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看的老公(八)
“原來這兒還有個好東西呢。”室內(nèi)昏黃,紅色的紗帳搖曳。
裴然修長的指白皙如瓷器,他勾住紅絲帶一點點的繞在自己指間,瞥了眼已經(jīng)逃得很遠的尤念,他勾著嘴角笑容動人。
尤念覺得這間紅色系的情侶套房簡直就像囚籠,跌跌撞撞的跑到沙發(fā)處時,她警惕的往后一看。
這一看不要緊,在看到裴然手中的紅絲帶時,她嚇得險些腿軟。
尤念不明白這里明明是情侶套房為什么還會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身子往沙發(fā)處一靠再靠,她很怕裴然會過來抓她,然而那位大少爺卻只是懶洋洋的側(cè)靠在床上,散漫的扯著紅絲帶,眸中戲謔淺淡。
“裴然!”
尤念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一直在逗弄她,抓起沙發(fā)上的桃心抱枕向他砸去,她有些惱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然側(cè)頭很輕松避開砸過來的抱枕,見她是真的生氣了,他終于松開紅絲帶從床上站了起來。
“其實呢,我什么也不想干。”幾步走到尤念面前,裴然手臂撐在沙發(fā)上,將人困在了自己懷中。
俯身快速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裴然按了按尤念微腫的眼睛,語氣仍舊沒什么太大的起伏道:“記住我現(xiàn)在的壞,你可以惱我也可以鬧我,但不要在想剛才的事情了,明白嗎?”
他指的事情,自然是剛才斷了電的黑暗公寓。
尤念有些詫異的抬眸,神情多了抹不自然:“原來……你都看出來了呀。”
尤念隨著裴然從公寓中出來后,雖然情緒看似恢復了正常,但她不過是做給裴然看不想讓他擔心,其實她心中產(chǎn)生的恐慌并沒有完全消除。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她裝作是在看窗外的街景,其實她是在發(fā)呆。在黑暗中心臟砰砰劇烈跳動的感覺實在太疼痛,但最讓她痛苦的還是腦海中似有非無的記憶。
她有種強烈的直覺,自己失憶前一定有什么特別可怕的記憶。讓她不敢想也不能想,哪怕如今她已經(jīng)失憶了,然而因為那段記憶而產(chǎn)生的后遺癥這具身體依舊記得清晰,很多時候,身體比大腦反應(yīng)的還要快。
“又在發(fā)呆了。”
裴然輕敲她的額頭示意她回神,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fā)呆。
“我說,不準再想了,聽到?jīng)]有?”裴然想和她親密是真的,但他剛才的那一系列舉動,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忘記之前的事情。
尤念如今才看出來他的意圖,原本的氣惱被愧疚與感動填滿,她伸手抓住裴然的衣服,仰頭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感謝。
“好,我不想了。”尤念眨了下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是真的好看,五官俊美雙眸深邃。尤念的目光落在他弧度微彎的薄唇上,在紅暖的燈光下,他漂亮的眼睛中印入一層惑人的紅光,薄唇也比以前艷麗了一些。
人的好看分為很多種,而裴然偏偏是屬于最危險的攻擊型顏殺。
大多數(shù)的時候,尤念因他迫人的氣息都不太敢看他,可這會兒她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個男人很溫柔,心中若有了他一席之地就會自動美化他所有的缺點,尤念看著看著,忽然就好想親親他了。
“裴然……”他并不是個會直接表達關(guān)心的人,如果看不懂他,他的溫柔體貼時常會被人誤會成惡劣暴戾。
