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我若是你,這會兒咱們孩子都出來啦
秦氏自然不知道粥包鋪前幾日被人砸了的事情。
禾麥跟六郎那日不回家,也是托人給秦氏帶了口信,說是去鎮(zhèn)上的田大成家里住了,叫秦氏幫忙喂喂雞,喂喂狗什么的,具體的事情,沒叫秦氏知道。
老人家受不得驚嚇,若告訴她,鋪子上被一伙李家莊的人給砸了,她少不得睡不安穩(wěn),心里惦記著。
“在家能歇兩天,等裝潢完了,還是要回去的。”禾麥抻了個懶腰,“奶奶,我可有一陣子沒起的這么晚,睡個好覺了。”
秦氏心疼道:“也不能光顧著賺錢,累壞了身子!你這丫頭,做什么都和你爹似的,拼命三郎!”
禾麥笑了笑,“我倒是沒什么。奶奶,你說我鋪子都開這么久了,魯大娘他們怎么才得到消息,知道我開了鋪子?怎么又知道我新開了鋪子的事情?”
“好像是聽你芳嬸兒說的,前天好像你芳嬸兒回村一趟,碰見了她們,才說的。”
芳嬸兒?禾麥的臉抽了抽,“她回村來了?”
“是,她回來取里正那兒的一份文書,似是要將戶籍牽出去了。”秦氏感嘆一聲,卻沒再說什么。
看來,芳嬸兒回了一趟小青村,卻并沒有來見秦氏。許是因曾經(jīng)林長喜的關(guān)系,許是因芳嬸兒覺得面見秦氏太過尷尬,禾麥不知原因是什么,但心里也小小的別扭了下。
晌午吃飯的時候,陸長鳴和牛永旺兩家人都來了秦氏的屋里。
明日九月初九,是秦氏跟陸長鳴定下,去趙家提親的日子。
牛永旺毛遂自薦,要跟陸長鳴一起去。
畢竟,林家沒有當(dāng)家的男人去主持這事兒,他們這些看著禾林長大的叔叔伯伯就得擔(dān)當(dāng)起這個責(zé)任。
禾麥瞧著他們議論的熱火朝天的模樣,笑著對六郎道:“虧得這兩日鋪子上歇業(yè),我還有些功夫能瞧到陸叔給我哥提親,春花恰好也在家,等到提了親,你說我是不是要給我未來的嫂子漲漲工錢?”
六郎抿唇微笑,“漲些也好。左右他們年前也該成親了,現(xiàn)在漲工錢,也能讓禾林婚后的手頭寬裕些。”
禾麥笑瞇瞇地說:“還是你深明大義!等我哥將春花娶了進(jìn)來,咱們一家五口更熱鬧,奶奶也有人照顧,好極了!”
六郎彎著眼睛看她,笑容溫純。
晚上吃罷了飯,禾麥給六郎煎好了藥,看他服下,將空碗撿走,臨回屋關(guān)門的時候,向院子里看了一眼,有些奇怪:“六郎,這幾日晚上回來總看不見小黑,它跑哪兒去了?”
六郎正在鋪床,聞言抬了下眼睛看著窗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跑去哪兒玩了罷?它每日早上會回來,不必?fù)?dān)心。”
禾麥心想也是,小黑的聰明勁兒上來,不比人差,許是這幾日貪玩了些,便也沒在意,上了炕,道:“嗯,睡吧。”
次日一早,兩人起的很晚,看了看外面的陽光,禾麥驚叫道:“都這個時辰了,六郎,快起來!”
“何事?”六郎揉著眼睛,披衣起床。
“陸叔應(yīng)當(dāng)提親回來了呀,我竟忘了這等大事!早飯吃些什么?簡單對付一口,咱們還要去奶奶那兒呢!”
六郎瞧她的小臉上還一片惺忪,口里卻念念有詞將整個上晝計劃出去的樣子,不禁一笑,囑咐道:“不急,昨兒陸叔最后不是和奶奶商量,上晝晚一些才會去么?若沒什么意外,應(yīng)當(dāng)在趙家吃過午飯才回來。現(xiàn)在還未到晌午,想來還沒有回來的。”
“對呀!”禾麥一拍腦袋,隨即露出泄氣的神色來,“我現(xiàn)在怎總是糊糊涂涂的?六郎,你說,我該不會是腦袋的病癥越來越嚴(yán)重,開始變傻了罷?”
“胡說什么?”六郎倒并未覺得禾麥這話是開玩笑,而是皺著眉頭低斥了一聲,“你若變傻,我也陪著你就是。”
“我才不要你也變傻呢,”禾麥瞧著六郎擔(dān)切的神色,幸福地一笑,“哪有兩口子一起變傻的?咱們兩個都這么聰明,生下來的孩子一定也很聰明,對不對?”
六郎臉色一滯,隨即無奈笑了笑,“是。”
他看著禾麥有些發(fā)直的眼神,愣了愣,“你……你看什么呢?”
禾麥直勾勾地盯著六郎的腰腹處的那處,睜大了眼睛,盯了一會兒,又抬頭瞧著六郎無語的神色,湊上前幾步,小聲對六郎附耳說了一句話。
“禾麥!”六郎耳根發(fā)燙,紅著臉推開禾麥。
“真的,”禾麥也有些羞澀,但還是堅定地重復(fù)著自己的話,“我真的知道怎么生孩子啦!”
“好了好了……”六郎臉上的血紅越燒越透,“知道便知道……不用……不用和我說……”
禾麥瞧他羞澀的模樣,也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氣勢很弱地小聲道:“這事兒真的羞人的很呢……那天在破廟里,我瞧徐寡婦和那光頭在一起,做這事兒,他們卻不覺得羞,反倒很快樂……六郎,是不是人和人不一樣,感受也不一樣?”
六郎的臉燒的快炸開了,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怎樣面對這樣毫無遮攔的禾麥。
“你這小丫頭,”他板起臉故作訓(xùn)斥的樣子,“這些話怎能說出來?知不知羞的?”
“知羞啊……”禾麥瞪著眼睛,顯然無法理解六郎為什么對她虎著臉,“可咱們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這些事兒……有什么不能說的?往后……還不是要做……”
六郎被噎的沒話可說,他這一刻感覺身心俱熱,一股子燥火在他胸腹中竄動著,燒得他口干舌燥,恨不能抓起面前的禾麥止渴。
他忍了忍,無奈解釋道:“你……你這樣子叫做挑逗,會惹火的。”
“惹火?”禾麥納悶地瞧著他,想了一會兒,臉也漸漸地紅了,不過她厚著臉皮說:“惹火便惹火,熄滅不就是了?你的顧忌總是那樣多,若我是你,這會兒咱們的孩子怕是都出來啦……”
六郎也瞪起了眼睛,這小丫頭,是在說他沒膽沒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