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真情創(chuàng)造奇跡 1
這段時間,碧絲業(yè)余時間一直在練車,終于過了車考,拿到駕照。她買了輛二手小汽車,很便宜,才二千新幣。雖然有點舊,但總是有了自己的車,方便多了。這天下午上班,碧絲聽見南西對羅姬小姐說要請公休假,羅姬小姐不肯,說新任務剛開始,大家都忙得團團轉,不能批。
南西請假不成,心里郁悶,晚上找碧絲訴苦,她說:“碧絲,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是好。昨天晚上洛力克邀請我和他一起去康星莊園渡假,說他正好有一個星期的假期,還說他想在那里跟我說一些事情。他以前從未單獨邀請我去渡假,這是第一次。你覺得他是不是開始要追求我了呢?又或者他有什么秘密要對我說?”
這可是促成南西和洛力克的好機會,碧絲當即贊成,說:“都有可能。你一定要把握機會哦!”
“唉,我很想去,但羅姬小姐不肯批假條,怎么辦呢?我一定得想辦法去。碧絲,幫我想想辦法吧!”
碧絲很想幫南西,但怎么對羅姬小姐說呢?碧絲低頭沉思片刻,說;“我?guī)湍闳フf說,沒有完全的把握,只能試看看。“
南西知道羅姬小姐現在很聽碧絲的,高興地說:“太好了,你最合適做羅姬小姐的思想工作了。如果一星期不成,那么三天也好。”
第二天,碧絲早早去上班。算好羅姬小姐上班的時間,來到她的辦公室。她找到羅姬小姐,關心地說:“羅姬小姐,最近您和羅斯福先生甜蜜得很,他的心都在您身上,也沒聽說他的什么緋聞。”
羅姬小姐嘆口氣,說:“我是樂中有苦,苦樂相隨。你不知道,我跟羅斯福這么多年了,但有時候真不知道羅斯福怎么想的。”
碧絲明知她憂心的是什么,但還是假裝不解地問:“不知道他想什么?”
羅姬小姐說:“不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是怎么樣的。這么多年,我們相處雖然有小矛盾,但總的來說還不錯。我們的關系算是穩(wěn)定的,但他從未對我說過要結婚的話。前一陣子我催他結婚,他一直推脫,說結婚麻煩,結婚沒有什么用。話是這么說,但我仍想他給我一個承諾。我跟他急,他就來哄我,弄得我也沒辦法。”羅姬小姐面有不平之色,顯然是心中還有氣,她問:“碧絲,你說他是怎么想的?”
碧絲為她分析說:“男人不管多大,心里仍舊是個孩子。羅斯福先生也許是不想受婚姻的束縛吧!”
羅姬小姐心里著急又無奈,說:“那我該怎么辦?難道就這樣拖下去嗎?”
“他不愿受束縛,我們就想辦法讓他上婚姻這條船。但催婚也得手中有個武器才行。嗯,孩子!對,孩子!羅姬小姐,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懷上了羅斯福先生的孩子,他應該會急著跟您結婚的。”碧絲說出自己的解決方法。在銳新國的這段時間,由于經常為羅姬小姐與羅斯福先生的關系出謀劃策,碧絲也快成為一個婦聯干部了。
羅姬小姐眼睛一亮,挺直了身軀說:“對!孩子!他蠻喜歡小孩子的。”轉念一想,“唉”了一聲,身子萎靡下來,眼眸里的光也暗淡了。她說:“可是他總是說事業(yè)為重,現在先不要小孩子。”
這羅姬,怎么不會為自己想呢?碧絲勸道:“事業(yè)為重沒錯,但是這也不影響要小孩子啊!男人老一點還能生,女人老了就生不了了,您也該為自己想想啊!”
