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失蹤一夜的小黑
下晝左右無事,禾麥端著小板凳出來坐在太陽底下看醫(yī)書。閃舞.
醫(yī)書上的草藥數(shù)不勝數(shù),前幾頁的草藥種類是常見些的,禾麥便慢慢的看,細細的用心記。
記住這一頁頁,往后可都是真金白銀吶!禾麥在心里默默的看著,一個草藥也不落下。
時間悠悠的流逝而去,禾麥也不知看了多久,兩眼都有些發(fā)酸,才抬起頭來望了望天,又向秦氏的地方看去。
秦氏放下手里的針線活,歇一歇的功夫,也正溫和的看著禾麥呢。
靜謐美好的時光,在祖孫倆相視一笑的溫馨寧靜中慢慢度過,只是兩人誰也沒發(fā)現(xiàn),院子里最調(diào)皮的小東西不知什么時候跑了出去。
禾麥放下書去給豬羔喂食,這才察覺有什么不對——平日跟在她腳邊見她喂豬一準湊過來的小黑哪兒去了!?
禾麥一問,秦氏也欸喲一聲,“欸喲!好像吃過了飯就沒見到小黑了?它能跑哪兒去?”
“不知道,它平日就在院子前后溜達,也沒走過這么長時間,”禾麥一頭霧水,隱隱有些擔憂。
“該不會是聞著六郎的氣味尋著上山去了罷?”秦氏擔憂的問。
禾麥神色一震,“不會吧……”
“再等等,狗鼻子靈著哩,能出遠門也能尋著味兒回來,指不定一會兒就回家了……”
禾麥點頭,“嗯,小黑聰明著呢,.”
誰知這一個晚上都不見小黑的蹤影。
這黑天瞎火的,禾麥提著火把從楊家轉(zhuǎn)到了秦氏的茅院,來來回回尋了兩圈喊著小黑的名字,卻都不見小黑應答。
能去哪兒呢……禾麥沮喪極了。
最大的可能便是秦氏所說的,小黑尋著六郎的氣味上了山。
可山上那么大,小黑即便上了山,能找到六郎么?
它還那么小,若是遇見個野豬熊瞎子……
禾麥的心都提起來了。
別看平時家里有這個小家伙沒什么特別,可冷不丁不見小黑,禾麥的心里空落落的什么也做不了。
她心里暗暗的焦急,想著要不去山上尋一圈,指不定可憐的小黑是被捕獸夾亦或是什么深坑深洞給困著了,在里面唔唔嚎啕著,這可怎么得了?
還是秦氏好說歹說說服了禾麥叫她萬萬不能晚上上山,到了夜里,山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獸,若是個沒三兩下子的人,去了可不就是平白添亂么!
就算是要找小黑,也得捱過今夜,明兒早上再去!
禾麥一宿睡不好,豎著耳朵聽院里的動靜,妄想著小黑會不會從哪兒玩夠了回來?
天快亮的時候,禾麥實在熬不住了才閉上眼睛迷糊了一會兒。閃舞.
沒過一會兒工夫,秦氏給禾麥推醒,“小黑回來了!”
“回來了?”禾麥猛的睜開眼睛,長舒一口氣。
“嗯,咬死一堆死耗子回來,”秦氏苦笑一聲,“擺了一院子!”
“啊?”禾麥的睡意被驅(qū)散,趕忙從床上翻身起來。
院子里,小黑哐哧哐哧的吃著秦氏給它泡的玉米面,而它身后擺了一溜沒氣的褐色耗子,足有七八只之多。
“小黑!”禾麥幾步邁到小黑面前,揪著小黑的耳朵一扯,怒道:“你跑哪兒去了?”
小黑嗷嗚一聲,也顧不上吃玉米面,見主人生氣,趕忙鉆進了禾麥的腳下去。
禾麥氣呼呼的,可現(xiàn)在一看到小黑軟軟的身子在腳邊乖巧的趴著滾來滾去,還很信任的露出肚皮,登時什么想教訓它的想法都沒有了。
嘆了口氣,揉了揉它黑絨絨的小腦袋,怒氣便平息了下來。
“欸喲,這小東西怎的弄了這么多死老鼠?”秦氏嘖嘖的搖頭,“這時節(jié)有這么多的老鼠么?”
禾麥這會兒站起來,翻檢了一番地上的死老鼠,皺眉道:“這老鼠……生的好奇怪,肥肥胖胖的,倒不像是那些普通的老鼠。”
秦氏也道:“是呀!平時耗子洞里的那些個耗子個頭小,最大的怕是也沒這耗子的一半大。”
禾麥看著地上的老鼠正疑惑不解的時候,正見徐姜從門外進來,見到院里地上的情景,也是嚇了一跳,“喲呵,咋這么多老鼠!”
“都是小黑抓來的,昨兒一晚上都沒回家,真是玩野性了。”禾麥嘆了口氣,“徐大哥,你怎么來了?”
徐姜哦了一聲,“上次用的藥喝完了罷?我再給你送點來。”
他將手里的藥包遞過去,禾麥接過放進了灶房去。
徐姜低著頭仔細研究著地上的死耗子,沒一會兒功夫忽的驚奇道:“欸喲,這不是竹鼠么?是竹鼠呀!”
“竹鼠?”禾麥楞了一下,“徐大哥,你說這是飯館收購的竹鼠?”
還是上次禾麥跟六郎去鎮(zhèn)上飯鋪賣野豬肉和狍子的時候,她從飯鋪小二的口中知道他們這兒不光收購野味,還收購家養(yǎng)的、野生的竹鼠。
不過,她也只是聽過竹鼠這個名字罷了,沒有實打?qū)嵉囊娺^竹鼠到底長了個什么模樣。
現(xiàn)下徐姜卻認出了竹鼠,禾麥微微一訝之后,趕忙蹲在地上研究那竹鼠。
竹鼠肥肥胖胖,厚實的肉肥嘟嘟的,拎起來輕輕一搖,整身的肉好似一灘肥油晃的厲害。
徐姜盯著那竹鼠出神,竟咽了咽口水說:“也不知這竹鼠燒出來到底什么味?”
“真、真的要吃?”禾麥張了張嘴巴。
秦氏驚奇的厲害,“徐郎中,這耗子可不能吃!這東西可哪亂竄,臟兮兮的,吃了藥害病的!”
“林奶奶,這是竹鼠,不是耗子!”徐姜解釋。
可秦氏一時半會聽不進去,只是勸著徐姜千萬莫對著竹鼠動心動嘴。
徐姜只得說:“這竹鼠跟耗子差別大著吶!那不干不凈的東西它可不碰,專吃那竹子芒草,埋汰的地方也不去,不會害病的!”
秦氏見他一門心思想吃耗子,又勸了一會兒搖搖頭進屋了。
禾麥因在鎮(zhèn)上見過飯館收購竹鼠,知道這竹鼠應是干凈可食用的,只是,她未烹飪過竹鼠肉,實在不知這東西該怎么下鍋,便問徐姜。
徐姜眉飛色舞的回答:“就像紅燒肉那么燒就行!這東西肉質(zhì)肥嫩,怕是豬肉羊肉遠遠不能比的!嘿嘿,那——我晌午留下來吃頓飯行不行?”
禾麥笑道:“當然行!不過事先說好,這竹鼠肉若做的不好吃,可莫怪我!”
“不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