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九棺集齊
我來到這座城市后,雙手也是沾滿了鮮血,可我從來沒有殺過無辜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br> 別人沒惹你,也就是所謂的路人,你為了私欲,用秘術(shù)殺了他們,還讓其互相殘殺,魂魄盡散,無法投胎!</br> 這叫什么?這叫殘害無辜!這不叫殺伐果斷!</br> 換位思考一下,你走在路上,突然被秘術(shù)迷惑了,然后被人害死了,你是什么感覺?</br> 一念花開,一念花落,修行路上白骨累累,有人走正道,有人走邪道,個中好壞我不去評價,因為現(xiàn)實有多么殘酷,我比誰都明白,這幾天見過慘死的已經(jīng)不少。</br> 可每個人都應該有底線,也就是所謂心中的道。</br> 人犯我,我必回敬百倍,輕則斬你狗命,重則折磨致殘,讓你生不如死,因為殺人不如誅心。</br> 可我絕不會殺無辜的人,因為我終信因果,哪一天走在路上的無辜人,或者就是你的親人!</br> 有仇有怨有過節(jié),無論生死都無話可說,要怪就怪你自己弱,自己不夠狠,斗不過別人!</br> 可一個無辜的路人招你惹你了?如此殘殺?殺就算了,還玩弄其魂,讓其自相殘殺,魂滅永不超生!</br> 確實太狠了,我沒有辦法做到她這個份上,我也相信肯定還有更好的辦法。</br> “呵呵,為什么用這個眼神看著我?”</br> 蘇月?lián)炱鹆说厣系你~錢,那銅錢好像經(jīng)過棺材的洗禮后,顏色都變了,成了古紅色,蘇命的也是這樣。</br> “你走的邪道?蘇家不管?”</br> 我反問了一句,她喝尸油,就注定了不是個正常的陰人,只是我沒想到她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從蘿莉到御姐,從天真到心狠,衣服也從色彩鮮艷到了全黑。</br> 蘇月將銅錢放入了袋中,然后陰冷一笑:“不是每個人出生,都是人間百難消的?!?lt;/br> 蘇月話中有話,我一下子愣住了,她居然知道我的身份!</br> 這些人中,我從沒有透露過半點自己麒麟子的身份。</br> “那你是怎樣的?”我再次反問道,這個女人有點深藏不露,她和蘇命這種高手不一樣,身上好像藏了很多秘密,但又不透露。</br> 她就像個深淵,你要敢凝望她,就會萬劫不復。</br> 當然了,我說的是御姐蘇月,而那個蘿莉,倒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就跟兩個人格一樣。</br> “呵呵,我是怎樣?”蘇月轉(zhuǎn)過了身,背對著我。</br> “雖然都姓蘇,但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樣,蘇家也需要站在陰影的人,幫他們掃除所有障礙,殺人也是我的必修課,我不需要感情,我只要活著就足夠了,這也是蘇家對我的試煉?!?lt;/br> 蘇月說的一番話,好像解釋了自己的所有。</br> 蘇家是名面上赫赫有名的風水大家族,但總有臟事,臟活需要人辦,這種事一旦做了,絕不能暴露出來,所以選擇的人必須是親信,而這種人,就得從姓蘇里面挑。</br> 這種人有兩個特點,一是沒有感情,二是狠,沒有人性般的狠!殺人如飲水,人命如草芥!</br> “懂了。”我點了點頭。</br> “悟性真高,不愧是人間百難消?。〔幌裎?,殺了一千多人了,才終于頓悟?!?lt;/br> 蘇月徑直走向了小區(qū)門口,她邊走邊調(diào)侃我,可我聽到這句話,頓時感覺有點頭皮發(fā)麻。</br> 千人斬!</br> 如果在古代,這倒也沒有什么可以震驚的,可這是現(xiàn)代,千人斬代表著什么,估計大家都很清楚。</br> 我跟著她,一起來到了小區(qū)門口,沒有別的,就是想看看她怎么鎮(zhèn)住外面這些鬼,因為孟婆湯的緣故,引來的鬼可不少。</br> 走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我看見了一把刀插在門的正中央,沒有月色,但那把刀卻發(fā)著妖艷的紅光,而且是紅得發(fā)紫。</br> 妖刀!