羅姬小姐心內郁結,苦悶地說:“可是每次他都做好了預防措施,我有什么辦法。”
這羅姬小姐就是太愛羅斯福了,才會羅斯福說什么她就是什么。
碧絲說:“您不能老聽他的呀!這措施方面我們可以搞點小動作嘛!這凡事都有個萬一。”
碧絲上前在羅姬小姐耳邊耳語幾句,羅姬小姐聽了眉開眼笑,說:“好,行,就這么辦。”
碧絲見羅姬小姐心情舒暢,加緊在她耳邊吹風進言。她說:“羅姬小姐,我們女人啊,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事業(yè)和愛情了。這事業(yè)可以由我們一人努力奮斗,但愛情卻是兩個人的事情。若是能碰上自己愛的也愛自己的男人,一定要抓住機會啊!”
羅姬小姐深有感觸,點頭說:“是啊!機會可不能錯失啊!”
碧絲接著旁敲側擊說:“羅姬小姐您這么美,這么能干、富有,尚且要為愛情和婚姻操心,更不用說象南西這樣長得不美,又沒錢的普通女孩子了。”
羅姬小姐頓時反應過來,問:“南西有心上人了嗎?我看她最近愛打扮了許多。她這個歲數我都談了幾個男朋友了,她還是單身一人,這樣不好。”
碧絲看到這是個說實話提請求的好時機,立即抓住機會說:“對啊,您看出來了。南西有心上人了,好不容易那個男人約她一起去渡假,這次機會對南西來說極其難得,十分不容易。如果錯過,可能要終身遺憾了。您能不能批她的假呢?就當做一件好事。”
羅姬小姐為難地說:“這樣啊!我是想批,但是一星期可能太久了,她的工作又很重要。”
碧絲趁熱打鐵,說:“那三天行不行?如果有三天,應該也能完成她的心愿。”
羅姬小姐聽說三天就行,心里想南西的工作離開三天應該還自己還能應付,不批也對不住南西,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將心比心,她也能理解南西渴望愛情的迫切心情。她猶豫之后一咬牙痛快地說:“行,我批了,就三天。”
碧絲高興極了,那感覺就象是自己要去渡假一樣,連說:“謝謝您!您太體貼我們了。”
羅姬小姐說:“好,你去工作吧!把這事告訴南西,讓她到我這里批條。”
“好的。”
碧絲告辭去找南要西,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南西知道這個消息后,開心地蹦了起來。她說:“太好了!真有你的,我就知道羅姬小姐會聽你的。謝謝你,改天再請你到我那里吃波滋菜,我做幾道新的菜式給你吃。”
碧絲雙手合十,眼睛彎彎笑著打趣說:“我可不是為了吃你的菜才幫你的喲!我是為了讓你和洛力克渡過一個浪漫的、美好的假期才幫你的。可不要辜負我的美意,抓住機會、創(chuàng)造機會,抓緊這良辰美景,早日突破,成其好事哦!”
南西被她說得不好意思了,紅了臉,說:“好事才剛開頭哪!”
碧絲很替南西開心,她說:“洛力克這次邀請你,擺明了對你是另眼相看,他一定會向你表白的。”
南西興奮起來,憧憬起即將到來的假期,心里甜絲絲的,即快樂又激動。
南西要去渡假的那天早上來告別。她穿著一身碧絲和她淘來的桃粉色連衣裙,粉白色跛跟鞋,臉上笑吟吟的,顯得心情十分愉快。碧絲和她正說話間,沒來由的右眼眼皮一跳,接一跳的。所謂老人說的“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碧絲雖不迷信,但心底不知怎么的隱隱不安。她用手拉拉右眼皮,默念“好的來,壞的去”,這是外公教她的。
南西要走了,碧絲拉住她的手,說:“一切小心為上,祝你們平安順利!”臨別依依,心里十分不舍。怎么了?不過是三天,三天后碧絲就會回來了,難道這短短三天還會有什么變故不成?不會的,不會的。右眼眼皮又跳了,一跳,接一跳。“佛祖保佑”碧絲心里默念。為了不讓南西看出自己的擔憂,她硬是擠出笑容,裝作沒事般,說:“沒事就早點回來,我會很想你的。”
南西笑嘻嘻地說:“三天就回來,你不用這么使勁地想,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碧絲說:“回來希望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南西紅著臉,帶著嬌羞的笑說:“我盡力吧!還要看他的意思。”
碧絲說:“盡力就好,不后悔就好。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們兩很合諧,很般配的。真心希望你們能成為一對,在一起。”
南西感激地說:“謝謝你為我做的。”她看看手表,“呀”一聲,著急地說:“到約定的時間了,我不能再說下去了,我得走了,別讓洛力克等太久。”她風風火火地地說:“拜拜!走了。”
碧絲依依不舍地放開她的手,說:“好吧!路上小心。”
南西出了門,一路小跑去赴約了。
南西和洛力克去渡假了,碧絲也去上班了。做實驗的當中,她的右眼眼皮陸陸續(xù)續(xù)地跳著,后來不間斷地跳一陣歇一陣,再后來越跳越快。碧絲被搞得心神不寧的,心里想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應在什么事上。不會是自己的事吧?周滟會來冰壺實驗室嗎?事先沒聽到這樣的消息。應該不會吧!那么早上南西來告別自己為什么那么不安?難道是應在南西身上?不會吧!下午,眼皮比較不跳了。碧絲放心了,沒出什么事情,太好了!
