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兩宮皇太后(gl) !
“諾!”聽到皇帝叫到度刃的名字,車行言也是一愣,但很快他便反應(yīng)過來扶著面前的皇帝陛下向里面而去。
“公公,您去幫皇上拿件衣服過來,這里我來!”剛進內(nèi)間,溫萃便連忙道。
“好,好!”望了溫萃一眼,隨即車行言便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回頭向著里面看了一眼,他還在臨出門前反手輕輕的關(guān)上了內(nèi)間的屋門。
外殿聽著依舊笙歌樂舞,管玹聲聲。
有小太監(jiān)指著里面忍不住輕聲道:“公公,這像是取衣服這樣小事,自然有我們這樣的小太監(jiān)為皇上效勞,這里面的溫姑姑不會當真不知道吧?”
“閉上嘴巴,好好等著吧!”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主子的酒量,也絕對不相信會有人當真那么的不小心將酒水灑在皇帝的身上。所以靠在門外紅色門框邊上的陳行言輕輕的笑了笑,便一下子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待起來。
進內(nèi)的溫萃費了好的力氣,才將慕容柏瑜扶到最里面蕙蘭心的繡床上。
“皇上?皇上!”頭上直冒熱汗,掏出自己的方巾隨意的擦了擦。隨即不愿放棄機會的溫萃立即轉(zhuǎn)身從不遠處的圓桌上的茶壺中,倒了一杯清茶趕緊端了過來。
手上青瓷杯子摸著只是溫涼并不是十分的熱乎,但此刻溫萃已經(jīng)顧不了這個。只是連忙俯身,湊到皇帝身邊小心翼翼輕聲道:“皇上,喝點清茶醒醒酒吧?”
“你是誰?”眼角帶出一絲似笑非笑,望著熟悉的溫萃,慕容柏瑜幽幽道。
“奴婢是皇后身邊的溫萃啊!皇上喝點清茶好不好?”感覺他也不是當真醉的十分糊涂,所以忍不住暗喜一下。溫萃連忙帶笑徑自上前一步,彎腰將手中的杯子湊到了慕容柏瑜的唇邊。
唇邊杯口涼涼的感覺刺激著慕容柏瑜,慕容柏瑜笑了笑抓住溫萃的手,便直接就著她的手喝起杯中清茶來。
臉上有些發(fā)燙,望著慕容柏瑜的樣子溫萃感覺整個人都不自在了。但明白機會難得,所以溫萃只能刻意的忽略掉自己被握住的手指急急道:“皇上您一出宮便是幾個月,可能不知道這宮里發(fā)生了---”
“你手上的是什么味道?”原本還在半醉半醒的慕容柏瑜突然停下了喝茶的動作,直直的盯起溫萃的手指。
溫萃從小便是皇后的貼身侍女,即便時不時的要伺候一下皇后賀蘭清羽。但比起那些低等宮女侍婢來說,卻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很,而一個女人過的好不好其實一雙手便是最有力的證明。
以往對著自己的手十分滿意的溫萃,此刻見皇帝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不由的真正的慌張起來。
“奴婢手上什么都沒有!”猛然用力抽會自己的手指,也顧不得那被砸在地上的青色瓷杯,溫萃連忙轉(zhuǎn)身。
“告訴朕,你手上的是什么?”臉上一變,慕容柏瑜想也沒有多想便一下子拉住溫萃的右手,直接將她摔在他的身邊。
“唔---”額頭撞在床上,溫萃一陣眩暈。
而就在她昏昏沉沉之極,慕容柏瑜卻已經(jīng)一下子將她翻轉(zhuǎn)了過來:“來告訴朕,你身上的味道是什么?告訴我,我便讓你得償所愿好不好?”
壓低身下,直接壓在溫萃身上。慕容柏瑜先是直接吻上溫萃的右手。而后卻又一下子將腦袋湊到了溫萃的額頭。
“皇上饒命,我--我去給你叫蘭妃娘娘過來,我去叫人好不好?”已知道大事不妙的溫萃立即哭著掙扎起來,但因為對方是皇上她又不敢當真的反抗,只能大聲的哭了起來:“皇上,我的溫萃,是皇后身邊的溫萃。皇后知道后,會傷心的!”
“就是這個味道,就是它!”一下子壓住溫萃晃來晃去的雙臂,慕容柏瑜從溫萃的額頭臉頰脖頸一路嗅到了她的胸口。猛然拽開溫萃的粉色宮裝上的同色衣帶,在終于捏起一藍色繡牡丹的手帕后,他便立即冷笑連連:“原來是這個,原來是這個----”
“這---這----”想說這上面什么味道都沒有,但等一縷似有若無的清淡味道傳到自己鼻息后,溫萃立即僵住面色一下子刷白:“這是----”
“來人---”
雙眼似乎在看一個死物,慕容柏瑜猛然離了溫萃的身子,然后站在床邊大聲道。
“皇上,這---這是怎么了?”應(yīng)聲趕緊推來殿門,車行言再掃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的溫萃后,立即一臉緊張道。
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方帕,將它湊到自己的鼻尖。待熟悉到骨子里的味道,再次通過自己的鼻子傳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后。深深的吸口氣猛地睜開雙眼,慕容柏瑜的聲音冷的似乎一點溫度都無:“炫夢草!”
