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親她,吻她,愛她!
他想也不想地如旋風(fēng)般沖到禾麥的面前,攬著她窈窕的腰肢狠狠往懷里一帶,接著,滾燙的唇邊與她唇齒相對,將自己的熱氣源源不斷地渡到了禾麥溫?zé)岬目谥小?br/>
情事本難耐,他又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何況禾麥這一早上,猶如“勾引”般地“挑逗”著自己,六郎腦中恨不能將他所顧忌的事情拋到煙消云外去。
禾麥自從在破廟中窺視到徐寡婦與那光頭所做的事情之后,對男女之事早有了幾分了解,而不是像先前那般迷茫懵懂。
她大著膽子,一面與六郎親吻,一面睜開眼,細細的打量他入情時的俊顏。
六郎通紅如玉的臉上泛著薄薄紅暈,將他分明的棱角渡上了一層熏人的熾氣,感染的禾麥也渾身發(fā)燙,腦袋昏沉沉。
她比以往每次親吻時都大膽了許多,甚至顫顫地伸出手去,捧住了六郎的腦袋,將手指穿梭在他濃密的墨發(fā)中去,交織……交織……
嫩軟如蔥的手指觸到六郎的頭發(fā)與后腦時,六郎頭腦幾乎燙炸的感覺消失了許多,可那種難遏的沖動卻越涌越烈。
從腳底涌上頭腦,那一波一波地強烈感覺,似是在慫恿他:親她,吻她,愛她……
如果六郎能忍受禾麥這般動心動情的“挑逗”而不作任何反應(yīng)的話,恐怕他都瞧不起自己!
六郎的大手一勾,橫抱著禾麥到了床上。
院外明亮的陽光照射在窗戶紙上,屋中一片通透。
早起時禾麥還開了窗換氣,這會兒窗縫中灑進來的陽光將禾麥刺的眼睛一瞇,她抱著六郎的脖子,軟軟地指揮:“關(guān)上窗子呀……”
六郎依言竄過去將窗子關(guān)上,外面的冷風(fēng)垂在他火熱的面龐上,給他帶來了幾絲清明。
他撲回去,繼續(xù)親吻禾麥的臉頰、脖頸,向下沿到她光潔如玉的肩上肌膚,可他腦袋里的火熱卻漸漸開始消失了。
見六郎的動作越來越慢,禾麥糊糊涂涂地抬起腦袋來,迷茫地睜著眼睛瞧他。
六郎有一絲泄氣,動作越來越慢,干脆停了下來,與禾麥大眼瞪小眼地干看著對方。
見禾麥通紅的小臉還帶著幾分誘人的紅潤,六郎有些氣惱地握緊拳頭,隨即撒開。
“這幾日都不行……”他惱火地說。
“啊?”禾麥疑惑。
“那日在醫(yī)館……你忘了,郎中和你囑咐的話……”六郎捂住額頭,簡直沒眼看禾麥。
禾麥輕睜雙眼,驀地瞪大,她想起來了,呆呆道:“那日郎中和我囑咐,說……說你體內(nèi)毒素雖然不會傷到你的身體,但……但半個月內(nèi)不能房事的……”
六郎咬咬牙,沖出了屋里,到院外接了一桶的涼水,直接地潑到了自己的身上。
幸好想起來了……否則傷害到禾麥如何是好?
可為什么想起來了……活生生在關(guān)口停住了……
他抬起濕漉漉地胳膊,隱忍地在太陽穴的穴位上摁了摁,再這么來幾次,他……怕是都要有隱疾了!
……
……
兩人心不在焉地吃著早飯,飯桌上的氣氛比平時有些沉默古怪。
禾麥與六郎似是誰都不想開口說話,沒精打采地往嘴里扒著飯。
小黑不知什么時候從院里跑出去,回來的時候哈赤哈赤地喘著粗氣,進了院就回狗舍里趴著去睡覺了,禾麥叫它過來吃飯,它也不理。
“我收桌子罷,”六郎摁住禾麥撿碗筷的手,“你去梳洗梳洗,咱們這就去奶奶家。”
“嗯……”禾麥也沒多想,便點了點頭。
兩人剛要出門,卻見山草抹著眼淚從西邊的小路上過來了。
“山草,你怎么啦這是?”禾麥見山草淚水連連的樣子嚇了一跳。
“我爹回來了,”山草哭著說。
禾麥心里一緊,“陸叔回來了?提親……不順利么?”
“挺順利的,聽說趙家收了小聘,過陣子要定親了。”山草抽抽搭搭地說。
禾麥心里的大石還沒落地,“那你哭什么?”
“我爹去紅棗村一趟,提親回來,把我的婚事也給定了!”
“啊?!”禾麥大張嘴巴,“誰啊?”
“姓王的一戶人家,是山里養(yǎng)蜂的!”
禾麥直覺頭大:“那、那馬二哥怎么辦?”
山草幽怨地看了六郎一眼,淚水流的更歡了,“那個混蛋,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他了!”
“怎么會呢?”禾麥感到訝異,“馬二哥這幾日不是……”
六郎輕輕捏了下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說話。
禾麥糊涂了。
這幾日,馬二在她清蘆村的鋪子上裝潢,是應(yīng)該沒什么功夫,可也不應(yīng)該像山草說的,好幾日不見人影罷!?
“你爹現(xiàn)在在我奶奶家?”禾麥問。
山草抽泣了兩聲,“在,他在和林奶奶說定親的事兒哩。聽說趙家的人對這門婚事滿意的很,給春花妹子出了許多嫁妝……”
山草原本就為馬二的事兒難過傷心,如今又叫她知道這些,豈不是更增她的煩惱!
禾麥安慰道:“要我說,不然你和陸叔說明你和馬二哥的關(guān)系?總不能馬二哥不說你們兩個的事兒,你也不說呀?好歹將陸叔那邊穩(wěn)住了,再給馬二哥一些時間……”
“給他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山草抹著眼淚,眼里的紅絲都帶著傷心之意,“可他總是這樣,該出現(xiàn)的時候永遠不見人影!我傷了心,我也想透了,我哥早就讓我離馬白河遠一點,我真該聽他的!”
“山草……”禾麥愕然,山草應(yīng)當(dāng)是在氣急之下才說出這番話的,可現(xiàn)在能哄勸山草的人,卻不在這里。
“我會和我爹說,如期嫁進王家。馬二……我再也不要見到他了!”山草哭著說完這句話,就跑遠了。
“山草,山草!”禾麥在身后喊著山草的名字,擔(dān)心道:“她不會出什么事罷?六郎,馬二哥什么時候能回來?”
“他這幾日……怕是在躲著山草的。”六郎輕聲說了一句,隨即目光有些復(fù)雜地望著禾麥,“有些事情,讓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