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舔狗的命運
蘇亮已經(jīng)死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根本沒有人知道。</br> 可他的骨頭上有很多齒痕,肯定是被什么東西吃得一干二凈了,難道說……</br> 想到這里,我突然有點不寒而栗,因為我想到了黑寡婦和螳螂。</br> 黑寡婦是一種母蜘蛛,為什么叫它黑寡婦呢?因為它跟公蜘蛛打完撲克后,就會把公蜘蛛吃掉。</br> 螳螂也是這樣,母螳螂完事后,會將公螳螂吃掉來補充體力和營養(yǎng)。</br> 蘇亮是有信物的,只要他能找到女媧后人,這種聯(lián)姻應該不會有什么傷害。</br>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種結果,女媧后人會不會跟黑寡婦還有母螳螂一樣,在完事后會把男人吃掉!</br> 想想我都覺得毛骨悚然,看來這不是什么美差事,而且還相當危險,我還以為這根本就不是試煉,看來我錯了。</br> 男人在什么時刻最脆弱?當然是快樂過后那一分鐘的時間里,如果被什么妖魔鬼怪反撲,估計很難抵擋,這好像是最難的試煉!</br> 不管你多強,在那一刻,你都是極其虛弱的。</br> 可我根本不敢想象,女媧后人這種族群是多么神圣的,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嗎?聽說她們都是女性后裔,根本沒有男人,不會都是這樣死了吧?</br> 夜晚的小區(qū)很陰森,我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這試煉的殘酷性根本不是我能想象得到的,只要放松警惕一丁點,馬上就得遭殃。</br> 心情很復雜,但還是得將蘇亮的棺材挖出來,如果蘇昊不回來,那我就有八副棺材了,不知道他的空棺算不算,因為試煉好像沒有結束,行不行我躺上去就知道了。</br> 現(xiàn)在就差一副棺材了,不知道蘇月的試煉完成得怎么樣,癡情鬼不好找,因為時代不同了,沒有多少人能愛得死去活來的,更別提為了愛人不愿意去投胎的了。</br> 我挖出蘇亮的棺材后,已經(jīng)渾身濕透,大汗淋漓,可這時候卻一陣陰風吹來,吹得我后背一涼,好像有一群鬼要進小區(qū)了,已經(jīng)越來越近,陰森的鬼氣如霧一樣彌漫了過來。</br> 但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有什么東西攔住了他們,只見陰陽之氣全部擋在了小區(qū)門外,那些鬼很急,但沒有一個敢硬闖進來的。</br> “不對,好像有幾只鬼跟進來了,漏網(wǎng)之魚嗎?”</br> 我皺起了眉頭,然后朝小區(qū)門口看去,既好奇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鬼突然來襲,又好奇到底是誰,居然那么有本事將鬼一下子全擋在了外面,惡鬼的數(shù)量絕對不少,這漫天的鬼氣已經(jīng)遮天蔽日了,雖然說不上怨氣沖天,但也看著讓人后背發(fā)涼,天上黑壓壓的一片。</br> 我更好奇的是,為什么會有幾只漏網(wǎng)之魚,因為有幾只鬼跟了進來,我聞到了新鮮的鬼氣,好像……才剛死。</br> 剛死的鬼都能進來,那么多鬼卻被擋住了?那我懂了,應該是故意的,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圖。</br> 這時候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好像在向我走過來,我聞到了一股很獨特的香水味,這股味道就好像火一樣,直接將我點燃了,好像血在沸騰。</br> 不對勁,這香水有問題。</br> 我連忙閉眼念凈心咒,不然的話恐怖壓不住這一股即將起來的“洪荒之力”,這香水不是普通的香水,到底是誰來了?</br> 在劉伯溫的天機訣中,有一篇章叫尸衣經(jīng),里面記載的內容很多,但都是邪典,其中有記載一款香囊就是用麝香和尸油煉制而成,這種香囊能攝人心魄,迷得異性神魂顛,也是古代一些妖用來害人的法寶之一,而在現(xiàn)代則被改編為了香水。</br> 我現(xiàn)在聞到這一種,就是跟尸衣經(jīng)里面記載的有點像。</br> 在我穩(wěn)定心神的時候,一個女人從黑夜中走了出來,她穿著性感的小皮衣,踩著高跟鞋,紅唇欲滴,身段一絕,一副“傲人”的御姐模樣,一雙大長腿白皙得誘人。</br> “蘇月?”</br> 我看著她,差點驚得下巴都掉落在了地上,她……怎么從蘿莉變成了御姐,而且一副邪魅的樣子,身上散發(fā)著的香水味很明顯不對勁。</br> 雖然說可愛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但這個過度讓我太不舒服了,好像整個人都變了一樣。</br> 這個女人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我原以為她是一個愛喝尸油的暗黑蘿莉,沒想到夜晚卻化身成了性感御姐。