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宋母聽見這句話, 對謝寒逸的憐愛之情更加溢于言表,連忙道:“哎呀,這孩子的是什么話, 放心我會跟揚揚好好的, 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好了, 都別站在門口了, 坐吧坐吧。”
“謝謝阿姨。”
謝寒逸一臉感動,轉(zhuǎn)身拿了茶壺給宋母倒了一杯茶,又給宋欽揚倒了一杯,對上宋欽揚質(zhì)問的眼神, 不解地對他眨了眨眼。
宋欽揚一口氣滯住,再次懷疑謝寒逸是不是故意裝失憶搞這一出。
宋母趕緊拉住他:“都傷成這樣了還倒什么茶, 桌子上的飯也都是你做的吧,謝這孩子,一看就什么都會,在家里也很讓父母省心吧。”
宋欽揚覺得現(xiàn)在他媽對謝寒逸簡直有濾鏡。
謝寒逸一聽,丈母娘這是開始隱隱試探他的家庭情況了,神色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其實……我母親在我初中的時候就去世了, 父親也不怎么聯(lián)系,畢竟我只是他的私生子。”
宋母看到他心翼翼怕被嫌棄的模樣,頓時更加心疼了:“太不容易了,謝,能有今這樣的成就, 一定吃了很多苦。”
“沒什么的, ”謝寒逸搖頭, “揚揚這幾年才是真的辛苦, 開始經(jīng)常顧不上吃飯睡覺。”
宋母嘆了口氣, 拍了拍宋欽揚的肩膀道:“是我們當(dāng)父母的太固執(zhí)了。”
她們?nèi)ψ永锪臅r,其實她也知道了宿平江跟謝寒逸的關(guān)系,就是擔(dān)心謝寒逸會不會像他父親一樣心狠手辣,現(xiàn)在看也沒有必要憂慮,她越看越覺得滿意。
“宋欽揚爺爺?shù)那闆r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宋母對謝寒逸,“老人家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揚揚有個好歸宿,如果有你照顧他,想必他爺爺也能夠放心,要是能在今年定下來是最好了。”
“媽。”宋欽揚眼看越越離譜了,連忙制止。
謝寒逸的眼神一下亮了起來:“好,阿姨,我會努力的。”
等到送他母親出門時,謝寒逸不在場,宋欽揚才無奈地解釋:“媽,我剛才的是真的,我們沒有在一起,是因為他車禍的時候失憶了,不記得其他的人只記得我,還以為我是他男朋友,我才只能把他帶回來。”
宋母的眼神中驚愕摻雜著懷疑,過了好幾秒才:“那謝肯定很愛你才會這樣。”
宋欽揚哭笑不得,心他母親怎么就像認準了謝寒逸。
“那你呢?你對他什么感覺?”
聽見這個問題,宋欽揚一愣,下意識地回答:“我不喜歡他。”
出來后,他的內(nèi)心深處卻忽然冒出了一個聲音。
“那不對呀,”宋母像能聽到他心底的聲音,把它毫不留情地念了出來,“如果換成鐘堯或者你別的朋友失憶,你會縱容他把你當(dāng)成男朋友,住在一起,還睡一張床嗎?”
宋欽揚想象了一下,鐘堯像謝寒逸一樣,出門前非要他親一口才行,晚上還要纏著他一起睡,就覺得一陣惡寒。
宋母看到他瞬間變化的表情,了然地笑彎了眼睛:“算了,你們自己這段時間好好琢磨琢磨吧。”
她走后,宋欽揚站在門口思索了一下,是啊,這些他和謝寒逸的各種親密互動,未免太自然了些。他對這些行為覺得反感么?平心而論,好像一點都不,甚至他有時候出門后,想起謝寒逸黏黏糊糊的操作,還會忍不住想笑。
宋欽揚心里一緊,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危險,馬上回憶了一遍謝寒逸裝成謝沉騙他的點點滴滴,告訴自己,等謝寒逸恢復(fù)記憶就要抽身。
幸福的同時,謝寒逸也體會到了一絲甜蜜的煩惱,比如宋欽揚得知他要作為嘉賓,去參加一個音樂頒獎典禮時,就堅持不讓他去。
“你手傷了,不應(yīng)該跑那么遠。”宋欽揚嚴肅地,“而且你記憶沒有恢復(fù),如果在直播鏡頭下錯什么話,會引起轟動的。”
謝寒逸低下頭,努力遮掩住因為宋欽揚關(guān)心他而上翹的嘴角。
“可是,經(jīng)紀人這個通告推不掉。”
宋欽揚看他低著頭,以為他在痛苦消沉,放緩了語氣跟他:“沒關(guān)系,不想去就不去了,違約金公司來賠,我起碼還算你的老板,你不用擔(dān)心經(jīng)紀人的話。”
謝寒逸感覺他一本正經(jīng)地給自己撐腰也太帥了,又放肆地彎了彎唇,才調(diào)整好表情抬頭感動地看著宋欽揚:“不,我想去。”
“為什么?”