正想著,羅姬小姐踩著高跟鞋“咔咔咔”急急地來了,她在實驗室門口就高聲叫道:“碧絲,到我辦公室來。”
碧絲聽她的語氣十分焦急和不安,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應了聲:“好,就來。”她停下手中的工作,尾隨羅姬小姐來到辦公室。
羅姬小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南西出事了!還有洛力克!”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碧絲的心跳瞬時漏了半拍,她焦急地問:“怎么回事?”
羅姬小姐說:“他們去渡假的路上出了車禍!洛力克斷了兩根肋骨,南西傷到頭部,還在昏迷當中。”
懷著不好的預感,碧絲忐忑不安地問:“南西傷得重不重?”
羅姬小姐心情沉重地說:“醫(yī)生說很嚴重。”碧絲被這消息驚呆了,有一刻她不記得自己的腦子里想什么,也許是一片空白。難怪自已右眼眼皮跳得那么厲害,原來是應在南西身上。南西,你要挺住啊!她的淚水涌了出來,眼里噙滿了悲痛的眼淚,說:“羅姬小姐,南西是我們組里的人,我們也應該盡點力。她在這里沒有親人,就讓我去照顧她一段時間吧!”
羅姬小姐用手指按按太陽穴,應該是這幾天忙,累了,加上南西的事情,讓她心也累。她點點頭,說:“是的,南西是我們組里的人,我們要盡點責任。我跟羅斯福說讓你去照顧她。”
想到組里,碧絲猶豫了下,說:“我和南西都不在,組里怎么辦是好?”
羅姬小姐安慰說:“洛力克的組里今年增加了兩個人,加上他們的任務剛完成,所以他才有心情去渡假的。我聽羅斯福和洛力克說過他們組的維尼平時表現不錯。這次他們有兩個成果都是維尼出的。我有心讓維尼來我們組,畢竟我們組的事情這么多,需要人才。這次我就趁這個機會請調維尼,就看羅斯福能不能批了。”
維尼要來?這可是個大好事。碧絲心里很高興。難得羅姬小姐有這份心,羅斯福應該不會不同意,畢竟羅姬小姐是她女朋友,再說維尼已經被證明了是有才干的。碧絲趁熱打鐵,說:“是啊!多幾個人才,我們組里也早點出成果。這不是羅斯福先生盼望的嗎?”
羅姬小姐說:“對,就這么說。不批也要纏到他批。“她“唉”地嘆了一口氣,說:“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
第二天,羅斯福親自帶隊去醫(yī)院看望洛力克和南西。醫(yī)院離冰壺實驗室有點遠,有五個小時的車程。碧絲也跟著去,這次她不僅僅是去探望,還肩負著照顧南西的責任。洛力克的養(yǎng)父母則一天也沒有來,只是寄來一張支票。洛力克對他們的心早就是冷的,也不指望他們對自己多好。碧絲路上心急如焚,盼著早點見到南西和洛力克,把車開得飛快飛快的,差點在高速公路上超速。
到了醫(yī)院,羅斯福帶著大家先見了主治醫(yī)生。主治醫(yī)生說:“洛力克先生很幸運,只是斷了兩根肋骨,接好骨頭養(yǎng)一段時間,等復原了就可以上班了。只是南西小姐……”他無比沉重地說:“唉,她傷得比較重,頭蓋骨破裂。恐怕是活不了了。即使能活,也可能是植物人了。”
眾人難過地唏噓起來,羅斯福先生連忙上前一步對醫(yī)生表態(tài),說:“無論如何要救活她,花多少錢我們實驗室都會出的。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其他的就全托付給您了。您一定要救救她!”
