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傻了吧
賀良玉混蛋了一年多,交了一堆女朋友,卻從未像今天這么失控過。
小姑娘嬌柔的啜泣、雜亂的鼻息、甚至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細微聲響,都能讓他頸后密密地爬上一層雞皮疙瘩。
受不了。
他快瘋了。
“好不好?”賀良玉擠著胡喬,啞著聲音,“喬喬,好不好?”
胡喬被他吻得七葷八素,聽見有人說話就條件反射地應(yīng)了兩聲。
將錯就錯,一夜荒唐。
第二天早上,隔壁房間內(nèi)。
阮甜甜在陸執(zhí)的懷里醒過來。
“醒了?”陸執(zhí)摸了摸小姑娘亂著的發(fā),“頭疼不疼。”
阮甜甜哼哼兩聲,搖搖頭。
她動了動身子,粘粘糊糊地抱住少年精瘦的腰腹,軟著聲音嬌滴滴地撒嬌:“跟人家一起睡覺覺了,就要對人家負責(zé)呀。”
陸執(zhí)手臂一攬,把人抱進懷里,垂眸看她,話中帶笑:“要怎么負責(zé)?”
“要親親抱抱舉高…”阮甜甜的話突然打住,撐著枕頭一骨碌就從陸執(zhí)懷里爬起來,“你怎么在這?”
陸執(zhí)長長的“嗯”了一聲:“這事兒說來話長。”
“咚咚咚!”
阮甜甜砸著門,就像推土機來拆遷似的。
“喬喬!”阮甜甜人大聲喊著,“喬喬開門啊!”
陸執(zhí)在阮甜甜身后安慰道:“賀良玉他有分寸…”
“有分寸也不能這樣啊!”阮甜甜快急哭了,“臭陸執(zhí),喬喬如果有什么事,我打死你!”
陸執(zhí):“……”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扎著低馬尾的胡喬衣著整齊,看著阮甜甜一臉焦急,疑惑道:“怎么啦?”
阮甜甜把胡喬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接著眼睛就直往房里瞅:“那個…賀良玉他…”
賀良玉叼著牙刷從衛(wèi)生間里探出了個頭,面色陰沉道:“干什么?”
阮甜甜的目光在兩人臉上徘徊不定,最后被陸執(zhí)一只手抱回隔壁房間。
“你們繼續(xù)。”陸執(zhí)體貼地把門關(guān)上。???.??Qúbu.net
“咔噠”一聲,房門又被關(guān)上。
胡喬腳下不穩(wěn),踉蹌著扶住了墻壁。
賀良玉下巴上還掛著水珠,連忙過來扶住胡喬。
胡喬眉頭輕擰,把他的手甩開,自顧自地走到床邊收拾東西。
垃圾桶里有兩片用過的套套。
還有點良心。
胡喬擰開爽膚水,往自己臉上胡拍一通。
“我…”洗漱完畢的賀良玉站在走道邊上,有些尷尬地掩唇咳了咳,“第一次。”
胡喬的手臂一頓,回頭微笑道:“我不介意你是處男。”
她話里淬毒,夾槍帶棒。
賀良玉微微睜大了眼睛。
胡喬這話,是嫌他技術(shù)不行?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
胡喬拿起自己小包,從賀良玉身邊走過:“謝謝提醒,我會去醫(yī)院做個體檢的。”
賀良玉:“……”
他抓住胡喬的胳膊,微微蹙眉:“你什么意思?”
胡喬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我今早有課。”
“不解決一下昨晚的事嗎?”賀良玉道。
胡喬原地站好:“賀大少,你要給我錢嗎?”
賀良玉咬肌緊繃,這臭丫頭就沒打算跟他好好談。
“呵…”賀良玉往墻上一靠,雙臂抱胸,臉上又掛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痞笑來,“你要多少?”
胡喬不緊不慢:“賀大少以前給女朋友多少分手費?怎么還問起我了?”
賀良玉臉上笑容加深:“吃醋了?”
胡喬扭頭就走。
賀良玉懶懶站直身子,突覺心情大好。
那個高中活潑開朗、一拖把桿子把自己打墻角蹲著的小姑娘,似乎回來了。
酒店的早餐還算豐富,四個人坐了一張桌子,兩個女生一邊,正嘰嘰喳喳說著什么。
賀良玉盛了一碗白米粥,百無聊賴地喝著。
給阮甜甜拿來油條的陸執(zhí)往板凳上一坐,轉(zhuǎn)過身子死盯著賀良玉。
正在喝粥的賀良玉隨意一瞥,對上陸執(zhí)探照燈似的目光差點嗆著:“你干什么?”
“酒店是我定的。”陸執(zhí)壓著聲音說。
賀良玉又舀起一勺米粥:“所以呢?找我報銷?”
陸執(zhí)咬牙切齒:“我剛才去退房了…”
賀良玉一頭霧水,皺眉道:“你退就退”
他突然停住了。
套套的錢,應(yīng)該是從房費里扣的。
兩個男生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有些事情不必明說,心里都懂。
“甜甜知道了非殺了我。”陸執(zhí)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賀良玉掐死。
賀良玉收回目光,端起碗認真吃飯。
“我這么信你…”陸執(zhí)繼續(xù)道,“我他媽真是看錯人了…你竟然真的找死…我就不應(yīng)該幫你…”
賀良玉頂著陸執(zhí)充滿怨氣的碎碎念,把空碗往桌上一放:“那什么,你們吃,我先把車開出來,一會兒直接走了。”
一小時后,高鐵站外,陸執(zhí)阮甜甜同他倆揮手告別。
“到了給我發(fā)條信息。”賀良玉習(xí)慣性對阮甜甜說。
“不勞。”陸執(zhí)拉著阮甜甜,十分不悅,“你管好自己的事吧。”
阮甜甜歪著腦袋:“???”
