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94景琛,愛我……
,最快更新限時妻約,老婆別任性! !
浴室里,花灑開的極大,水流沖擊著她的渾身,那滾燙的熱水,幾乎要剝落她的一層皮,她渾身的氣息,都沾滿了令她不舒服的味道襤。
雪白的肌膚,被燙紅,她的手,一直在搓著那甚至被呼吸熨燙過的地方。
對她來說,這是一種屈辱,對陸景琛的屈辱,對她的屈辱,更是這場婚姻的污點!
她的皮膚,快要被熱水,和她的指甲,燙紅,搓破,有些地方,甚至破了小小的裂口,滲出血跡。
可她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一直用力的搓著那些屈辱。
滾燙的水,傾瀉而下,但她的心,怎么都暖不熱,冰涼刺骨……
——
一樓客廳里,燕嫂擔(dān)憂,不放心的往樓上緊緊關(guān)著的門上,看了一眼。
正想上去看看小小姐,院子里,便傳來一陣汽車車輪轆轆,開進(jìn)來的聲音。
燕嫂一驚,該是先生回來了!
沒半晌,陸景琛便攜著一身的冷冽,往屋子里大步的走鱟。
一邊大步的走,一邊扯開脖子上束縛住自己的領(lǐng)帶,寒聲問:“太太人呢?回來了?”
燕嫂一看陸景琛的神色,就發(fā)覺他不對勁,臉上,如同被冰封的湖面,沒有一絲動容,“太太在樓上洗澡。”
她不敢多說什么,先生發(fā)怒的時候,誰都不敢去招惹。
哪怕,她在這個家里,已經(jīng)做了好多年的事情了。
陸景琛抬眸,冷冷盯著那臥室門一眼,隨即,快步上樓——
臥室的門,沒鎖。
他推開門進(jìn)去,浴室里嘩嘩的水聲,里面的霧氣,染濕了磨砂玻璃。
男人的黑眸緊緊一縮,伸手握住門把,用力搖了兩下,浴室的門,反鎖。
他的心臟,生生漏了兩拍。
她在里面做什么!
已經(jīng)顧不得太多,伸腳狠狠踹開浴室門。
門被打開,水,一下子淹沒了他的腳和褲腿。
他眉頭蹙起,看過去,那巨大的浴缸里,里面縮著一個小小的人,弓著身子,雙臂抱著,將自己摟抱成一個小刺猬的狀態(tài),而那一團(tuán)雪白,泛著紅血絲,就這樣全部浸泡在浴缸滿的溢出的熱水里。
他大步過去,伸手啪一下,關(guān)了頭頂上方的花灑。
那小人兒,已經(jīng)沒了知覺和神志,雪白的背上,被燙紅,破了一層皮。
陸景琛眸底狠狠一痛,嘴上卻是嚴(yán)厲:“涼、宵!想尋死?”
她已經(jīng)一動不動了,好像聽不見他的任何話語。
那一剎,陸景琛的心,也跟著停了。
他將水中泡著的小人,一把抱出,腳上帶著水漬,將她抱出來,放到大床上。
她渾身,都破了皮,皮膚柔嫩,卻被燙的體無完膚,那一道道抓痕,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她的睫毛,劇烈顫抖。
她口腔里嗆了水,躺在床上,重重的咳嗽。
陸景琛拍她的小臉,語氣沉重,帶著威脅咬牙切齒:“涼宵你敢死我就一槍殺了陸城川!你給我醒醒!聽見沒有!”
他的大掌,按著她的胸口,她吐出一口水來,迷蒙泛著霧氣的水眸,緩緩撐開一條細(xì)縫。
而那逆著的光芒里,只一條細(xì)縫,她便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正兇神惡煞,咬牙切齒的盯著她——
她像是口渴已久終于等到甘霖的拾荒者,全身都失了力氣,卻不知道怎么的,還有力氣伸出那仿佛壓著千斤重的手臂。
陸景琛低眸,瞧見那一只被燙紅的小手,攥上了他的衣袖。
而那床上虛弱的小人,只低低喚出兩個字:“景琛……”
聲音沙啞,難聽。
但,就是那一瞬,陸景琛忽然,什么也氣不起來了。
她就是有這種本事,她這種自,虐的行為,傷在她身上,而真正疼的,又是誰!
她全身都有傷口,全部都需要處理。
陸景琛像是頹敗下來,終是坐在了床沿邊上,把小小的發(fā)燙的人,摟進(jìn)懷里。
醫(yī)藥箱,剛剛燕嫂拿上來,并沒有帶走。
涼宵只乖巧的靠在他懷里,任由他為她上藥。
那清清涼涼的感覺,終于帶走了一絲絲的痛意。
陸景琛握住她的肩頭,聲音碧冷:“如果你再敢尋死,我絕對不會放過陸城川!”
