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番外六組團相親
第189章
而沈家這邊,自打沈時恩他們見過姜柏后,窈窈的“好日子”終于到了頭。
她本人并不很清楚這一點,還和從前一樣耍賴撒嬌。
然后就發(fā)現(xiàn)撒嬌好像不頂用了?
她爹和舅舅、表哥幾個雖然都會在她撒嬌耍賴的時候露出不忍心的表情,但卻不是每回都順著她了。
姜桃開始訓練她走路和說話,還有一些待人接物的規(guī)矩。
因為沒人再偏幫窈窈,姜桃的訓練很快就出現(xiàn)了成果。
她懶得走路?姜桃就和她耗著,不把每天安排的走路時間走完了,那就甭想玩別的了。
姜桃的耐心奇好,也不打罵她,就這么耗著。
窈窈和家里其他人求助無果,耐心也不如她娘,只能開始自己走路。
后來窈窈發(fā)現(xiàn)走路雖然累,但是她娘每天就讓她走兩刻鐘,而且好好練了之后她娘還會笑著夸獎她,還會和她一起去凈房洗澡,在洗澡桶里放那種能浮在水面上的小鴨子、小船,好玩得不得了!
對比起來,在學步車里走那么一會兒好像也不是什么難以忍受的事兒了。
窈窈本來就聰明,學什么都比同齡人快上不少,又因為她年紀小,被養(yǎng)出來的驕縱沒過多久就被糾正了過來。
后頭姜桃也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她的繡坊又開了起來。
而這時候姜桃從前在縣城創(chuàng)辦的那個小繡坊也早就發(fā)展了起來,在州府都赫赫有名。
黃氏每年到京城來看兒子的時候都會樂呵呵地和姜桃說繡坊辦得多好,然后送上姜桃應(yīng)得的紅利分成。
姜桃早先就說繡坊的收入用來做善事就好,自然是推辭不肯收的。
黃氏卻執(zhí)意要給,勸她說繡坊的生意能這么紅火,繡娘們踏實肯干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沾了姜桃這國舅夫人的光——早先姜桃還擔心十字繡的技藝會被其他繡坊模仿山寨,后來都知道這是國舅夫人所創(chuàng)的技藝,而且還是為了做好事、讓普通婦人有一份收入才傳授給其他人的,誰會為了那點利潤去和她對著干?
在黃氏的堅持下,姜桃只好把那份銀錢收下了。
她在沈家也并沒有花銀錢的地方,于是便又辦起了繡坊。
聽說是做好事,曹氏第一個就來送銀錢了,怕姜桃不同意,她還準備好了全套說辭,說窈窈還小,姜桃脫不開手去管那些個雜事,多個幫手多份力量不是?!
后來不知道怎么昭平長公主也知道了這件事,也要跟著注資。
她們比姜桃還不差錢,只是聽說能幫到人來湊熱鬧而已。
姜桃怕消息再傳下去不知道又牽扯出旁人來,到時拒絕人多了也傷和氣,趕緊就把班子拉起來了。
有了曹氏和昭平長公主加入后,這回開辦就比早前那會兒便捷多了,管理人才、啟動資金、供貨渠道等等全不用姜桃操心,她就出了招牌和技藝,很快繡坊就運轉(zhuǎn)起來。
后來姜桃還拖黃氏回縣城問了一趟,看王氏李氏她們想不想到京城來。
最終沒了牽掛的李氏帶著女兒來了京城。
她在縣城繡坊已經(jīng)很有資歷,為人也很可靠,只因姜桃一句話便千里迢迢搬遷到了京城。
姜桃提拔了她一把,讓她當了京城繡坊的掌柜之一。
這時代繡坊這樣的地方雖然是女子多,但女掌柜卻是鳳毛麟角的。
尤其還是國舅夫人和英國公夫人、長公主這樣的大人物開辦的繡坊的掌柜。
李氏這女掌柜引起了一陣熱議,她并不以過去的經(jīng)歷為恥,有人打聽,她就把自己過去的經(jīng)歷都說了。
不消幾日,京城百姓茶余飯后談?wù)摰脑掝}里就多了一項內(nèi)容——國舅夫人的繡坊不僅招收沒有刺繡功底的繡娘,還有個厲害的女掌柜哩!
