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3我要你,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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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
“陸先生,霍北霆霍執(zhí)行官特別照顧,說八年前的案件有待調(diào)查,您現(xiàn)在可以回家,等著我們的通知,如果有需要您協(xié)助調(diào)查的地方,我們一定會及時告訴您。”
陸景琛抿了抿唇,出了警察局后,給蔡森打電話。
蔡森接到電話時,正在HK酒店外面等候,太太剛進去。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太太為什么忽然要來這里。太太沒有說,只是說,讓他在外面等一等鱟。
陸景琛沉聲道:“你來警局接我一趟。”
蔡森愣了下,“BOSS,我陪太太在HK酒店,我在外面等著她。襤”
那邊的男人擰眉,“她去那里做什么?”
“太太沒說,只是接了個電話后,忽然說要去的。”
陸景琛一驚,深眉緊蹙。
“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伸手攔了輛出租車,便往HK酒店去。
——
HK酒店,總統(tǒng)套房里。
暖黃色燈光下制造出的曖昧幻影,紅酒,玫瑰,擺的整整齊齊,陸城川修長的手指,還在仔仔細細的擺弄它們的位置。
如果喵喵待會來,告訴他,喜歡的人真的是他的話,就算二叔栽如何不愿,再如何阻撓,他也會拼勁全力的和她在一起。
哪怕,她和二叔在一起過。
他又感覺自己有點蠢,活了二十幾年,沒為哪個女人這樣精心準備過,此刻的心情,也是翻天覆地的忽上忽下。
就算當初所有人都覺得他愛韓瀟愛的死去活來,實際上,他也沒有這樣患得患失過。
他覺得心煩意亂,倒了杯紅酒一口吞下。
本來打著領(lǐng)結(jié),穿的異常正式,可一杯紅酒下去,不知是緊張,還是紅酒的后勁,全身都有些燥熱。
他扯了扯領(lǐng)結(jié),不耐的在房間里走動著,等。
正當他想著第一句對喵喵說什么話的時候,門外,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他大步過去,都不看外面站著的人是誰,就立刻打開門,迎接那外面的人,笑著道:“喵喵,你來啦!”
涼宵站在外面,被他拉進來,她微微蹙眉,想把手臂從他手掌心里抽出來,“城川,你叫我來這里做什么?”
她輕輕推開他的桎梏,陸城川盯著那被她推開的手,愣了下,然后說:“我找你來,是為了告訴你一些事情,關(guān)于……”
涼宵看了眼這總統(tǒng)套房,還沒等他說完就迫不及待的道:“你要告訴我什么事?為什么非要在這里啊?”
沒事在電話里說說就好了啊,干嗎跑來酒店里說,浪費錢還浪費時間。
陸城川一時怔住,雙眸盯著她的,他忽然逼近她,涼宵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對我說什么?”
小手,橫亙在自己與他的胸膛之間。
男人有力的雙臂,忽然一把扣住她纖細的小身子,激動的道:“喵喵,我喜歡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想了很多天了,我發(fā)現(xiàn)……其實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以前是我太混,不懂得珍惜你,可是現(xiàn)在我想通了,你不是說,你也喜歡我嗎?那我們就是兩情相悅的,我們?nèi)ズ投逭f,好不好?”
涼宵推拒著他逼近的強健身子,緊張又害怕這樣的陸城川,突然對她表白的陸城川。
“城川你冷靜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沒有說過我喜歡你,什么兩情相悅?我是景琛的妻子啊……”
陸城川眼角猩紅,他彎下身子來,與她平視著,一雙手臂緊緊的桎梏著她,狠狠搖晃著她咆哮道:“難道就因為你現(xiàn)在是我二叔的老婆,我們就算喜歡彼此也不能在一起嗎!他掠奪了我那么多東西,連我喜歡的你也要一同掠奪!我不許!那晚你吻上來的那一刻,雖然我醉著,可我心里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我要你,我只要你!”
涼宵嚇得臉色蒼白,那強勢的男人力道讓她不容抗拒,一直都以為城川是個孩子,可當他那么強勢的欺負她的時候,她才后知后覺的知道……原來,他已經(jīng)成長為男人了,和……景琛一樣的成熟男人。
可,她不要……
“你不要胡說了!我喜歡的,我愛的,是景琛!你不要這樣!城川你清醒點啊!景琛沒有掠奪你的東西,我沒有喜歡過你……沒有!”
陸城川像是發(fā)了瘋一般的,粗魯?shù)耐衅鹚纳碜泳屯蟠采弦粧仯瑳鱿谋常忌谋蛔蔡哿耍ε碌目蘖耍俺谴ǎ闱逍腰c!”
