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戲子的悲哀
我的驚訝程度也不比他們少,這個死胖子怎么回事?為什么把這個事情直接說了出來,真是讓我始料未及。</br> “你不會就是那個……劫走了冷如霜,然后還要拍賣她第一次的蘇家子弟,蘇陽吧?”地藏看著我,眉頭都皺成了八字,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br> 本來周羽恩是要討伐我的,可被地藏這句話嚇了回去,這尼瑪什么人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相比冷如霜,我對她做的事是那么微不足道!</br> 冷家是什么人?這都敢惹?那這種人周羽恩可不敢再靠近了。</br> “對,我就是,不過今天我的行蹤和事情還得勞請二位保密,不然的話……呵呵呵!”我笑了起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不過笑容很是滲人。</br> 我說出自己的名字,就是想看地藏的反應(yīng),反正以后也得暴露,要是能鎮(zhèn)住他就最好,就是沒想到把周羽恩也嚇住了。</br>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小哥,我地藏敬您一杯,以后這京都啊,你就是我地藏的兄弟。”</br> 地藏爺不愧是老江湖,變臉比翻書都快,剛才還是一臉的驚訝,一秒鐘就開始笑臉吟吟了。</br> 敢干這種事情的人,地藏不可能不佩服,也不可能敢惹。</br> 別說他,估計整個京都都沒有人敢做這種事情,他開始懷疑我的實力,要么我就是個不要命的傻憨憨,沒腦子亂動人,要么我就是背景強(qiáng)悍,無人能敵的那種。</br> 他相信,如果只是傻憨憨,那應(yīng)該尸體已經(jīng)在江面上飄著了,冷家是白面人,不干這種活,但有的是人干!我是絕對無法活到現(xiàn)在的。</br> 可我沒有死,而且還能出現(xiàn)在這里,說我沒點本事和背景,打死他地藏都不相信。</br> “地藏爺,這杯應(yīng)該我敬你,承蒙你照顧了?!蔽疫B忙舉杯回敬。</br> 可地藏卻連忙把杯子壓低,萬萬不敢高過我。</br> “別,別,叫小藏,這個爺字我擔(dān)當(dāng)不起?!钡夭劓移ばδ樀恼f著,說話一套一套的,比老江湖都老,不過我不敢飄,這笑里藏刀,人前人后一個樣,我不知道地藏到底是不是怕我服我,得防著他一點。不過啊,在賺到于老爺那筆錢之前,他是不會揭穿我的。</br> 不光是利益,而是他不敢夾在中間,萬一我是個有背景的狠人,他得死無全尸,為了眼前一點小利益的人,坐不上地藏這個位置,他很聰明。</br> “兩位慢慢喝,羽恩還有事,告辭了!”</br> 周羽恩好像被嚇到了,連忙借故要離開,本來知道我是那個鐘馗的時候,她是要繼續(xù)錘我的,但我報了名字出來后,嚇得周羽恩腿都軟了,哪敢造次,先離開保命再說。</br>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地藏一躍而起,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環(huán)抱住了周羽恩的腰。</br> “羽恩,你身體不舒服嗎?怎么剛來就要走?”</br> 地藏可真不是人,居然借故在周羽恩的身上上下其手,一副猥瑣的樣子,很明顯這家伙故意吃人豆腐。</br> 周羽恩急了,連忙推開,可地藏太胖了,跟她體型相差甚遠(yuǎn),根本無法撼動地藏分毫。</br> “我,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有事,求地藏爺放過?!?lt;/br> 周羽恩拼命掙扎著,死守防線,重要的地方?jīng)]有讓地藏得手。</br> “嘖嘖嘖,瞧你說的這話,我又沒有把你怎么樣?這么多年了,我有沒有強(qiáng)迫過你什么?每次你都說來姨媽,我也沒有對你怎么樣吧?”</br> 地藏的嘴臉逐漸變態(tài),臉上的橫肉有些猙獰,就好像豬八戒在調(diào)戲嫦娥一樣。</br> 周羽恩繼續(xù)掙扎著說道:“地藏爺,我干爹有事找我,真的,你讓我走吧!”</br> “又拿千面如來壓我?老子今天偏不賣他面子,而且也不是我要你,是曹家當(dāng)家的要你,你敢不從嗎?”</br> 地藏徹底被周羽恩惹火了,連忙用力一推,將周羽恩推到了桌子上,砰的一聲,周羽恩將桌子砸翻,酒杯全部摔碎,周羽恩的衣服也被酒給浸濕,由于身材太好,有些“顯山露水”了,看著讓人浮想聯(lián)翩。</br> 可周羽恩這般狼狽,哪還管得了這些,原來地藏找她來是有預(yù)謀的,怪不得也大膽告訴了我是鐘馗的事情,因為周羽恩壓根就是一件工具,地藏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br> 雖然同為三大美人之一,但冷如霜出身好,背景硬,妥妥的千金大小姐,無人敢惹。</br> 可周月恩則不一樣,就是一個戲子而已,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br> 漂亮給她帶來了很多紅利,但也帶來了很多麻煩,冷如霜是高不可攀的,但周羽恩不是,有些地方看著霞光萬丈,實際則骯臟無比,就跟泡菜國的娛樂圈一樣,基本上明星都給財閥玩了個遍,再漂亮也是某些人的玩具。</br> 周羽恩明顯也是有人罩的,認(rèn)了個干爹叫千面如來,這家伙我認(rèn)得,不就是在天極大廈說搶我天書的那位嗎?雖然沒有露臉,但我記得他的名號。</br> 千面如來可以壓得住地藏,但好像壓不住姓曹的,今晚地藏就要把周羽恩送進(jìn)曹家了。</br> 周羽恩害怕急了,顧不得濕身尷尬,她穿著開叉旗袍也直接給地藏跪下了,然后央求道:“地藏爺,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賣藝不賣身的,放過我,我讓干爹答謝你?!?lt;/br> “你還提干爹是吧?我惹那千面如來很特么久了,今天誰來都救不了你,曹家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得罪起,我得罪不起,不去也得去!”</br> “啪……”</br> 地藏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了周羽恩的臉上,那一張讓萬千少男神魂顛倒的臉,立刻出現(xiàn)了五個手指印,看著都疼。</br> 地藏還不罷休,狠狠抓起了周羽恩的頭發(fā):“你要是不答應(yīng),老子就先嘗,讓你臣服為止,乖乖的就沒事,不然就自討苦吃?!?lt;/br> 這時候的二叔握緊了拳頭,想站起來幫周羽恩解圍,惡狠狠的低聲道:“畜生,打女人!”</br> 可我卻按住了他,不讓他沖動,如果救周羽恩,那就是動了地藏的利益,事情恐防會變,我籌劃的一切也會泡湯,而且那個姓曹的人是什么身份我還不知道,暫時不想亂得罪人。</br> 可這個周羽恩倒挺可憐的,看著有點于心不忍。不過,救人不行,那我就跟著一起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