京城雖然比縣城繁華數(shù)倍不止,但世間哪里都不缺苦命人,尤其這個時代女子地位遠不如男子,苦命的女子更是屢見不鮮。
有了百姓幫著口口相傳之后,繡坊很快招進一批繡娘,運作起來。
新繡娘同樣是從十字繡開始練起,這些比較粗糙的繡品在京城這樣富庶的地方本是不好賣的,但是姜桃她們?nèi)粘6紩诩依镉蒙线@些東西,尤其是昭平長公主交友廣泛,她也好不嫌棄地用上了,儼然成了京城上流里的十字繡代言人。
花幾兩銀子就能和昭平長公主這樣身份的人用一樣的東西,想也知道十字繡品再也不愁銷路!
后來倒是也有膽大包天的,在黑市上兜售山寨品。
可十字繡品價格本就低廉,很多人跟風也是為了沾一沾姜桃她們的光,哪里就會為了幾錢銀子去買仿冒品?
再有沈時恩連祖上握著幾代的兵權(quán)都上繳朝廷了,經(jīng)過快一年的整頓,沈家軍被打散之后重新整編,全國各地的軍防力量都大大加強——從前只是沈家軍駐守的北邊邊疆安穩(wěn)無虞的,如今四面國界都和鐵桶似的。
沈家名聲正盛,這時候還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和國舅夫人對著干?不消姜桃出手,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把那些想賺黑心錢的商人給噴死。
新繡坊邁入正規(guī)的大半年后就開始有喜人的進項了,賬目是姜桃負責的,年底核對結(jié)束后她留出一部分作為成本,剩下的分成了三份,其他兩份連帶謄抄的賬冊一道送給曹氏和昭平長公主。
結(jié)果這兩人都不肯要,說是她們雖然沒做過買賣,但是也知道買賣是長線投資,這銀錢她們不要,還是投入繡坊的后續(xù)經(jīng)營之中。
新繡坊的第一年收入本就不多,她們每人分到的也就一二百兩銀子。
銀錢數(shù)目不大,姜桃也就沒因為這么點銀錢和他們掰扯,但最好笑的是那謄抄的賬冊怎么送去的就是怎么拿回來的,連翻看的痕跡都沒有。
后頭年頭上蕭玨來沈家吃飯的時候,姜桃還把這事分享給大家,無奈道:“姨母和長公主對我也太放心了,連賬冊都不看一眼。她們一人都投了大幾千兩,這數(shù)目對她們而言雖然不多,但總歸是一筆不小的銀錢。若我存?zhèn)€壞心,做個假賬再和她們索要更多的銀錢說是后續(xù)成本,她們怕是絲毫不帶懷疑的。”
這話把蕭玨說得都笑起來了,道:“我聽說英國公府的家業(yè)她都是懶得打理的,全權(quán)交給府里的老人負責。我那姐姐就更別說了,金尊玉貴的長大,哪里為銀錢的事情操過心?更別說做什么買賣了。也就舅母這樣的人緣和人品,讓她們都愿意和你一道,也放心把繡莊交給你經(jīng)營。”
蕭世南也跟著笑道:“就是,我娘素來不管庶務(wù)的。因為聽說是嫂子的繡莊,而且聽說舅母是為了幫人,旁人說這種話或許是沽名釣譽之輩,嫂子自然不是那種人。我娘年前還和我美著呢,說繡坊幫了許多苦命的婦人,連帶她這湊熱鬧的都得了個好名聲。”
姜楊跟著點頭道:“我上值的時候也聽說了一些,同僚里也有人詢問此事,說是她家的夫人也想加入,還特地來探我的口風。”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姜桃夸上了天,姜桃笑著啐了他們一聲,然后也覺出一些味兒來。
她過去身份低,能力小,所以能想出的幫人的辦法只是辦繡坊,現(xiàn)在身份不同了,不該止步于此才對。
像曹氏和昭平長公主這樣想入伙的人不少,她們有錢有鋪子,并不用拘泥于給繡坊的形式,只要是給婦人提供工作崗位,那就是殊途同歸。
想明白之后姜桃又和曹氏、昭平長公主一商量,便著手新事業(yè)。
好些個高門大戶的夫人、太太不拘是真的想做點實事兒的,還是想和她們拉關(guān)系、套近乎的,紛紛加入其中。
短短半年,京城里就涌現(xiàn)出招收女子的店鋪。
雖然此時拋頭露面對女子名聲還是不好,但前去應(yīng)聘的都是家里困難得不成的,飯都沒得吃了,誰還去在乎世俗眼光?