</br> 她可不是單純的裝扮變了,而是眼神都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這到底怎么回事?</br> “怎么,不認識我啦?”</br> 蘇月點了一支煙,然后邪魅的笑道,她吸煙的時候沒有半點風塵的感覺,反而像個女王。</br> 這家伙,難道有雙重人格嗎?跟我之前遇到的那個扎紙女人一樣,她殺了閨蜜,然后代替了閨蜜,還分裂出了第二個人格。</br> “你,是怎么回事?”我問的很模棱兩可,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問。</br> “呵呵,就是這么回事。”</br> 蘇月沒有回答,依舊是一臉邪魅的微笑,有點像陳老師。</br> 她將煙頭熄滅,然后打了個響指,頓時幾只男鬼走了出來,他們看蘇月的眼神,就好像看帶著圣光的女神一樣。</br> 一共五只男鬼,我看他們這個樣子,就差額頭寫上舔狗兩個字了,而且他們好像是剛剛死沒多久的。</br> 我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蘇月居然耍這種手段來完成任務?</br> 以身勾情,利用自己的美貌再配上這種香水的魅力,讓這些舔狗都成為她的裙下亡魂,也就是竹簡所說的癡情鬼。</br> 沒有癡情鬼,那就自己制造,但勾情容易造鬼難,她如果自己下手的話,那就必須殺人!</br> 為了試煉不懼因果,這樣殺人是不是太壞了一點?蘇家不管嗎?</br> 一開始我以為她喝尸油煉邪法蘇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這樣殺人也不管?</br> “知道帶你們來是為了什么嘛?你們眼前的就是大師,可以超度你們去投胎。”蘇月說著,指了指我。</br> 我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當然不是好心讓這些男鬼去投胎了,不然她自己也可以超度,為什么要帶來這個小區(qū)?</br> 她只有一個目的,測試這些鬼對她的癡情度,因為竹簡上已經(jīng)說了,需要那種為了情不去投胎的鬼。</br> “不,我才不要去投胎,我要陪著姐姐。”</br> “小月月,我愿意為你生,為你死,但絕不去投胎,我要永遠留在你身邊。”</br> “投胎?呵呵,只要你呆在你身邊,我怎么都愿意,哪怕做一只孤魂野鬼。”</br> “只要讓我呆在你身邊,我魂飛魄散都愿意,投胎干什么?”</br> 我不知道蘇月給他們灌了什么迷魂藥,居然如此死心塌地,他們有老有少,年齡不一,但臉上舔狗那兩個字,都能發(fā)出金光來了!</br> 我不知道蘇月用的什么辦法弄死他們的,但絕對不會是直接殺,不然這些男人也不可能再對她癡情。</br> “呵呵,很好。”蘇月說著,臉上露出了更加邪魅的笑容,因為已經(jīng)符合癡情鬼的設定了。</br> 只要讓他們其中一只喝下孟婆湯,然后去投胎就行,蘇月的試煉也算完成了。</br> 可蘇月卻沒有因此善罷甘休,而是對那五只鬼說道:“你們雖然都對我這么癡情,但我只能選一個,我只要最癡情的那個!”</br> 她話音一落,那五只鬼立刻明白了,然后廝殺了起來,雖然都是新鬼,但鬼打鬼起來也絲毫不遜色。</br> “你瘋了嗎?你殺了他們就算了,還引他們自相殘殺,鬼死了后,就不能投胎了,只會灰飛煙滅!”</br> 我連忙對蘇月呵斥道,可她卻聽到耳朵里不痛不癢,扭了扭屁股靠在了棺材上,好像在看好戲一樣。</br> “試煉沒完成,誰也不敢打保票,我必須選出一個最癡情的,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甚至不愿意去投胎的鬼,這樣我才心安。至于他們是什么樣子,是死是活,我不關心,你最好也別關心,因為破壞試煉規(guī)矩,受到的懲罰不是你可以承受得起的。”</br> 蘇月一臉淡然的對我說著,好像人命和因果道義在她面前,宛如浮云,她不是那天出現(xiàn)的可愛蘇月,現(xiàn)在的她,毒蝎心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br> 雖美了皮囊,但卻丑了心!又黑又毒的心。</br> 可她贏了,手段越狠,通過試煉就越輕松,蘇月給我上了一課,沒有道德的人,是最強的!</br> 她也讓我明白了,舔狗,都沒有好下場。</br> 那五只鬼死了四只,剩下的一只也已經(jīng)傷痕累累,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鬼體已經(jīng)若隱若現(xiàn)。但他還是對著蘇月笑,好像蘇月就是他的一樣,仿佛只屬于他一個人!</br> 可他不知道,從活著到死,他都只是蘇月的一件工具。</br> 蘇月笑吟吟的把孟婆湯端了出來,然后騙男鬼喝下,為了不壞規(guī)矩,我沒有插手,而且舔狗的命就這樣,老天爺也救不了,更何況我呢!</br> 男鬼喝下孟婆湯后,立刻失去了記憶,蘇月送他去投胎了,試煉完成,十枚銅錢變成了古紅色。</br> 蘇月完成了試煉,而且是最輕松的一個,她的實力沒有蘇命強,卻靠玩弄人心成功了。</br> 這就是我說的,沒有道德的人,才是最強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