只三個字,陳公公的面色便一下子變了:“炫夢草,她在這宮中,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完全不知他們在說什么,驚慌失措的溫萃連忙穿好衣服,急急跳下床直接跪下便趕緊道:“皇上明鑒,奴婢平時用的帕子上絕對沒有任何的味道。而且這炫夢草是什么奴婢根本就不知,奴婢今日只是想趁機告訴皇上-----”
“告訴皇上,你有多想成為皇妃,有多想取代我這個主子嗎?”原本半開的殿門被姚華宮的宮女一下子推開。
一步一步的進內(nèi),死死的盯著溫萃,蕙蘭心目光銳利道:“我當你是來伺候皇上更衣的,卻沒有想到你膽子會這么大膽,竟敢在我的屋子我的床上公然的勾引皇上。”
“我--我沒有!”突然覺得今日的一切都透著蹊蹺,溫萃立即直起身子大聲道。
“沒有?那現(xiàn)在這一切難道是我冤枉你不成!”抬手指著溫萃,蕙蘭心難得的提高了聲音。
可就在慕容柏瑜望了過來,溫萃又想說話解釋時,蕙蘭心卻突然抱著肚子彎下了腰。
“主子,這是怎么了?”站在蕙蘭心身后的琴語,連忙扶住她驚呼起來。
“主子不會是被氣著了吧?”小巧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太醫(yī),快傳太醫(yī)!”扔掉手中的方帕,慕容柏瑜也嚇了一跳一臉鐵青跑過來直接抱住了蕙蘭心。
“皇上,我的孩子,溫萃她----”
蕙蘭心一下子捏住慕容柏瑜胸口的衣衫,轉(zhuǎn)頭看向地上跪著的溫萃。
“這個時候還想她干什么,來人拖出去----”
本想好好的審問一下,但想到這溫萃是皇后給的,想到她出自賀蘭家。這要是當真查出點什么,不管真假可能都會又損到賀蘭家的面子。不想再將事情鬧大,所以眼中劃過一絲恨絕。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得到拿藥的,慕容柏瑜便直接到:“拖出去,直接杖斃!”
溫萃跪的直直的身子,聞言一下子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著發(fā)出命令的皇帝,見被他抱著蕙蘭心也正好望了過來。看著她嬌嬌弱弱的摸樣,想要沒有多想,溫萃便直接站起嘶聲裂肺道:“是你,是你,是你陷害我的,是你---”
“拉住,拉住!”陳行言夾在人群中大喊了起來。
原本堵在門口的幾名太監(jiān)和侍衛(wèi),聞言立即進內(nèi)一下子拉住了溫萃的身子,將她的雙手直接反剪起來便向外面拖去。
“皇上,饒命,我可是大小姐的貼身侍女,我是賀蘭家的”
“拖出去!”原本還有點顧慮的慕容柏瑜,見溫萃提到賀蘭家,便一臉堅決道。
“皇上,她畢竟是----”
“蕙蘭心,你別假惺惺的。等我家主子回來,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她一定會為我---嗚嗚---”
被慕容柏瑜扶坐在床上的蕙蘭心,聽到溫萃話,突然按著胸口干嘔起來。
見此情景,立馬有侍衛(wèi)直接抬手捂住溫萃的嘴巴。
溫萃被捂著嘴巴拖了出去,殿內(nèi)一下子安靜下來。就在這時還靠在慕容柏瑜身上的蕙蘭心卻一下子徹底的沒聲,暈了過去。
“太醫(yī)怎么還沒到!”整張臉已經(jīng)冷的能凍死人,怕她腹中的孩子當做有什么問題,慕容柏瑜終于大怒道。
“這就過來了,這就過來了,皇上您先息怒!”被皇帝的聲音嚇了一跳,車公公立即惡狠狠的瞪向自己的幾個手下:“還不趕快出去看看---”
眾人一驚,除去還在蕙蘭心身邊的琴語外,其他人一下子向外跑了出去。
就在姚華殿院子中,被捂著嘴巴的溫萃被兩個侍衛(wèi)打的幾乎沒氣時,太醫(yī)院的幾名太醫(yī)終于急沖沖的跑了進來。
剛剛進內(nèi),匆匆掃了一眼圓瞪著雙眼上氣不接下氣的溫萃,他們便趕緊跑了進去。
請安,把脈問診,幾乎在片刻之間便完成了。望了一眼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假裝暈迷的蘭妃娘娘,再看了看一頭坐著,臉色難堪異常的皇帝陛下。眾人面面相窺,而后便有一人上前引經(jīng)據(jù)典咬文嚼字的說了一大通。其中意思便是娘娘有些急火攻心,動了一下肝火,但所幸問題不大孩子也沒事,靜養(yǎng)即可。
“沒事就好!”終于出了一口氣,揉著太陽穴目光掃過地上那被眾人踩得臟兮兮的藍色帕子。慕容柏瑜囑咐太醫(yī)和眾宮人好生伺候后,便直接走了出去。
他是正午天氣最好的時候過來,如今老天又陰霾了起來。站在姚華殿外殿的門口,看著院中那已經(jīng)被宮人用草席蓋住的女人。
仔仔細細的想著今日的一切,不想將事情鬧大,但并不意味著他不想知道真相。抬手招來站在侍衛(wèi)群中的鐵競,慕容柏瑜在他的耳邊耳語幾句后,便直接帶著車行言出了姚華宮。
而待他走后,鐵競便下令招來侍衛(wèi)營的好些手下,直接包圍了整個后宮。
“皇上有令,將整個后宮都搜一個遍。將藏有暗香草藥的全部都抓起來,一個都不留!”
