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讓朕愛)_分節(jié)閱讀_137
,最快更新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讓朕愛) !
?
而獨孤韻,這個她同樣給予了關懷和呵護的男子,他的言語里不再有迷茫,更沒有彷徨,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什么?
他對她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或者是說,他想要表達的是什么,在此刻,都完全的表露了出來,委婉但是卻明了。
他們之間,究竟曾經發(fā)生過什么?
他們之間,究竟經歷了什么?
蕭一寒無法去領會,更無法去參與,但是他現(xiàn)在能想到的就是,青青此刻的感受,并不會好過。
就是這么一眼,青青不由感嘆,成年男子和莽撞少年的區(qū)別就在此吧?
雖然對于蕭一寒眼中的憐憫有些莞爾,但是卻也為這份憐憫,青青回以了一個全然會心的微笑。
“兒臣懇請父皇,恰逢兩國仁君于此,兒臣有一事相求,還請父皇恩準。”等眾人放下酒盅的時候,蕭一寒已經跪在了雄帝跟前。
“太子有何事相求,但說無妨。”雖然不知道蕭一于是所求何事?但是雄帝篤定,這種場合,蕭一寒絕對不會做出什么讓他失望的事情的。
只因為蕭一寒是他看重的太子,是楚國最有威望的太子。
“兒臣斗膽,司馬青青之所以進入皇宮,只因司馬姑娘在兒臣落難之時,救了兒臣一命,對兒臣有著救命之恩,因而,兒臣求父皇,看在司馬姑娘對兒臣有救命之恩的份上,赦免司馬姑娘死罪,至于活罪,兒臣甘愿替司馬姑娘受罰,兒臣雖然知道,兒臣斗膽冒昧,可是如果沒有司馬姑娘的出手相救,兒臣早就尸骨無存,故而,兒臣斗膽,還請皇上恩準。”蕭一寒的這一出,雄帝怎么也沒有預料到,看著跪在跟前的太子,雄帝只是沉默的看著,但是帝王之怒卻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驚。
“求父皇成全,兒臣自知有失太子之儀,但是如果看著司馬姑娘隕于兒臣眼前,兒臣于心不安,只要父皇能赦免司馬姑娘死罪,兒臣甘愿罷黜太子之位,求父皇成全。”蕭一寒的舉動再次震驚了在場的人們,參加宴會的楚國朝臣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震驚過后,心中自有思量。
蕭一寒,這個在楚國朝臣心目中,總是遙不可及的,卻有著一定威懾力的太子,此刻卻變得那么的鮮活生動。
原來太子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作為太子,他的舉動確實有違楚國的法令,也違背了太子的典范,但是,作為太子,卻甘愿舍棄太子之位,只為報答救命之恩,這份情懷卻又讓人三思。
看著眼前的男子,之前那莫明的動容,在這一刻,全然消散。
墨良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一出周瑜打黃蓋的戲碼,還真是生動形象啊。
“皇上,謝息怒,太子此般仁義乃我楚國之福,司馬姑娘既然救了太子殿下,也屬我楚國恩人,更何況,恕臣斗膽,六王爺結黨營私,一手遮天,在楚國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實,司馬姑娘滅了六王府,也算是為楚國鏟除了一大禍害,還請皇上看在太子的面上,赦免司馬姑娘死罪。”一直保持沉默的易諳達走出了宴席,跪在了太子身后,鏗鏘有力的進諫。
六王爺蕭靖死有余辜......
太子仁義有加......
易大人言之有理......
