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思年維護(hù)圖樓
    “爸,查到了,他們住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不過沒看到人,酒店的員工說他們很早就出去了,我想大概是出去逛夜市去了吧!不過也對,年輕人都喜歡熱鬧,明天我們借著打電話的由頭,再去看行不?”
    “都這么晚了還在外邊逛?”付啟鴻皺眉。
    “爸,對您來說晚了,對他們來說可不晚,您就別瞎操心了,您還是想想這件事該怎么說吧!憑我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可說服不了人,除非做一份親子鑒定,好了,阿飄還等我呢,爸您早點(diǎn)睡!”
    付啟鴻隨意的跟兒子擺手,也懶得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拿起桌上的照片背著手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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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五點(diǎn)多鐘,天色漸退一點(diǎn)漆黑,卻依然烏色朦朧。
    圖樓因為受傷又體力消耗過大再加上心緒難平,從睡著后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醒過,許思年一晚上醒來好幾次,每次都被圖樓一身的血衣嚇的面色發(fā)白,最后從病床上起來,搬了個凳子趴在他床邊頭挨著他的胳膊這才睡著。
    兩個極度疲累沉沉睡過去的人絲毫沒發(fā)現(xiàn)病房中悄然的多出四個人來。
    江南希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看到圖樓臉上的淤青以及露出來的肩膀上的傷,如果不是東方司明使了力把他拽住,可能就要出去跟戴寒拼命了。
    安撫了江南希,東方司明指了指趴著睡著的許思年,心里是又酸又心疼,雖然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可他們已經(jīng)把許思年當(dāng)成自己人來看待了,這姑娘從答應(yīng)跟他們圖圖交往開始,注定不會安穩(wěn)度日了,正如圖圖要抵抗一切外界的壓力護(hù)著他們這一份感情。
    安然搖頭,指了指旁邊明顯睡過的床鋪,一想就知道,肯定是睡不著又擔(dān)心,這才趴著的。
    幾個大男人嘆氣。
    謝意示意兩人在這邊待著,他跟安然出了病房找了值班醫(yī)生,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得知圖樓肋骨輕微骨裂之后,謝意的眼神就變了。
    “最好是不要隨意挪動,看身體的恢復(fù)能力,年輕人身體好恢復(fù)的快,差不多半多月就能出院,期間最好是不要再換醫(yī)院,這對他的恢復(fù)也好,如果你們實在是想轉(zhuǎn)院也可以,不過千萬要小心……”
    醫(yī)院的樓梯旁,謝意靠著扶手問旁邊的安然:“有煙嗎?”
    “沒有。”安然看他一眼:“我從來不抽煙。”
    謝意一愣,隨后自嘲的笑了笑:“戒煙消愁,沒想到我也有這一天。”
    安然擰眉,盯著他被眼鏡遮住的眼睛看了半天,空曠的樓梯回蕩著他硬邦邦的聲音。
    “圖圖的身手我們都知道,一般人別說五六個再多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次竟然被打進(jìn)了醫(yī)院,說明對方請的是練家子,實力都不低,下手又這么狠,證明平時這事兒沒少干,是個狠的,戴家有這樣的能力抹平后事,圖圖最后同樣把對方送進(jìn)醫(yī)院,這事兒戴家不會輕易揭過,戴家就這么一個兒子,我還聽說戴騰峰的老婆寵兒子是出了名的,阿意,你是擔(dān)心戴家會報復(fù)吧!”
    也難為了安然,長這么大第一次一口氣說了這么長的話,謝意笑著感嘆:“我們四個里面最沒心沒肺的是南希,最正經(jīng)的是司明,最細(xì)心的卻是你,同樣也是你最了解我。”
    “那你呢?”安然難得的笑了笑:“最溫柔的是你,最操心的是你,最與世無爭的也是你,是嗎?”
    “不。”謝意直起身,收了臉上的表情,冷聲道:“最狠心的也是我,戴家要是敢動圖圖一下,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攔,我答應(yīng)過我姐,不會讓圖圖出任何事!”
    安然深深的盯住他:“別把我……我們?nèi)齻€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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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樓醒來時許思年還趴著沒醒,他還沒來得及心疼,就發(fā)現(xiàn)病房中多出來了四個人。他這副樣子被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四人看到,心里頓時別了一根針,執(zhí)拗的別過頭盯著許思年的頭發(fā)看。
    幾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謝意索性來到他旁邊坐下,問:“現(xiàn)在說話胸口會不會疼?”
    “不會。”圖樓嘴上說著,手卻把玩著許思年毛茸茸的頭發(fā),這很直接導(dǎo)致許思年睜開了眼,抓住他的手就問:“胸口還疼不疼?”
    圖樓:“疼!”
