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別欺負(fù)我的人
戴寒跟許思年的最后一句對話被本來脾氣火爆的付蕓聽了個正著,這如何了得。
病房的門是半開著的,付蕓直接‘啪’的一聲把門推開,臉上的火氣擋都擋不住。
“你是個什么東西敢來教訓(xùn)我兒子!”
昨天晚上兒子不讓她住在醫(yī)院,沒辦法她連夜又趕了回去,大早上還做了早餐等著兒子吃呢,沒想到竟不在病房,查了一下才知道,兒子是去了罪魁禍?zhǔn)鬃〉牟》苛恕?br/>
對于這種小人物,她連看都懶得看,一句話的事何必費這個功夫,所以一直都沒讓人去打聽,因為對于她來說這根本沒必要。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兒子回來,她也有些坐不住,便讓人在前面領(lǐng)路,準(zhǔn)備去看看是什么樣的人敢打她付蕓的兒子!
沒成想正好聽到這么一句話,這可把她隱忍了一晚上的怒氣給激發(fā)了出來,她沒顧得上去看床上的圖樓,而是直接繞過兒子跟許思年對上了。
“真是長了一張伶俐的嘴,我還沒來找你們算賬,你們倒是先罵上了我兒子!”付蕓怒氣橫生:“也不看看你們是什么身份,我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你捏死,你倒是勇氣可嘉!”
許思年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抱歉,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這媽也太年輕了些!穿的一身貴氣逼人,不說話直接就能碾壓對方,可愣是被這脾氣和說出來的話拉低了不止一個檔次,讓她想到了村子里脾氣火爆的農(nóng)村婦。
她突然有些索然無味,聲音低了一度:“請您搞清楚,是您兒子不分原由找了人來打我們;是您兒子閑的沒事主動來挑的事;是您兒子莫名其妙的要整死我們。”
戴寒作為當(dāng)事人從付蕓進來就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再一次靠回了墻壁,只一臉興味的看著許思年偶爾用嘲諷的眼神瞥一眼圖樓。
全身心一副有媽萬事足的模樣。
“沒本事你們就得受著!”付蕓怒氣依舊:“跟我們戴家作對這就是你們的下場,但是我兒子頭上的傷,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我付蕓可不是個仁慈的人,不說你只斷了一條胳膊,就是斷了兩條那也跟我付蕓沒關(guān)系,別人同情我付蕓可沒那閑情逸致!”
許思年氣笑:“這位阿姨,戴家再厲害也逾不過法律去,我年紀(jì)雖小,可也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這句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戴寒忍不住多打量了許思年幾眼,而付蕓卻是怒不可解,直接上前推了許思年一把,那盛怒中的模樣簡直跟潑婦一個樣兒,誰會相信這是豪門中的富太太!
許思年被推得退后兩步,被一雙手扶著站好,她一驚忙去看圖樓,見他臉色難看至極,把她護在身后,躺著還好看不到,可只要他一站起來,別人都得仰著頭看他。
付蕓驚訝的盯著圖樓的臉看,雖然有些青紫的痕跡,可整個輪廓卻清清楚楚。
戴寒這時皺眉:“媽!”
付蕓如夢初醒,有一瞬間她竟然在這張傷痕累累的臉上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個漂亮到不可思議,去世多年,她稱作為伯母的女人!
圖樓面如寒冰,忍著身上的疼痛冷言出聲:“別來我這里耍威風(fēng),我能打你兒子一次就能打第二次,戴家對于你們是視之若珍寶,而對我圖樓來說不過如草芥,棄之如敝履而已!有什么事就沖著我來,別欺負(fù)我的人!”
不管付蕓作何感想圖樓把頭轉(zhuǎn)向陰沉著臉盯著他看的戴寒,輕蔑出聲:“對于一出事就喜歡尋求母體的庇佑這種軟弱無能的生物來說,打他我都覺得臟了手!”
戴寒咬牙切齒。
許思年擔(dān)心的看著圖樓,單手環(huán)上他的腰使他借力,圖樓額頭冒了一層冷汗,他從牙縫兒里擠出了一個字:“滾!”
被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唬住,這讓久戰(zhàn)商場的付蕓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既然你這么有種,那就等著戴家最后的審判吧!”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一聲‘啪’的碰撞聲,接著就是一聲中氣十足的質(zhì)問:“你要審判什么?!”
這聲音耳熟啊,難道是――許思年瞪著眼看向來人,鶴發(fā)童顏,白袍加身――付啟鴻,付老先生!!
身后跟著謝意四人和付嚴(yán)。
“都看我干什么!”付啟鴻回頭呵斥,指著圖樓著急道:“趕緊的把我外――”
“爸!我來我來……”付嚴(yán)嚇出一身冷汗,趕緊阻止他接下來的話,幫著許思年讓圖樓躺下。
一屋子的人都有些傻眼,圖樓更是摸不著頭腦。
“那還不快點!趕緊喊個醫(yī)生過來看看!”付啟鴻隨手指了一下江南希:“就你了,你年輕跑得快,快去!”
江南希黑了一張臉,他么的,這老頭兒打壞了用不用陪!