碧絲看羅斯福先生這么說,心里十分感動。羅斯福先生和羅姬小姐一樣,都是善良的人啊!原先因羅斯福是個花花公子的些微討厭也轉也不見了,畢竟人無完人。這也堅定了她在冰壺跟隨羅斯福先生和羅姬小姐的看法。心念紛紛,念頭轉處,一想到南西,她心痛悲憂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這么好的南西,她的幸福剛剛要開始就遭遇不幸,想想多么讓人難過。
先去看了洛力克,他正躺著,望著天花板,眼里隱隱似有淚光。羅斯福領頭,眾人魚貫而入。羅斯福先生先打了個招呼:“哎!洛力克!”大家都紛紛向他招呼。
洛力克聽見后用手擦擦眼睛,轉頭看向他們,說:“哎!這么多人來啊!”
羅斯福走上前,站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說:“大家來看看你們,好點了嗎?”
洛力克擠出笑容,說:“我的傷不要緊,過一陣子就好了。只是南西……”
羅斯福急忙安慰說:“我已經吩咐醫(yī)生不惜一切代價來救她。我們盡我們的全力,其它一切聽上帝的安排。你且放寬心。”
碧絲上前緊握住洛力克的手,似乎要把自己的力量傳遞到他的手中,給他力量。她安慰說:“你放寬心!好好養(yǎng)傷。至于南西,大家會想辦法的。一定沒事的!”
洛力克扭過頭去,眼角似乎有淚花。碧絲看洛力克對南西這樣掛心難過,心里安慰又難受。這件事對南西是不幸,對對南西有情的洛力克何嘗不是不幸。再想到甑令和達維,她心里忍不住難過地想上天為何要捉弄有情的一對人兒。她心中感嘆天意弄人啊!
眾人一一上前安慰洛力克。時間好似流逝得特別慢,好不容易挨到見南西。來到重病房,隔離著。透過玻璃往里看,南西渾身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地躺在病床上,閉著雙眼,身上接著許多管子,連接在旁邊的儀器、電腦上,那些儀器和電腦正工作著。
醫(yī)生說:“還在搶救當中。看一看就出去吧。”來的人都沉默不語,氣氛相當沉重。碧絲的眼淚又落下來了,一滴一滴,“叭、叭、叭”,墜在胸前的衣襟上。醫(yī)生勸大家出去,眾人不得不陸續(xù)離開。碧絲是最后一個走的,她想多看看南西。走到門口,她對醫(yī)生悲痛地說:“您一定要救救她!”說完又流下了淚水,走在碧絲前面的羅斯福回頭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眾人要離開醫(yī)院了,羅斯福對碧絲說:“碧絲,你留下來照顧南西。”
碧絲點點頭。
“你的東西帶來了嗎?”
“都帶了。”
羅斯福給她鼓勁:“南西就交給你了,我相信在你的照顧下,南西一定能創(chuàng)造奇跡。”
碧絲聞言不禁振作起來,有了精神。是啊!人間不乏奇跡!特別是愛,愛能創(chuàng)造奇跡!她擦干眼淚,說:“我一定不負您的囑托,盡我全力,使南西康復!”
羅斯福十分欣慰,也感動于碧絲的真情。這世間還有什么比真情更可貴的呢?