陸城川不知是怎么了,臉色酡紅異常,只傾覆上來,壓在她頭頂上方,動手就要撕開彼此的束縛。
涼宵尖叫:“不要!你瘋了!”
她一個巴掌,落在他臉頰上。
可男人不管不顧,低頭,便要吻她。
她感覺心臟在撕心裂肺,哭著喊著:“城川,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是景琛的妻子啊……”
她,怎么能背叛陸景琛呢?
不,不能——
陸城川的眸子猩紅一片,沾染上情潮。
他低下來吻她,趴在她脖頸邊上喃喃:“喵喵,我喜歡你……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你喜歡的快瘋了……”
他從沒這么強烈的感覺到,原來他喜歡她喜歡到了這個地步。
涼宵哽咽:“可我不喜歡你,可我不喜歡你!”
她兩只小手,死命的推開他。
門,忽地砰一聲,被人狠命踹開——
一陣尖叫。
“先生,你不能進去!”
涼宵哭紅了眼,心里一抹生存的希望,有人來救她了,有人來救她了!
她扭頭望去,那大步流星,穿著黑色襯衫的挺拔男人,面色清寒一片,眸底泛著嗜血和騰騰殺意。
他一把將涼宵身上的陸城川拽下來,一腳蹬在陸城川肩頭。
“我看你是活膩了,涼宵你也敢碰!”
涼宵受了不小的驚嚇,慘白著小臉抱著被子,裹住被撕爛的衣服。
陸城川吃痛,倒在地上,陸景琛那眸底,是嚇人的寒光。
他掏出一把槍,就抵在陸城川的太陽穴上。
涼宵狠狠一怔,跌怕滾打的擋在陸城川的面前,那把槍,便抵在她身前,她尖叫著求他:“景琛……不要!”
殺了陸城川,陸景琛會坐牢的是不是?
殺了陸城川,她會難過的是不是?
景琛也會……不是么?
畢竟,他們是血濃于水的親人!
“你讓開。”
男人削冷的薄唇里,只吐出命令的三個字眼。
涼宵拼命的搖著頭,臉色失血,跪在陸城川身前護住他,兩只小手緊緊握住陸景琛舉著槍支的大手,“不要……景琛不要!他是你的親侄子啊……”
“侄子?叔叔的妻子是他該染指的?!”
涼宵眼淚流了滿面,濕潤的小臉,一直搖著。
“可、可你不能殺了他……”
陸景琛銳利的眸子,緊緊鎖著她的小臉,一字一句,刺進她心里:“你是愿意的?”
涼宵翕張著小嘴,徹底失了神。
她、她怎么可能是愿意!
“景琛你聽我說……”
“點頭,或是搖頭!”
涼宵立刻搖頭,“不是的,不愿意不愿意……”
陸城川昏迷著,神志不清,手,緊緊攥著涼宵的衣角。
陸景琛氣血翻涌,一雙眸子幾乎要將她剜透,“那就讓開!”
涼宵還是搖頭,眼淚,滾滾的往下掉。
“景琛……你不能殺了城川……你會坐牢的……”
她為一個差點對她造成致命傷害的男人擋槍,她就這樣跪在他面前,為了另一個男人!
“涼、宵!”
她怕他,怕他這樣吼她,兇她,可她不能不顧城川的死活。
“景琛……為了我,就當是為了我……”
她的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求他。
“涼宵,為了一個差點欺負你,讓你背叛我的男人,你在求我?”
她想要解釋,可陸景琛已經(jīng)冷冷瞥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涼宵吸了吸鼻子,裹好衣服,拼命的小跑著追上去。
“景琛……”
陸景琛深眉緊擰,一身寒冽的往車邊走。
涼宵追上來,他卻已經(jīng)跨進了邁巴,赫車內(nèi),狠狠甩上車門。
吩咐前面的蔡森:“開車!”
蔡森愣了下,從后視鏡里,看見抹著眼淚的太太,追過來。
他多嘴,問了句:“BOSS,不等太太嗎?”
陸景琛冷哼了一聲,面無表情:“男人輕易就能把她約出去,這樣的太太,值得被丈夫等待和寵愛?”
蔡森蹙眉,不敢再說什么,也并不知曉,剛剛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邁巴,赫剛剛啟動,陸景琛深邃的眸子,便看見后面的小人兒,忽然跌倒在地上,大概是跑的太快了。
蔡森亦是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他的神色。
他眉頭蹙的很深,眼底,那飛快滑過的一抹痛意,竟然快的令人難以捕捉。
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要停車。
蔡森油門一踩到底,徹底開了出去。
那摔倒在地上的小人,膝蓋破了,鮮艷的血,嘩嘩的往外直涌。
她雙手撐在臟兮兮的地面上,眼淚,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濺。
視線模糊里,一個黑色的裙擺,漂浮著眼底的視線下。
頭頂上方出現(xiàn)一個嘲弄的冷冷女聲——
“感覺到被拋棄的感受了嗎?這種被心愛的人拋棄,是不是感覺,就像被
全世界都拋棄?你知道嗎?這種感覺,我品嘗了整整八年。陸羽離開我,我的全世界都離開我了!涼宵,這才是第一步!”