東方司明忍著笑拽走了江南希,謝意眼神意味不明,他們跟警察了解了一下情況,這件事很好解決,就看雙方什么態(tài)度了,大概了解了一下便往回走,就看到病房門口站著一位老人和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過去剛想問一句什么對方就推開了門。
喊來了醫(yī)生,一陣兵荒馬亂之后,病房有付啟鴻坐鎮(zhèn),誰都沒開口說話。
付啟鴻背著手站的直背挺立,恨鐵不成鋼的呵斥付蕓:“你父親都要被你氣的從地府爬上來了,你看看你做的這叫什么事兒!你看看你把小寒都教成什么樣兒了!你簡直枉為人母啊你,簡直糊涂之際!”
付蕓一瞬間的驚訝、緊張過后便是不以為意:“打了我兒子,態(tài)度還這么惡劣,我教訓(xùn)一下怎么了?!”
江南希是個急性子哪里忍得了這個:“我們家圖圖被你兒子喊來的人打的重傷在床,掄了你兒子腦門兒一個啤酒瓶怎么了!”
“哼!”付蕓趾高氣昂:“他能跟我兒子比嗎!”
“媽的!”江南希氣炸,被謝意一個眼神制止。
付啟鴻氣的都不想看到她,轉(zhuǎn)身對著戴寒嚴(yán)厲出聲:“我今天不想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教訓(xùn)你,回去后你必須把砸壞的那間燒烤店翻倍給我賠回去,今天我也不逼你,回去想好了再來給我好好道歉!”
“二叔!”
“外公!”
付蕓和戴寒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一群人總算是搞明白了他們的關(guān)系,許思年則對著圖樓眨眼,意思不言而喻:哦,付老先生怎么會有這種親戚!好可憐!
圖樓同樣眨著眼笑了笑,他知道,付老先生能查出并找到他們,那徒弟許思年是跑不了了,他怎么可能不高興,要不是因為身體抗議,他真想抱著她轉(zhuǎn)兩圈來表達他的喜悅付嚴(yán)則站在一邊,邊觀察戰(zhàn)局邊跟老婆匯報,很忙的!
謝意在許思年、圖樓和付啟鴻身上轉(zhuǎn)了兩圈,跟安然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喜。
付啟鴻皺著眉說道:“如果你們還認(rèn)我這個二叔和外公就收起你們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好好按我說的做,這件事以后誰都不會再追究!”
戴寒簡直搞不明白這個老頭子在想什么,不幫著自家人偏偏向著幾個外人。付蕓沒那么彎彎繞繞直接問出聲:“二叔,我們才是你的家人吧!您在想什么?怎么反倒幫著外人――”
“那是我剛收的徒弟怎么就成了外人了?”付啟鴻指著許思年說:“這是我徒弟誰敢說一句是外人?”
雖然已經(jīng)想到了結(jié)果,但親耳聽到還是忍不住激動,許思年無視付蕓吃人的目光,撓了撓圖樓的手掌心,張了張嘴:好開心!
圖樓被她的笑容感染,同樣回以一笑,除了付蕓和戴寒,剩下的人都被他們滿心歡喜的情緒感染,付嚴(yán)還偷偷拍了一張照片給阿飄發(fā)了過去。
江南希滿臉欣喜,哪還顧得上跟別人置氣。
付啟鴻看的一陣眼眶發(fā)熱,多好的徒弟(外孫女),多好的外孫,一件‘小事’就能讓受盡委屈的兩個孩子開心成這樣,真是越看越讓他滿意欣喜。
付嚴(yán)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老子在想什么,無奈的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汗水,繼續(xù)觀摩戰(zhàn)局。
然而總是有人出來煞風(fēng)景。
“外公,既然她是你徒弟,行,我不動她。”戴寒冷笑:“但是圖樓――我卻不會放過!”
從小他就是家里的焦點,母親只有他一個孩子,他最高的長輩就是父母,爺爺奶奶、親外公外婆都早早離世,付啟鴻是他外公的親弟弟,他理所當(dāng)然的也喊外公,親外公只有母親一個孩子,可母親有他;而付啟鴻雖然有那么多孩子,可他只有孫女、外孫女,沒有孫子和外孫。
也因此,這個付啟鴻外公從小對他也特別好,就是特別愛嘮叨,喜歡教訓(xùn)他,除了這些,他對這個外公還是挺滿意的,最主要的是這個外公名聲遠(yuǎn)揚,這讓他很有面子。
如今不過是一個剛收的徒弟就讓這個外公偏向了外人,這讓他非常的惱火,口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付啟鴻瞬間冷了臉色:“先打人的是你,現(xiàn)在你跟我說不放過他?”
戴寒陰沉著臉。
付啟鴻氣笑:“行,你要有本事就別動用戴家的勢力,等他身體康復(fù)了,你們兩個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絕對不干涉。”
戴寒簡直想罵這個老頭兒了,不用戴家的勢力,他還打個屁啊,小時候就沒在圖樓身上討過便宜,現(xiàn)在有這個機會了,竟然讓我不要用戴家的勢力!
他腦子有病才不用!
“外公,你到底為什么要偏著一個外人來對付我!!”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