冰壺實驗室的人離開了。碧絲去找洛力克。洛力克看到她一個人來,眼淚嘩嘩地流出來。他對她說:“碧絲,我好害怕,害怕會失去南西。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對我是多么重要,多么珍貴。你知道,這世界上真心對我好的人本不多,也就南西和你兩個,以及我那條狗了。”
碧絲驚覺,說:“你也帶了你的狗去渡假了,是不是?它怎么樣了。”
洛力克流淚說:“它當場就斷氣了,等我從車禍中醒過來,發(fā)現它的身體已經是冷冰冰的了。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從未將它當作我的一條寵物,而是將它當作我的好友。它也是這樣對待我的,它還救了我一條命。我卻救不了它。南西!南西!我好后悔啊!我要是不帶你來渡假,你和豆豆就不會遭此橫禍。我情愿沒帶你來渡假!”
碧絲也淚眼蒙朧的看著洛力克說:“南西一定會好起來的。這只是上天在考驗你們罷了!”
洛力克聞言心里有所震動,忍不住說出心底地秘密:“我心里一直不肯原諒一個人,一個我最親的人。直到她死,我也沒有原諒她。也許就是為了這個,上天才懲罰我的吧?”
碧絲連忙搖著他的手說:“不要這樣想。”
洛力克搖搖頭,心底的秘密奔涌而出:“讓我說。我并不是孤兒,我有一個母親。我的生身母親是一個卑微的□□,在波滋國,這是一個十分卑賤的職業(yè)。我是一個私生子,因為生得很丑,生父不肯認我,母親也不待見我。但她心情好的時候會買家鄉(xiāng)酸奶給我吃。在我四歲那年,母親將我送入孤兒院,從此杳無音迅。我五歲那年被銳新國的一對夫婦收養(yǎng),但他們收養(yǎng)了很多孤兒,只是將此作為收買慈善名聲的一種手段,并不真心待我們好。因為我長得丑,性子又叛逆,所以經常被他們餓飯體罰。所以我心里十分怨恨生母,恨她將我送入孤兒院,一直不肯原諒她,直到她死。還記得我喝醉躺在雨地里的那天嗎?”
一旁靜靜聆聽的碧絲點點頭。
洛力克神情哀痛至極,淚流滿面地說:“那天,我原先在波滋國的孤兒院院長輾轉托人給我?guī)硪环庑牛f我的生母病死了,尸體被妓院的人扔在街頭,她已經代為火化了。院長說我母親生前過得不好,體弱多病,只能在妓院打雜。死前病怏怏的時候有找過她,問我的情況,還說她時常想我。時常想我?那為什么我在孤兒院時從不來看我?你說這是為什么?到死的時候才想,有什么用?雖然這樣,但我還是時時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想起她給我買家鄉(xiāng)酸奶,笑容滿面的樣子。”
洛力克說出了心底以前不敢和人說的話,漸漸地也坦然了,平靜了,不哭了。他說:“我以前一直不敢跟別人說起我的生母,怕別人瞧不起我,如今我死過一回,什么也不怕了。而且我想你也是可以信任的人,一定不會對別人說的吧?”
碧絲肯定的點頭,說:“我不會,你放心。”
洛力克的眼里滿滿的都是回憶,他接著說:“我的母親很漂亮,她一直嘆命不好。因為我長得丑,妓院的人經常拿我尋開心,捉弄我。我經常是到門外自己玩自已的。我的生母也不喜歡我,埋怨我拖累她,還嫌我太丑,以至生父不肯相認。她經常對我不聞不問,只忙她自己的。無非是和客人尋開心,或是打扮自己。但是,有時候客人給的錢多了,她心情會很好,然后就到門外找玩耍的我說:‘你看,媽媽有錢了,我們一起去買家鄉(xiāng)酸奶吃。’我們會買很多回來,一人一杯,一杯接一杯的吃。那時候她對我可好了,總是一邊吃酸奶一邊笑咪咪的看著我,吃完還會幫我擦去嘴角殘余的酸奶。那是我最幸福的時候,現在想起來,也只有那時候才會覺得媽媽是愛我的。但是,她為什么要把我送到孤兒院?為什么不再來看我?她心里到底愛不愛我?”說完目光急切地盯著碧絲,想從她這里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