漸漸地那些脂粉店、首飾店、成衣店的客人都發(fā)現(xiàn)店鋪里有了女伙計的好處,也開始習慣有女子出去謀營生,諸多適合女子的崗位也被開發(fā)出來。
后頭姜桃的繡坊越發(fā)做大,已經(jīng)不只是在京城本地出售繡品,還和蕭玨要了文書,搭上了楚家的商船,銷到了海外異國。
異國他鄉(xiāng)的人對中原的繡品本就寶貝,只是普通的繡品本就要價不菲,而且大多是絲綢那樣不易保存、容易受損的料子,運輸費自然越發(fā)昂貴。
而十字繡的繡品所用的十字格布厚實扛造,運輸保存的費用相對低廉,再加上本就只有普通繡品十分之一的售價,稍微富裕些的百姓都負擔的起。
姜桃也沒想到海外市場開拓得那么輕松,后來眼看自家繡坊里的繡娘已經(jīng)跳開十字繡學會旁的了,她就十字繡的技藝對外公開了。
蕭玨幫著她頒布了詔令,想學的人自然可去姜家繡坊學,但后頭十字繡品也要跟著朝廷的船隊走,再繳納一部分的運輸和銷售的費用,并勻出其中兩成利潤給姜家繡坊。
十字繡技藝本就容易上手,學會的人越來越多,自然是供大于求了。百姓本就需要其他的銷售渠道,而繳納的費用和勻出的利潤攏共也就占總利潤的三成,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慢慢地這種銷售模式也就發(fā)展起來。
不過數(shù)年,京城一代乃至附近州府,女子的地位就逐漸提高了不少——手巧的可以做繡活養(yǎng)活自己,手笨一些的也可以去應(yīng)聘其他崗位。男人們也受到激勵,生怕被自家媳婦、閨女給比下去,但凡要臉面的都不敢再懶散下去。
而在這一片欣欣向榮之景下,窈窈四歲了。
她的生辰宴按著姜桃的意思沒有大辦,只在沈家辦了場家宴。
家宴上來的還是那么些人,依舊是熱熱鬧鬧的。
但是姜桃看到這幾個小子就是一陣頭疼——蕭玨已經(jīng)立了皇后,就是早先他屬意的太傅家的姑娘。那姑娘當年不幸落水,后來在床榻昏迷了數(shù)月之久。數(shù)月之后她醒了過來,又養(yǎng)了好些時候才能下床。
后來蕭玨忙完了政事,被一眾大臣催婚催的煩不勝煩,終于把充盈后宮的事提上了日程。
然后他就聽說太傅家的嫡女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就還是封了她為皇后。
這故事傳到民間都快成當代浪漫愛情的典范了,什么少年天子只鐘情一人,懸空后位近兩年只為等她康復。
這種發(fā)生在普通人家都夠讓人稱道的了,更別說是自古薄情的帝王家,以至于他封后的那一年不知道出現(xiàn)了多少以帝后為藍本的話本子。
姜桃不愛聽戲和看雜耍,平時主要的娛樂活動就是看話本,那些個話本寫的實在太真實,她看了幾本之后都有些相信了。
等到蕭玨忙完大婚之后終于得空來了沈家,姜桃還不忘仔細問問他和皇后之間的故事。
蕭玨當時聽完還愣了下,不解地反問姜桃說:“舅母說的什么故事?我和皇后之間能有什么故事?”