想到他這些時日對自己的照顧,尤念說不出什么感謝他的話來,于是她將胳膊勾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點點的靠近他。
裴然呼吸一滯,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她湊過來。
嗡——
嗡——
丟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滿屋子的溫馨泡泡被這聲音戳破,尤念清醒了大半,微睜開眼睛想要退縮了。
“別管它。”裴然手臂環(huán)在了她的腰身上,他已經(jīng)看出尤念想干什么了。
微微低頭主動向她靠近了一分,裴然嗓音撩撩沉沉。尤念剛才是被氣氛煽動才會這么大膽,這會兒看著主動湊過來的臉,她無措間只能踮腳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裴然不滿意,讓她重新親。
“你快接電話吧,或許是有什么急事找你。”
手機的震動一直都沒停過,中途停止過一兩秒接著又重新震動,在這安靜的屋子中十分突兀。
裴然皺了皺眉,垂眸掩蓋住眼底的暗色。他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哪怕手機響個不停,他仍舊抱著尤念不放:“再親我一下。”
“再親我一下我就接電話。”
尤念無奈,抱住他的脖子本想碰一下就離開,誰知裴然忽然將她抵在沙發(fā)上反客為主,親的急促又強勢。
“唔……”尤念一口氣沒喘上來,她發(fā)現(xiàn)裴然霸道強勢的時候根本就讓人無力招架。
他好像是想吃了她般,吸吮的力道又重又疼,僅短暫幾秒尤念的唇瓣就被他親的殷紅,感受到懷中人似是承受不住了,他微微松開她趴在她項窩間平復了下呼吸,低沉沉地笑道:“我的小念念總是這么可口。”
總是讓他……欲罷不能。
此時,桌子上的手機已經(jīng)震動停止、停止震動如此反復了數(shù)遍。
“……”
打來電話的人是在靜軒吃飯的朋友,如果不是靜軒出了大事,他也不會一直給裴然打電話。
裴然接電話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看,等他打完電話,臉色就可以用陰沉來形容了。
趁著裴然打電話的時候,尤念走到床邊扯了扯床上的紅絲帶,她沒去聽裴然說了些什么,只看到他將電話掛斷后,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是出什么事了嗎?”尤念見他面無表情的,一時也不敢過去。
此時兩人一個人坐在床上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聽到尤念的聲音,裴然的目光從手機上收回,手撐在下巴上瞇了瞇眸子,沒有說話。
“裴然?”周圍的空氣正在一點點凝固,尤念總感覺他是生氣了。雖然他不是因她而生氣,但他這樣看著也挺嚇人的。
裴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會兒才重新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他話語簡潔,三言兩語就交待完想要說的話,這次尤念認真聽了下,不由開口道:“你是要出去了嗎?”
“嗯,是要出去。”剛才的陰沉只是剎那間,在重新面對尤念的時候,他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情。
裴然的手放在沙發(fā)扶手上敲了敲,見尤念還在看著自己,思索了一下才解釋道:“靜軒出了些事情,我估計短時間內(nèi)不會處理完。”
他知道尤念折騰了一晚上肯定很累了,所以這次他詢問了她的意思:“你可以跟著我一起去,到時候還是住在我們之前的那間房,也可以留在這里先休息,我處理完事情就會回來陪你。”
尤念巴不得趕緊離開這間屋子呢,所以她沒有猶豫,想也不想就選擇了第一種提議,裴然微微揚了下眉,只頓了一下就笑著說道:“這么粘著我呀?”
