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許從勸的擔心
他望著禾麥還不肯罷休要繼續(xù)說話的小臉,上前捏了一把,說:“灼芙那兒沒什么好解釋的,她終歸還要回皇都去,無論是做她的女將軍,還是當她的大小姐,都與我沒什么關系。從勸是我的好兄弟,他若是要來,也只是吃一頓便飯,你累的這般,我去外頭找個酒館與他喝三五杯也成的。至于平遙那兒……”
“從勸瞞著灼芙,灼芙還不知道平遙在此地跟徐姜安家落戶的事情。”
禾麥長嘆了一口氣,我惦記的這些事兒你都有法子解決?那太好不過——六郎,你真是我的好相公,有你真好。
“說我好,說說就夠了?”六郎的眼神從溫柔變得熾熱起來,大手在禾麥的臉上輕輕一撫,“還不來些實際行動?”
禾麥瞧他眼神如火般落在自己的身上,如何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登時臉色一羞,嗔道:“等等、等等,飯后……不好劇烈運動的。”
“娘子不喜歡劇烈的,那就來些溫柔的。”
六郎瞧他小娘子含羞帶怯的可人模樣就忍不住心癢難耐,三兩下將桌上的狼藉收拾到一旁,迫不及待的坐到禾麥的身邊。
“親一下,”他低低的要求著。
禾麥紅著臉將腦袋向六郎處湊了湊,揚起腦袋。
嬌艷的小嘴就像是開的正紅的櫻桃似的,紅艷艷的勾引著六郎的目光。
六郎輕輕吻了一下,還想要繼續(xù)這個深吻,卻見到那憐憐如珍珠一樣小巧的耳垂,起了壞心,一口啄住她的耳垂。
隨著禾麥的一聲驚呼,六郎將她圈在了懷里,大掌將床帳放落,遮住一室旖旎春光。
……
……
饜足的人總是期望得到更多,夫妻倆事畢后相擁著躺在一處,暢想著未來。
“從勸說陛下已經對邊陲糧食吃緊一事有所關注,不日便會派兵運來大批救濟糧。在今年春耕之前,鄉(xiāng)親們一定能吃飽肚子了。”六郎說。
禾麥靠在他懷里,笑的滿足,“你這樣說來,我們好像就沒有什么煩惱事了。只等各處的難民被安頓好之后,咱們照樣開咱們的鋪子,擴咱們的店面,好好經營咱們的小家,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是,你說的,便是我想同你過得日子。”六郎在禾麥的額頭吻了一吻,瞧她安寧中帶著喜悅的樣子,又笑說:“灼芙的事情,你不吃醋了?”
禾麥從他懷里爬起來,佯裝生氣的捶了他一下:“你要是不說,我都快忘記了。你這人,好端端的提她干嘛?破壞氣氛!”
“我只是想看看你還有幾分氣罷了,好了,這下我知道,你心里是信任我的對不對?要不然,我一提灼芙,你早就氣的跳腳了。”
禾麥板起臉,義正言辭地說:“我是很生氣,你——”她的指尖點上六郎的額頭,“不準叫她叫的那么親密,叫什么灼芙?跟我一樣,叫她許大小姐!”
六郎沒有任何的不悅,附和地點頭說:“對,灼芙二字叫慣了,是叫的有些親密。好,以后我便叫她許大小姐。”他頓了頓,補充地說,“其實我平日里提起她名字的時候,也叫她許大小姐的。”
禾麥滿意地一拍手,重新躺回了六郎的懷里。
接下去幾日都有些忙碌,無論是陪禾林去縣令聽審,還是看秀兒與陳五被判了五年的牢獄之刑,亦或是迎接許從勸來家里吃飯,夫妻倆都在一處,形影不離的跟著。
許從勸被禾林請到家里的時候,見禾麥與六郎正在灶房里一處膩著,登時感嘆道:“我道你怎么不親自來接我,原來是同弟妹好成一個人了!六郎,我原來可不曾發(fā)現(xiàn),你有這么重色輕友!”
六郎笑著放下手里的木柴,“這是哪里話,我若不看重你,又怎會舍得讓禾麥親自給你做一頓飯?能讓你吃到禾麥的手藝,我已經很重友了!”
禾麥讓六郎放下灶房里的活計,讓他們三個男人進堂屋去說話。
許從勸見了在里屋休息的秦氏,道了數(shù)聲叨擾,又拜見過了。
春花給他們上了茶水,便回里屋照料小虎去。
“灼芙這幾日去了哪里?”六郎低聲地問許從勸。
許從勸端起茶杯的手一頓,繼而放下,嘆氣回道:“不知道。那日從天松山下來之后,這丫頭就不見了蹤影。好端端地,誰知道她又跑到哪里去瘋了?”
“她不是無緣無故消失的人,你沒派人找找么?”
許從勸輕笑一聲,“你又不是不知家妹的性子,她若躲著不想見誰,我就是派一個營的人出去找,也找不到她!”
“罷了罷了,不說她,太掃興。”許從勸一擺手,“我還得多問問你,徐姜這個混小子的事。”
許從勸鄭重地放下了茶杯,眉頭擰成一團,“他待我妹妹,到底好不好?”
六郎平和答道:“自然是好的。從勸,你也知道之前他們兩個人便很有感情。若非伯父的一番阻攔,恐怕……他們早已修成正果。”
“可徐姜畢竟……畢竟是個沒有出身的……”許從勸從嘴里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來。
六郎的眉頭一皺,“出身對一個人來說,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出身王宮貴胄,卻不學無術、敗壞家風的人,你見的還少么?那些普通清貧人家出來的人,一步步爬上高位,報效朝廷、為民出力的人也有許多,從勸,你怎會因為一個出身,就看扁徐姜呢?”
“不是我看扁他!”許從勸皺著眉頭反駁,“而是他這個人,我從來都不喜歡!我爹更不喜歡!”
“便是因為他不肯入贅,不肯聽你和伯父的話留在皇都?”六郎的聲音冷了幾分。
許從勸知道這話引起了六郎反感,苦笑道:“他肯不肯入贅,對我們許家的影響不大。可重要的,是平遙自小便身體不好,離開皇都山高水遠,若是在外有個身體不適,水土不服,又該如何……”
“徐姜的醫(yī)術很好,自然不會讓平遙有這方面的不適。”六郎說。
許從勸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