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鐘相思的暴力手段
燕行駕著馬車早已跑出了村子,而胖子一行百十來個官兵的車馬正在村外拴著。
先前與之糾纏不清的禾麥與六郎早被胖子拋在腦后,胖子帶著士兵跑出村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幾十匹車馬早已無影無蹤,遠(yuǎn)處還能看到一群馬匹在微白的天光下疾馳飛奔的影子。
胖子悔的大叫道:“你們這群飯桶!怎么沒人看著馬匹?”
士兵喊冤地叫道:“大人,是你說這里不會有外人來,叫咱們一個不留全都進村里去找尋的。”
那胖子踢了那士兵一腳,罵道:還等什么,快去給我追!
燕行駕的馬車怎么都比他們這一群兩條腿的人跑得快。
不消多時,便看前面遠(yuǎn)遠(yuǎn)的有一輛飛馳中的馬車,車上坐著個悠閑自得的人,甩著韁繩不急不躁地趕著馬兒。
而他很遠(yuǎn)的身后則跟著百十來個黑壓壓的士兵,窮追不舍。
在村子里,禾麥與六郎已經(jīng)回到屋里去哄逗哭泣不止的慕禾。
外面的那些女人瞧到了那胖子和士兵遠(yuǎn)去的蹤影,心中終于放松一口氣,跑回來向禾麥六郎他們報告那胖子的消息。
禾麥心中也長舒了一口氣,心想方才六郎在胖子那兒遭到的這許多毒打,心中疼的不行,檢查了一番他的身體沒見到什么淤青的傷勢,這才算作罷。
六郎安慰道:“我這副身子怎么也是練了二十多年功夫的,跟銅皮鐵骨似的,什么樣的打磨沒受過?若是被那胖子的三腳貓拳腳打的受了傷,未免太對不起這些年苦練的功夫了。”
禾麥心里還是恨的不行,罵道:“那胖子太陰險狡詐了,下手還這樣的狠毒!下次讓我再遇見他,我非把他吊在樹上,讓他變成人干才好。”
六郎搖頭說道:“下次見到他,我便首先教訓(xùn)了他。”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鐘相思從外面進來,吩咐禾麥和六郎行動起來,趕快將行李收拾收拾,這就上路了。
燕行駕著馬車引開了追兵,他們?nèi)齻€現(xiàn)在必須往相反的方向走。
不用多久,等燕行將那群追兵甩的差不多了,他就會前來與他們匯合。
可誰知,這時候村里又響起了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凄厲無比,聽的人心都揪了起來。
隨后而來的女人和小孩驚慌失措的哭聲與叫喊聲,讓屋內(nèi)的三個人坐不住了。
禾麥六郎嚇了一跳,鐘相思這時候已經(jīng)沖出了屋子去,奔到了村子的中央空地上。
中央的空地上,方才挾持了昏迷女人逃走的男子竟然折身回來了,他的手邊握著一柄砍刀,砍刀上留著一個女人脖頸處流來的鮮血。
鐘相思這才看清那男人的面容,那男人長得平平無奇,可臉上卻散布著一股戾氣。他鷹鉤鼻下的嘴唇刻薄而漠然,沒來由的讓人心生恐懼。
他折身回來,竟然轉(zhuǎn)眼之間又在這村里殺了一個女人。
鐘相思怒不可赦,這些女人都是方才剛剛救回來的,經(jīng)歷了一場劫難,她們好不容易才得了生的曙光,誰知這時候,卻又死在了這男人的砍刀下。
鐘相思恨得不行,大怒地同男人交起手來。
那男人手中的砍刀不留情面地看向鐘相思,嚇得在旁看到這一幕的小孩兒大聲哭嚎起來。
聞聲趕來的六郎抱走那孩子,向圍觀的女人與小孩喝道:“進屋去,不要出來。”
那男人的功夫竟然不低,與鐘相思交手不落下風(fēng)。
只是當(dāng)鐘相思身邊六郎幫忙之后,這男人明顯吃不消了。
他怕是沒想到,這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落里會同時來兩個武藝高深的高手。
男人眼看著自己被六郎和鐘相思處處鉗制著,要被活捉,猛的從袖中射出三枚細(xì)小的銀針。
銀針上閃著黑色的光,定然是淬了毒的。
六郎連忙躲下一枚銀針,又幫鐘相思打掉一枚,第三枚銀針射到了他們身后的木柱上。
六郎痛斥道:“卑鄙小人,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那男人嗤笑道:“我只是使了下三濫手段,你們卻是上不得臺面的下三濫人。”
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六郎,“被官府通緝的會有什么樣的人?那江洋大盜官府都不甚樂意通緝,你們卻被這幾個鎮(zhèn)子的官兵聯(lián)合通緝圍捕,場面鬧得這樣大,你們做了什么壞事還不清楚,竟然在我面前充當(dāng)正義君子?”
鐘相思慍怒的看著他道:“你這樣的毛賊不配與我說話。搶掠女人小孩,殺人不眨眼,這世上最喪盡天良的事情都被你們做了!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宰了你這個禍害人家的雜碎!”
那男人冷傲的一仰脖子,明顯沒將他們放在眼里,不屑道:“若你們能抓得住,我就盡管來吧。”
六郎這時候已經(jīng)撲向了那男人的肩頸,那男人從衣袖里又嗖嗖射出三枚銀針,直逼六郎的掌心,六郎堪堪躲過。
那男人正冷笑諷刺六郎的時候,不想身后傳來了一記悶棍。
鐘相思手里拿著鐵鍬,見那男人已經(jīng)軟軟的倒了下去,冷哼了一聲。
“也沒什么厲害!這種禍害,我看直接打死好了!免得這人再有什么花樣,逃出去的話,還會對咱們不利。”
鐘相思的想法雖然簡單粗暴,卻是治這種窮兇極惡的歹人最好的法子。
殺死歹人,一了百了。
鐘相思的話讓六郎猶豫了一下,他的本意是將這人捆綁起來,可想起方才那人傷害女人孩子不眨眼的樣子,心中又擔(dān)心他逃出去,真的會對禾麥和慕禾不利。
六郎抓住那人的手腕,咔嚓一聲扭斷。
男人痛的在昏迷之中,猛的蜷縮起了身體。
那人的腳腕同樣被六郎折斷了,他痛的猛睜開雙眼,又被鐘相思在腦后一悶棍,敲昏了過去。
“雜碎!”鐘相思嘀咕一聲,“這樣算是便宜你,我本想著挑斷手筋腳筋來著,只不過是覺得太過血腥,怕嚇到孩子罷了。”
六郎暗自咂舌鐘相思的暴力手段,卻未多說什么。
拎著這男人捆綁好,將他帶進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