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龜山筍茲之死
顧陽戲謔的看著龜山筍茲,絲毫不懼,就像看耍猴一樣,*已經(jīng)清除,他就是把遙控器按爆都沒用。
龜山筍茲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準(zhǔn)備,他已經(jīng)想象到了*爆炸之后,整個制藥廠變成廢墟的場面,看到自己的靈魂在火焰中緩緩升空,俯瞰著這個世間最美麗的花朵。
“砰”
龜山筍茲沒有等來自己的死亡,卻被顧陽一腳踹飛,十條槍指著他,龜山筍茲面如死灰,他知道,他完了。
“龜山筍茲,沒想到,我們在這種情況下又見面了。”
顧陽將龜山筍茲的槍踹飛,又補(bǔ)了四槍,把他的手腳關(guān)節(jié)全部打斷,這才笑吟吟的看著他。對于頂級殺手,永遠(yuǎn)不能小看,因?yàn)樗豢赡苁志颓堋?br/>
龜山筍茲并沒有表現(xiàn)出特別憤怒,殺人者,人恒殺之,他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沒幾個殺手能善終。
龜山筍茲仔細(xì)的看著顧陽,雖然顧陽的臉上涂滿了迷彩油,但他依然認(rèn)出來了,兩人曾經(jīng)斗過幾次,并且,龜山筍茲曾殺過顧陽的隊友,對于敵人,他一向記得很清楚。
“玄虎,栽在你手里,沒什么好遺憾的,只是,我想不通,你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
顧陽笑了,笑得很燦爛,他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龜山筍茲也笑了,雖然他四肢斷了,血流了一地,但他似乎毫無知覺,他自嘲的笑道:“也對,我們是敵人,你沒必要告訴我。”
顧陽用腳尖挑著龜山筍茲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狠厲的說:“沒錯,我就是想要你帶著遺憾去死!”
“哈哈哈哈……”
龜山筍茲仰著脖子大笑,說:“玄虎,你是想為你的隊友報仇吧,那可是真是個夠味道的女人,當(dāng)時我還真不舍得下手呢,我玩了她整整一天一夜……”
“住口!”
顧陽突然暴怒,一腳將龜山筍茲踢飛,空中散落一串血花,如果不是龜山筍茲長期鍛煉,體質(zhì)異于常人,這一腳足以讓他立刻斃命。
“呵呵……”
龜山筍茲吐了一口血,卻依然在笑,他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就算不能讓顧陽陪葬,也要讓他一輩子都難受。
那個女人是顧陽心中一輩子的痛,每到深夜,經(jīng)常半夜驚醒,痛哭流涕。原本她才是玄獸小隊的衛(wèi)生員,玄鹿只不過是后來補(bǔ)充進(jìn)來的,之所以選了個男的,也正是怕同樣的事發(fā)生。
“玄虎!我就是要你一輩子都難過,你不是想當(dāng)英雄嗎?你的女人卻被我玩了整整一天一夜,哈哈哈……”
龜山筍茲大笑,仿佛回光返照一樣,整個人精神極其亢奮,身上的血越流越多,眼睛卻越來越亮。
“住口!住口!我要?dú)⒘四悖瑲⒘四悖 ?br/>
顧陽怒吼一聲,心中的傷口再一次被撕裂,鮮血淋漓,他眼睛變得通紅,流出血淚,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像是要吃人一樣,向龜山筍茲猛撲過去。
玄蛇與玄狼對視了一眼,知道顧陽已經(jīng)發(fā)瘋了,但是龜山筍茲現(xiàn)在不能死,活捉回去價值更大。于是他們一左一右將顧陽雙臂鎖住,沒想到顧陽發(fā)瘋之下力氣極大,兩個人都抓不住,和顧陽一起摔倒在地上。
玄蛇手上青筋暴起,顧陽像發(fā)狂的野獸一樣,即使是兩個人也快要抓不穩(wěn)了,他大吼道:“玄虎,冷靜點(diǎn),龜山筍茲現(xiàn)在不能死!”
“玄蛇玄狼,你們到底是不是我兄弟,我一定要?dú)⒘怂欢ㄒ獨(dú)⒘怂瑲⒘怂 ?br/>
顧陽想起曾經(jīng)的那個女人,音容相貌似乎依然在眼前,只覺得心中肝腸寸斷,淚如雨下。看向龜山筍茲時,恨不得生吃其肉,飲其血,整個人渾身青筋暴起,連玄蛇與玄狼都壓不住了。
顧陽掙脫不開,他平時跟玄豹關(guān)系最好,于是漲紅了臉吼道:“玄豹,你是不是我兄弟!幫我殺了他,殺了他!”
玄蛇大急,見旁邊的隊友也盯著龜山筍茲,眼中噴出怒火,于是怒吼道:“你們還不來幫忙!人死不能復(fù)生,現(xiàn)在就算殺了龜山筍茲又有什么用!紀(jì)律都忘了嗎?”
玄豹十分掙扎,滿臉漲得通紅,拳頭握得死死的,指甲都要掐到肉里去了,衛(wèi)生員救過他的命,他也恨透了龜山筍茲,但是偏偏此時龜山筍茲不能死,死了就沒什么價值了。
“玄豹,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你還在猶豫什么,殺了他,快殺了他!你的命是小純救回來的,你難道忘了嗎?”
