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扎紙人
一開始還好好的,后來發(fā)展的事情越來越不對勁,鐘敏好像有第二個人格,還要驅(qū)使紙人殺我。</br> 這時候啪嗒一聲,那個紙人好像活了一樣,它松開了女尸,然后站起來,順手拿起了地面的錘子,跟個活人一模一樣,而且是沖著我來的。</br> “扎紙聽說過嗎?我就是第三十八代傳人,對不起,一路走好?!辩娒粲挠牡恼f道,好像吃定我了。</br> 扎紙當(dāng)然聽說過,就是給死人扎的陪葬品,扎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已經(jīng)算不上什么新鮮東西了。</br> 可扎紙當(dāng)中,數(shù)扎的紙人最怪異,有些厲害的高人,可以扎出活的紙人,非常邪門,這是一門秘術(shù),在古代就有了。</br> 最駭人聽聞的故事就是李世民遭刺事件,當(dāng)年李世民玄武門之變,殺兄叛父,后來雖然當(dāng)了皇帝,但也口碑不好,有很多人要殺他。</br> 有一次李世民被一群刺客刺殺,差點喪命,可幸虧有驚無險,那些刺客全部被生擒,他們好像是啞巴,什么話都問不出來,李世民一生氣,直接讓人將他們?nèi)客铣鋈亓恕?lt;/br> 可斬殺了以后,那些人全都變成了紙人,極其邪門,李世民聽了后也有點心有余悸,后來命人將這些紙人都給燒了,然后加重護(hù)衛(wèi),不敢再有一點懈怠。</br> 這紙人刺殺皇帝一事,后來也傳了出去,流傳于市井,紙人的詭異程度也被傳的越來越神,當(dāng)年有很多人都不敢燒扎紙人,害怕紙人奪魂,傷害死者,這玩意太邪門了。</br> 鐘敏好像就是這種扎紙人,可這玩意嚇唬下別人還行,在我面前,那不是紙老虎嗎?</br> 紙人拿著錘子,直接朝我沖了過來,速度非???,他想用錘子敲死我。</br> 我連忙躲了過去,然后掏出了一張黃符,大喝了一聲:“噬靈符,焚!”</br> 呼的一聲,一道火光沖天而起,那紙人直接燃了起來,幾秒不到,燒成了飛灰,咚一聲,錘子掉在了地上。</br> “就這?”我冷哼一聲,有些嗤之以鼻的看著鐘敏。</br> 如果是別人,可能驚嚇過度會被殺,而且這紙人不是血肉之軀,很難殺,也不需要體力,基本上是占據(jù)上風(fēng)的,可在我面前就是小嘍啰,這玩意的缺點很明顯,怕火怕水,我直接一把火就可以燒了,除非鐘敏道行特別高,扎出來的紙人無視水火。</br> 鐘敏雖然沒有臉,但我明顯感覺到她急了,她撲向了那個鐵錘,向拿起鐵錘殺我。</br> 可我連忙一腳踢在她的下顎上,她立刻飛了起來,然后撞到墻上落地滾了幾圈,她發(fā)出一聲慘叫,極其痛苦的蜷曲著身體,然后捂著下巴。</br> 沒想到事主變敵人,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我不會手軟,這女人最蠢的地方,就是想殺我!</br> 我湊了上去,然后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按到了墻上,我不管她是不是有兩個人格,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不然她會死的很慘。</br> “紙人是你的,那女尸應(yīng)該也是你殺的吧?把事情來龍去脈講清楚,不然的話,被砌進(jìn)墻的就是你?!蔽覑汉莺莸木娴馈?lt;/br> 我不認(rèn)為之前鐘敏說的話有水分,但里面肯定有更大的隱情。</br> “我說,我說,你別殺我?!辩娒羟箴?,為了活命,她把實情告訴了我。</br> 她原來不叫鐘敏,她叫趙媛,是個扎紙人。</br> 這門手藝傳男不傳女,傳里不傳外,可這個年代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有個繼承人已經(jīng)算燒香拜佛,而趙媛天生就是吃這一碗飯的,因為她長得丑,奇丑!就是那種晚上見到鬼,鬼都能嚇跑那種丑。</br> 像這種人,適合在墓地,殯儀館等地方工作,往那一站,鬼神都不敢犯,所以扎紙人這種陰活,特別適合她。</br> 趙媛由于可怕的長相,能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就不錯了,還能奢求什么,于是就成為了扎紙人。</br> 趙媛有個閨蜜,名字叫鐘敏,長這么大,也就只有鐘敏不嫌棄她了,愿意跟她成為閨蜜,而且對她很好。</br> 可一個是丑小鴨,一個是白天鵝,從小的遭遇和經(jīng)歷天差地別,趙媛心理難免心生妒忌,總幻想著哪一天能跟鐘敏一樣。</br> 鐘敏還有個男朋友叫王偉,長得帥氣又體貼,而且極其優(yōu)秀,鐘敏時不時的帶著男朋友在趙媛面前秀恩愛,長久以往,趙媛心理開始扭曲,越來越開始妒忌鐘敏,總想著哪天要是能取代鐘敏就好了,而且?guī)洑獾耐鮽ヒ渤蔀榱粟w媛的幻想對象。</br> 可鐘敏始終是趙媛的閨蜜,她心里有著最后的底線,可這個底線,后來也被徹底粉碎。</br> 那一天,鐘敏因為心情不好,又因為一點小事和趙媛吵了起來,還罵趙媛就是一個丑八怪,沒人要,也沒有朋友,她之所以和趙媛成為閨蜜,就是可憐她,同情她,順便讓她站在鐘敏的旁邊,讓鐘敏看起來更加漂亮,因為再好的鮮花,也需要綠葉的襯托,而趙媛是最好的綠葉,她一直以來,都只是利用趙媛而已,誰會跟一個丑八怪成為閨蜜。</br> 鐘敏的這一頓罵,讓趙媛的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傷害,她徹底爆發(fā)了。</br> 她練了一種換臉的古邪術(shù),然后殺了鐘敏,將鐘敏的臉換到自己身上,而她的那張丑臉,她燒了,燒的一干二凈,這張讓她痛苦了二十幾年的丑臉,她不想再見到,永遠(yuǎn)都不想!</br> 她將鐘敏的尸體砌進(jìn)了墻里,然后用紙人封印住,她成為了鐘敏,替代了她所有的一切,包括男朋友。</br> 那個女人該死,她明明是自己最親最愛的朋友,可為什么要這樣詆毀她?她該死,罪該萬死!</br> 趙媛毫無內(nèi)疚的替代了鐘敏的一切,她用手段造邪,將左右鄰居都嚇跑了,她害怕墻里的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她不敢讓周圍有任何人。</br> 漸漸的,她慢慢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叫趙媛,她生出了第二個人格,這個人格就是鐘敏!她認(rèn)識鐘敏太久了,而且太熟悉她了,生出來的這個人格,就是鐘敏的復(fù)制,就連鐘敏的男朋友王偉都分不出來。</br> 可是,趙媛忘記了,換臉邪術(shù)的有效期限是三年!而她這個人格,已經(jīng)把屬于趙媛的所有東西,包括記憶都忘了,她覺得自己就是鐘敏,于是就出事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