頓時,在場的大臣們,紛紛離席跪地,口中皆是舉證六王爺,褒獎太子爺,附和易大人的話語。
墨良,青青,獨孤韻則只是冷眼旁觀,看著這一出生動的戲幕。
“爾等真是大膽,當著軒轅皇,大同帝的面,讓朕顏面何存?”雄帝騰的起身,隱忍的怒火瞬間迸發(fā),怒目掃視著跪了一地的群臣。
“父皇息怒,兒臣自知罪不可赦,但請父皇赦免司馬姑娘死罪,兒臣甘愿和司馬姑娘同罪,還請父皇恩準。”蕭一寒堅定的目光不見退縮,反而提出了更不可思議的建議。
這下,前前后后的臣子們,即使腦筋翻轉不過來,但是卻已經是寶劍出鞘,收不回來了。
只能附和著太子的提議,一起請命。
頓時,整個宴會就成了太子和雄帝之間的對峙,而在場的文武百官也成了太子的擁護者。
“來人,拿下太子與司馬青青一同打入天牢,沒有朕的旨意,探視者,斬。”雄帝盛怒之下,也管不了青青還是大同身邊的人,也是楚國的貴客,他想到的只是司馬青青是楚國的欽犯,而太子還為了一個女人,和他的臣子們一同頂撞于他。
這讓他身為帝王的顏面何存?
“謝父皇不殺之恩。”蕭一寒卻在這一刻,笑了,霸氣英朗的笑容有了滿足和釋然的笑容,只不過看向司馬青青的眼神都了愧疚。
“對不起。”蕭一寒起身走到了青青的面前,愧疚的看著青青,負責捉拿的侍衛(wèi)卻只能愣在一邊。
緩緩喝完杯中的美酒,青青在眾目睽睽之下,起身了。
這么完美的一出戲,她這個被主角了的人,怎么能改了劇本呢。
“太子知恩圖報,這份情懷,讓人敬佩。”墨良好似看到的不是青青的離開,而是觀賞一場戲劇一般,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太子人心所向,眾望所歸,楚國之福。”獨孤韻溫和雙眸中異彩紛呈,語氣如常。
緝捕了朝廷欽犯,還是在三國君王的宴席之上,雖然說是賠了太子,但是這對于楚國百姓,對于楚國來說,卻已經是最大的勝利,而這無疑是狠狠刪了墨良一個耳光,無聲,但是卻牙落吞血。
同時傳出的,還有太子的知恩圖報,舍身成仁的大義傳聞,一時間,蕭一寒的支持聲更是高漲,風頭一時無二。
卻無人知道,回到驛館的墨良和獨孤韻,在黑暗中,靜靜坐了一個晚上,無人知曉,他們心中所想,更無人知道,他們心中的悔恨和自責。
這是他們?yōu)槿司螅谝淮芜@么狼狽過,第一次,讓他們品嘗到了輕敵的后果,第一次嘗到了牙落含血吞的失敗。
這將是他們永生難忘的一次教訓,是青青又一次的用事實戳破了他們枉大的膨脹心理,讓他們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家歡喜一家憂,忐忑不安的冷文兩家卻在兩家小姐安然回到府中而釋懷的時候,卻又開始為太子擔憂。
畢竟,兩位女子對太子的情有獨鐘可是在楚國眾所皆知的。
可是,身為朝臣,同時卻也身為太子黨的兩位兄長,可不那么輕松。
他們想到的不止是該怎么保住太子,還有就是,他們的妹妹,是否真的逃脫了被皇上賜婚的命運?
不管表象如何,雄帝這回是真正的得罪了兩位天子了。
他們雖然栽了,但是,他們的隱忍和鎮(zhèn)定,卻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這個年紀,他們的表現(xiàn),就已經印證了奉天以及大同國盛民強的事實。
漆黑的夜幕下,森嚴的天牢里,蕭一寒看著一直沒有異常舉動的青青,幾次唇瓣蠕動,可是卻又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咫尺天涯的牢房,不到十步的距離,可是此刻卻顯得那么的遙遠。
青青安靜的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語。
只是抱膝而坐的姿勢,讓素來堅強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那么的柔弱。
一夜寂靜,平添了幾許惆悵。
大同皇帝以及奉天軒轅皇,幾乎是同時的辭別,離去之倉促,似乎在雄帝的預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到最后,兩人都沒有提出要見青青的要求,好似,司馬青青這個人,已經從他們的記憶中抹去一般,不留半點痕跡。
次日的凌晨,楚國的都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被關押在天牢的太子身上。
但那也不過是百姓閑暇時的關注罷了,畢竟皇室之事,又豈是百姓所能左右的。
就在兩國皇帝的馬車離開都都的時候,一副畫卷卻遞到了墨良和獨孤韻的手里。
赫然是那冷千雪和文若鳶的畫像,一幅畫像卻已經表明了含義。
“請轉呈雄帝,多謝雄帝成全。”獨孤韻收下了手中的畫卷。
“雄帝盛情,墨良心領。”畫卷返回到了使者的手上,大同皇帝的馬車駛離了楚國的都城。
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卻也體現(xiàn)了兩個天子的處事風格。
獨孤韻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籠絡勢力的機會,更不會輕易的結怨一方。
大同皇帝,有些我行我素,卻也有著讓人牙癢的囂張。
得知他們的離開,雄帝看著被退回的文若鳶的畫卷,高懸的心這才緩緩落下。
想他雄帝掌控天下半生,卻從未這么累過,面對兩個少年天子,他贏得兇險,也贏得并不光彩。
但是,不管如何,他贏了。
只不過,想到他當面赦免了司馬青青的死罪,而太子居然要求和司馬青青同罪,這后場該怎么收拾?
