒是鐘木香,是被擠到了一邊一樣。實則也是鐘木香自己避讓,面上不舍,心中樂呵,石逸梵不在,她便是清閑了!不過,這石逸梵又不是第一次出門,這些女人至于這樣哭哭啼啼嗎?
最后,石逸梵架不住這陣勢,開口道:“爹,娘。都回去吧,你們也都回去吧,我這不是頭一回了。京都又是天子腳下,做什么都事半功倍,事情順利的話。我很快就能回來的!”
“嗯,京都那邊的生意已經(jīng)好些年了。這次你去,各大掌柜要一一會面!”石沐恩叮囑石逸梵道,在京都,石家也有錢莊及一些大買賣,以往都是他自己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盤交托給石逸梵了。
“爹放心,孩兒心中有數(shù)!”石逸梵說道。眼光還是掃向了鐘木香,若她能有什么表現(xiàn),他一定會更放心的。
“青平,大少爺?shù)陌参>徒挥赡悖羰谴笊贍斢邪朦c差池,就唯你是問!”楊氏板起了臉,對石逸梵身后的青平說道。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保護大少爺!”青平回復道,倒是一貫的面色平淡。
拖拖拉拉的,石逸梵最后終于出發(fā)了,鐘木香雖一副目送不舍姿態(tài)。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最后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神色都是飛揚起來。
“你是有多巴不得他走啊!”景黛在鐘木香身后說道,“平日里見你們那般親昵。倒沒想轉身你便翻臉不認人了!”
鐘木香沒有被景黛的話語影響,依舊很開心的樣子,她倒不是討厭石逸梵,只是石逸梵一味的對她好,總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我這不是翻臉不認人,只是人與人之間呢,是需要距離的,石逸梵總是想著法子討好我,這般我也會有壓力的!”
“女人啊,真是麻煩!”景黛感嘆道,“男人對你好,你還嫌煩,若是不好,你又覺得委屈,真難伺候!”
鐘木香不由白了景黛一眼,嗔怨道:“說的你不是女人一樣。好了,廢話也不要多說了,外頭行情怎樣了?”鐘木香說的是那年后的商鋪拍賣的事情。
“商會那邊已經(jīng)開始報名,這對競鋪的都會調(diào)查,我已經(jīng)將你以衛(wèi)子逍的名義報上去了,對于身份商會那邊會一一進行核實。不過由我們飛燕門出的手,鐵定萬無一失!”景黛很是自信說道。
“我這邊是萬無一失最好,但是對手能少則少,上次查到的事情,你也不妨有意透露給商會!”鐘木香說的是石家派人暗中竟拍的事情。
“你這般撬夫家的墻角,真當不厚道!”景黛說著,眼里卻是晶亮晶亮的,仿佛正打算這么做了。
“若真要做買賣,就不能顧及這些,再說了石家已經(jīng)夠有錢了,也該讓別人分一杯羹了!”鐘木香說的理所當然,半點不覺心虛。“我希望這事是萬無一失的,西街最靠外的那幾間鋪子我要想辦法拿到手,不管出多少錢!”鐘木香強調(diào)道。
景黛知道了鐘木香的意思,也便不客氣了,這鐘木香走不開,景黛卻是來去自如了,換了裝易了容她便是外出辦事去了。
而鐘木香則是開始計劃她的生財大計,之前的方案反復修訂,繼而又開始想著裝修的格局來。她要的是新穎,便利,吸引人!自己沒有制作的技能,也沒有什么偏方,自然只能看經(jīng)營模式的不一樣了。接連幾日,鐘木香都是閉門不出,對外宣稱身體不適,也是謝絕來客。
商會那邊自然是不會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的,所以鐘木香讓景黛透露一點點疑點,讓商會自己去查。而鐘木香另外做的,便是列了長長一卷紙的物件名單,讓景黛去貨比三家,看看哪家的最實惠,著實讓景黛忙的是透不過氣來。
對于鐘木香跟景黛的所為,圓兒跟環(huán)兒都是不知道的,鐘木香對外稱是春寒陡峭,不幸沾染了風寒,這一招屢試不爽,足以將所有的人都擋了出去。
這日景黛回來說明日靜蓮師父要下山,便是開口詢問鐘木香。“大師姐明日下山,你見還是不見?”
