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
,兩宮皇太后(gl) !
“主子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聽說昨天皇上又發(fā)脾氣了。咱們是不是再等一等,等皇上的心情好一點再去崇德殿!”
望著如今的主子有點心中發(fā)怯,但見自己的主子我行我素,琴語還是忍不住勸阻道。
“沒事!”輕輕的笑了笑,抬手慢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淺色衣衫,蕙蘭心笑了笑便依舊向前走去。
心中無法,也不知該如何,琴語只能再次等在崇德殿外。
當手下來報說蘭妃娘娘來了時,一直站在內(nèi)殿門口的車公公有些愕然。
但很快他便立即帶人迎了出來,上前急忙扶住她的身子。陳行言連忙輕聲道:“娘娘你總算過來了,奴才還以為昨天的事情鬧得那么大,您心情不好不會過來了呢!”
“心中確實有些不舒服,但總是擔心皇上,所以我還是忍不住過來了!“輕輕的望了他一眼,隨即蕙蘭心一邊向前一邊小心翼翼道:“聽說皇上他--他心情不好,如今沒事吧?”
“唉!”長長的嘆口氣,車行言無奈道:“今天早朝皇上沒有過去,有幾個大臣剛才過來又長篇大論一番,皇上到現(xiàn)在都氣著呢。我也是個沒用的不敢進去,如今只希望娘娘你能---”
可能是覺得作為皇帝親隨,說出怕皇上不敢進去的話有些丟人。所以臉色微紅,車行言終歸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飛快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松開扶著蕙蘭心的手,上前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打開面前殿門聲音極小到:“皇上----”
“滾!”一只青銅三角酒杯向著車行言重重砸了過來,被嚇了一跳的車行言只能趕緊的撿起那差點砸到他的酒杯,然后連滾帶爬的跑出來,無奈的看了看蕙蘭心。
“皇上是我蘭心!”向著車公公等人甩甩手,示意他們離去。而后蕙蘭心這才再次,慢慢的推開了面前的紅色殿門。
“出去!”
待殿門一開,蕙蘭心這才發(fā)現(xiàn)今日的慕容柏瑜情況的有多么的糟糕。散亂的頭發(fā),凌亂的衣衫,以及那一臉頹廢的摸樣,讓蕙蘭心忍不住愣了楞。
但很快她便斂去了所有的情緒,反手再次關(guān)好了身后的殿門。抬手放在腹部無視慕容柏瑜的警告,慢慢的走了過去。
此時的崇德殿像是剛剛才經(jīng)過了一場浩劫,原本放在龍案上的奏折書本和文房四寶全部都撒滿了大殿。而它們的主人,那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皇帝陛下。如今正毫不顧忌的直接坐在龍案前的玉臺上,抬手直接用酒壺大口大口的喝著杯中之物。
“我再說一遍,滾出去!”剛剛關(guān)門的聲音,讓慕容柏瑜錯認為她已經(jīng)離去了。而今聽到面前再次傳來腳步聲,他便立即抬頭一臉陰郁的猛然瞪向蕙蘭心。
他的聲音有些大,蕙蘭心聞言身子立即一抖。
但即便這樣,她還是強忍著心中的那點點怯意,頂著他如劍的目光,小心翼翼的上前。
“皇上!”踩上玉階忐忑不安的坐在他的下一個臺階上,蕙蘭心輕輕的喚了一聲,而后便低頭沉默起來。
空氣中滿是刺鼻的酒水味道,這味道讓一向受不了刺激氣味的蕙蘭心一陣的不適。忍不住的輕輕的咳嗽一聲,而后蕙蘭心便繼續(xù)沉默著。
沉默的氣氛在兩人之中漸漸的發(fā)著酵,就在空氣中溢滿不安壓抑時。仰頭再次大口的灌了一口酒,慕容柏瑜終于淡淡道:“我今天什么都不想做,用不著你留在我的身邊,所以回去吧。”