蘇月用的居然也是妖刀,但她的跟我不一樣,她開刃了,也就是殺了人,染了血。</br> “千人血祭的刀?”我朝她問道。</br> 蘇月拔出了妖刀,然后擦了擦,她的刀形狀跟我不一樣,刀身很彎,妖氣極其凌盛,有一股讓人心悸的煞氣,就好像靠近一個死了很多人的墳場一樣。</br> 一千個人的血,那就不是開刃了,那是洗禮!</br> 怪不得一把刀就可以鎮(zhèn)住這么多鬼,要知道我這個小區(qū)本來就陰,鬼的數(shù)量又多,而且很多惡鬼,厲鬼,這一把刀直接把門都封住了,確實牛批,我的妖刀做不到,而且差得遠了,只能拿來斬妖除魔,鬼可以殺,但鎮(zhèn)的話,比不上。</br> “這把刀配得上,一千個人少了?!?lt;/br> 蘇月將刀回鞘,進鞘后,妖氣全無,所有氣息都瞬間消失了。</br> 因為孟婆湯已經(jīng)被喝了的緣故,那些鬼也漸漸走了,反正它們也是沖著孟婆湯來的。</br> 鬼一走,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是白姑!</br> “說吧,你要什么?”</br> 白姑好像并不喜歡蘇月,語氣和臉色都跟對待仇人一樣,和當初見蘇命完全不同。</br> “你一副死人臉怎么回事?怎么滴,我欠你錢???”</br> 蘇月調(diào)侃道,還一副挑釁的樣子,又陰又邪,連白姑都不怕。</br> “說吧,你要什么?”白姑好像不想跟她說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br> 蘇月看自討沒趣,也沒再繼續(xù)糾纏,她說道:“我要男人,一個驚絕世人的美男子,他的身體,一定很好釀?!?lt;/br> 蘇月閉上了眼睛,然后雙手揉捏著,好像已經(jīng)沉浸其中。</br> “行,已經(jīng)在你家里了?!卑坠檬裁炊紱]有做,但卻說已經(jīng)完成,蘇家的人,真的厲害到這種程度嗎?</br> “嘖嘖嘖,白姑白姑,你不愧是梅花圣手的后裔啊!”</br> 蘇月好像猜到了什么,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br> “記住了,殺生不虐生,還有,干凈一點,別讓蘇月知道。”白姑說完后,如鬼魅般消失了,好像融入了黑夜中一樣,跟上次一樣,也是飄走的。</br> 別讓蘇月知道?她說的,是另外一個蘇月嗎?她果真是雙重人格。</br> 蘇月舔了舔嘴唇,一副很饞的表情,但眼眸卻透露著一股殺氣:“哼,蘇家的老祖都管不了我,你算老幾,我們蘇家的仆人罷了。不虐,那還有什么意思?”</br> 我看著蘇月,仿佛看著一個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一樣,這女人不要錢,而是要了一個美男子,從她和白姑的對話中可以看出,她要男人的目的不是為了睡,而是有別的意思,我突然想起了娃哈哈里面的尸油。</br> 我哆嗦了一下,如果她只對帥的下手,那我也極其可能有危險,這種人沒有感情的,就算我跟她一樣都姓蘇。</br> “你抖什么?”蘇月發(fā)現(xiàn)我有異常,回頭瞪了我一眼。</br> “我……一點都不帥,你別看我?!蔽肄D(zhuǎn)過頭去。</br> “切,還挺有自知之明?!碧K月不屑一顧,轉(zhuǎn)頭走了,她一走,仿佛一切都煙消云散,小區(qū)雖然還是陰森森的,但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br> 她走后,那九副棺材全齊了,我連忙將她的棺材,還有蘇亮,蘇昊的擺在了一起,九副空棺,全部就位。</br> 等他們豎立在一起的時候,突然電閃雷鳴,風很大,可就是不下雨,烏云遮天,感覺天氣有點詭異。</br> 今天我早就觀了天象,根本沒有雨,也不會有烏云和打雷,我算了一卦,更加沒有錯,這是突發(fā)異象,不知道為何,可能是我眼前的九副棺材。</br> 我顧不得那么多了,連忙躺進了棺材里,我要找到自己的試煉!就算天上下刀子也無所謂了,知道我等這等得多辛苦嗎?</br> 爬進棺材后,又有畫面了,很玄,跟上次一樣,好像是做夢,又好像是魂游。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