尤念睜大雙眸看他,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好了,現(xiàn)在走吧。”靜軒的事情容不得耽誤,雖說那里如今不一定比這里安全,但裴然還是喜歡將尤念放在自己身邊親自看著。
尤念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忘了自己手上還抓著紅絲帶,剛才她看著裴然心情不好一時緊張就不停地攪著手中的東西,攪著攪著不知道怎么就在手腕上打了個死結(jié),她剛站起來時被扯了一下,手腕吃痛,又跌回來了床上。
“怎么了?”裴然都走到門口了,聽到尤念叫疼,以為這小蠢蛋又撞到哪里了。
回頭他就見尤念趴伏在床上按住了手腕,從他的角度看去床鋪上滿目的紅,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沒沒事,我馬上過去!”尤念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撞墻傻掉的小雞仔,都不用獵人打開牢籠,自己就主動鉆了進去。
她生怕被裴然發(fā)現(xiàn),一邊回應(yīng)著他一邊焦急去扯手腕上的絲帶,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么纏上的,左一圈右一圈將自己手腕綁的死死的,纏的時候容易如今解都解不開,而且她被纏住的還是右手,簡直是雪上加霜。
“你在床上磨蹭什么呢?”裴然側(cè)靠在門框上,等了幾秒仍沒見她起來。
也不知道她在擺弄什么東西,胳膊動來動去像是在扯什么東西,裴然微微瞇眸,察覺到不對勁兒后馬上就走了過去。
“啊——”尤念扯到投入,被忽然出現(xiàn)的一只大手嚇了一跳。
不知什么時候裴然走到了她的身邊,他傾身握住尤念的左手,捏tangxin住往外一拉,尤念被絲帶纏住的右手腕猝不及防就露了出來。
“你……”絲帶暗紅,在尤念軟白的皮膚上很是顯眼,這會兒因為她的大力拉扯,絲帶纏繞在手腕上綁的死死的,都勒出了紅痕。
尤念一見裴然過來了,驚慌羞恥下不由將絲帶扯得更厲害,于是絲帶越來越緊,紅痕也越來越重,裴然眸色一暗,似笑非笑道:“自己綁的?”
尤念被裴然的目光看的渾身發(fā)虛,紅著臉垂下腦袋,她支支吾吾解釋了幾句,聲音小的讓人聽不見。
“抬手。”
裴然抬起她的手腕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纏的還真是結(jié)實,亂七八糟間根本找不到源頭在哪兒。
不由又調(diào)侃了她幾句,裴然笑著道:“你這是不想走了?還是后悔剛才拒絕我的求.歡,想用這種方式來暗示我……”
“裴然!”尤念的羞.恥度爆.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后悔自己剛才為什么會閑著無聊過來玩絲帶,如今把自己捆上了也就算了,竟然還被裴然抓了個正著。
“你快幫我解開好不好?”尤念想要理直氣壯的讓他別說了,但到底這是她自己蠢出來的禍,如今她只能央求著他,希望他來幫自己一把。
她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還用左手扯住一小段死命的拉扯。這絲帶摸著柔軟但綁緊了還是會磨傷皮膚,尤念被勒住的那幾處都泛著疼意,裴然見她拉扯的皮膚紅起大片,微皺著眉頭道:“別亂動。”
“不知道疼嗎?”裴然怕自己解絲帶時再弄疼她,索性就不解了。
打電話讓王經(jīng)理送了把剪刀過來,他簡單粗.暴的直接將絲帶從床上剪斷了。隨著絲帶的斷開,原本死緊的繩子找到源頭很輕松脫落下來,尤念松了口氣,吹了吹自己紅起來的手腕。
“……這絲帶質(zhì)料也太粗糙了。”沒有了絲帶的纏繞,尤念被勒出紅痕的手腕一粉一白間變得更為刺眼。
裴然拉住她的手腕輕輕按了按,他微垂下視線意味不明的應(yīng)了一聲。
“嗯,的確太粗糙了。”
以前尤念不聽話的時候,他也這樣嚇唬過她,但就算這樣他也沒弄傷她分毫,牽著尤念往外走時,王經(jīng)理還站在外面,于是他囑咐道;“以后這間房不要對外開放了。”
王經(jīng)理應(yīng)了一聲,就算裴然不說,他也會為他留出來。
知道他們要離開了,王經(jīng)理又找來人將房間重新打理了一遍。尤念隨著裴然往外走了一步,卻忽然想起了什么,扯了扯他的衣服道:絲帶,絲帶!”