    謝意:“……”
    其余三人看到謝意憋屈的臉,都不厚道的悶笑出聲。而剛醒來神經(jīng)大條的許思年這才發(fā)現(xiàn)病房多出了四個人,她挨著個兒喊了一遍,讓這幾個被圖樓忽略的大男人可算是欣慰了一把。
    很快天便亮了起來,許思年把窗簾拉開,這讓沉悶的病房瞬間開闊,連心情也跟著好了幾分。
    謝意四人被方警官喊了去,現(xiàn)在就剩下他們兩個。
    然而沒等許思年高興多久,戴寒頭上裹著紗布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來,冷著臉居高臨下的俯視:“好久不見,圖樓。”
    雖然不知道圖樓怎么知道是眼前這個人找人來圍毆他們的,不過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一點(diǎn)就夠了,這個人人面獸心的讓人惡心。
    圖樓雖然躺在床上,可氣勢上絲毫沒有被壓制,他在戴寒的頭上看了看,冷笑:“看來我下手還是太輕了!”
    戴寒嗤笑:“我們還真是有緣,當(dāng)年第一次見面,我被你打了半天,沒想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怎么樣?被人打的滋味兒如何?躺在床上下不來的感覺如何?”
    “這難道不是你最清楚嗎?”許思年在一旁插嘴,她毫不避諱的看了眼戴寒頭上的紗布,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次是圖樓打得你,而圖樓卻不是你打的,這風(fēng)水沒轉(zhuǎn)啊,你在嘲笑個什么勁兒!”
    圖樓愛死了許思年這副無時無刻護(hù)著他的樣子。
    而戴寒卻瞬間寒了一張臉,他森冷的盯著許思年看,這女的他印象很深,圖樓被圍毆的時候,她表現(xiàn)出來的鎮(zhèn)定、果斷、狠勁兒、以及被圖樓壓在身下的嚎啕大哭都被他看在眼里,明明只剩下一根胳膊,明明看著瘦瘦小小,誰都沒想到爆發(fā)起來會這么可怕。
    說難聽點(diǎn),如果不是這女的維護(hù)圖樓的種種表現(xiàn),之后也不會有人上去幫忙,不得不說,圖樓還真是命好的沒話說,這讓他想起自己剛交往沒多久的女朋友余菲娜,心底慢慢升起了厭惡,長得再好看也不過是一副皮囊,玩玩還可以,真正要找一位真心真意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戴寒盯著許思年忍不住開始打量起來,雖然不是余菲娜那一級別的美女,可勝在清秀、有靈氣,不過還是性格合他口味兒,野性難尋么?
    戴寒饒有興趣的靠回墻上:“你可看清楚了,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是你男朋友而不是我!”
    許思年冷笑:“誰出門不會遇到幾個人渣敗類,嫉妒心總是能摧毀人的理智,你說是嗎?”
    戴寒猛地像毒蛇一樣的盯住許思年:“嘴倒是挺利,我有點(diǎn)好奇圖樓是怎么讓你死心塌地對他的?”
    “我也有點(diǎn)好奇,”許思年嘴下絲毫不留情:“你是怎么破了剛交的女朋友一次都沒來看過你的記錄的?”
    這話對于一個自負(fù)、自傲的男人來說可謂是扎心之言了。
    戴寒聞言一怒,恨不得把許思年拆吧拆吧剁了才解恨,圖樓猶如實質(zhì)冰冷警告的眼神讓他稍微冷靜了一點(diǎn),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對于我來說不過是個隨便玩玩的女人而已,來不來有什么打緊,不過倒是你……”
    戴寒玩味的看了看許思年,轉(zhuǎn)而戲謔的看著圖樓:“把你女朋友讓給我怎么樣?”
    圖樓臉色瞬間陰沉:“戴寒!”
    許思年心里驚訝,昨天晚上警察來了后才知道余菲娜跟戴寒在交往,不過看兩人的相處模式卻像個陌生人,她只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沒想到余菲娜真沒來!
    戴寒像是抓住了圖樓的把柄,笑著開口:“生氣了?不就是個女人嘛,何必傷了我們兒時一個星期的兄弟情義!不過呢,你要是把她讓給我了,我也不會虧待她!怎么樣?”
    圖樓后悔的腸子都青了,昨晚就不該用啤酒瓶,太輕了!他猛地就要坐起來,被眼疾手快的許思年一把按了回去:“別動!”
    既而轉(zhuǎn)身回去,沖著戴寒笑了笑:“好啊!”
    圖樓不由的看向她。
    戴寒愣了一下忽然大笑出聲,輕蔑的看了眼圖樓,剛想諷刺幾句,就被許思年打斷:“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好啊!”戴寒連考慮都沒考慮一下直接答應(yīng),女人嘛無非就是金錢、名利、地位,這些身外之物對于他來說多的數(shù)不過來,如果能氣到圖樓,他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有些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許思年輕笑:“我找六個跟昨天一樣身手的練家子打你一頓,我就跟你走,不過你放心,打的時間不會太久,就按我們昨天的時間來算怎么樣?”
    戴寒傻眼:“你腦子有病吧!”
    許思年收斂神色,冷冷的盯著他:“看來你也不是太傻么!”手機(jī)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