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jié)甜餅
晏易難常穿一身白,冬日里便加個(gè)黑色的大氅,黑白分明,仿若不染纖塵之態(tài)。
如此紅艷的顏色是第一次。
好像一樹誘人的紅海棠,萬籟俱寂間唯有燭花燃燒聲,而春意漸濃。
她勾住他腰間的束帶,輕輕一拽。
雙手丈量上他的腰肢,壞心的時(shí)重時(shí)輕。
晏易難悶哼一聲,被摁倒在床榻,衣袍貼著身子勾勒出腰側(cè)的凹痕。
“陛下的腰,同我夢中想的一樣。”
江意晚跨坐著,傾下身,想,自己原還有著欺男霸女的天賦。
“晚晚…”
他束手無策,一雙溫柔的眼眸染上了一絲霧氣,仿佛一只掉入陷阱的小鹿。
灼熱的氣息灑在面龐,癢得有些難受。
于是只得討好般仰起頭,鼻尖蹭過她的面頰,貼在她耳邊以唇/齒/碾/磨/輕/咬,廝/磨/著低聲祈求:“疼/疼/我?!?br />
“…”
江意晚呼吸一滯,破碎感總是惹人憐惜,或不禁想要揉捻這海棠花色,看他眼尾泛紅,理智的弦一根根崩斷,至徹底坍塌,求饒。
“陛下,要放下矜貴,學(xué)著如何討好才行…”
她指尖抵著他的肩膀,將他強(qiáng)行推開,重重跌落回床上。
紅燭搖曳,明明昧昧。
晏易難扯過她的手,帶著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探向自己的腰。
與夢中漸漸重疊,卻多了那么一絲被欺負(fù)的無辜。
“晚晚,喜歡嗎?”
“喜歡?!?br />
江意晚俯下身,擦著他唇角低下頭,吻在了他的喉結(jié)。
感受到他理智崩塌的顫動(dòng),輕笑出聲。
“世人敬佩陛下,畏懼陛下,卻不知陛下如此秀色可餐?!?br />
像神女的蠱惑,引誘著他淪陷,心底的妄念被無限放大,最終洪水決堤,再無法回頭的褻/瀆了那殷紅的唇瓣。
…
東臨曾經(jīng)的二皇子,如今的陛下。
他有許多怪癖,譬如嗜睡,若睡不夠五個(gè)時(shí)辰,便一身戾氣充滿了對(duì)世界的怨憤。
譬如嗜甜,出門在外便是忘了帶銀子,也不能忘記帶糖塊。
又譬如愛嘴人,實(shí)乃說書人的噩夢,情愛幻想的殺手。
皇城之中女郎們對(duì)之紛紛避之不及,偏有一人,愛他有趣,愛他仁德,愛他破碎。
將心頭的缺口用溫暖填補(bǔ),讓他甘愿消融盡身上的寒霜。
自此皇城一霸竟成羔羊,只為討那女郎心疼。
遇江家女郎前,晏易難是皇城里反情愛斗士:“不要隨便心疼男子,心疼男子倒霉三生三世。”
遇江家女郎后,晏易難成了皇城第一戀愛腦,‘嬌弱’易推倒。
長寧公主更是對(duì)自己這嫂嫂佩服得五體投地,拜其為天上的神仙娘娘,不然怎么能收服得了她這狗都嫌的兄長?
她不禁好奇:“嫂嫂,你可是有什么御夫之術(shù)?”
江意晚輕盈如飛,挽過漂亮的劍花,將凌厲的白光劃破長空,裙角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詩酒年華,意氣風(fēng)發(fā)。
負(fù)手而立,笑答:“做自己?!?br />
不要諂媚、討好,將自己放至低處,去在乎如何御夫,如何抓住對(duì)方的心,將對(duì)方拴在自己身邊。
人生除了情愛還有許多事,感情只是錦上添花。
愛人先愛己,觀天下而不拘泥與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