她知道這家酒店是裴然家的,想起地上還有剪短的絲帶沒處理,本想讓裴然趕回去把東西藏起來,以免讓他們亂想。
裴然成功被尤念提醒,他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對王經(jīng)理道:“還有,把那房間中的絲帶全部換掉,換成最柔軟的布料。”
尤念一懵,無措回頭時,恰好對上王經(jīng)理復雜又略帶尷尬的視線。
裴然帶著尤念來到‘暗肆靜’時,門口多了一排保鏢。
雖然這里是VIP制度消費水平高,但每天進出的人仍舊很多,還從未向今天這般,門前安安靜靜的一個客人也沒有,看起來壓抑又嚴肅。
尤念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但這時才想起來問:“靜軒出事了,為什么要找你來處理?”
裴然在車上一直握著尤念的手腕,他幫她揉了一會兒,如今皮膚上的紅痕已經(jīng)褪下了很多,下車時他幫她把袖子拉下,點了點自己身邊這個小蠢蛋的腦袋,“為什么?”
“因為我就是這里的老板啊。”
裴然那次來時,的確沒告訴她這里也是他的地方,但他以為經(jīng)過上次他處理醉鬼的事情,她應(yīng)該看出來了,沒想到這姑娘反應(yīng)遲鈍失憶后更是蠢出了新境界,愣是什么也沒看出來。
尤念還不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她愣了一瞬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當時還納悶靜軒的經(jīng)理怎么這么聽你的話呢,原來你是這里的老板啊。”
裴然笑了笑,攬著尤念進入大廳,聽到她嬌嬌俏俏道:“我還當你是靠刷臉呢!”
“刷臉?”裴然挑了挑眉,越來越佩服自己這位小妻子的腦洞了。
其實這所會館并不是他一個人的產(chǎn)業(yè),而是他和蕭辭、高格和李阿默在高中的時候,拿著自己的零花錢一起創(chuàng)建的。
當初提出策劃案的人是裴然,注入資金最多的人也是他,蕭辭性子冷,和他一樣也是從小接觸自家公司事務(wù),所以忙碌的他投資最少,同時也最少管這里。
李阿默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將自己的私房錢拋進來,算是支持兄弟的一份兒,就只有高格一人占得分量多些,他當初出力出策也不少,偏偏他現(xiàn)在吊兒郎當?shù)模X得只要有裴然在就萬事大吉。
如今好了,裴然管的少了,高格也懶得管,于是時間久了這里的管理松弛里里外外到處都是問題,裴然那天在看到有人醉酒鬧事時就察覺到了不對,不過他最近重心都放在了尤念身上,本想緩緩再處理,沒想到這一緩就緩出了大問題。
簡單的和尤念說了下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史,裴然并沒有帶著尤念直接奔五樓,而是先去了二樓。
尤念還在感嘆裴然年少時的經(jīng)商頭腦,隨著他一路進到‘暗夜’后,才看到了問題。
“這里怎么這么安靜呀?”暗夜的彩光燈還在亮著,然而偌大的空間里卻沒有一個顧客。
尤念一進來就看到這里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吧臺上的酒大半碎裂,就連中央舞臺上也一片狼藉。
她隨著裴然又往前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里側(cè)還有兩三個人坐著,這應(yīng)該是酒吧請來的駐唱歌手,身邊還放著吉他樂器,不過其中的一架樂器斷開了,有個女孩兒在旁邊哭,另一個男孩兒胳膊上還帶了傷,在旁邊輕聲安慰著。M.
“其他人呢?”裴然的走近嚇到了他們,尤念趕緊出聲解釋了他的身份。
這幾人中哭的哭傷的傷好歹還有一個能說話的,抽了幾口煙,角落里的男孩低聲解釋了幾句,尤念這才知道這里之前涌入了一伙兒兇神惡煞的人,二話不說就把這兒砸的稀爛,甚至還動手傷了幾名員工。
對比尤念的驚訝,裴然表現(xiàn)的極為平靜,這些事情他在電話中就已經(jīng)知曉了,彩色的燈光流轉(zhuǎn)間照過他俊美的面容,他面無表情的環(huán)視了下周圍的狼藉,開口道;“孫凡呢?出事后他去了哪里?”
