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zhàn) 帝江:崛起!!崛起!!崛起!!【一萬字大章節(jié)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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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何在,道何為,道何往,道何至,何足道!!!
修道之人,皆是吐納吸氣,煉體鍛神于那暮鼓晨鐘之際。君不見,天道之下,無數(shù)修道者如那過江之鯽,惴惴然,惶惶然,不過是為了爭這過江之機(jī)。
魚躍龍門,是為心中有道,道之一念成了正果,方才一躍龍門而過,得了天賜機(jī)緣,化而為龍。修道鴻鈞,卻也是為了爭那一線機(jī)緣,得天眷顧,方才搶來他人機(jī)會,一躍而上。
修道即是修心,不是修的善心,卻是修得善緣,修的是一顆玲瓏心;修道不是修得仁慈,卻是修的手疾眼快。登天之梯有幾何,修道之人有幾何,兩者相差之大,不靠手段,你怎生搶來別人機(jī)會?一攀而上,成就道尊!
大道無形,天道無為,然天數(shù)之下,得道者卻是有其極限。世界何其大,便是億萬分之一,尋常人亦是終生不能涉足!世界亦是何其小,大神通者,來去不過眨眼間。
修道如那園中之池魚躍水。池魚總以為水外是一個無窮的天地。可一旦躍出來才知道,天地也不大。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過是在院子中而已。
人修道。亦如池魚,不得道者,皆以為天道無窮,所需不過努力勤勉而已。可一旦出水觀之,方才發(fā)現(xiàn),天地雖大,道之一途,亦是機(jī)緣有限。
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初鴻鈞有言。圣人之位當(dāng)有定數(shù)。如若照常理算之,只要努力修行,就應(yīng)該能達(dá)到巔峰,如果不能,那么就是應(yīng)了一句俗話。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而桎梏這一切的,就是天道。
天道之下,當(dāng)有多少圣人,當(dāng)有多少大神通之人。其實(shí)都有定數(shù)。天道不是大道,不是無窮道,無為并非至高,無形才是無敵。世界之大。不過一個有字,世界之下,不過一個無字。世間的道,或許就要從此開始。慢慢變化吧。
跳不出天道的圈子,那么就只有一切照著天道法輪演化的軌跡一般運(yùn)行。當(dāng)有變數(shù),卻也不是天道能管。
所以,說到底,修道不是修的別的東西,而是修的有和無兩者之間。世界本來就是有和無,在這有和無之間,就是道!
你說世界有,他就是存在的,你說世界無,他就是不存在的。當(dāng)然,世界不可能一轉(zhuǎn)眼就不存在的,這是不符合大道無形之奧義的。
你說你是善的,因?yàn)槟阌X得你對誰很好,你覺得自己對誰做出過巨大的貢獻(xiàn);別人卻說你是惡的,因?yàn)槟阍?jīng)辣手殺人,你曾經(jīng)為一件小事遷怒于人,甚至你可能屠殺過無辜。更或者,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些又算誰善,誰惡呢?
故而,不論大道還是天道之下,善惡都是必須的,沒有一定的善,更沒有一定的惡。那么用什么來區(qū)別立場呢?
善惡不分,無為而治,其實(shí)剩下的就是一個角度的問題。
當(dāng)年巫妖二族大戰(zhàn)之時,鴻鈞尚在,根本沒有去管他們斗個你死我活。這不能說是鴻鈞不愛他們。相反,鴻鈞對終生都是有大愛的。當(dāng)然,大愛非善非惡,只是純粹的大愛。他甚至就是一個大愛的標(biāo)尺,一個道祖,一個楷模。
既然鴻鈞是大愛之人,無為之道祖,那么很多人還在叫囂著,一定要一拳打倒他,還有什么意義?不周山有億萬丈高下,可除了那兩個沖動的祖巫,至今還沒聽說過哪個過路的大神通者之人看不慣不周山的山體太高,而死活要上去踹他一腳的。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說鴻鈞搶了最多的氣運(yùn),就要把他搬倒的。鴻鈞就是鴻鈞,無為之人,大愛天地。不能成就混元大道果,是鴻鈞的悲哀,其實(shí)也是他的萬幸。一旦成就混元大道果,鴻鈞還是鴻鈞嗎?鴻鈞還能大愛天地嗎?沒人知道…
道友莫急,此處卻是閑話扯遠(yuǎn),稍待,稍待!卻說巫妖二族死斗,即便鴻鈞也沒有出手,卻是因?yàn)樗麄冏⒍埢⒉淮妫蓝分帜耸窍忍煲蚬_@因果皆是盤古一體而化,正如那元始天尊一朝之間薨于太上老君之手。你說他死了吧,其實(shí)他不過是歸于本源而已,你說他沒死吧,元始天尊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這也是當(dāng)年周成即便有對盤古的承諾,也未曾插手兩族先前大戰(zhàn)的原因。而后來三族大戰(zhàn),周成卻一反常態(tài),不但不保持中立,反而四處奔走,蒙蔽天機(jī),早日完結(jié)兩族氣運(yùn)。
這不是一種做姿態(tài),其實(shí)是迫不得已。這也是周成修道之根本。上文提到修道的奧義不是修心,乃是修那有與無之間之道果!周成即便自我認(rèn)為,算計(jì)巫妖二族,是為了人族,或許在別人看來,他很自私,沒有圣人的尊嚴(yán)和面皮。其實(shí)不然。
修道在那有與無之間。那么,修道之人應(yīng)該有一個行事的準(zhǔn)則。是什么呢?就是角度的問題。周成當(dāng)年不是錯了,反而是做得不夠。他乃是人族而出,幫人族就是他的分內(nèi)之事,是他應(yīng)該有的角度。因?yàn)檎l都是善惡皆有,你一個天道之下的螻蟻,能說清楚誰是誰非?能定誰更善,誰更惡?