姜桃就道:“外面相傳的版本不盡相同,說什么的都有。但是大差不差的都是說你還是太子的時候,和當時是太傅家姑娘的皇后就相識了,然后你們互相傾心,鴻雁傳情……”
蕭玨聽了就大笑道:“我當太子的時候都沒有見過她,什么傾心傳情的,外面的人不知就里也就算了,怎么舅母還相信了?”
“不是吧,可是你為她等了兩年才立后……”
蕭玨笑得越發(fā)厲害了,“那兩年在忙什么舅母能不知道?哪里就是為了等她了?”
姜桃仍不死心,“可是兩年后長成的世家小姐不知凡幾,為何還是她呢?”
蕭玨答道:“選她是因為太傅為人剛正,兩袖清風,家風又甚好,教導出來的兒子也入了文淵閣。早些年我郁郁不得志,也多虧了太傅在旁悉心教導開解于我……”
姜桃說你等等,你這娶的是皇后還是她爹和兄長啊?
蕭玨當時沒接話,但是臉上的神情宛如在說“這有差別嗎?”。
本以為能聽到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的姜桃這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不過蕭玨是皇帝,他的婚事就是國家大事,即便是姜桃也無權(quán)置喙,只能盼著他們夫妻能琴瑟和鳴。
可惜婚后的蕭玨還是醉心于政務(wù),日常的只言片語里也不會提及皇后。
姜桃和皇后也不熟稔,只得偶爾和王德勝打聽一下宮里的情況。
王德勝聽她一問起,就竹筒倒豆子一般道:“夫人可勸勸圣上吧,圣上也就大婚那日去了后宮一趟,后來還是夜夜宿在養(yǎng)心殿里。皇后也幾乎不踏足養(yǎng)心殿。老奴說句僭越的話,帝后貌合神離,于國家社稷也不是好事吶!”
王德勝對蕭玨的忠心絕對是毋庸置疑,能說出這番話顯然是他也是愁壞了。
尤其好些個大臣看蕭玨主意大,勸不動他,也怕在這種事上勸多了惹來厭煩,私底下都在找王德勝求助,讓他幫著勸勸,不說讓帝后成那恩愛模樣,但為了嫡出的子嗣也該走的近些,再不濟就算蕭玨真的和皇后處不來,那也該選妃和選秀了。
能說出這么苦口婆心的話的都是天子近臣,王德勝哪個也不敢得罪,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下。
姜桃倒是有心想幫著帝后緩和關(guān)系,但是蕭玨這直男她明示暗示好幾回也不頂用,便想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去和皇后搞好關(guān)系,從她那邊入手。
那年過年,姜桃?guī)е厚哼M了宮,也見到了皇后。
皇后身著盛裝,但不過十六七的年紀,面上是掩飾不住的稚氣。
因為想同她交好,姜桃難得地表現(xiàn)出了自己熱絡(luò)的一面,還想借著人見人愛的窈窈刷刷好感度。
但是皇后雖然沒有冷落她,卻也談不上熱情,神色和語氣一直是淡淡的。
后來姜桃邀請她有空的時候出宮來沈家做客——蕭玨那樣的忙人,一個月都要去沈家?guī)谆氐摹;屎蟛荒茌p易出宮,但只要說是姜桃主動邀請的,蕭玨肯定會帶她一道去。這么一來二去的,夫妻關(guān)系不就改善了?
可皇后只笑不應(yīng)。
那種場合姜桃也不能霸著她一個人說話,后來也就不再多言什么。
新年蕭玨第一次來沈家的時候,姜桃一個勁兒地往他身后瞧,看到他身后跟著的還是只有王德勝,不免就有些失望。
蕭玨一把抱起窈窈在懷里顛了顛,而后才道:“我就一個人來的,舅母想那無關(guān)緊要的人做什么?”
