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對你,把持不住
眼下禾麥與六郎交流不便,六郎看禾麥哭鬧,也只得無奈地陪她,撫著她的發(fā)絲安慰著。
這小丫頭,這幾日怕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昨兒被下了藥,也虧得她意志超乎常人,足足忍耐到他到來。而昨天一晚上的事情,她都大致都記不清楚了,此時心里恐怕是又難過又委屈,還有些害怕罷。
六郎忍不住出手將禾麥攬在懷里,待她的抽泣小了一些,在她手上寫道:“我們去找徐姜,讓他給你開幾服藥,治好耳朵。”
“不去!”禾麥聲音頗大,帶著哭腔地反抗,“我哪兒也不去!”
六郎愕然了下,寫:“那我叫他來?”
“不準來!”她的聲音十分的震耳,怕是她一點都聽不見自己的聲音,聲音才沒了限度的。
六郎心疼之余有些擔心,“可你的耳朵若是耽擱了怎么辦?”
禾麥不說話了,就是抱著自己的雙肩坐在炕里面,用無聲應對六郎。
六郎沒法子,只得拿了禾麥的手來,叮囑她在屋里呆著,他出去一趟。
幸好徐姜早將草藥準備好了,六郎拿了藥便要回去。
我早就估計禾麥是不會來的,我也著實不太方便過去。徐姜小聲地說。
“嗯?”六郎側目看了徐姜一眼。
“咳咳……兄弟還是好心勸你一句,凡事還是有個度好,那事兒傷身哩……”
六郎反應過來,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徐姜悻悻咳了兩聲,便送六郎出門了。
拿著藥回了家里,六郎正看到禾麥正從井里往外打著水。
旁邊的一個大木盆里,是昨夜鋪的床單。
六郎抓起禾麥的手,沖她擺了擺手掌,示意要她不要洗了。
“水太冷,一會兒我洗。”
他在她浸滿水冰涼的小手上寫,又晃了晃手里的草藥包,“我去給你煎藥,你回屋歇著。”
禾麥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悶頭進屋去了。
六郎踢了一腳旁邊房檐下曬太陽的小黑,“進去。”
小黑抬起屁股,慢慢地進了屋里。這時候,讓小黑陪著禾麥正合適。
那草藥內服外敷,等禾麥將碗里的藥喝凈之后,六郎拿著紗布棉團過來。
他坐在炕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躺下來。
禾麥看了看他,搖頭表示拒絕。
最后,禾麥側躺在枕頭上,六郎伏在炕上,以一個極難受的姿勢給禾麥上藥。
床腳下的小黑老實地趴著,睜著溜圓的眼睛默默注視著二人。
上好了藥,六郎告訴禾麥:“晚上再喝一副藥,明日一早就能聽到些動靜了。”
禾麥悶悶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六郎瞧她可憐兮兮的慘樣子,禁不住將她抱在懷里,一字一字地寫:沒事、別怕……
禾麥的腦袋很不聽話地從他的手掌下面鉆了出來,躲到一旁去,離六郎的位置遠了些,很受傷地將腦袋擱在了糊紙的墻上,垂著頭,看也不看六郎一眼。
怎么了?六郎問。
禾麥絞著手指,等了一會兒才一抽通紅的鼻頭,高聲說:“咱們這算什么?都要和離了,怎還做成真夫妻了?”
她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大,一開口,讓在床腳歇息的小黑受驚地豎起了兩只大耳朵。
六郎愕然,心里真是好笑又心酸,這丫頭心里想的,竟是這個?
六郎的手指在禾麥的掌心停了片刻,寫:“還要和離?”
“自然。”禾麥低下頭去,聲音稍見減弱,卻依舊震耳。
六郎瞧著她執(zhí)拗倔強的神色,忽地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的懷里一帶,唇順帶攥住了她的兩瓣唇。
“小黑,去關門!”六郎發(fā)令道。
小黑哼唧了一聲,快步跑到了院子里,將院門關上,又在屋外將屋門蹬上了。
禾麥卻不知其情,茫然地看六郎兩瓣嘴動著,并不清楚他說了些什么。
眼看她的衣衫又要被褪下,她尖叫一聲,奮力推開六郎。
六郎似是早有防備,叫她推了個空,順勢牽住禾麥的雙手。
她看到六郎的唇慢慢地動著,看清楚他是在對自己說:“昨日,你就是這么吻我的,可還記得?”
有、有嗎?
禾麥臉紅地怔了怔,愣神的功夫又被六郎侵襲,好生輕薄了一番。
被他壓在炕沿上,密如細語的輕吻淺啄落在她的臉頰,禾麥臉紅紅地想要避開。可入目是那張即便惱怒羞憤卻恨不起來的俊臉,她還能聞到一絲熟悉的氣味,那氣味如蛇一般鉆入她的鼻腔,引得她頭腦發(fā)昏,直想鉆入他的懷抱。
鼻腔雖然能聞到一些氣味了,可耳朵還是聽不到半點東西,她見六郎的嘴還是動個不停,說的卻有些快,讓她分辨不出來他說了些什么,惱怒地用手捂住那張嘴,奮力推開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悶悶坐在炕沿。
“我要回去,”她大聲地說。
六郎的臉放大在她面前,“回去做什么?”他寫。
“我自己呆著很好,不用被你……被你欺負!”
六郎情動,手伸進了禾麥的袖口,每滑過一寸柔膩如玉的肌膚,他的喉頭便都滾了一下。
“我這哪里欺負你,你從前,不是老嚷著要和我做真夫妻么?”
“你騙我的事兒,還沒過去呢!”禾麥拼盡全力,大聲地嚷道。
她噌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想極力推拒開六郎,結果卻一個步子不穩(wěn),倒是撲到了六郎的懷里。
六郎微微一勾唇,手指熟練地勾住禾麥的衣帶,輕輕一扯,那衣裳便褪了下來。
衣不蔽體,禾麥羞的雙手不知遮擋哪里是好,干脆惱怒地上前堵住六郎的眼睛,“不準看!”
她洶洶地說著,聲音高昂又清脆,卻哪里止得住六郎的動作?
一陣天旋地轉之后,禾麥已經倒在了柔軟的被褥之中,六郎含笑的面龐已經欺壓上來,溫柔地附在她的唇上。
那雙大手不老實地伸進禾麥的肚兜里,直叫禾麥真切地感受了一把奇異的情事之感。
“不準……不準……”
她溢出一連串的哼吟,可這聲音絲毫不同于昨晚的低吟細語。與昨夜不同的聲音,與昨夜不同的反應,更讓六郎血脈賁張,難以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