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傲月離開
談判的聲音傳進顧陽耳朵里,他心中一緊,雖然知道這些人不太可能逃出去,但萬一呢?這種事情誰說的好。
顧陽見破壞的差不多了,急忙叫隊友停止,嘴里說:“這些小鬼子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摸進來了,我們從后面摸過去,如果有機會的話,擊斃他們,并且救下人質(zhì)!”
“明白!”
顧陽大步向外走去,玄狼將那些破壞了*的*扔到不起眼的地方,如果沒有*,這些*就是拿火燒也不會爆炸。
外面的談判還在繼續(xù)。龜山筍茲拿開嘴邊的話筒,回頭低聲的對傲月說:“傲月小姐,等下我要求他們讓你出去,出去之后,你立刻逃回日泉國,不要停留,不要猶豫!”
“龜山君,你難道不跟我一起走?”
傲月皺起了眉,冷血只是對夏啟國人的,對自己的戰(zhàn)友,她又怎么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而且,在眾多的追求者當(dāng)中,她并不討厭龜山筍茲。
“不行的,他們不可能會同時放我們所有人離開的。總要有人留下來繼續(xù)用人質(zhì)威脅他們,離開的人才能順利離開。等確保你的安全之后,我就引爆*,就算做不到讓整個蒼云市為我陪葬,我也要讓他們一次心痛個厲害。”
龜山筍茲臉上露出狠厲的表情,眼睛微微瞇縫著,像一條毒蛇盯上了獵物一樣,整個人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他已經(jīng)做好了死亡的準(zhǔn)備。
傲月聞言默然,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龜山筍茲說的實情,必須要留下一個足夠份量的人,夏啟國的人才會有所顧忌,放其中一個人離開。
“傲月小姐,別猶豫了,我已經(jīng)做好玉碎的準(zhǔn)備了,只有你回去之后才能為我報仇。”
龜山筍茲焦急的看著傲月,只要心上人能夠離開,他就算是死也沒有遺憾了,更何況,這一次來夏啟國就已經(jīng)有了可能會死的覺悟。
傲月不再猶豫,她向龜山筍茲深深的鞠了一躬,堅定的說:“龜山君,你是我日泉帝國驕傲,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龜山筍茲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輕松的說:“我只想要你好好活著……”
傲月那顆冰冷的心終于融化了少許,她感到有些難過,眼眶有些微紅。龜山筍茲見狀心中更是甜蜜,即便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也沒什么好遺憾的。
隨后,龜山筍茲又拿起話筒,大聲喊道:“外面的人聽著,女人和孩子不應(yīng)該為戰(zhàn)爭犧牲,我的條件只有一個,立刻放這位女士離開!否則我立刻引爆*,大家同歸于盡!”
談判員滿頭大汗往回走,走到張炬面前,緊張的問道:“局長,怎么辦,那個鬼子說要我們放一個女人離開,不然就會引爆*。”
王團長也看著張炬,這老狐貍不想出聲。張炬暗道晦氣,仔細(xì)思索了一會,他也不敢下這個決定,于是說:“要不,咱們向領(lǐng)導(dǎo)請示一下?”
王團長皺眉道:“這件事屬于我們蒼云市的管轄范圍,向哪個領(lǐng)導(dǎo)請示?”
張炬嘿嘿笑道:“王團長,你還不明白嗎,這次行動可以說是顧家給那位大少爺?shù)目简灒缃袼麕诉M去了,如果發(fā)生什么危險,我們兩個誰都跑不了被顧家追究的命。”
王團長這才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說:“張局長果然想得透徹,我只是一介武夫,打仗還行,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就得靠張局長了。”
張炬嘿嘿直笑,他知道一個笨蛋絕對當(dāng)不了團長,相信他的話才有鬼,這老狐貍有功勞跑得比誰都快,遇上麻煩就想把自己摘出去,不過他也不點破。
一分鐘后,顧荒的電話被接通了,張炬說明了龜山筍茲的條件,并且特意點出顧陽已經(jīng)進入了地下研究室。
顧荒幾乎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龜山筍茲的條件,只是釋放一個女人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果讓顧陽陷入險地,老爺子估計會直接發(fā)飆。
“同意他們的要求,務(wù)必保證自己人的安全!”
張炬聽到了顧荒的要求,心里有底多了,到時候就算出了事也有顧家在上面頂著,他立刻向談判員轉(zhuǎn)達(dá)了顧荒的命令。
胖胖的談判員聽到這個話后,終于松了一口氣,談判最怕的就是一方死咬著不放,那樣很可能會刺激到里面的*,萬一引爆*,所有人都得玩完。
談判員又走到了前面,拿著大喇叭喊道:“里面的人聽著,千萬不要沖動,我們答應(yīng)你們的要求,但是只準(zhǔn)她一個人離開,千萬不要耍什么花樣,否則對誰都沒好處。”
龜山筍茲早就預(yù)料到他們會同意,在他的印象里,夏啟國人都是貪生怕死的。他轉(zhuǎn)身對深情的傲月說:“傲月小姐,此去之后,你我就是死別,保重!”