姜桃感覺到他態(tài)度不對勁,和王德勝打聽了才知道前一天皇后冷落姜桃的事傳到了蕭玨耳朵里,兩人為此還起了口角。
新年上便是尋常百姓家都會注意不起爭端,更別說注重傳統(tǒng)和禮節(jié)的皇宮。
姜桃算是好心辦了壞事,也就不攙和了。
那之后不久姜家二老就急著給姜楊說親了,有了蕭玨這前車之鑒在,姜桃可不想姜楊再重蹈覆轍,就勸著二老別心急,反正那會兒姜楊年紀也不大。
可是現(xiàn)在窈窈都四歲了,小姜霖都褪去了小時候的圓潤,成了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姜楊都從通政司的副手熬成了通政使正使,再不說親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而且姜桃也發(fā)現(xiàn)按著姜楊的意思,順其自然是不可行的!
這又不是現(xiàn)代,年輕男女多得是接觸機會。未出閣的小姐都待字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姜楊過的也是通政司、沈家、皇宮三點一線的生活,旁人想給他說親他就更是不會應(yīng),真讓他順其自然,怕是就要孤獨終老了。
家宴上姜桃特地提了這點,姜楊神色不變,老神在在地道:“小南還比我大兩歲,姐姐對我們素來一視同仁的,總不好讓我越過了他去。”
猛然被點名的蕭世南低頭扒飯,旁邊的曹氏聽著這話眼淚都要出來了。
早些時候黃了一門親事后,她第二年就接著給兒子相看人家。
這次她吸取了上回的教訓,相看的不是清高的人家,而是同樣的武將人家。
對方是護國將軍家的姑娘,年紀和蕭世南相仿,陽光開朗,還會些拳腳。
兩家人在媒人撮合下碰了面,都有了接親的意向。
后來便是安排蕭世南和那姑娘見面,兩人還挺志趣相投,騎馬射箭,拳腳刀劍,那是說不完的話。
雙方家長自然樂見其成,就等著好日子過禮了。
而在等待的時間里,蕭世南和那姑娘又約著出去玩了好幾趟。
偶然那姑娘遇到了一個上京趕考的書生,一見傾心。
蕭世南也是傻的,板上釘釘?shù)奈椿槠薏恢揽淳o著,那姑娘求到他面前,他還幫著對方和書生見面。
最后那門親事自然也黃了,護國將軍家多了個舉人女婿。
當時英國公和曹氏都要氣死了,拿著馬鞭追了蕭世南一條街。
蕭世南躲到姜桃跟前,小聲爭辯說:“我和趙家妹妹只是兄弟般的情誼,她屬意的是文人書生。何必強人所難呢?”
英國公氣急了真就揚起了馬鞭,得虧姜桃和沈時恩從中調(diào)和才沒鬧出大亂子來。
也就是那次之后,蕭世南的親事變得不好說了。
堂堂英國公府世子連著黃了兩門親事,確實是惹人遐想非議,不知道的還當蕭世南是有什么問題。
傳言一傳十、十傳百的,不明就里的好人家也不敢再想著把姑娘許給她。
曹氏心氣也高,并沒有放低標準,還是想著要給蕭世南相一個家世品貌都匹配的媳婦兒。
蕭世南本來就沒開竅,前頭兩次全是看他爹娘著急上火才應(yīng)下的,后頭他發(fā)現(xiàn)這事兒也急不來,就更是不上心了。
一來二去地也就拖到了現(xiàn)在。
姜桃本來是想著蕭世南有爹娘在,自己當嫂子給他說親有些越俎代庖,而且她那時候初初入京,也不認識什么人,現(xiàn)在曹氏和英國公是拿蕭世南沒辦法了,姜楊還拿蕭世南當擋箭牌,她就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于是姜桃當場拍板,讓姜楊和蕭世南開始組團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