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讓朕愛)_分節(jié)閱讀_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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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作為奉天和楚國之間的中立國,大同,他又會怎么看待?
    這個在大同被奉為神祗一般的少年天子,他的威信和聲譽又怎會容忍隨意褻瀆。
    到時候,兩國聯(lián)手,一舉對楚國發(fā)難......
    素來不合的兄弟兩,難得的有了默契。
    而這才是身為帝王的他們所具備的才謀和膽量吧。
    一旁坐著的青青,唇角微微勾起,此時此刻,她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安危而擔心,反而為他們的表現(xiàn)喝彩。
    不過既然雄帝如此的胸有成竹,他又怎么會讓這出戲慘淡收場呢?
    只不過,今晚的事情,會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真理;也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毋庸置疑的,她的身份將會成為他們身上永遠也無法抹滅的禁忌。
    “六王府的數(shù)百條人命,這算不算?”雄帝沒有提及之前的事情,反而抓住了其后的事情。
    這些,是司馬青青怎么也無法辯駁的,也是她不悄去辯駁的,畢竟她是那么堂而皇之的走進六王府的。
    不管之前青青有沒有殺人,不管之前的青青有沒有犯罪,但是六王府的泯滅,那就是不折不扣的證據(jù)了。
    “六王府?”墨良和獨孤韻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意外的神情,好似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事和青青有關一樣。
    “想必司馬姑娘也不想讓兩位王上背上包庇疑犯的罪名吧?”沒等做出任何的解釋,一旁久未出聲的蕭一寒開口了。
    他知道,再這么下去,雄帝的顏面即將無存,那么今日的一切不但挽回不了雄帝的面子,更保留不住楚國的尊嚴,更有可能讓楚國乃至雄帝以及在場的文武官員顏面無存。
    而這才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司馬青青才是他們下手的重點。
    因為,她不會忍心看著她身邊的人受到傷害,曾經(jīng)和她一起生活的師徒就是最好的證明。
    原本輕松的兩人這下都變了神色,直接射向蕭一寒的目光有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蕭一寒毫不懷疑,如果此時此刻只有他們?nèi)说脑挘麜凰麄儍扇怂槭f段。
    “雄帝宴請兩位皇上,想必不是為了讓兩位皇上看戲的吧?”這時,青青開口了。
    不溫不火,不輕不重,但是卻也打破了這一室的尷尬和緊張的氣氛。
    沒有表明她會妥協(xié),但是卻也沒有當場反抗,這個轉圓,轉讓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
    “那是自然。”雄帝已經(jīng)明了了,他不明白,此時的司馬青青為何愿意開口,其實她完全可以保持沉默的,如果她不主動開口,在場的或許也沒有人敢拿她怎么樣,畢竟她現(xiàn)在還坐在墨良的身邊。
    一個女人,一個他想讓其消失的女人,卻也是越來越讓他由衷感到欽佩的女子。
    隨即輕歌曼舞,美酒佳肴頓時充斥了整個宴席。
    之前那劍拔弩張的一幕仿佛不過是鏡花水月一般,已然散去。
    青青依舊坐在墨良的身邊,神色不驚的品嘗著杯中的佳釀。
    曾幾何時,當她拿起這酒盅的時候,傳來了不贊同的眼神,而今呢?
    墨良狹長的雙眸看著翩翩起舞的人群,他的手中同樣有著輾轉的酒盅。
    一切都改變了,不變的只是他們記憶中的彼此,而非如今的他們。
    轉頭看向一旁的獨孤韻,卻不想和躲閃不及的視線碰撞到了一起,獨孤韻的臉上微微有些赫然,但是隨即,釋然,只是溫和的看著青青,唇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實和溫度。
    青青也定定的看著他,久久,這才,回以了一個熟悉的笑容。
    讓這一切變化的時間,是人的成長。
    之前的所有,在這一刻好似已經(jīng)是前塵往事,他們已經(jīng)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的生活,她已經(jīng)融入不了,或者說,她已經(jīng)不想融入。
    自然的轉開視線,不去看獨孤韻那因為她的展顏而涌現(xiàn)的激動,更不去看因為她的側目而表露的失落,青青的視線也注意到了場中的舞蹈。
    絲竹聲停,舞女們翩然退下,一個冷若冰霜的白衣少女端然的坐在了臺子中央,身前的古琴在燭光的照射下,散發(fā)出淡淡的光圈。
    寶琴配才女,這似乎是不變的定律。
    只不過,這素有楚國第一才女的冷千雪的出現(xiàn),目的何在?