待他一聲令下,整個后宮所有的殿門側(cè)門便被一下子關(guān)了起來。而就在整個皇宮都被雞飛蛋跳的搜查一番后,就在宮里侍衛(wèi),搜查一通找出許多草藥和各種香料時,卻都不是炫夢草時。突然有侍衛(wèi)報,說在御花園的荷花池發(fā)現(xiàn)了一具不知什么時候掉進去的女尸。
鐵競聞言立即帶人過去,而待池子里的人被拉上來后,便有人認出她是怡和宮的巧碧。
巧碧這個時候突然死了,鐵競自然會有所懷疑。帶著十幾名手下的他,浩浩蕩蕩的又去了怡和宮并且直奔巧碧的住處。
在將巧碧那不大的屋子翻了一個底朝天后,眾人這才在一柜子后面凸出的一塊方磚后找到了一個小香囊。
直接將其打開,在再里面發(fā)現(xiàn)一方繡著“度”字和鴛鴦戲水的手帕和幾片炫夢草的葉子后。鐵競便大喜過望,便直接找人調(diào)查起溫萃和巧碧有沒有接觸過。
而當眾人再次查到姚華宮的宮女頭上時,原本就與溫萃交好的巧心便上前期期艾艾道:“那個---大人,奴婢在兩個月前。在皇后娘娘出宮那一日,見過巧碧和溫萃姑姑一起說過話。”
聽到這個線索,鐵競怕弄錯再次派人去查。結(jié)果在問到皇后殷華宮時,果然有侍衛(wèi)見過那日溫萃出現(xiàn)跟吳云中以及巧碧說過話。而且他們都是刻意遠離了說的,都沒有聽到他們說什么。
原本還未從溫萃去世的打擊中恢復(fù)過來的吳云中,見扯到自己,連忙將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個遍。
吳云中和鐵競都是一起進宮,見狀也就相信了他。
日落時分,在宮人剛點上崇德殿的宮燈蠟燭后。知道一切真相的慕容柏瑜,捏著那繡著“度”字的帕子,直接又發(fā)了一動脾氣。
“皇上,誰也沒想到這度刃還會在宮中有個相好的。溫萃應(yīng)該只是想邀寵才找了那巧碧討了炫夢草,太醫(yī)不是說了嗎。這炫夢草吸入大量會讓人昏迷,少量則是助興的嗎?----”巧碧這一自殺,眾人除了知道她與度刃有染外其他便都不能肯定了。究竟她知不知道她藏著東西是什么?究竟溫萃拿著那東西給皇帝聞,是不是單純只是想攀高枝只是想邀寵還是其他都成謎了。
其他暫且不論,單此刻見自家的皇帝陛下一副大受打擊的摸樣,車公公也只能盡量的安撫了。
崇德殿這邊慕容柏瑜還在為巧碧的存在耿耿于懷時,在姚華宮卻有一人站在只有一絲月光的內(nèi)殿,小聲不解道:“娘娘想要除掉溫萃這本無可厚非,誰讓她想要對娘娘不利。但那巧碧可是一個局外人,娘娘這樣做---”
“她不是局外人!”慢慢的支起身子,坐在繡床上望著那被皇帝下令留在殷華宮中的大長秋。
蕙蘭心默然片刻而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幽幽道:“從她在半年前為了一個二等宮女的頭銜,將我的貼身侍女琴心推進荷花池起,她便已經(jīng)不是局外人了。我一直都在等機會,如今只是正好用到她,正好為我的侍女報了仇而已!而且她的所作所為都是林月媚和秦姑姑指使的,我這算是正式告訴她們。告訴她們我蕙蘭心有仇報仇讓她們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再跟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