顧陽拼命的掙扎,雖然雙臂被鎖住,但是玄狼和玄蛇馬上就要鎖不住了,一個人在極度的憤怒下所爆發(fā)出來的力量簡直堪稱恐怖。
玄豹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理智與憤怒激烈的交戰(zhàn),被顧陽一吼之下,憤怒戰(zhàn)勝了理智,大吼一聲就向龜山筍茲沖去。
毒蛇、游虎、夏流,他們?nèi)齻€都是后來加入的人,也可以說是因?yàn)轭欔柌偶尤氲娜耍麄兏静豢赡茏钄r顧陽。
玄鴉臉色鐵青,小純是衛(wèi)生員的名字,她當(dāng)初是玄獸小隊所有人的夢中情人,只不過最后跟顧陽在一起。他沒有玄蛇那么冷靜,也不想去阻攔顧陽復(fù)仇。
玄鹿沉默不語,他雖然是后來加入的,但是卻隱晦的聽說前任的事,像龜山筍茲這種人渣,殺一萬次都不為過。
完了,玄蛇掃了一眼所有人的反應(yīng),心中一涼,與玄狼對視一眼,搖了搖頭,放開了顧陽,玄豹已經(jīng)沖了上去,龜山筍茲絕對活不成了,再壓制顧陽并沒有意義。
顧陽怒吼一聲,爬起來就向龜山筍茲沖去,甚至連正在攻擊龜山筍茲的玄豹都被他嚇到了,急忙閃到一邊,他知道顧陽已經(jīng)快瘋了,再不發(fā)泄會出問題。
沒人去管龜山筍茲的慘狀,顧陽用拳頭打,用腳踢,甚至用牙齒咬,龜山筍茲很快就沒了人形,只不過他至死眼中都帶著嘲諷的笑意。
玄豹低著頭走到玄蛇身邊,輕輕的說:“小純當(dāng)初救了我的命,就算用我這條命來還她在天之靈的安慰,我也在所不惜……”
“唉,別說了,我知道,我們又何嘗不想弄死他,但是……”玄蛇嘆了口氣,拍了拍玄豹的肩膀,低頭沉默不語。
龜山筍茲死得不能再死了,死狀慘不忍睹,顧陽眼中的瘋狂終于消退,身體一動一動的抽搐著,撲在地上嚎啕大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沒人管顧陽,這個時候,任何安慰都沒用,壓抑了多年的情緒,只有讓他徹底發(fā)泄出來,才不會損害身體。
玄蛇帶著人走了,收拾殘局,只留下玄豹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顧陽,不讓他出事。
……
夏京,顧家大院。
顧荒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沉默了一會,組織好語言,才對老爺子說:“行動結(jié)束了,那個女人被人接應(yīng)逃走,我方輕傷十一人,重傷五人,沒有出現(xiàn)意外身亡的情況。”
老爺子松了口氣,說:“沒死人就好,小陽怎么樣,龜山筍茲抓到?jīng)]有?”
顧荒又想了一會,皺著眉說:“小陽的功勞恐怕要打折扣了,他在龜山筍茲失去抵抗力的情況下,將他……”
老爺子瞪了顧荒一樣,怒聲道:“有話就快說,吞吞吐吐干什么!”
顧荒低頭認(rèn)錯,又頓了一會,硬著頭皮說:“小陽將他虐殺了……”
“虐殺!”老爺子大驚,這可不是什么好事,這次功勞非常大,但是虐殺俘虜也是一個大罪名,如果被有心人宣揚(yáng),這次功勞會大打折扣。
老爺子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回頭說:“這件事一定要封鎖消息,龜山筍茲的尸體處理一下,別讓人看出破綻,不能讓小陽背上一個虐殺俘虜?shù)膼好!?br/>
顧荒急忙點(diǎn)頭,說:“這件事我已經(jīng)安排下面的人去做了,保證不會泄露消息,也幸虧當(dāng)時除了警察和士兵不在場,在場的都是小陽的兄弟,應(yīng)該不會亂說。”
“我要的不是應(yīng)該,是必須不能說!”老爺子一拍桌子,虎目圓睜,顯然動了怒。
“是是,我會親自過去找他們談,保證這件事會爛在他們肚子里。”雖然老爺子是他的父親,但顧荒在老爺子面前大氣都不敢喘。
“嗯”
老爺子坐了下來,閉上眼睛,仔細(xì)的思索一會,又問道:“小陽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做出虐殺這種事,肯定是有滔天的仇恨,知不知道原因?”
這個問題顧荒早有準(zhǔn)備,他回答道:“我的人問過了,據(jù)說是因?yàn)橐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是小陽以前的女朋友,在一次任務(wù)中,被龜山筍茲抓住,后來羞辱至死。”
“殺得好!”
老爺子一拍桌子,怒聲說:“像這種人渣,千刀萬剮都不過份!”
老爺子嘆了口氣,顯然想到了什么傷心事,說完這句話后,就沒有再開口,閉上眼睛,神色哀傷。
顧荒知趣的告退,行動雖然結(jié)束了,但是后續(xù)工作還有很多,這些東西雖然有下面的人處理,但顧荒不放心,決定親自去蒼云市看看。
顧陽的狀態(tài)極其不穩(wěn)定,琴雪聽到消息后,急急忙忙的往蒼云市趕,這個時候,顧陽需要有人安慰。(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