賀良玉不再廢話,微笑道:“快走吧。”
滾!快滾!快給他滾!!!
等兩人檢票進站,賀良玉轉(zhuǎn)身著坐進車?yán)铩?br/>
然而等了幾秒沒等著胡喬上車,于是又重新下車找人。
不遠處,胡喬彎著腰,低頭問向出租車司機:“師傅,去市立醫(yī)院多少錢?”
師傅伸出兩根手指頭:“二十。”
有點貴,拼車也就十塊錢。
“喂!”賀良玉追過來,“你到哪去?”
胡喬當(dāng)機立斷,拉開車門就坐上了車:“快走。”
男女朋友分手,女生跑男生追的橋段司機大叔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好勒!”司機打著方向盤,油門一踩駛離候車區(qū)。
賀良玉氣得牙癢癢,急忙轉(zhuǎn)身回到車?yán)镒妨松先ァ?br/>
“車還挺好。”司機說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胡喬不解:“什么?”
“你男朋友的車,后面追著呢。”司機道。
胡喬轉(zhuǎn)身著往后一看,果然是賀良玉。
“能把他甩了嗎?”胡喬皺眉。
司機為難一笑:“我這小破車可跑不過他的。”
跑得過也不跑,后面那個看著就不是個好欺負的主,真把人惹毛了倒霉的還是他這個路人甲。
二十分鐘后到達醫(yī)院,胡喬付錢下車。
“啊!”剛下車的小姑娘地都沒踩結(jié)實,就被人打橫抱起來往副駕駛一扔。
“你還真來醫(yī)院?”賀良玉麻溜上車,鎖上車門,“安全帶扣上。”
胡喬把車門拍得啪啪直響:“我要下車!”
賀良玉深吸一口氣,默念三遍不生氣,支起上半身去摸她的安全帶。
男生靠得極近,胡喬嚇了一跳,脊背貼在靠椅上,動都不敢動。
賀良玉本來沒什么壞心思,只是單純的想幫她拉下安全帶。
然而小姑娘似乎誤解了什么,現(xiàn)在乖乖得像只小鴿子。
突然就想使壞。
賀良玉臉一偏,親在了胡喬鼻尖。
胡喬止住呼吸,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跳出來了。
小鳥受驚了。
賀良玉心里發(fā)笑,還準(zhǔn)備親上一口。
擋風(fēng)玻璃被人敲了三下,賀良玉抬頭,醫(yī)院門口的保安大聲道:“別親啦!快點開走!”
賀良玉連忙把車開走。
方向盤打了一半,駛向公路。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胳膊手肘撐著車窗,蜷著的五指橫在唇上。
想起剛才保安帶著方言的呵斥,賀良玉突然笑了起來。
笑出了聲音,是少年發(fā)自內(nèi)心的爽朗笑聲。
胡喬抬手,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男生,賀良玉挺立的鼻梁剪影燙著了她的瞳。
飛速眨了眨眼,她又移開目光。
“想看就看。”賀良玉心情不錯,“隨便看。”
胡喬氣得把頭轉(zhuǎn)向車窗,再也不看了。
窗外景物飛馳而過,胡喬突然想到了高考那天,賀良玉也是這樣坐在她的左邊。
那時車外下著霧蒙蒙的小雨,賀良玉皺著眉閉目養(yǎng)神,連搭理她都懶得搭理。
十八歲的胡喬,借她十個膽子,都不敢想自己會在兩年后和賀良玉攪在一起。
他的唇他的吻。
他的手掌還有撫摸。
他原來也會啞著聲音叫自己的名字,湊在她的耳邊祈求著問好不好。
像一場美夢。
車子駛回學(xué)校,胡喬解了安全帶,開門下車。
賀良玉沒把車鎖打開。
“開門。”胡喬轉(zhuǎn)過身子,面無表情。
“喬喬。”賀良玉也擰著身子,和她面對面,“不鬧了,咱倆好好說說行不行?”
“說什么?”胡喬看著他的眼睛,“你不會覺得我會同意跟你在一起吧?”
賀良玉一哽,沒話說了。
“我是喜歡你,還把你睡了。”
胡喬思路清晰,吐字明朗。
“但是那又怎么樣?你別想?yún)⑴c我的生活干預(yù)我的未來,我們之間除了阮甜甜,不需要其他聯(lián)系。”
賀良玉靠回座位上,開窗點了根煙,慢條斯理地抽了一口,才道:“原因呢?”
胡喬目視前方:“我不想。”
賀良玉點了點煙灰:“如果是因為我大一…”
“你大一怎么樣跟我沒關(guān)系。”
“賀良玉,不是所有人都會順著你來。”
“有些東西錯過了就錯過了,放過彼此吧。”
賀良玉無話,一口一口抽掉一根悶煙。
“我要是不放呢?”他歪頭壞笑,“我不開門,你連走都走不了。”
胡喬深吸一口氣,突然踩上座椅。
賀良玉臉色巨變。
副駕駛的車窗驟降。
胡喬弓著腰,鉆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讓喬喬干了一件我從小到大都想干的事鉆車窗。
火葬場開始了,阿玉我給你點根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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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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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