傲月神色黯然的看著龜山筍茲,做這個工作,早就經(jīng)歷多了生離死別,但每一次還是這么難受,她把這筆帳全部算到夏啟國身上,并且在心里發(fā)誓,一定會回來報復(fù)!
“龜山君,保重!”
傲月又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她怕一旦回頭,會失去冷靜,在這種情況下,失去冷靜是很危險的事,很可能一個也逃不了。
那些士兵早已得到命令,傲月走過來的時候并沒有阻攔,警察也一樣,還有些人暗中評論這個女人的容貌和身材,只不過想起她是日泉國的特工,手上肯定有無數(shù)同胞的生命,心也冷靜了下來。
龜山看著傲月遠(yuǎn)去的背影,終于松了一口氣,等他確定傲月安全之后,就是引爆*的時候。這一生,他殺了很多很多人,臨死能再拉上那么多夏啟國人陪葬,值了。
他押著人質(zhì)退了回去,并不打算繼續(xù)談判,他很清楚,放一個女人離開已經(jīng)是夏啟國人的底線,再談下去也沒什么結(jié)果。
傲月走出廠區(qū),她能感覺到,到處都是暗中隱藏的夏啟*擊手,如果不是龜山筍茲手里還掌握著人質(zhì)的話,這些人絕對會開槍射擊。
又走出一段距離,雖然暗哨已經(jīng)沒有人了,但是她知道,肯定有人暗中跟了下來,如果有機會,肯定會擊斃或者活捉自己。
走到大馬路上時,一輛黑色的本田轎車突然在傲月身邊停下,開車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冷酷青年,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對傲月說:“上車!”
傲月望著青年那張猶如萬年寒冰的臉,驚喜的叫道:“哥哥,你怎么來了。”同時,她趕緊打開車門,坐進轎車副駕駛位上。
黑色的本田轎車疾馳而去,后面追蹤的夏啟國天鷹部成員快速把車牌號碼記了下來,然后馬上通知所有人注意這輛車,一旦上面有命令,立刻實施抓捕。
再說顧陽這邊。他們用裝了*的槍悄悄解決了守在電梯旁邊的日泉國武士,然后占據(jù)有利位置,只要上面有人下來,就立刻擊斃。
只要盡可能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解救人質(zhì)的把握才能更大一些。顧陽耐心的等待著,玄狼已經(jīng)用*檢測儀整個地下室排除了一遍,拆除了所有*,所以他并不怕龜山筍茲耍花樣。
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與外面的人取得聯(lián)系,整個地下室被龜山筍茲動了手腳,所有信號都發(fā)不出去。不然的話,里應(yīng)外合之下,行動會更容易一些。
終于,龜山筍茲等人押著人質(zhì)乘坐電梯下來。龜山筍茲看起來有些失落,因為回到了地下室,所以他放送了警惕,除了電梯,他并不知道這個地下室還有別的入口。
顧陽終于看到了田甜的父母,田甜的母親跟田甜長得很像,而且,保養(yǎng)的很好,并不顯老,反而像三十歲的女人,身材比田甜好多了,整個人透露著一種成熟的風(fēng)韻。
至于田甜的父親,戴著眼鏡,跟大學(xué)的教授沒什么區(qū)別,五官分明,是青春期女孩子喜歡的那種大叔類型。
顧陽并沒有多觀察,他現(xiàn)在迫切尋找就是敵人的漏洞,如何在不傷到人質(zhì)的情況下,擊斃龜山筍茲等人。
好在,這些日泉國的武士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一個個情緒低落,而且,自認(rèn)為地下室十分安全,所有隊形難免松散,這給了顧陽等人機會。
顧陽沒有著急,他給其余的隊友打了個手勢,等龜山筍茲等人再靠近一點后,低喝一聲:“動手!”
這些年的磨合讓幾人心有靈犀,顧陽一聲令下,所有幾乎同時開槍,每個人都打向早就瞄準(zhǔn)的目標(biāo),力求一擊必殺,避免他們傷害人質(zhì)。
“啾啾啾……”
一顆顆子彈好像長了眼睛一樣,避開田甜的父母,打在那些日泉國武士的額頭上,每顆子彈必定帶走一條生命,這些人除了夏流之外,個個都是神槍手,彈無虛發(fā)。
顧陽瞄準(zhǔn)的是龜山筍茲,他恨透了這個鬼子,早在國外就和他交過手,當(dāng)他扣動扳機的時候,沒想到竟然打偏了。
不,應(yīng)該說是龜山筍茲在他扣動扳機的前一瞬,察覺到危險,提前躲避。即便是這樣,這一槍離他的心臟只有兩厘米。
“八嘎!”
龜山筍茲滾到一個角落,只向四周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都死光了,那兩個人質(zhì)在槍響后趕緊趴在了地上。
“啊!夏啟豬,都去死吧!”
龜山筍茲眼睛通紅,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一樣嘶吼,他第一個反應(yīng)不是逃跑,而是眼中露出瘋狂,果斷的按下了*的遙控器,他要拉著所有人陪葬。(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