這有好長一段時間是沒有見過靜蓮師父了,鐘木香想了想,她稱病,便是阻了所有來客,那自然是要出去見見的!“也好,我有好些時日未見了,正好去敘敘舊!”她開始琢磨著是不是讓靜蓮師父搬下山來。
出門自然是一番裝扮,如法炮制般自窗口躍出,從后院翻墻,鐘木香跟景黛二人便是去了靜蓮師父時常去的那家當鋪。景黛出示了飛燕門的身份,那當鋪的小兒便是將兩人領到了靜蓮所在房中。
靜蓮對于鐘木香跟景黛的妝容先是詫異,繼而很快也是認了出來。跟鐘木香也好些時日不見,重逢便很有些喜悅。
“真不知道讓景黛隨你是幫你還是害你,你竟被她帶壞了!”靜蓮玩笑說道。“堂堂石家大少奶奶也易起容來!”
鐘木香眼下可是個俊朗公子模樣,聽靜蓮這般說,笑嘻嘻回道:“師父是知道我的本性。故意遣了景黛了幫我,倒真是襯我脾性呢!”
“大師姐。我也是才知道堂堂石家大少奶奶,可有著極不安分的心!”景黛不滿靜蓮偏袒鐘木香,便出言說道。
靜蓮笑了笑,便詢問道:“香兒,你之前所計劃的進展如何了?”
“正有序進行著,倒是麻煩了景黛,這些日子跑來跑去。”鐘木香回道。想起自己本就想問的,又道:“師父,山上一個人也是孤獨呢,你何不搬下山呢?我也買了見宅子,目前也是空著。”
“我一個人在山上住習慣了,真到了鬧市,反倒不習慣,香兒的好意我心領了!”靜蓮笑著推脫。
“大師姐,你搬下來的,這樣同門之間也好往來!”景黛也勸道。“她那院子反正也是空著,鬧中取靜,地段倒是極好的,不會吵鬧!”
靜蓮依舊推脫道:“你們變裝易容就是不想為人所認出。我若跟你們一起,只會給你們帶來麻煩,還是算了!”
“大師姐,你是戴發(fā)修行,還俗便是了,這么多年過去了,難道你還沒看透嗎?”景黛卻是不依不饒道,她都勸了靜蓮好些年了,這難得有人跟她一起勸,自然是不肯放棄了。
靜蓮有些埋怨地看了景黛一眼,再看鐘木香半點沒有疑惑模樣,心里想著定是景黛多嘴說了什么,她扮作道姑,是為了自己修行忘情,倒不是真出了家。只是這些年來,已經(jīng)青燈古佛慣了,真要搬下來,又還有些不習慣。
“師父,你真別猶豫了,山上清冷,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以往還有我時常來叨擾你,如今只怕更冷清了,你若是要修行,下山也可以。那院子極好的,真的!”鐘木香進一步勸道,“而且,香兒日后只怕還要請師父多多幫忙呢!”
靜蓮聽鐘木香這般說,心里也是想了想,她當年心灰意冷,逃離了那里,便是一躲十幾年,聽說那人還在找,但若真有心,怎么會找不到?“你們也別急著讓我決定,我再好好想想吧!香兒,你娘近來如何了?”
“娘親身子倒是比以往好很多了,這心情也是舒暢了不少,說起來還算是不錯!”鐘木香想到柳氏,心里倒也愉悅的。
“這般倒也好的,只如此你還是想著要一番作為,莫非石家不如你意?”靜蓮深知鐘木香一切都是為了其母,但如今柳氏安好,鐘木香也沒有必要再折騰不是嗎?
“防范于未然,更何況我可是答應了景黛,事成之后要給她十萬兩銀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啊!”鐘木香玩笑般說道。
“十萬兩,這么多?”靜蓮有些驚詫,望向景黛。
“我可是讓飛燕門人都出了力,自然是要有回報了,更何況我又不是為了自己,大師姐,你懂的!”景黛說的很理直氣壯。
“你啊!”靜蓮哭笑不得,但既然鐘木香答應了,可見她也是有信心的。
三人繼而又是閑話半天,鐘木香跟景黛都是勸了靜蓮幾番,但靜蓮一時之間也是不愿決定,但也表明會好好考慮。而最后,景黛說要跟靜蓮一起去飛燕門在石原城的分部,鐘木香便是獨自回石家。
這回去路上,也是專挑小巷子行走,能不為人所見更好。只鐘木香總有些錯覺,仿佛有人在跟蹤她一樣,這般念頭一起,便是屢屢回頭,卻怎么也看不到來人,要么是她過分敏感,要么就是來人是高手。鐘木香心里擔心身份暴露,也便沒有直接回石家,反倒是在石原城里轉起彎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