周成觀鏡,謂弟子曰:何為善?何為惡?
弟子不解。垂首而立。
周成指鏡,復(fù)曰:吾之身。此觀鏡之一面,當(dāng)為善。
“惡處何地?”弟子問。
“此乃為惡!”周成面觀鏡。反手指背而答——
無名道人著《混沌篇》,節(jié)選青蓮語錄告弟子言
所以,修道之人,不是修的心,修的是個立場,這立場,就在那有與無之間,也可以說,就是一個爭字!
巫族重出。天地間道之一途再添變數(shù)。巫族雖不修元神,卻也是道之一門神通。此番論證道之奧義,卻是為這巫族重出,求出了一番變數(shù)機(jī)緣!
三界之中,有三處羨煞人的地方,一為青丘山,二為天庭,其三者卻是那四海之富庶。今日的龍宮,卻是多了番喜氣。
三日之前。四海龍王、青丘山直系弟子黃靖,廣邀四海之內(nèi)的修道之人,前去聚會。有言:巫族復(fù)出,當(dāng)賀喜一番!凡能至海者。皆可去得。
四海的富饒,早已是人盡皆知,此番既然龍王有言。只要能入海的人,都可以去。這可是一番大機(jī)緣。
莫說去吃些什么仙珍海貴。便是結(jié)交一些各方道友,也是莫大機(jī)緣啊。大劫無聲。卻已經(jīng)開始顯威,大神通之人是最先坐不住的,可小一輩的修行者,卻早已經(jīng)有不少人排著隊(duì)領(lǐng)死了。修行者莫不想為自己找一些依靠,自然是有機(jī)會湊一起,就湊得緊些,萬一抱上了東海大腿,那就是燒高香了!
君不見二郎神楊戩,此時尚被關(guān)押在那壓神臺之下,堂堂天界戰(zhàn)神,卻落得如此下場,多番證據(jù),早已證明仙鬼神佛大戰(zhàn)早已開始。不過地府之戰(zhàn),倒是巫族之戰(zhàn),而如今帝江出世,更是徹底有將大劫推向一個新的高潮,從而將仙鬼神魔大戰(zhàn),演化為仙鬼神魔巫妖大戰(zhàn)。
當(dāng)然,因?yàn)楫?dāng)年三十三天外,紫霄宮鴻鈞道人為這魔界定論,便是有意將魔界作為一個仙界的對立存在,故而,妖魔巫,其實(shí)都應(yīng)該算是魔。修行者分界而居,其實(shí)也有著很深層次的原因。
卻說今日,正是那東海宴會之際,各方來客,卻是絡(luò)繹不絕。不少人都是修行者中獨(dú)行俠,一身清風(fēng)來,入海不沾塵。
亦有那習(xí)慣了光彩的修行者,倒也來的匆匆,一路法寶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神通一般。更有那無趣之人,學(xué)那八仙渡海,結(jié)伴而行,倒也貽笑大方。
“道友有禮了。此番卻是熱鬧!東海這一聚會,倒是來了不少人咧!”
一個滿嘴胡茬子的道人,身后背了一個偌大的葫蘆,牛哄哄地站在那里,拉著一個剛剛踏波而來的劍仙說道。
劍仙神色似乎如他腳下的劍一般冷冽,眉毛一挑,道:“我蜀山每隔百年亦有大會,卻也有這等水準(zhǔn)。”
“喲,感情是蜀山的高足。嘖,嘖,嘖,你這劍可是好東西。寶貝,寶貝!”胡茬子大漢甕聲甕氣地咋呼道。
蜀山劍公子,眉頭一揚(yáng),拱手道:“此番黃靖龍王不計(jì)門庭,廣邀通道赴會,我不過是湊個數(shù)罷了。仁兄稱贊卻是不敢,兄臺倒也好本事,踏波不動,如履平地,卻也有番手段。背上法寶,想來也非凡物。”
蜀山翩翩劍公子背后的寶劍,卻是摻雜了少許先天金精煉制而成,寶貴無比,若不是他是有數(shù)的年輕高手,此番外出游歷,也不至于得了這寶貝。
“哈哈哈,不敢,不敢!”胡茬子大漢似乎不好意思,卻是取下來背后的大葫蘆,出乎蜀山劍公子的意料,居然拔開葫嘴,仰嘴就是一大口,一陣酒香隨即傳來。“嘿嘿,老哥不才,不過裝了一葫蘆酒而已。修道之人,來去瀟灑,我卻獨(dú)好這一口!”
