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等我重新愛上你
禾麥的腳心最是怕癢,六郎的兩根手指頭惹得她笑意難忍,“別、別……”
“你要給慕禾找什么?”六郎刻意問。
禾麥連連告饒,“什么都不找,什么都不找了!”
“這還差不多。”六郎松開手,重新回了床頭去。
看了看禾麥正抹著笑出來的眼淚,眼珠一轉(zhuǎn),大手伸過去將禾麥攬住。
“說好了不越界的!”禾麥對他怒目而視,“別碰我!”
六郎慢吞吞地收了手,手臂一路向下又勾到禾麥的腳丫,“嗯?”
“你、你無賴!”禾麥又氣又笑,心里惱怒極了。
六郎一笑,收了手,又回到了床頭。
這次他沒有再攬著禾麥,而是握住了她的手。
“我想了你好久,禾麥。”他嗓音溫柔地說。
“能和你躺倒一張床上,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嘆息了一聲,幽幽道,“我又哪里想過,能這么幸運地守著你生下孩子,看你們母女倆都很健康的樣子,我真的別無他求了……”
他定定望著禾麥,“就算你真的不認識我,你再也記不起我們的曾經(jīng),我也不怨不悔。禾麥,只要我一直愛著你,就夠了。”
他的頭慢慢地湊了過去,在禾麥怔怔的臉上印上了一個輕吻。
蜻蜓點水的一吻,卻讓禾麥有如此熟悉的感覺。
她迷怔地摸上了自己的臉,喃喃問:“你從前是不是也經(jīng)常這樣親我?”
“嗯,是啊。”六郎笑著望她,說。
禾麥扭過頭去,在黑暗中仔細地辨認六郎的臉,怔怔地道:“我好想想起來些什么……不,不是想起,是感受到,我好想感受到你從前親我的樣子了。六郎,你、你再親我一下……”
這樣的要求自然讓六郎無法拒絕,他遏制著狠狠吻她的沖動,慢慢將唇湊了過去。
沿著她清潤而美的唇形輕吻著,沿著她挺俏秀立的鼻梁輕吻著,沿著她清俊墨黑的眉眼輕吻著……
他猶記得分離時的最后一面,她站在林家宅子的門外,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衣裳,像是冬日里一株充滿靈氣的草兒,不停地朝他揮著手。
那一幕至今都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里,那些分別的日子里,每當他思念禾麥思念的緊了,這一幕就會從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禾麥向他揮手……
在她潔白如玉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六郎嘆息著望著禾麥的容顏,“熟悉嗎?”
禾麥茫然地摸了摸滿臉被他吻過的地方,喃喃道:“熟悉……可……”
可也只是熟悉而已,她的腦海里沒有任何兩人過去親密的回憶。
六郎也似乎看出了這一點。
“就算你永遠記不得我,也沒關系。”他定定地對禾麥道,“你對我說過,既然從前你能愛上我,那么重來一次,你是我的,就依然還會愛上我。我不急,你也不要著急。左右還有徐姜在呢,你怕什么?”
禾麥將身上的被子緊了緊,望著黑暗中那雙明亮精神的眸子,心頭悸動了幾分。
“你愿意等嗎?等我重新愛上你?”
“當然愿意。”六郎朗然笑了,“只要能陪在你身邊,哪怕每天只能看看你,摸摸你也好……”
他忍不住又牽起了禾麥的手,“就像這樣,就足夠了。”
禾麥臉一燙,將手縮了回來,“你這人,其實很不正經(jīng)的……”
“那你怕是不知道我從前比這還要不正經(jīng)的時候是什么樣子,我真怕嚇壞你。”六郎輕輕笑了。
禾麥望著他,小聲說:“睡吧,明日你還要早起。”
“嗯。”六郎不舍地拉了拉禾麥的小手,然后放開,“睡吧。”
他的小娘子,就算記不起他來又怎樣?
她注定是他的女人,一開始是,將來也要是,永遠不會改變。
他自信有這個能力讓禾麥接受他,重新愛上她。
臨閉眼前又深深地望了禾麥一眼,六郎帶著滿足的笑意,慢慢沉睡了去……
……
……
次日一早,六郎醒時禾麥還沉沉睡著。
東屋那邊也沒動靜,六郎輕手輕腳地披衣下床,就準備走了,卻聽到了禾麥一聲夢中囈語:“六郎……”
她在叫他呢。
六郎臉上一喜,蹲過去仔細凝望著禾麥,巴不得聽她再叫一聲。
禾麥卻沒這個意思了,睡的香甜,再也不出動靜。
六郎心里還是高興的很,悄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見禾麥沒反應,心里如偷到了蜜似的甜,卻還不滿足,朝那紅潤潤的唇上又吻了幾口,趕在心癢難耐之前才停下了。
禾麥轉(zhuǎn)醒的時候是被慕禾的哭聲驚動的,鐘相思抱著慕禾來吃奶,見床上只有禾麥一人,問道:“六郎昨夜沒留下?”
禾麥不好意思將六郎留宿的事情告訴鐘相思,便含糊道:“哦……”
鐘相思嗤笑一聲,“留下了就留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昨夜你倆鬧得那樣大的動靜,我跟慕禾都聽見了。”
禾麥有些惱火,“娘,那你還問我!”
“我這是告訴你,別以為你當了娘就能跟娘說謊,娘心里門兒清呢!”鐘相思理所當然地說道。
禾麥被鐘相思的歪理鬧得直嘆氣,喂了奶后,巴巴地看著鐘相思,“我好餓。”
“灶房里煮著鯽魚湯,一會兒你便喝幾碗。那東西好下奶,看你這身子瘦的,這幾日再弄點豬蹄湯補補……”
前幾日沒生產(chǎn)時,六郎便給她準備了這些大補的湯水,可是禾麥嫌棄這些東西太油膩,說什么都不肯吃。
如今為了慕禾的“糧食”,她就算再不喜歡吃,也得強忍著說服自己吃下去。
喝了滿滿一碗鯽魚湯,禾麥躺在床上,看著屋子里走來走去的鐘相思,卻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娘,那許灼芙去了哪里?”
從前日生產(chǎn)時見到許灼芙后,再也沒聽到許灼芙的消息了。
這女人去了哪里?
“聽說被六郎關在了軍營,被人看著呢。”鐘相思不在意地道。
“你問她做什么?”鐘相思又問。
禾麥猶豫了一下,遲疑地問:“她怎么說也是皇上親自下旨選定的將軍,如今被六郎關在軍營里看著,是不是……不太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