    錚錚琴聲,不同于兒女情愫的娓娓纏綿,更不同于詩情畫意的寫意,有的只是那山中的瀑布,竹中的暴雨,壯觀而猛烈。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為這琴聲動容,神色也一改之前的閑怡舒適,有的只是那暴雨欲來的緊張情緒。
    本該緩和的氣氛,卻因為這么一曲,頓時再度呈現(xiàn)出了緊繃的態(tài)勢,青青看著十指翻飛的冷千雪,莞爾。
    就在一片室悶中琴聲驟停,隨即響起的卻是輕柔澈亮的琵琶聲,不同于之前的暴風驟雨,此刻的琵琶曲就猶如那三月的春風,又如那五月的旭日,溫暖和煦,陽光明媚。
    彈奏琵琶的毫不意外就是有著楚國第一美人的文若鳶,那比花嬌艷的容顏總是蕩漾著一抹甜甜的暖意。
    美女與政治好似總是脫不了干系,就不知道,這傾心于蕭一寒的兩個女子,她們的命運又會走向何處?
    “青青跟我回大同?”墨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青青側目,不知何時,文若鳶已經(jīng)下去了,又一批舞者登上了舞臺。
    她們面前的菜肴換了又換,總是保持著適合的熱度。
    “為何?”青青不答反問,其實她已經(jīng)知道了,不管她答應不答應,墨良都不會讓自己離開他的身邊,即便是和楚國為敵,哪怕是辱沒了大同天子的威名。
    語塞,墨良只是看著青青,他也說不上心中的那種煩躁和憋悶感源自何處?
    他究竟是怎么了?
    “之前的我,沒有自我,而今的我,想要自我,可以嗎?”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青青吐出的話卻讓墨良怔忡了。
    眼神中有些惶恐也有些不安,還有更多的空寂。
    多日來的焦慮和擔憂,在這一刻出現(xiàn)了。
    動了動唇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才是他能說的。
    看著墨良的表情,青青的心中一痛,她的玥兒是長大了,可是好多事情,他還處于懵懂,他也不明白,怎么去定位他們之間的關系。
    她是女人,就算她同樣弄不清楚,但是她卻清晰的知道,她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不適合呆在他們?nèi)魏我粋€人的身邊。
    可是看著墨良,這好似要被拋棄一般的無辜模樣,青青的心還是痛了。
    可是在痛,卻也不能任由自己和他一起走向茫然,他還需要成長,而自己......她要過自己的生活。
    第169章(一)
    “臣女冷千雪(文若鳶)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當一曲完畢,沉浸在這驟變的曲風中的人們久久回不過神來,這就是楚國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的風采,不止人若仙葩,就是才藝也是一絕啊。
    真應了那么一句話,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免禮,平身,見過兩位皇上,奉天的軒轅皇,還有大同皇帝。”雄帝滿意的說道,語氣中也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味。
    “冷千雪(文若鳶)參見軒轅皇,大同皇帝。”兩女齊齊下拜,一直以來,冷千雪依舊冰冷,文若鳶笑顏如花。
    一冷一暖,一個猶如寒冬臘梅,一個宛若三月桃花,讓人們感嘆,真不愧是享譽楚國的兩個奇女子。
    “免禮,素聞楚國雙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獨孤韻溫和的語氣中有著純屬于男人的贊賞和驚艷。
    “才藝雙絕,楚國真是人才輩出啊。”墨良也贊嘆到,只不過他的眼中好似少了些什么。
    “多謝軒轅皇,大同皇帝。”兩女子緩緩起身,分別坐到了太監(jiān)們安置的位子上,恰好位于雄帝的正面,兩位皇帝的側面,距離不遠不近,恰好適中。
    只不過,不約而同的,落座的那一刻,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次位的蕭一寒,一瞬即逝。
    “寡人聽聞,大同皇帝至今后宮空虛,就不知,什么樣的女子,才能獲得大同皇帝的親睞?”雄帝此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誰說男人不三八,只不過,男人的三八,特別是身居高位的男人的三八,美其名曰卻是別有用意,意義深遠。
    只不過,在看向墨良的同時,在場的不知有多少目光同時有意無意的掃向了墨良身旁的青青。
    “大同初定,朕還沒想到填充后宮,這女人......朕還真不知什么樣的。“墨良微微沉思,給出的答案合情合理卻又讓人匪夷所思。
    只因為他的表現(xiàn)完全就是一個不識情滋味,或者是說,他的心中還沒有女人這么一說。
    在坐的都是過來人,看他的表情,如果不是偽裝,也能看出,他的答案很真實。
    “英雄自有美人配,大同帝太過謙虛了,不過大同帝的一番為民為國之心,令寡人欽佩。”雄帝一番陳詞,目光卻注視向了一旁的青青。
    墨良神色自然,眼神坦然。
    青青一直保持著端莊的坐姿,不卑不亢,不溫不火,好似他們之間的談話,和她無關。
    他們之間......