“皇上,該歇息了。”貼身太監(jiān)的提醒聲驚醒了沉思中的雄帝,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渾身疲憊乏力,起身,卻發(fā)現(xiàn)動作如此的遲緩。
他老了,再一次的發(fā)現(xiàn),他真的老了。
或許,他也該退了。
這天下,英雄輩有人才出,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墨良和獨孤韻的馬車還沒回到領地,卻已經傳來楚國雄帝讓位,太子蕭一寒繼位登基的消息。
“主上?”趕來迎接的青峰,等著墨良的吩咐,只要墨良的一聲令下,就算楚國的天牢是銅墻鐵壁,他也毫不含糊,一定會救出夫人。
“朕是不是讓夫人失望了?”墨良看向青峰,一向堅定的眼神有了黯然。
“夫人不會的。”青峰不知道怎么安慰這個受挫的主上,只能簡單卻又肯定的說道。
夫人,她怎么會失望呢?
用夫人的話說,這是一個人所必須經歷的成長過程,成長的道路上,又有誰是常勝將軍呢?
沒有失敗,又哪來的經驗教訓。
只不過,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失敗,都必須得有還擊的力量,或者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氣。
只要有命在,一切都有可能。
只有生命是不可再生的,也只有生命是無從找回的。
“青峰,你說夫人為什么不愿意隨我回來?”墨良雖然沒有親耳聽到青青的拒絕,但是,青青的神態(tài)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她不會跟他回來。
而這也是墨良在楚國皇宮一直沒有公然維護她的原因。
看到蕭一寒的舉動,看到青青沒有拒絕蕭一寒,跟隨蕭一寒一同踏出宴會的場景,他的心都揪在了一塊。
青青究竟是怎么想的?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楚國太子嗎?
如果她真的喜歡了,他該怎么辦?
“臣不知。”看著眼前茫然的墨良,青峰只能把嘆息放在心中。
墨良雖然已經是一國之君,他的雄才偉略全放在了擴展勢力,開疆闊壤的事上,對于男女之情,他是一片茫然,也是從未有人教導,或者是說接觸過,他又怎么知道,這男女之間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
更何況,此刻的情況,按照墨良的現(xiàn)狀來說,夫人又怎么跟他回來,以什么身份?
母后?
他們的年齡太過讓人質疑。
姐弟,他們不同姓,并且墨良對于夫人并沒有那種姐弟間的自覺。
即便姐弟是最好的安排方式,可是按照此刻墨良的處境,擴充后宮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夫人又有何感受,墨良又怎么去顧慮夫人的感受。
這一切都是未知的,也是他們之間存在并且模糊的。
女人?
即便他知道墨良和夫人同床共枕那么長時間,可是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
是母子,是姐弟,還是男女?
毋庸置疑,那里邊絕對沒有邪念,沒有男女之間的欲念,有的只不過是對記憶中溫情的重溫罷了。
任何身份,他們之間都落實不到,更何況,墨良還根本不知道,他和夫人之間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感?
夫人又怎么回來,又怎么自處?
夫人畢竟年長,她經歷的東西畢竟也比墨良多,她又怎么會不知道這些。
可是她卻沒有說明,也沒有戳破,只是選擇了棲身于楚國的天牢,那也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