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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全是魔修,魔宮內(nèi)幾乎所有人都聽命于容槿月。
就算這些人的修為不如她,可蟻多咬死象的道理,慕星瀾也是懂的。而且容槿月現(xiàn)在的修為......她看不透......
她已經(jīng)不是自己以前那個(gè)聽話的小徒弟了......
容槿月修為增長太快。
不是她慕星瀾變?nèi)趿耍侨蓍仍鲁砷L的速度實(shí)在是太快了,快到連她,都拿容槿月沒辦法了。
慕星瀾不能貿(mào)然出手,萬一沒有救出海瀾,還讓自己折在這里......太不劃算,對璇靈宗來說,也損失太大了。
可是,海瀾是她的妹妹,她不能拋下她,置之不理。
容槿月坐在椅子上,看著慕星瀾生生停下的動作,忽然就笑了出來。
重活一世,許多事情都跟前世不一樣了,容槿月在甚至在慕星瀾身上,見到了許多她前世所沒有見到過的表情,知道了許多,她所不知道的師尊。
她自以為,已經(jīng)很了解自己的師尊了,可是現(xiàn)在才知曉,師尊仍有許多東西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這讓她有種隱秘的興奮,這就像一個(gè)還待開發(fā)的寶藏,正等著她去慢慢發(fā)掘。
容槿月一時(shí)的示弱,或許是能讓慕星瀾心軟,卻絕對不會讓這個(gè)性子清冷、理智大過于感情的女修真正妥協(xié)。
所以,容槿月變得強(qiáng)硬了起來。
師尊可以不愛她,但是,容槿月一定要讓自己,在對方的心里,占據(jù)最大的位置,哪怕是恨她。
恨她也就說明,是在意著她的。
“把海瀾交出來?!蹦叫菫懭匀皇侵貜?fù)那句話。
有冰寒之氣在寢宮內(nèi)以慕星瀾為中心開始蔓延。
“本尊說過,令妹不在我這里。尊者若是不信,我可以帶著尊者,將整個(gè)魔宮搜尋個(gè)遍,若是找到陵儀仙子的下落,我任憑尊者處置。”
容槿月斂了笑容,紅色的眸子里面一片深沉,盯著慕星瀾。
慕星瀾抿唇。
容槿月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那海瀾肯定被她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主上......?”
外面的暗衛(wèi)們,終于察覺了寢宮里面的不對——出現(xiàn)了有不屬于主子的靈力——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無事,有位貴客來了,爾等不必著急?!比蓍仍吕渎暬氐?,情緒不見絲毫起伏。
然后外面便沒了動靜。
寢宮內(nèi)的玉石地面,已經(jīng)被一層薄冰覆蓋了,正冒著寒氣。
容槿月仍是不為所動。
慕星瀾也站在原地看著她。
一黑一紅兩雙眸子,各自專注的凝視著對面的人。
然后,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容槿月,忽然有了動作。
帶著幾分血色的藍(lán)色靈力在她手上浮現(xiàn),手指朝著地面虛畫了一個(gè)圈后,盡數(shù)覆蓋玉石地面的薄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化去,變成了水堆積在地面上。
“令妹失蹤,陵真老祖應(yīng)該去找她的道侶質(zhì)問,而不是在我這里發(fā)脾氣?!?br/>
一開口,就是刺人的話。
“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帶走海瀾,那我問你,幾日前你可曾扮作水氏族人來接近我?”慕星瀾冷聲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容槿月說著模棱兩可的話。
可就是這樣,慕星瀾已然百分百的確定,假扮水瑤的人,就是容槿月。
作者有話要說:畢業(yè)論文仍然沒有過,14-16號期末考試,緊接著就是招聘會ORZ還有其他科目的期末作業(yè)沒有做完,隨便一科的報(bào)告就是幾千字...(__)ノ|既要抽時(shí)間寫報(bào)告、復(fù)習(xí),還要繼續(xù)改畢業(yè)論文,感覺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gè)廢人了……我問過上一屆的學(xué)姐,她們都沒有期末考試,結(jié)果到了我們這里就變了→_→
第六十二章
“你把海瀾交出來,我......”
慕星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容槿月打斷了。
紅衣的魔修一臉怒容的摔了木椅旁桌案上的茶杯,瓷杯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然后碎裂呈幾塊。
“本尊說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容槿月倏地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剛才的從容不迫也不見了,變成了暴躁。
“陵真尊者的妹妹不見了,合該去清河找水菡萏問罪而不是跑我這里來找麻煩!我做過的事我不會否認(rèn),但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應(yīng)下來!”
