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吻
賀良玉沒哄過女孩子。
之前的女朋友們哪個敢讓賀良玉哄,那都是貼過來哄賀良玉。
就連阮甜甜,賀良玉也就說過幾句軟話,結(jié)果還沒成功。
被家里寵著慣著不拘著,懟天懟地的小少爺,這輩子沒這么好脾氣過。
“不哭了。”賀良玉一手?jǐn)堉鷨痰募纾皇州p拍著她的背,“睡覺行不行?”
胡喬無視他的話,依舊眼淚直掉,沒有半分收斂的意思。
賀良玉額角開始突突。
心煩意亂。
也不知道近一年是不是獨來獨往慣了,賀良玉發(fā)覺自己對待他人的耐心越來越少。???.??Qúbu.net
“再哭嘴給你堵上。”賀良玉裝兇威脅道。
原本嗚咽著落淚的胡喬頓住了。
賀良玉勾起唇角,有效了?!
“你兇什么?!你兇什么?!”
胡喬摟著賀良玉脖子的手一抬,一把抓住了他后腦勺上的發(fā)。
賀良玉猛地一下仰起臉,“哎哎哎”了好幾聲,這才抓住了那只張牙舞爪的細(xì)白手腕。
“還沒人敢碰我頭發(fā)呢。”賀良玉怒火中燒。
胡喬偏要跟他對著來,亂揮的小手直接就要招呼到他的臉上。
醉成這樣躺男人懷里還不老實。
虧得是他,心里有些分寸,不然遇到個心術(shù)不正的…
賀良玉抓著胡喬的手,把人往懷里帶了帶:“以后在外面不許這么喝。”
他說完,又覺得沒什么沒意思。
胡喬以后干什么關(guān)他屁事。
她以后在街上撒潑打滾求抱抱他都不會知道。
還有幾年能看到她。
賀良垂眸看著靠在自己胸前的姑娘。
胡喬面上坨紅,閉著眼睛,半夢半醒,昏昏沉沉。
賀良玉的手從她肩頭拿下,輕輕點在巴掌大的小臉上。
男生像是怕打擾了姑娘家的美夢,手上動作輕柔的連根發(fā)絲都沒拂起。
那年鮮紅的指印仿佛還停留在上面,胡喬渾身濕淋淋的,像只被雨打蔫的雀。
“跟別人不挺能說的嗎?”賀良玉低聲道。
大二下半學(xué)期,胡喬代表z大出省參加了大學(xué)生辯論賽。
作為主力三辯,小姑娘滿嘴歪理把對面懟得啞口無言。
賀良玉在寢室看著直播視頻,腦子里全是那天竹林里一刀一刀捅他心的胡喬。
實至名歸啊簡直。
他差點都要站起來為她鼓掌了。
“跟我不是結(jié)巴,就是捅刀。”賀良玉摸摸胡喬卷翹的眼睫,“我這么不被待見嗎?”
賀良玉的聲音低沉溫和,不急不緩地落在胡喬耳邊。
房間開了空調(diào),暖氣蒸著酒氣,都快把賀良玉給熏醉了。
“有男朋友了嗎?”賀良玉的唇的貼在胡喬的耳邊,引誘蠱惑般往里緩緩運著溫?zé)嵬孪ⅲ巴饬藛幔俊?br/>
胡喬耳尖微動,抬手撓了撓后抵上了賀良玉胸口,軟著嗓音糯糯道:“學(xué)長…別…”
賀良玉:“……”
暴起就在一瞬間。
“胡喬,胡喬!”賀良玉粗暴地拍著胡喬的臉,“你他媽給我醒醒。”
胡喬的小臉被賀良玉胡亂擠拉成各種形狀:“你看清楚老子是誰?”
胡喬睫毛抖抖,似乎是睜開了一些。
“學(xué)長…不行…”
“學(xué)你媽的長?”就算賀良玉這一年來脾性變了許多,但是此刻也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他媽再說一次學(xué)長?”
胡喬嗯嗯兩聲:“學(xué)長…”
賀良玉:“……”
“松手!”賀良玉去扯胡喬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你他媽找你的學(xué)長吧。”
胡喬脫離了溫?zé)崾孢m的懷抱,瞬間不開心起來。
“胡喬你他媽給我松手!”賀良玉站起身,捏住胡喬的下巴,“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是誰?”