暗肆靜是一層一個管事,裴然口中的孫凡就是暗夜的經(jīng)理,只可惜自從這里出事后他就消失了蹤影,丟下一眾員工不管,只留下了這么個爛攤子。
之后裴然又去了三樓的肆閣,比樓下的狀況好了一些,這里的破壞程度并不嚴重,等到了四樓,靜軒安安靜靜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般,擺設(shè)仍舊和尤念之前見到的一樣,應(yīng)該沒有受到波及。
“他們是沒上四樓嗎?”
尤念的問題讓裴然彎了彎嘴角,自從去過二樓,他就再也沒笑過。如今他露出的這抹笑容說不出的冷意,腳步忽然放緩了一些,他淡聲道:“他們不敢來。”
這里的VIP制度也有等級之分,樓層越高能進入的門檻也越高,能上四樓的人都非富即貴,如果那群人敢來四樓鬧事,那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靜軒的裝設(shè)偏于復古,走到一扇翠碧屏風前,里側(cè)的說話聲忽然變得清晰起來,最靠近走廊的那間包房,大門未關(guān)屋內(nèi)桌椅倒地,有人暴躁道:“這么大個爛攤子,你說要怎么收拾才好!”
“你問我怎么收拾?我能有什么辦法,我看你還是打電話把裴總叫來吧!”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告訴他我們還有命活嗎?如果他繼續(xù)追查,查出別的事情來咱們都要完蛋!”
“可如今暗夜和肆閣一片狼藉,你讓我們怎么辦?你靜軒倒是只毀了一間房能輕松瞞過去,你讓我們兩個怎么辦!”
尤念屏息聽了一會兒,才知曉原來這里的爛攤子這幾人還沒告訴裴然。其實想想也是,出了這么大的事兒這些人怎么敢說,她扭頭想去看裴然的表情,余光掃過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還站了個人,她嚇了一跳,回頭才發(fā)現(xiàn)高格不知道什么時候也過來了。
收斂了平時的嬉笑,這時高格眉眼間戾氣翻滾。他剛剛應(yīng)該也查看過二三樓的殘像了,不過他情緒沒裴然控制的好,看他這樣應(yīng)該是憤怒到了頂點。
隱約間,尤念好像聽到那幾人提起了高格的名字,高格聽到后二話不說就沖了進去。
他得出現(xiàn)嚇壞了房間中的幾人,抬腳就朝一人踹去,高格冷聲道:“你們幾個還真是我的好兒子,好事想不到我倒想讓我來給你們收拾破爛堆子。”
“怎么?看著我很少管這里,覺得我很好說話?”
尤念這還是第一次見高格發(fā)火,她總見這人笑嘻嘻的還當他沒什么脾氣。
屋內(nèi)吵鬧間一雙手忽然罩在了尤念的眼睛上,眼前忽然的黑暗讓她心中一咯噔不由僵住了身子,裴然像是想到什么般迅速將手撤了回來,攬著她朝五樓走去。
“你先回房間休息吧,累了就先睡,不用等我。”高格已經(jīng)出場了,他去晚了也不太好。
裴然原本想送尤念上去,但尤念拒絕了。上次她來時已經(jīng)記住了這里的路,催促裴然趕緊去處理正事,她上樓后并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去了有食物的休息區(qū)。
或許是下面兩層的變故也傳到了五樓,總之這里比上次來時冷清了不少。
尤念有些餓了,本想從這里吃些東西再回去,直到拐過彎走到休閑區(qū)的區(qū)域內(nèi),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坐了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尤念:是誰,是誰坐在了那里!
裴然正在默默抽出自己四十米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