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公正無私
司機小胡和另外三個女孩,朝楊教授那邊看去,卻只見教授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站在一塊長著齊腰高雜草的荒地邊上,兩只手都在哆嗦著。
“那好像就是堆普通的芒草,教授……他這不是中邪了吧?”
“我看更像中風……”
“馬上風?”
“喂,你們幾個越說越不靠譜,夠了??!”
瞪了后座那三個女孩一眼,小胡把安全帶解開,同時說道:“別忘了咱們這次過來是干什么的,教授肯定是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還趕緊過去看看?”
被這么一說,三個女孩也回過神來,連忙一起下了車。
等他們四人走到那位楊教授身邊的時候,仔細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這位教授盯著的,并不是這塊荒地上那齊腰高的芒草,而是草地邊上,那五株長勢不算太高的植物。
其中三株,地上植莖豎立,高約半米多,二歧分枝,表面無葉,具有刺狀附屬物。另外兩株則是不算太高,長著三四片葉子,呈線狀披針形,看起來有些古怪植物。
“教授,這是……”
“別說話!”
下意識伸出手,護在這幾株植物前邊,就好像是怕學生說話的聲音大一點,會驚擾到它們似的。
他這番小心翼翼的舉動,頓時把那三女一男,也給弄得有點神經(jīng)緊張。
五個人同時朝后退出好幾米遠,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楊教授抹了頭上的一把冷汗,卻是沒心思和幾個學生解釋什么,只是揮手道:“小胡,去把我的工具箱拿來。”
“小楊、小娜、小童,你們倆去把后備箱里的花盆,給我拿五個過來。”
沒過多大一會兒,所有工具準備齊全,這位楊教授先是拿著相機,從各個角度,把那五株植物拍了一堆照片,緊接著也顧不得臟,又拿出放大鏡,趴在地上仔細觀察著它們的長勢。
這一番姿態(tài),頓時把另外那三女一男給嚇了一跳。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位楊教授擺出這么大陣仗,就為了研究五顆草。
“奇怪??!”
過了好半天,從地上站起,看著那五株植物,楊教授臉上的表情很古怪,驚喜之余,更多的卻是疑惑。
“教授,您這是怎么了?”
“是啊,不就是幾顆草么,有什么大不了的?!?br/>
“您要是喜歡,我現(xiàn)在就把它們挖出來裝花盆里,連土都一起帶走?!?br/>
“教授……”
“你們幾個,都給我閉嘴!”
明顯被這幾個學生氣得不輕,楊教授指著那五顆植物痛心疾首道:“平時上課,你們就不能認真點嗎?瞪大眼睛仔細看看,這三顆是祼蕨,四億年前的志留紀晚期出現(xiàn),地球已絕滅的最古老陸生植物之一。那兩株是日月潭羊耳蒜,目前已超過七十年都未有過后續(xù)發(fā)現(xiàn)紀錄,你們知不知道,它們有多珍貴?”
“珍貴?”
被教授這好像發(fā)了瘋一樣的表情給嚇到,三女一男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小胡問道:“教授,你的意思是……它們很值錢?”
“屁!”
覺得好像是被“錢”字給侮辱了一樣,楊教授冷笑道:“錢算什么,你們知道發(fā)現(xiàn)它們,有撈著多大名聲嗎?有了名聲以后,還怕沒有錢嗎?”
“可是……教授,咱們這回不是來找古墓……”
“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有了這幾顆植物,咱們都能出名,還盜個屁的墓?”
小心拿起鏟子,把植物周圍的泥土挖走好大一塊,移栽到花盆后,有些做賊心虛的四下掃了兩眼,見除了他們五個以外,這里根本再沒別人,楊教授大手一揮,帶著四個學生,上了車就一溜煙的打哪來回哪去。
許是太過心虛,他們一行五人,根本就沒注意到,一片齊腰高的芒草叢中,還有一個被挖開的土坑,似乎在不久之前,這里埋過什么東西……
……
……
小溝村曬谷場,一轉眼的工夫,八點過半。
隨著各家各戶來得基本齊全,漫長的等待中,村長張建軍,也終于出現(xiàn)了。
趙鐵柱倒是沒想到,他們老張家,居然只來了這老東西一個人,張大貴沒跟著,劉翠花也沒來。
但是沒關系,當事人在不在,這個并不重要。
趕在分豬以前,當著全村人的面,趙鐵柱走到了張建軍面前。
“柱子,你這是想干啥?”
或許是覺得趙鐵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張建軍眉頭一皺:“今兒個是村里分豬的日子,你可別給我搗亂。”
“俺不想搗亂!”
一看這老東西那好像有點心虛的眼神,趙鐵柱心里就是一陣冷笑。
很顯然,張大貴做過些什么,這老東西心里有數(shù)。
這就解釋通了,為啥這老家伙前兩天都沒露面。
心里明鏡似的,趙鐵柱大著嗓門說道:“今天當著全村老少爺們的面兒,俺就想給自己要個公道!”
這一開腔,周圍聚著的一大幫人,頓時就炸了鍋。
“二柱子他這是咋了?”
“分豬的日子,他到底要鬧個啥?”
“要公道……誰對他不公道了?”
“別理他,這小子打小就能咋呼,誰知道他又想作啥妖?!?br/>
四周村民議論紛紛,但不論是趙鐵柱,還是張建軍,倆人都沒理會那幫家伙,只是各自盯著對方,各有心思。
過了半天,張建軍突然咧嘴一笑:“柱子,這又是咋了,村里誰欠了你的公道,和叔說說,叔肯定給你作主?!?br/>
“叔,前天晚上,俺的房子被人給放火燒了?!?br/>
這話一說,頓時把一幫村民給嚇了一跳。
“真的假的?”
“不是……前天的事兒,咋今兒個才說?”
“話說回來,也好幾天沒往村東頭那邊走了,還真沒注意……”
村民低聲議論的同時,張建軍臉上倒是不喜不悲,甚至還表現(xiàn)得有點詫異:“這是咋回事兒?誰放的火?”
“人跑了,沒抓住,不過我能認出來,有一個好像是張大貴?!?br/>
“這不可能!”
斷然否認,張建軍大聲說道:“那小子都出門去縣里好幾天了,一直就沒回來過。我說柱子,你可不能因為和你大貴哥看不對眼,就故意冤枉他啊。如果這事兒要真是你大貴哥干的,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報警,你叔我向來公正無私,絕對不會偏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