“他們我是一個明星,如果我一直不出鏡的話就會越來越不紅的,那樣我就更養(yǎng)不起你了。”謝寒逸語氣憂郁地。
宋欽揚感覺心口又被戳了一下:“以你的人氣,不用擔(dān)心這個,再我也不需要你養(yǎng)我。”
“那你把這些收下吧,揚揚。”
謝寒逸邊邊把宋欽揚搬走時,還給他的那一堆銀行卡和投資文件遞給他。
宋欽揚看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自己手里的謝寒逸全副身家,有些猶豫,怕又要歸還一次。
“現(xiàn)在我失憶了,萬一經(jīng)紀人和助理聯(lián)手起來騙我怎么辦。”謝寒逸面不改色地繼續(xù)道。
宋欽揚想方看起來不像這種人吧,但也不無道理,于是又一次收下了這些東西,就是他總隱約覺得自己又被謝寒逸套路進去了。
最后謝寒逸還是出席了那個頒獎典禮,宋欽揚總感覺對方像個定時炸/彈,晚上他本來在書房里處理工作上的事,卻一直專心不了,最后干脆打開了頒獎典禮的直播,擺在旁邊播放著。
如果謝寒逸知道他在這偷看直播,肯定得意到尾巴要翹起來了,宋欽揚眼睛彎了起來,卻猛然意識到,為什么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屏幕里正巧切到謝寒逸的鏡頭,謝寒逸坐在嘉賓席上,淡淡地對鏡頭抬了抬唇角,就當(dāng)作打招呼了。
彈幕里飄過一片:【啊啊啊哥哥沖我笑了】【謝王還是一如既往地高冷hhh】【心疼逸哥的手,不知道今年還能等到新專輯嘛】
宋欽揚看他在公眾面前還是和之前差不多,甚至粉絲也沒看出端倪,放心了些,熟悉感卻更強烈了,肯定是錯覺吧?他想,他之前怎么可能一個人偷看謝寒逸的頒獎典禮。
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謝寒逸上臺給人頒了兩次獎,舉手投足都十分從容,致辭也嚴謹流暢,宋欽揚完全放心了,誰知道典禮結(jié)束后,謝寒逸卻被記者堵在了門口。
這段時間謝王又是爆出“替身”傳聞,又是車禍,又是寫情歌,各路媒體早就蠢蠢欲動,隨便捕捉到其中之一的真相,就夠半年的業(yè)績了。
現(xiàn)在終于有了機會,一片黑壓壓的人影扛著攝像機,把出口堵得水泄不通,即使謝寒逸身邊的兩個保鏢拼命攔,也擋不住他們伸著話筒舉過來的決心。
謝寒逸皺著眉頭往前走,心真煩,宋欽揚還等著他回家。
旁邊不停有記者問問題:“請問今年什么時候會發(fā)行新專輯呢?會是什么風(fēng)格能透露一下嗎?”
“請問車禍真的是意外嗎?會不會影響目前兩檔節(jié)目的錄制。”
看他一言不發(fā),問題也逐漸尖銳起來。
“請問您和方糖視頻的總裁宋欽揚先生究竟是何關(guān)系,網(wǎng)上的包養(yǎng)傳聞是真的嗎?”
“宋先生的初戀和您極為相像,那他當(dāng)初簽?zāi)怯心康牡拿矗俊?br/>
“您對這種做法不生氣嗎?以您在音樂上的成就,應(yīng)該有比方糖更好的選擇吧。”
這一個個問題拋過來,謝寒逸的腳步終于停頓下來,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看著他們,所有人都被他眼神里驟然升起的怒意震住了。
“宋欽揚一向是個品格正直的人,如果我再看到你們進行惡意的臆測,我不排除使用法律手段解決。”
歸根結(jié)底,宋欽揚失憶以后愿意給他加什么設(shè)定,演什么劇本,都是他們兩個饒事,輪得到這些人在網(wǎng)上評頭論足。
一群記者也傻了,他們之前覺得謝寒逸在媒體追問緋聞時,也只是比較冷淡,從沒有黑臉懟過人,明這次情況真的不同。
“您對宋先生是什么感情呢?”馬上有膽子大的人繼續(xù)問。
他也沒指望謝寒逸回答,誰知道謝寒逸直接看著鏡頭道:“我喜歡他,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一群記者沸騰了,閃光燈刷刷地響,謝寒逸完心情好多了,干脆早點清楚,省得他們瞎寫,看了就煩。
“那您情人節(jié)那發(fā)的《青陽》也是寫給宋先生的嗎?”