心中像是有一把火在不停的燃燒著自己,想要發(fā)怒,想要砸東西,想要殺人的沖動弄的慕容柏瑜幾乎都要失控瘋魔了。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面前的人懷著他的孩子,動不得碰不得。所以他只能極力的忍耐著,盡量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皇上,您有沒有想過重新攻打周國?”就在慕容柏瑜心中煩悶無比時,蕙蘭心微微側(cè)身抬手放在他的膝蓋上小心道。
“攻打周國?”微微愣了一下,慢慢的低頭望著面前的女人。望著她眼中的毫不掩飾的擔心和認真,慕容柏瑜停了好久這才開口解釋道:“這個時候是不能打仗的,打仗是要看時機和情況的。大周比我西衛(wèi)大兩倍有余,人口更是比我們要多的多。當時我能成功,是天時地利人和的作用。可如今大周的一切都已經(jīng)恢復了正道,如今他們的兵強馬壯若當真開戰(zhàn)我們其實一點都討不了好的。我不是一個看不清楚狀況的人,如今我西衛(wèi)只有繼續(xù)發(fā)展兵力暫時儲存國力這一步。此時若是開戰(zhàn),西衛(wèi)必敗。若是敗了,那輕則西衛(wèi)的將再也不復如今的繁華和穩(wěn)定。重則可能整個西衛(wèi)都會不復存在。所以如今即便再不甘,我都必須忍著!”
“皇上既然都明白,為何還要悶悶不樂,為何還要這般愁眉不展呢?”做出一副關(guān)心無比的樣子,慢慢的握住他的手,蕙蘭心裝作不解道。
為何會這般,其實連慕容柏瑜都有些搞不清楚。只是一想到度刃背叛了他,一想到他在他的后宮中肆意作怪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身上似乎還帶著那淡到極致已經(jīng)浸入心肺骨子里的熟悉味道,一下子掙開蕙蘭心的手。站起身子搖搖晃晃的來回走在偌大的宮殿中,望著面前這莊嚴,雄偉的,讓他一度自豪無比的西衛(wèi)皇帝寢宮。如今他卻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覺了,以前夢寐以求的權(quán)利皇位,如今卻好似成為一壓在他身上的沉重枷鎖讓他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你和林月媚,一定一定要給我生個皇子,一定要必須要!”眼中毫無焦距,轉(zhuǎn)身抬手向著蕙蘭心的方向指了過來,慕容柏瑜一遍又一遍的低吼著。
“那皇上是不想要我,不想要麗妃,不想要皇后,只想要一個皇子了!”慢慢的站起,一下子握住他那晃來晃去的手指,蕙蘭心聲音低低道。
看出他是當真有些醉了,所以蕙蘭心便也有點放肆起來。
“不---”將手掙脫出來,上前一步將它放在蕙蘭心的腹部,慕容柏瑜直接道:“皇子是什么,他就是我未來的繼承人。不是我想要是我必須要有,我要把他留給我的西衛(wèi),留給我慕容家。我要的從來就只有一個,從來便只有一個。我從來都不說,但他確確實實是我現(xiàn)如今唯一的想要。除卻皇位,他是這些年,我唯一放心不下的!”
“他是誰?”盡管心中隱隱已經(jīng)猜到了,但蕙蘭心卻還是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詢問道。
“是誰?就是那個膽敢騙我,膽敢無視我慕容柏瑜的人。我一定要找到他,我決對不會放過他!”慕容柏瑜晃著身子,再次坐在玉階上咬牙切齒起來。
心中一陣一陣的發(fā)寒,慢慢的轉(zhuǎn)身。一步一步的上前,蕙蘭心慢慢的俯身拉起地上的皇帝陛下聲音極小幽幽道:“皇上既然那么放不下,那為什么不去找他呢?你待在宮中這樣自怨自艾,他可能都不知道。或許沒準他就算知道了,也會當做不知。所以皇帝為什么不親自過去,告訴他你的感覺,再將他抓住留在身邊呢?”