胡喬半跪在床邊,仰頭去看彎著腰的賀良玉。
“阿玉…”
賀良玉一愣。
“你叫我什么?”
胡喬仿佛也意識到了面前的男人是誰,于是緩緩收起手臂。
“賀…良玉…”
小姑娘逐漸清明,話中失落尤為可見。
賀良玉俯身,吻住胡喬的唇。
“叫之前那個。”
兩人一同倒在床上,賀良玉壓著胡喬,死命吻著。
他的小孔雀。
胡喬雙臂纏住賀良玉的頸脖,長發(fā)散了滿床。
粗重的喘息混著酒氣,燒得賀良玉就要把持不住。
“喬喬。”
他吻上胡喬蓄著淚的眸子,舌尖微咸。
“別哭。”
他早該哄哄她。
“別哭。”
賀良玉抖著聲音,一遍一遍地重復(fù)。
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胡喬像沉在海里,喘不過氣。
周圍都是賀良玉的味道,把她嚴(yán)嚴(yán)實實包裹了起來。
好想逃。
胡喬蹲在墻角,低頭抱住自己的膝蓋。
不要想他了。
小姑娘低低地哭,像極了無數(shù)個心臟隱隱作痛的夜里。
少年的笑與怒,悲與歡。
桀驁不馴和風(fēng)流成性。
放過我吧。
胡喬隨手抓住可以觸及的衣料。
眼淚一路流進(jìn)耳廓,胡喬雙唇輕啟,嗓音破碎。
“賀良玉。”
胡喬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眸子通紅的男人。
“求求你,放…過我吧。”
賀良玉看著身下幾乎是哀求著的姑娘,一顆瘋狂跳動的心臟入墜冰窖。
“有男朋友了?”賀良玉沙啞著聲音。
胡喬閉上眼睛,偏過頭不去回答。
賀良玉單手把她的臉轉(zhuǎn)過來:“睜眼看我。”
胡喬鼻息混亂,片刻后睜開眼睛。
賀良玉與她額頭相抵,溫?zé)岬暮粑鼛е茪夥髁撕鷨虧M臉:“有、沒、有?”
他一字一頓,念得又緩又重。
“你說句有,我立刻就走。”賀良玉閉眼貼上胡喬的唇,含糊道,“說有。”
胡喬渾身發(fā)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個字來。
“你沒有。”賀良玉咬住姑娘唇瓣,“因為你心里只有我一個。”
胡喬痛苦地閉上眼睛,像是一個被宣判的死刑的囚犯。
“喜歡我多久了?嗯?”賀良玉話語輕快,揚起尾音,“兩年?三年?”
胡喬吃力地推他胸口:“不喜歡。”
她被箍住雙手,壓在頭頂。
賀良玉聲音沙啞:“你喜歡。”
“我不想喜歡。”胡喬忍不住哭出聲來,“我不想喜歡。”
賀良玉身子一僵。
“我為什么要喜歡你?”胡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想喜歡學(xué)長,我如果喜歡學(xué)長…”
唇被粗暴地堵上,糾纏撕咬。
“不許喜歡他。”賀良玉壓抑著心中怒火,“你只能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胡喬掙脫出單個手臂,捶打在賀良玉臉上身上,“我以后也不要喜歡你。”
思緒回轉(zhuǎn),往前飄了幾年。
賀良玉想起那年漫天煙火,他惱羞成怒地對阮甜甜吼著。
“我是做了什么孽才會喜歡你?”
“行,我答應(yīng),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喜歡你了。”
他是做了什么孽才會喜歡阮甜甜。
胡喬又是犯了什么錯才會喜歡自己。
阮甜甜單純勇敢,愛陸執(zhí)愛得大膽純粹。
可是自己呢。
自己在大學(xué)里又是什么樣子。
賀良玉心里發(fā)堵,大手撫上胡喬柔順的發(fā)。
“很難受吧?”賀良玉動作溫柔了許多。
他的聲音似乎都被胡喬的情緒感染,帶上了一絲哽咽。
“說這種話,心里很難受吧。”
作者有話要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抄起了我的燒火棍,我要打死這個姓賀的。
仗著人家姑娘喜歡你就這樣,我他媽打爆你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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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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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