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江上暗流
白愁飛x路飲溪
原創(chuàng)女主,給大白安排一個暖心豁達的老婆。一切屬于原作者溫先生ooc屬于我,杜絕不和平。
——
秋凌渡口,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船只此時全無蹤影,整個江面上只能看見一艘極大的船漸漸遠去。
路飲溪懶懶趴在甲板邊緣,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有一搭沒一搭地將里面的粉末灑進水里。
不出她所料,雷純早已在水路上部署多時,不對,現(xiàn)在該叫她田純了,路飲溪默默跟著兩個小傻子和一個被美色迷惑的大傻子上了她的船。
看著路飲溪的樣子,白愁飛有些無奈:“小溪,魚都跑去吃你扔的食了,我們還釣什么魚啊?”
“反正你們釣不上來也不吃,我們不吃就讓它們吃吧?!甭凤嬒灰詾槿坏卮蛄藗€哈欠,但還是收起了紙包。
“話說小溪你這喂的是什么啊,這些魚像昏了頭一樣往上涌?!?br /> “毒藥?!?br /> “???!”
白愁飛看著王小石震驚的傻樣笑著搖了搖頭:“小石頭別當(dāng)真,小溪逗你玩呢?!?br /> 路飲溪也懶得多說。
兩人繼續(xù)邊釣魚邊閑聊,聊著聊著便談到了人生和理想。
路飲溪背對他們趴著,靜靜聽著王小石對自由和平的向往,但她更感興趣的是白愁飛的凌云壯志。
“我來京城是為了奪取功名。”
“想要奪取功名就得去最光亮的地方,黑暗里的鮮花不如一條火鐮?!?br /> “我想要有一天,能夠改變這片江湖。”
路飲溪悄悄彎了眉眼,她雖不好名利,但長期身處漩渦中心,見慣了這個國家的腐爛。在這個人人或是得過且過或是避開現(xiàn)實的年代,這樣能力出眾還有堅定信念和野心想要追求改變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她想到了很多快要被時代沖刷掉的人,章惇爺爺、東坡爺爺、季常叔叔……
而與之相對的則是……蔡京啊,這個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東西,推動著這個國家走向衰落的人群的代表。
曬夠了太陽,路飲溪睜開眼,默默走進了船內(nèi),她想睡會兒了,畢竟這一趟接下來恐怕不太安寧。
進房間之前,她頓足聽了聽隔壁的動靜。
溫柔笑鬧的聲音十分清晰:“純姐姐,你會的好多啊,而且你人這么漂亮,真的就像仙女一樣!”
路飲溪不自覺地搖了搖頭,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單純的小丫頭啊。
一覺醒來,已然是月上梢頭,溫柔知道路飲溪是個懶得要命還有起床氣的脾氣,便沒有吵她,拉著雷純就去甲板上了。
聽了溫柔的解釋,白愁飛和王小石也沒去打擾路飲溪,是以當(dāng)路飲溪伸著懶腰出來的時候,幾人因為無聊已經(jīng)開始玩起游戲了。
白愁飛是第一個注意到路飲溪的,看她一覺睡到天黑,忍不住調(diào)侃:“小溪,這就醒了?”
“少取笑我,餓了?!?br /> 雷純溫柔關(guān)切地看著路飲溪:“成蹊妹妹快來一起坐吧,別餓壞了。”
路飲溪意味深長地對著雷純笑了笑:“謝謝純姐姐關(guān)心,我沒事,你們繼續(xù)玩吧。”
王小石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轉(zhuǎn)動了酒壺,壺口正好對準(zhǔn)了白愁飛。
“大白!你為什么總穿白色的衣服!你是不是沒有別的顏色的衣服?”
