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冤家路窄
顧陽輸入特殊密碼后,電腦屏幕上閃現(xiàn)一張照片和一段文字。
站片上的男人身穿黑色長袍,中間系著同色腰帶,腳穿木質(zhì)夾趾鞋站在樹下抽煙。
“媽的,冤家路窄。”
顧陽眼中殺機(jī)盡顯,握緊的拳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接著看下面的文字。
“七月末,龜山筍茲將前往蒼云市密謀一場屠殺,如計劃成功,整個蒼云將會有幾百萬的冤魂飄蕩,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他媽的,日泉國是欺我夏啟國無人嗎?敢來老子的地盤囂張。”顧陽摔了手中的鼠標(biāo),眼冒寒光的說道。
“正好,龜山孫子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看老子不把你的龜殼敲碎,灰溜溜的滾回你的狗窩。”
過了半晌,平定了心神,顧陽重新拿起鼠標(biāo)將電腦頁面下滑。
“玄豹怎么樣?就算不沖龜山筍茲這個老仇人,你忍心看到蒼云生靈涂炭嗎?哈哈,我知道你肯定會接下這個任務(wù)的,小豹子,哥哥等你回復(fù)。”
“哥尼瑪戈壁,就知道讓我犯險,你怎么不接下這個任務(wù)呢?口腹蜜劍的小人。”
罵歸罵,最后顧陽還是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
“老子接了。”
回復(fù)完郵件,顧陽見沒什么事做,在家待著也無聊,索性出門買幾件衣服,也不能總穿身上這一件啊,形象他多金的氣質(zhì)。
這次顧陽沒有招搖的提著錢箱子出門,只是拿出一沓現(xiàn)金揣在兜里,也是,一萬塊買衣服也夠奢侈了。
到了蒼云最繁華的商業(yè)街,顧陽下了出租車走近華星商場時,想,總這么打車太不方便,明天還要買輛車才行。
半個小時后,顧陽手上拎著范思哲,克里斯汀等品牌的紙袋走了出來,望著周圍的高樓大廈,川流不息的人群,心里感慨。
幾年的時間蒼云就從落后的小城市,發(fā)展成經(jīng)濟(jì)突飛猛進(jìn)的二線城市了。
不光是城市發(fā)展迅速,就連女人都比以前亮眼了,看前面那個大胸撅屁股撿硬幣的女人,真他媽養(yǎng)眼。
“你他媽看女人不會回家看啊?檔著老子的道了。”一道氣息不均的聲音傳進(jìn)顧陽的耳朵。
媽的,看個女人還要受限制,還讓不讓人活了,再說家里連個雌性生物都沒有,看誰去啊?
“我他媽又沒看你女人,管什么閑事,找死……下流?”
顧陽不耐的回身罵這個當(dāng)誤他看美女的閑人,誰知當(dāng)他看清對面頭戴鴨舌帽,一身黑衣黑褲,瘦骨嶙峋男人的長相后,罵人的話噶然截止。
這不是幾年前名震蒼云的大偵探,夏流嗎?
“是你?幾年不見,你還是那副見女人就挪不開步的色樣。”
夏流顯然也沒想到會在大街上偶遇幾年不見的損友,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調(diào)侃。
“還說我呢,你不也沒變,還是瘦的一副隨時要掛掉的樣子。”
顧陽看到多年不見的故友也很開心,伸手就抱住夏流的肩膀,卻聽見他胸腔處極為紊亂的氣息。
“你受傷了?”
“你怎么知道?”
夏流聽到顧陽的問話很是詫異,他剛才確實被人擊中胸膛幾掌,除了隱約有些痛楚外,并有什么異常,這個多年不見的兄弟又是如何得知的?
“因為你呼吸不穩(wěn),胸腔處有涓細(xì)的水流聲,應(yīng)該是胸內(nèi)出血,走吧,去醫(yī)院。”
顧陽闡述完,攬著夏流的肩膀就去路邊打車。
“我靠,胸出血了,老子怎么沒感覺啊?”夏流摸他的胸部位置嚷嚷著。
“下流,你說話還真是下流,你有胸嗎?”顧陽看他揉胸的動做,惡寒的說道。
“顧陽,你一回來就想打架是不是?不要以為老子瘦就怕你,照樣能把你打飛,照樣能……”
一路上,夏流都在嘰嘰喳喳的嚷著不停,直到進(jìn)了診室,醫(yī)生拿個吸盤一樣的東西附在他干瘦的胸膛上,才止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經(jīng)過一系列的拍片,胸透檢查后,斷定是胸內(nèi)肋骨斷裂,住院十五天后回家臥床休息。
“媽的,那個死人竟將老子的肋骨打斷了,等老子修養(yǎng)好了,看不把他的手骨打斷,讓他也來醫(yī)院度個假。”
顧陽看躺在病床上生龍活虎罵人的下流,內(nèi)心感嘆,聲音這么洪亮,看來傷的還是不重。
“我說你有完沒完了,你是能隨便被人打傷的嗎?不會是得罪什么高手遭人尋仇吧?”