容槿月帶著怒意的聲音,在寢殿內(nèi)回響著。
“你問我是不是扮作水氏族人接近過你,好,我承認(rèn),但是慕海瀾合籍的當(dāng)天我就回了魔宮,這幾日我一直待在這邊,慕海瀾不見了陵真尊者就跑我這里來問罪,不覺得可笑嗎?!你以為,我會什么人都親自帶到魔宮來嗎?!”
“她慕海瀾還沒有那個(gè)資格!”容槿月說完這句話的時(shí)候,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副被慕星瀾給刺激到的模樣。
然而容槿月這番折騰與這番辯解的話,落在慕星瀾眼中、耳中,卻成了惱羞成怒和欲蓋彌彰。
“我不與你做那口舌之爭?!?br/>
慕星瀾站在原地,眼里一片冰寒,“我們打一場,我贏,你就把海瀾交出來。”
“哈哈哈......”容槿月直接被慕星瀾氣笑了。
然后紅衣的魔修,一個(gè)眨眼間便瞬移到了慕星瀾的身邊。
慕星瀾反手就想去推開近身的容槿月,卻被容槿月握著手腕順勢將她拉到自己懷中。
“如果尊者輸了呢?”容槿月壓低了聲音,紅色的眸子狠狠地盯著慕星瀾,問道。
“本尊從不做那虧本的交易?!?br/>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慕星瀾輸了,就需得拿什么東西來做抵押,而容槿月的真正目的,不就是她慕星瀾嗎?
一紅一白的衣角,因?yàn)閮蓚€(gè)人曖昧的動作,糾纏在一起,而兩人之間,卻又偏偏隔著一把素寒琴。
“我不會輸?!蹦叫菫懟氐?。
她豈會聽不出容槿月話里隱含的意思,但是,她不會輸?shù)摹?br/>
即使容槿月現(xiàn)在手段驚人,連她額心的禁制都有辦法不受影響,但是慕星瀾還是相信,自己是不會輸?shù)摹?br/>
就像容槿月之前對她說的那樣,日后相見,不必再手下留情。
然而慕星瀾的話才落下,容槿月就放開了她,眨眼間又回到了自己剛剛坐著的椅子上面,整理起了自己凌亂的衣擺,一副好不悠閑的樣子。
“沒有賭注,我是不會同你動手的。陵真尊者這算盤倒是打得精,如果輸了,對你而言什么損失都沒有,對我也沒有什么好處,我又何必去辛苦與你打一場呢?”
這話說到這個(gè)份上,也算是交涉失敗了。
慕星瀾抱著素寒琴,周身隱隱有藍(lán)色的靈力浮現(xiàn)。
黑色的眸子里面一片冰寒,她冷冷的看著坐在椅子上面一派悠閑的人。
然而,她也是不會拿自己去做賭注的。
如果這樣,那就正中了容槿月的下懷。
素色衣裙的女修,原本手中抱著的素寒琴,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慕星瀾將它放回了自己的丹田內(nèi)溫養(yǎng)著。
容槿月見狀,原本悠閑的表情,卻忽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
“滄流!”她低聲喝道,卻是召喚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
一把有著繁復(fù)花紋的劍,出現(xiàn)在了容槿月的手中。
鋒利的劍身,反射著寢殿內(nèi)的燈光。
紅衣的魔修,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手持長劍,認(rèn)真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慕星瀾。
帶著幾分血色的靈力,覆蓋在了滄流劍上。
慕星瀾的周身,藍(lán)色靈力涌動,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空中畫著一道又一道的靈符,而這些靈符將慕星瀾給包圍在了其中。
她一步一步的朝容槿月走去,因?yàn)橥蝗槐l(fā)的靈力,衣擺在空中狂舞。
素寒琴是她的本命法寶不假,可慕星瀾并不是琴修,她精通的是法術(shù)與符術(shù)。
所以,跟人斗法,慕星瀾還是更擅長用法術(shù)和符術(shù)。
她是法修,也是符修。
她現(xiàn)在既選擇了用符術(shù),那么素寒琴就派不上用場了,只有慕星瀾選擇用法術(shù)與容槿月斗法,素寒琴才會有用。
陵真老祖一怒,琴音響,靈力現(xiàn),冰封天地。
容槿月對于慕星瀾的手段,很清楚,所以,她不敢掉以輕心。
稍有不慎,便會死于慕星瀾手下。
師尊她,是真的怒了。
容槿月手持滄流,周身也浮現(xiàn)靈力,護(hù)住自己。
慕星瀾的手上有動作的時(shí)候,容槿月周身引動的靈力也越發(f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