涼宵輕輕眨動眼皮,那眼淚,便落了下來。
陸景琛盯著那淚水,覺得刺眼至極,為別的男人而落下的。
可他不明白,她想的是什么。
她想,他怎么還是不明白,能威脅到她的,從來都只是他陸景琛而已。
口口聲聲用城川威脅她,他是覺得,在她心里,城川比他重要?
他也認(rèn)定了,她喜歡的人,是城川?她是心甘情愿的?<
/p>
雖然,她被城川輕易約出去,是她不對,可他怎么能這樣誤會她?
涼宵哭的無聲無息,那全身的傷口,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她,逐漸,將她的心,也啃噬的支離破碎。
她柔柔軟軟的靠在他懷里,終于不再掙扎,小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低低的解釋:“我沒有要尋死……”
她只是,在里面沖著令她和他都覺得屈辱的氣息。
陸景琛扣住她的小腦袋,眸光逼仄,緊緊鎖著她的小臉和眼眸——
“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自愿的?”
他想知道答案,一開始,她就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即使過了這么久,她很多方面,也表現(xiàn)的很乖,很愛他,可他不確定,她心里,究竟有沒有別的男人,亦或是,她到底,有沒有愛過陸城川。
那么長的時光里,是陸城川陪著她一起,那么深的記憶,那么長的陪伴,他羨慕、他嫉妒,幾乎快要瘋掉。
涼宵盯著他幽邃的黑眸,雙眼紅的要滲出血跡來一般,他還不夠確定嗎?
她拋下矜持,去愛他,甘愿為他生寶寶,到底要她怎么做,他才能信她?
“我怎么可能會愿意?陸景琛,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怎么可能會愿意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情?”
她沒有那個膽子,沒有那個臉皮,更重要更關(guān)鍵的是,她從頭到尾,愛的,從來都是他……都是他……
陸景琛眸色柔軟了下來,他趴伏在她頸窩邊,啞啞的問:“想洗掉別人的味道?嗯?”
她都把皮膚搓破了,僅僅是染上別的氣息,都忍受不了,他還有什么理由去懷疑,她是否心甘情愿?
他抬眸,唇,陡然落在她唇上。
仿佛獵豹,在那一刻,瞬間捕獲了她!
涼宵在愣住的一秒后,小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眼淚,咸澀而酸苦,她卻想要用他的全部氣息,將她身上的,全部蓋住。
她需要他,無比需要。
“景琛,愛我……”
不知是誰先觸動了開關(guān),在捕獲的那一刻,竟然讓彼此的心,都得到了寬慰。
那么清冽的男性氣息,將她全部覆蓋,一寸寸,終于填滿她。
她在沉浮中,落下晶瑩的淚,悲傷化成哀求:“不要拋棄我……”
真如宋璃所說,陸景琛拋下她的那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在與她背道而馳。
陸景琛終于憐惜的吻住她的淚,“我不想放開你,我想……捉住你!”
涼宵哭了,和個小孩子一樣,哭紅了眼,哭皺了鼻子。
——
這一晚,他們仿佛是兩個互相取暖的人,彼此暖著心窩。
而那無聲的夜色,冗長而纏,綿。
清晨的光,散漫溫柔,灑在大床上。
涼宵的眼睛,紅腫異常。
她睜開眸子的那一刻,身邊的陸景琛正巧盯著她——
其實這樣的時刻,并不多。
偶爾她醒來的時候,陸景琛都不會在身邊了。
這個清晨,顯得格外不同,與往常的任何一個都不一樣。
他只深深的注視著她,涼宵亦是,和他對視久了,小臉微微羞怯。
剛要扭開,卻被男人的長指,握住了下巴。
強迫的,與他對視。
他的長指,摩挲著她的下巴。
他定定的瞧著她,薄唇,傾覆下來,啄了下她的,然后,臉頰與她的貼著,磁性低啞的男聲:“你在想誰?嗯?”
她眨了眨單薄的眼皮,睫毛輕輕顫著,呼吸與他的交融,被子下的小手,纏上他的腰,他的背,昨晚,哭了很久,聲音啞的厲害:“我想要想想別人,可好像,沒有辦法了,你覺得,我在想誰?景琛……”
她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容納下他一個人。
陸景琛的氣息,貼的更近了,噴薄在她小臉上,“涼宵,哄哄我。我很氣。”
她知道,他在氣,城川一個電話,就能把她叫去酒店里,差點造成不可后悔的錯誤。
他怎么可能會不氣?
涼宵抿唇,小手從他腰間,纏上他的脖子,“我哄了,你會消氣嗎?”
“你試試。”
男人低迷的聲音,落在她耳畔。
他專注認(rèn)真的,親她。
涼宵吸了吸鼻子,任由他,只慢慢的說著:“我不知道城川找我去,會說那種話。如果我知道,我不會去……”
“還有呢?”