白愁飛被這個奇怪的問題噎了一下。
路飲溪沒關(guān)注他們在玩什么游戲,懶懶瞇著眼睛在白愁飛身邊坐下,聽了王小石的問題后下意識回道:“當(dāng)然是因為白色最襯大白啦。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除卻君身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王小石莫名興奮:“不行不行,小溪替你回答不算?!?br /> 白愁飛一直低著頭,聞言迅速地拿起酒杯:“知道了,我喝酒就是了?!睙o人注意他有些泛紅的臉色。
溫柔知道路飲溪是因為不知道他們在玩什么,興致勃勃地想拉著她一起:“小溪你要不要一起玩!”
路飲溪給自己倒了杯酒,腦袋也清晰了許多:“好啊?!?br /> “繼續(xù)繼續(xù)!”有了路飲溪加入,王小石覺得更有意思了,興奮得又想轉(zhuǎn)動酒壺。
路飲溪聽了溫柔的講述已經(jīng)知道了規(guī)則:“等會,小石頭,你都轉(zhuǎn)過一次了,我要轉(zhuǎn)?!?br /> “好吧好吧?!?br /> 然而事實證明路飲溪從小到大的運氣都不是太好,晃晃悠悠的酒壺最終沒能如愿對上雷純,而是對準(zhǔn)了,她自己。
……
王小石沒想到還能這樣:“這……這要怎么玩?”
溫柔卻眼睛一亮:“當(dāng)然還是指到誰誰就回答問題了,我來問!”
路飲溪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小溪,你上周喝多了抱著我喊了一晚上明哥哥,快說,這個人是誰!”
到底還年少,這會連雷純的眼神都有些揶揄:“難不成,是你說的那個你們閣里的副閣主清鳴?”
一段三年前的回憶突然被勾起,路飲溪人傻了,不是吧,她喝多了還亂喊人的嗎……
“不是那個鳴,是光明的明……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喝酒?!?br /> “你?!小溪!你有小秘密了!”
“不是啊,只是我也說不清楚……好了我酒也喝了,小肉絲你不許再問了,繼續(xù)?!?br /> 溫柔雖然好奇但也拿路飲溪沒辦法,只好繼續(xù)轉(zhuǎn)動酒壺,酒壺穩(wěn)穩(wěn)停在雷純面前。
溫柔興奮極了:“我可問啦,純姐姐,可有婚配?”
路飲溪抽了抽嘴角,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這孩子真是精準(zhǔn)踩雷。不過……路飲溪偏了偏頭,看著眼神飄忽的白愁飛,又看了眼一派清純?nèi)崦赖睦准儯南铝巳弧?br /> 抿了口酒,路飲溪有些頭痛,雷純啊……對他而言可不是個好選擇。
聽著雷純隱晦地描述自己和蘇夢枕的婚約以及白愁飛的追問,路飲溪默默給自己夾了塊肉,順便在心里嘀咕這酒菜里居然沒毒耶。
然而路飲溪沒想到,下一輪的酒壺居然又轉(zhuǎn)到了她這里。
她早該想到的,她從小到大都是個大怨種……
“成蹊妹妹?!崩准冃χ鴨舅?,路飲溪覺得這個笑比狐貍還狐貍。
“我就問個簡單的吧,我雖然不問江湖事,但也聽我爹爹說起過八方閣,據(jù)傳說閣主路為渚小王爺不僅人長得俊,更是少年英才,手底下的路家軍以一當(dāng)十,成蹊妹妹既然是八方閣的人,應(yīng)該很是了解這些事,能不能和我們具體說說?”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這既是在試探她的身份也是在打探他們八方閣的消息,而她這幅懵懵懂懂大家閨秀的做派問得越直白越顯得她不諳世事。
“路為渚還上過戰(zhàn)場呢?”溫柔瞪大了雙眼。
路飲溪表示有被冒犯到。
但是又不是只有她雷純會裝傻,既然是“大家閨秀”,那怎么會知道成蹊是八方閣副閣主呢。
路飲溪滿臉真誠又抱歉地看著雷純:“我在八方閣其實沒什么存在感,就連純姐姐說的這些閣主的事跡我其實都不太了解,我自罰一杯?!?br /> 王小石白愁飛溫柔皆默默吃菜,在心里吐槽路飲溪裝乖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