顧陽實在受不了這份聒噪,加之心里也對能打傷夏流的人十分好奇,想必是個高手。
“媽的,倒霉,今天跟蹤一個富婆,沒想到這女人有點腦子,竟然叫人打我一頓,自己跑了。”
夏流一拳打在病床上,郁悶的臉色都跟包公一樣了。
也是,曾經(jīng)赫赫有名的大偵探竟敗在一個女人手里,說出去是挺丟臉的。
“跟蹤女人?你什么時候開始接外遇,小三這種沒品的小活了。”顧陽疑惑問道。
記憶里夏流都是專門調(diào)查政府貪官,黑幫老大這類刺激的活,對捉奸這類的case都是嗤之以鼻的,難道這幾年混的太差,降低身價了?
“你知道個屁,我這次跟的可不是普通的富婆,背后老板給的可是這個數(shù)。”
顧陽看夏流伸出的五根手指,驚呆了,媽的,還以為他沒落了呢,沒想到跟蹤一個女人就能有五百萬進(jìn)賬。
他這跟蹤的那是富婆啊,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行了,別說我的事了,你這幾年干什么去了?是打家劫舍啊,還是炸樓轟山了?”
夏流抽出一根煙點著,斜瞇著眼睛問道。
顧陽被他的隨口之言鎮(zhèn)住了,這小子還真說對了一半。
“也沒干什么大事,就是前兩天剛炸了美越國的四角大樓。”顧陽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滾你媽的,你怎么不去炸月球呢,咱人類都不用探測了直接上去住了。”
夏流吐出一口煙圈,在薄薄煙霧中看顧陽名牌紙袋中的衣服。
“看你在外面混的不錯,怎么還回來了?”
夏流的話音剛落,就見顧陽原本游目的眼神突然變得正經(jīng)。
“回來找你幫個忙。”
“找我?guī)兔Γ课业氖召M(fèi)可是很高的,先說來聽聽,我看看收你多少錢。”
“幫我查查,我的父母是誰?”顧陽鄭重的說道。
夏流瞇眼吸了一大口煙吐出后,滿病房都是煙霧條繞的,煙味極大。
“這點小事都不值得我收錢,放心吧,肯定給你辦成。”夏流說完,看床邊他的黑色背包,又接著說道:“不過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顧陽剛要問什么事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白色護(hù)士服,扎著馬尾,長相清純的小姑娘推著醫(yī)藥車進(jìn)來了。
“不好意思,這里是醫(yī)院禁止抽煙。”小姑娘檸眉皺鼻的強(qiáng)調(diào)。
夏流被人打傷住院已經(jīng)夠郁悶的了,現(xiàn)在又被一個小姑娘管制,更不爽了。
“我抽煙怎么了?有能耐你讓政府不要賣煙啊,想賺老子的錢還無恥……你干什么啊?”
夏流咬著煙頭剛?cè)乱话氲脑挘炖锏臒燁^就被顧陽抽走了。
只見他將煙頭按在藥瓶的瓶蓋上,道貌岸然的沖著小護(hù)士,笑說道:“是我們不對,忘了這里是醫(yī)院。”
顧陽說完,看小姑娘胸前的掛牌寫著于小魚,又不要臉的說:“真不好意思,小魚兒被煙味嗆著了吧,喝點水吧。”
“額,我想吐。”
夏流看顧陽殷勤的從床邊拿起一瓶礦泉水,向門口呆愣的小護(hù)士走去,差點沒吐出來。
于小魚在走廊聞到煙味,下意識的就進(jìn)來提醒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頭小聲說道:“不,不用了,謝謝。”
顧陽可沒意識到他的行為有多么的無恥,緊挨著于小魚快躲到墻角的身體,溫柔繾綣的問:“是不喜歡白水嗎?那綠茶怎么樣?”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夏流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受不了的沖那個荷爾蒙分泌過盛的男人喊道:“顧陽,我要吐了。”
“那你怎么還不吐?”
顧陽回頭怒視打擾他泡妞的人,一點眼色都沒有,怪不得只能接些捉奸這樣不入流的活。
于小魚突然聽到兩人的怒喊,嚇的身體一抖。
“小魚兒別怕,這人就是沒禮貌,嚇著你了吧?”
顧陽無視夏流咬牙切齒的模樣,賤手攀上人家小姑娘的肩膀故作安撫。
哇……
夏流真的被顧陽惡心的吐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