    “這么說來,朕就汗顏了。”似是自我嘲諷,獨孤韻的話語卻在這時響起,心中無來由的釋懷,只因為墨良眼中的那神思,并無男女情愫的困擾。
    身為人父,后宮充實的他,又怎么會不懂男女之情為何物?
    他又怎會不知,此時的墨良心中茫然。
    “哈哈,軒轅帝過謙了,寡人愚昧,聽聞軒轅帝至今尚未立后,就不知這軒轅帝心中母儀天下的人選有何標準?”雄帝這話有些過于三八,但是作為一國之君,在國宴上如此坦然的談論后宮之事,之前楚國雙珠的出現(xiàn),想必自然有所映照。
    “讓雄帝見笑了,獨孤自繼位以來,極力的向先皇學習靠攏,這后位,不怕兩位帝君笑話,獨孤韻的心中,一直以來就只有一個人具備這母儀天下的風范,那就是視吾等如同已出的先皇后。”獨孤韻這一番話,溫和中帶有絲絲眷戀,還有著縷縷懷念思慕之情。
    真誠,坦然,卻讓在場的人神色變了又變。
    “寡人早聽聞奉天先后美名,理朝政,肅宮闈,嚴教誨,得此國母,乃是奉天之幸,也是天下之幸。”雄帝目光如炬的贊嘆到,目光卻直直的看向了青青。
    “多謝雄帝贊譽。”獨孤韻起身示意,一派欣慰感激之態(tài)。
    “寡人冒昧,請諸位舉杯,敬奉天先皇后一杯,請。”雄帝起身,雙手舉杯,在場的人紛紛起身舉杯響應。
    “朕真是羨慕軒轅皇,有那么一個正直的母后,只不過,那樣的奇女子,天下間又能有幾人,墨良真心祝愿軒轅皇有朝一日能夠找到一個同樣的女子,一嘗心愿。”墨良舉杯,說出的話語沉穩(wěn)有加,他的神情太過自然,以至于讓雄帝乃至一干熟知內(nèi)情的人,都有些懷疑,他們所掌握的,或者是他們所猜測的是不是有所偏差?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獨孤韻多謝雄帝,多謝大同帝祝福,請。”獨孤韻好似聽不懂墨良的話中話,真誠的說道。
    要不是之前因為司馬青青的劍拔弩張,否則此刻這一幕看來,三國的帝君是那么的和睦,那么的友好。
    “請......”相視一笑,一老二少,目光中隱去了多少的波濤洶涌,又斂去了多少的刀光劍影。
    卻沒有人發(fā)覺,墨良身邊的青青,唇角的笑容有了嘲諷的意味。
    什么時候,她成了他們之間明爭暗斗的物品了?
    隨著眾人,一口飲盡杯中酒,青青卻突然感受到一道復雜中含著憐憫的視線。
    蕭一寒看著距離不遠處的青青,聽著他們之間的話語,之前的惱怒,蔑視,甚至于鄙夷也都變成了憐憫。
    看著曾經(jīng)視如已出的“兒子們”,看著他們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肆無忌憚的發(fā)表著自己的宣言,她是何等感受?
    曾經(jīng)的太子,現(xiàn)在的大同皇帝,她曾經(jīng)視如生命般珍貴,或者是說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此刻他卻還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或者是說,他還理不清自己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歸屬,這樣的他,青青又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