“……”慕容柏瑜沒有在說話,只是繼續(xù)的喝起酒來。
輕輕的嘆口氣,蕙蘭心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東西,半響過后等她將地上的折子和書本都撿了起來放好了,她才轉(zhuǎn)身費力的向外走去。臨到門口,低垂著眼簾想了又想,蕙蘭心又轉(zhuǎn)過身子,慢慢俯身跪下輕聲道:“皇上剛才的話是臣妾糊涂了,皇上等酒醒了就全忘記吧。您是我們的丈夫,是蘭心腹中孩子的父皇。你走了我們該怎么辦,你走了西衛(wèi)又該怎么辦。所以就當是蘭心自私了,求你一定要忘記蘭心的話。我是糊涂了,竟然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慕容柏瑜依舊沒有出聲,只是緊緊的捏著手中的酒壺,大口大口的繼續(xù)著。
抬手掩面,起身后的蕙蘭心便再也沒有待著,只是飛快的打開殿門走了出去。
“娘娘?皇上他怎么樣了?”蕙蘭心出了內(nèi)殿,走在走廊沒幾步就被一直候在遠處的陳行言堵住了去路。
“給皇上端一碗醒酒湯吧!”匆匆丟下一句話,隨即蕙蘭心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這是這么了?”抬頭摸著腦袋有點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什么,但見她剛才提到醒酒湯,所以沒有管其他車行言便立馬安排人去御膳房端醒酒湯。
一碗醒酒湯加一夜好夢后,慕容柏瑜便似乎恢復了不少。第二日他便精神抖擻的去上早朝了,眾臣見他心情不錯,便連忙也撿了一些好聽的折子給報了上去。
早朝的氣氛因為慕容柏瑜的心情難得不錯起來,在早朝后,慕容柏瑜也頭一次主動的去了一次怡和宮。
怡和宮內(nèi)林月媚正因為自己的侍女,牽扯到奸細度刃和蕙蘭心這邊正惴惴不安中。見皇帝能過來自然放心不少,連忙小心殷勤伺候起來。
而皇帝在林月媚那邊待了一會后,便又立即去了蕙蘭心的那邊。
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但總感覺可能是自己昨日的話當真被他聽進去了一點點,所以此刻的蕙蘭心也難得小心謹慎起來。
而自那日后,蕙蘭心發(fā)現(xiàn)皇帝明顯刻意的與她和林月媚多接觸起來。每次在皇帝有意無意的提起朝堂中的事情時,蕙蘭心便都會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不敢說太多,不敢表現(xiàn)的太過積極,怕多疑的皇帝會猜忌。但也不敢明顯的太過白癡,怕到時事情若真像自己想的那般,那她絕對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錯失了難得機會。
在蕙蘭心戰(zhàn)戰(zhàn)兢兢順著皇帝的心思與他談論政務時,林月媚也因為皇帝的關(guān)心難得高興起來。相比朝堂上的事情她更想皇帝能陪著她多走走多看看戲,但見皇帝和蕙蘭心都在談論政務她也只能勉為其難的聽著隨著他們。
也就在林月媚生產(chǎn)的前幾日,因為皇帝的頻繁的探望。整個皇宮便突然有了皇上要封林月媚為貴妃的傳聞。甚至宮里的其他嬪妃,像是約好一般的全部都去探望了她。
而就在此時,在兩相對比之后。蕙蘭心明顯的感覺到,慕容柏瑜開始漸漸對她冷淡了起來。
這樣情況,在她懷孕后便不曾出現(xiàn)過。即便皇帝剛剛回宮時心情不好,也不曾對她這般。
想來想去,蕙蘭心終于意識到這次是她著急了,那日以為皇帝喝醉她有點太得意忘形了。可能剛開始皇帝沒有太留意細想這些,而近日她和林月媚對于政務不同的態(tài)度讓他當真懷疑了。
心中著急,就在蕙蘭心正苦苦思量該如何化解面前的情況時。突然林月媚要生了的消息,一下子讓她措手不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