他吻的她有點癢,她縮了下身子,紅著臉說:“以后,我會注意……”
她是陸景琛的妻子了,很多事情,都不能自主,瓜田李下,她知道她該避嫌,可對城川,她是真的太信任了,她沒有想過,城川會跟她表白,一直以來,城川喜歡的,
都不是她,不是么?
她怎么會知道,事情發(fā)展成了那樣?
陸景琛盯著她的眼睛,“那你告訴我,怎么注意?”
涼宵微微斂了眸子,“我會避嫌,不會讓你誤會,只要你不喜歡,只要你不同意,我都不會再去見他,我知道,作為陸太太,卻為了另一個男人,進(jìn)出酒店,給你丟臉了,甚至,還晾下大錯,可是我以后不會了,景琛……”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話說到這個份上,他還氣不氣?
他重新吻住她的小嘴,低低的:“噓。”
她一沒話說,一緊張,就會叫他的名字,幾乎是那么下意識的,他懂了,懂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他貼著她的額頭,扣住她的小腦袋,“還疼不疼?”
昨晚,她被燙傷后,又和他激烈的有過好幾次。
涼宵輕微搖頭,縮進(jìn)他懷里,“你抱抱我,我不是很疼。”
其實,只要心里不疼了,身上再怎么疼,也算不了什么。
他們嫻熟的換了個睡姿,涼宵細(xì)嫩的背部,貼在他胸膛上,他的長臂,從背后緊緊摟抱住她,薄唇,貼著她的耳際和發(fā)鬢。
他對她,很是沒轍,“要我哄你?嗯?”
她這個樣子,不是叫他哄她,又是什么?
涼宵縮了下脖子,“我哪敢……”
“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嗯?”
涼宵順著他的話,“那你哄哄我……”
昨天,他把她一個人丟在那里,她摔倒在地上,他連頭都沒回一下。
她跌倒的那一霎,她以為,他至少會回頭看看她的……
“你哄哄我。”
小女孩的小手,輕輕晃了晃他扣住她身子的手臂。
她有點委屈:“昨天,我很傷心,你連回頭看我一下都沒有……”
陸景琛嘆息著,覆在她耳邊:“我看了……”
他看了么?她沒有看見。
“我看見,我的小乖,跌倒了,膝蓋破了,可我太氣……”
涼宵的小手,握住他橫亙在她胸前的大掌,“那你,現(xiàn)在還氣嗎?我以后不會再犯那種錯了。真的不會了。”
如果昨天,她真的被迫,背叛了他,那她真的沒有臉面再來見他。
涼宵忍不住掉眼淚。
想起昨天,還是很怕。
“陸景琛,我很怕,所以以后,你不要再離開我了。”
“等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我會陪你,一直。”
涼宵終是忍不住,在他懷里重新翻身過來,一雙手臂,緊緊與他相擁住。
——
陸景琛帶涼宵去了趟醫(yī)院,檢查了下膝蓋上的傷口,畢竟,他不是醫(yī)生,昨晚也只是隨便消毒包扎了一下。
護(hù)士幫涼宵包扎好后,陸景琛抱著她,下了地下停車場,準(zhǔn)備回家。
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
那隱沒中的一系黑衣,忽隱忽現(xiàn)。
涼宵纏著陸景琛的脖子,往后看了看。
“景琛,你先放我下來,我感覺有人跟著我們。”
陸景琛全部心思都在她身上,沒有注意到什么動靜。
“在想什么?”
涼宵也以為自己多想了,便對他搖了搖頭。
可忽地,那身后便傳來一個尖銳冰涼的女聲——
“陸景琛,這樣的女人,你也要?”
陸景琛抱著涼宵,驀地回頭。
宋璃,便站在那忽明忽暗的光線中,形同鬼魅。
陸景琛將懷里的小人放下來,讓她先進(jìn)車?yán)铮瑳鱿豢希瑩е氖直郏滤龀鍪裁催^激的事情。
陸景琛一雙清寒的眸子,緊緊盯著宋璃:“我們的賬,該算算了!”
“看樣子,你好像知道,是我布的局?”
他冷哼,這么明顯的局,他會看不出?
只是,氣的不過是涼宵的防范意識太差!
宋璃哈哈大笑,“可我的目的也達(dá)到了,你們不和,我心里就爽快!”
陸景琛眸底一片嗜血,手槍,在光線里,驀地閃過一絲光芒,隔著不近的距離,卻依舊能精準(zhǔn)捕獲目標(biāo)。
槍口,對的是宋璃的額頭正中,眉心。
涼宵嚇了一跳,小手攥住他的一只手臂,“景琛,不要開槍!”
陸景琛不為所動,薄唇里吐出字眼:“我不會再容忍她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宋璃的笑,刺耳至極,“開槍啊!”
---題外話---5000!字?jǐn)?shù)到了,但是還沒虐到!明天來看唄!明天還是一萬字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