涼宵緊緊攥起小手,她仰起濕潤的小臉,雙眼紅紅的瞪著她:“你很得意嗎?你滿意了?看見我被景琛拋棄,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爽快?宋璃,你以傷害我,在我身上尋求這些所謂的報復的快,感,你不可恨,你可憐!你可憐透頂!”
宋璃笑的花枝招展,“你以為你這些話就能刺激到我?沒有經(jīng)歷過世事的小女孩,就是單純!我告訴你,我就是想要報復你,在你身上找到報復的快,感!”
“景琛不會拋棄我的!”
宋璃緩慢的蹲下身子來,目光與她的逼近,幾乎看進她的眼底,紅唇輕扯:“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你眼底看見了什么嗎?是比失望更深的絕望,其實你也知道,這次,陸景琛真的有可能會拋棄你了,是不是?你知道,他潔癖很嚴重,你說就算沒有被陸城川染,指的你,可這樣的你,輕易被男人勾搭,輕易被男人約出來,你說,陸景琛還會不會信你?”
涼宵如遭雷擊,她被陷害,她不愿意,都是真的,可是,如果她不答應陸城川,主動出來與他見面的話,他是傷害不到她的。
她對城川沒有防備,被城川輕易約出來,這件事,也是真的……
“想明白了?嗯……你這么絕望,為什么不去死呢?人活著,要是被心愛的人拋棄,其實活著,是沒有意思的……”
涼宵咬唇,對上她邪惡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會那么傻的去尋死!景琛……不會拋棄我的!”
“唔……是么?那他剛剛,分明都看見你跌倒了,卻連車都不停下,這樣?他還不算拋棄你?”
“他只是暫時誤會我了!”
“真是……單純的小女孩。”
宋璃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腦袋。
涼宵嫌惡的一把揮開,“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腎?你取走啊!你取走啊!”
“我現(xiàn)在不會取走,我要你,看清楚陸景琛是不是真的把你拋棄了,到時候,你會心灰意冷的主動找我,取走你的腎。”
涼宵的唇角,被咬的生白,“你放心,不會有那一天!不、會!”
“那我們就等著瞧,這個賭局的最后,到底誰贏!”
——
涼宵從出租車上下來,一瘸一拐的往院子里走,下意識的就往家里看了一眼,二樓屬于她和景琛的臥室,暗淡無光,連燈都沒開。
景琛……難道沒回來嗎?
失落感,在她心尖蔓延。
他是真的嫌棄她了?覺得她是那種可以隨便別人玩弄的女人嗎?所以,他這是要拋棄她了?
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涌出了眼眶,她扶著墻壁,亦步亦趨的往家里走。
燕嫂見她渾身臟兮兮的,膝蓋也破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才回來呢?飯給先生送了?怎么還摔了?”
涼宵一愣,眼底泛著盈盈的淚水,揪住燕嫂的手臂問:“景琛沒有回來過?”
“先生不是在警察局?先生被放出來了嗎?我不知道啊……沒回來過啊!”
涼宵的小手,從燕嫂手臂上,無力的滑落下來。
他……沒有回來過,徹頭徹尾的,沒有。
燕嫂見她失落的表情,緊張擔心的問:“你和先生怎么了?吵架了?先生人呢?”
涼宵只搖搖頭,什么都不想說:“燕嫂,你別問了,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說。”
這種丟人的事情,要怎么對別人開口?
說她,輕易被男人約進了酒店嗎?說她,差點被別的男人強女干嗎?
怎么能……說得出口?
景琛生氣了,景琛真的生氣了……
可是她,連打電話給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夜深,濃郁的夜色。
燕嫂帶了醫(yī)藥箱上來,幫她處理傷口,她固執(zhí),只將自己悶在被子里,“不用,我不疼……”
燕嫂聽見她細微的哭聲,只安慰著她:“夫妻都是這樣,吵吵鬧鬧,誤會解開就好,你別哭了。”
涼宵在被子里悶悶的,“燕嫂,你休息去吧,我要洗澡了……”
她要洗澡,把一身的屈辱,通通洗掉。
---題外話---5000!第二更在10點左右!下章虐宋璃!虐二叔!虐涼宵!通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