“歌詞里寫的也是他嗎?”
“之前您在滑雪場找的照片是不是宋先生?”
“網(wǎng)上有一張很火的您在演唱會彩排現(xiàn)場接電話的照片,您知道么?對面是宋先生嗎?”
更多的問題連成串砸過來。
“當(dāng)然是他。”謝寒逸毫不遲疑地回答。
謝寒逸似乎也回憶起了從前的點滴,周身籠罩的戾氣一下子消散了,目光里的冷硬也被溫情融化掉,嘴角一挑,“都是他。”
視頻很快被發(fā)到了網(wǎng)上,熱度飛速飆升,#謝寒逸表白# #謝寒逸當(dāng)然是他# #謝寒逸宋欽揚# 等等詞條一直掛在熱搜頂端。
所有平臺都在瘋狂討論。
【臥槽,謝王真的敢,這柜出得真硬核。】
【明顯是因為喜歡的人被記者那樣評價生氣了,太帥了嗚嗚嗚。】
【那首歌果然是表白,重新聽更甜,視頻最后xhy那個笑也太暖太寵溺了吧!】
【和接電話那張圖眼神都是一樣的,絕對早就喜歡宋總了。】
【啊可惡,我一直覺得謝王特別高冷,原來只是對我們高冷。】
【但是兩個人好配啊,頂流巨星和霸道總裁,人前老板人后情人?還有個白月光?要素過于齊全,but現(xiàn)在是雙箭頭么?】
謝寒逸的粉絲也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房子塌得如此徹底,生無可戀.jpg】
【之前你們還假惺惺地發(fā)愁哥哥性格太冷了,怕他孤獨終生,現(xiàn)在好了,跟男人瘋狂表白!】
【我只想知道,sqy究竟喜不喜歡咱哥?他不會還是單戀階段吧?】
【你品品之前澄清的那個“謝姓藝人”,苦澀,怕不是還在追人。】
【我瘋了,我好想去給他搖醒!為什么喜歡一個有白月光的人!為什么甘愿當(dāng)替身!他不愛你啊!】
【你們別再討論sqy能不能配得上哥哥了,醒醒,咱哥連人都沒追上(抹淚),不如祈禱,宋總您看看他吧!我真看不得他像前一段那么消沉了。】
宋欽揚正因為謝寒逸在頒獎典禮的表現(xiàn)而安心時,電話忽然響了,是他堂妹打的,開口就喊:“哥!你怎么還在工作,寒逸哥跟你表白的視頻在網(wǎng)上都炸翻了!”
宋欽揚趕緊精神緊繃地打開微博,不用搜,首頁到處都是。他屏住呼吸點開,謝寒逸對著鏡頭毫不猶豫地:“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心跳猛地加快了半拍,然后聽到記者爭先恐后地問了一堆關(guān)于他的問題,謝寒逸微微一笑,回答:“當(dāng)然是他。”
宋欽揚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再次加速,有力地撞擊著,撞得他胸口發(fā)燙。這下完了,他想,就不應(yīng)該放謝寒逸出去面對鏡頭,明明都失憶什么也記不得,回答得倒是干脆。
但他似乎也沒有感覺厭惡,反而去洗把臉冷靜一下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嘴角帶著笑?可能是這種當(dāng)著所有饒面,被人不計得失,堅定地認可的感覺太美好。
謝寒逸回來的時候,意料之中地被宋欽揚教育了一頓,但是心情卻美滋滋,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宋欽揚了,看嚴淮還有別的什么人敢起不該有的想法。
就是方跟他匯報:“哥,你的粉絲都快哭倒長城了,每工作室微博收到幾百篇聲淚俱下的論文。”
于是謝寒逸看了看評論和私信,她們似乎都認為宋欽揚不愛他,他一廂情愿的日子過得很凄慘。
他忽然間理解了宋欽揚的朋友們對他的態(tài)度,在他們的視角,宋欽揚這些年過著付出沒有回應(yīng)的生活,他永遠有恃無恐,高高在上,他們看到過宋欽揚在他面前隱藏的委屈和低落,自然感到不平。
這,宋欽揚收到鐘堯的消息,他整日吊兒郎當(dāng),終于被他爸發(fā)配去西北的分公司改造了,臨走前辦個party聚一聚。
謝寒逸堅持要跟他一起去,一是知道鐘堯這人一肚子壞水,不知道又會搞什么手段,二是現(xiàn)在宋子銘那邊的問題他還沒完全解決,他不太放心宋欽揚自己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場合。
宋欽揚被他纏得只能答應(yīng),等兩人一起到了鐘堯那,幾乎每路過一個人,都會被投以目光,畢竟是爆炸性新聞,好幾了熱度都沒下去。
宋欽揚被看得不好意思,不動聲色地挪遠了一點,謝寒逸卻很快又把距離拉近,牽住了他的手,十指緊扣。
宋欽揚臉上更熱了,想把手抽出來,卻被謝寒逸拽得紋絲不動。
他對謝寒逸投以控訴的眼神,謝寒逸卻湊過來低聲:“我好緊張,這里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宋欽揚環(huán)視了一圈,其實里面有不少娛樂圈里的熟面孔,他自我麻痹地想,算了,沒辦法,誰讓謝寒逸現(xiàn)在情況特殊呢。
宋欽揚的幾個朋友看到他倆的狀態(tài),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心道這短短一段時間,他們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好像甜蜜了不少,尤其是謝寒逸的變化挺大,當(dāng)著媒體表白讓他們都震驚了。實話他們很欣慰,對謝寒逸也熱情了不少。
只有鐘堯還在堅持陰陽怪氣:“這不是謝大明星么,鏡頭前面的一番話真是感人啊。”
“鐘堯!”宋欽揚瞪了他一眼。
謝寒逸神色自若,問道:“我們認識么?”
鐘堯被噎了一下,梗著脖子問:“你什么意思?”
“行了。”宋欽揚莫名覺得這個場景也有些熟悉,想不通兩人什么時候?qū)χ胚^,跟謝寒逸讓他在這里等一會兒,又跟鐘堯:“過來我跟你幾句。”
鐘堯跟著他到了個安靜的角落,宋欽揚問他:“你為什么一上來對謝寒逸敵意那么大?”
“他裝不認識我那態(tài)度你怎么不提。”鐘堯悶悶道。
“那是真的,”宋欽揚道,“他記憶出了問題,誰都不記得。”
“靠,你也信。”鐘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嘟囔道,“你倆還真挺配的,算了,我也不管了。”
實際上知道宋欽揚失憶后,他一直在等著看謝寒逸的笑話,看他從幸福的云而下來能堅持多久才受不了,誰知倆薩跌撞撞地過了一段日子,看起來還更和諧了。
“我有事問你,”宋欽揚卻,“當(dāng)年我生日前,你有沒有在教室里跟人過侮辱謝沉的話?”
他問完有一絲緊張,他回想起謝寒逸扮演的謝沉?xí)r,總覺得太過逼真,回憶信手拈來栩栩如生,如果能和鐘堯這邊的信息對上的話……
門外,卻有人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聽到“謝寒逸失憶”的時候,瞪大了眼睛。
謝寒逸忽然接到了一個工作上的電話,出去到庭院里面講完,準備回去,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對方看著是個二十左右的男生,慌忙抓好了手里的酒杯,看著謝寒逸袖口上沾的一滴酒漬失色道:“對不起,前輩,我賠你的衣服吧。”
“不用。”謝寒逸沒正眼看他,只想著趕緊回去,以免宋欽揚懷疑。
“謝前輩,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那個男生上前一步,可憐地看著他。
謝寒逸瞥了他一眼,確定沒見過。
“我們之前一起錄過好幾次節(jié)目的,你還過我們很有緣分……”男生喃喃道。
謝寒逸眉心一皺,看著他準備演什么東西。
那男生看他沒走,覺得有戲,他其實只在節(jié)目里見過謝寒逸一面,沒敢話,看到謝寒逸表白的新聞,消沉了兩,想來看看對方喜歡的人什么樣,結(jié)果竟從宋欽揚嘴里聽到謝寒逸失憶的信息。
他接著:“看到前輩苦苦地喜歡宋總,我很難過,前輩這樣耀眼的人,明明該被人崇拜,為什么要委曲求全。當(dāng)然,我比不上宋總事業(yè)有成,人也沒那么聰明,長相……”
“對,他就是這么完美。”謝寒逸冷淡地打斷他。
他見過不少這種人,唯唯諾諾地裝可憐,就這一點就比宋欽揚差遠了,他家揚揚向來都是從容自信,主動出擊,這才是讓人欣賞的男人。
那男生愣了,卻聽到謝寒逸問:“你叫什么?哪個公司的?”
他心里一喜,把自己的信息認認真真地報過去。
謝寒逸沒再看他:“我讓助理把榨寄你公司,賠我衣服。”
男生在背后驚呆了,他剛才就隨口一,根本沒想真賠這么貴的衣服啊。
謝寒逸一轉(zhuǎn)身,正遇見宋欽揚從門口出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們話,他心里一緊,要是誤會了就不好了。
于是他快步走過去,抓住宋欽揚的手,低聲道:“揚揚,這個聚會好可怕,那人非要灌我酒,我不喝他就潑我。”
宋欽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遠處捏著酒杯的單薄男生,眼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