蜀山翩翩劍公子一聽,臉頓時漲紅如開水燙過的豬皮一般,本意是隨口禮贊一句,沒想到拍到豬身上了。
“哼,有辱斯文。修道之人,當(dāng)敬寶如命,恕我不奉陪!”
翩翩劍公子一指腳下寶劍,卻是頓時劃開水道,下水而去。
“喂,我叫朱大能,相見就是有緣咧,還不知你作何稱呼?”
“無聊!”
朱大能站在那里。悶聲咕噥了一句,卻是:“奇怪。我閉關(guān)這些年,天下之事變得可真快。這名字。多有意思!”
一時間,倒也有不計(jì)其數(shù)的修道者接踵而至,東海附近,卻是好不熱鬧,有了剛才那段小插曲,卻是盡皆入海而去!
東海水下約莫十萬丈,便是那東海龍宮所在。各方來客入水之后,便發(fā)現(xiàn)了東海龍宮那迎候客人的齊整隊(duì)伍。龍宮兵將盡皆身披甲胄,手中兵器莫不灼灼生光。卻是皆為不凡之物。這些兵將雖然皆是那蝦兵蟹將之屬,但比起當(dāng)年四海敖姓龍王當(dāng)?shù)乐畷r,卻是強(qiáng)了不知道多少。自剛?cè)牒C婧螅扛羟祝阌幸粬|海錦鯉龍族人站位而守。黃靖居然一改以前作風(fēng),將自己好些實(shí)力都暴露出來,也不知是為何意!
這些錦鯉龍族人,十個人中總有那么一兩個是當(dāng)年青丘山之時,便得道化形的高手。站在這里,卻是讓那些本來眼高于頂?shù)膩砜停挥墒掌鹆艘恍┌谅嗔诵┬⌒摹_@東海不簡單啊。
“這東海可真是厲害。手把子很硬啊。”朱大能一路走來。還不曾入了龍宮,便見到了不少高手。特別那千米一隔的高手,更是讓他都吃驚不已。
“這些家伙好厲害。看來以后找機(jī)會要和他們打一架才舒服!嗯,像這個估計(jì)我能一人打十來個。嗯,這怎么碰到的人越走越厲害了……”
朱大能也不知是何來歷。卻在那里患得患失地看著身旁閃過的高手,心道這東海可真不是簡單的地方。
可惜,快到入門的時候,朱大能也就高興不起來了,開始還覺得自己能斗過一些,可最后快進(jìn)門的時候,卻一下子仿佛撞到一堵墻上。
“哼!誰撞俺?誰想和俺打架?”
朱大能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一下跳起來,剛才自己明明是朝著門進(jìn)去的啊,怎么一下撞到墻上了。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有人要找他打架。睜眼一看,這才知道不對,眼前居然有兩道門,自己剛好撞上了左邊的一道門。不過看似是門,卻不知怎么就撞痛了。
“咦?”
朱大能兩眼微閉,卻是慢慢地伸手取下了背后的酒葫蘆,作勢就要拔葫蘆嘴。
“二弟,休得戲弄客人!”
一個聲音打斷了朱大能的動作,回頭一看,即便大條神經(jīng)如這朱大能,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一個身著八爪金龍袍的青年正孑然而立地站在那里,朱大能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家伙好厲害,一眼望去,居然好似剛到東海時,見到整個東海一般。
“我,我要和你……”
“嘶嘶……”只見朱大能面前的那道門一閃,卻是化成了一個人,正是那孫悟空。“你這夯貨,沒事賊眉賊眼地亂瞟做甚?莫非是那打探我東海的奸細(xì)。還有,我家哥哥可是清白人兒,你要,要,要作甚?”
“呵呵,二弟,不要鬧了。”黃青云見自己二弟學(xué)這胡茬漢子說話,倒也不再怪他,“快進(jìn)去吧,父親說了,來者都是客,不會有什么奸細(xì)的。你也不用在這里一個個地窺探了!”
“可這廝賊厲害,居然能看出我法術(shù),哼,等會你若搗亂,我可是盯著你!”
說完,孫悟空一閃身,卻是進(jìn)了龍宮去了。
朱大能嘟囔著站在那里,他卻是神經(jīng)天生大條,打小快餓死了的時候有了奇遇,哪里知道這些個什么人情世故。他本意是要說,我想和你打架,結(jié)果搞成這樣了。
“這位客人,請進(jìn)。今日家父廣邀同道,卻是為了祝賀巫族重出天地。等大宴結(jié)束之時,我定會讓人帶你游覽龍宮,也免得你四處轉(zhuǎn)悠,錯了方向!”
黃青云有理有節(jié)地說道。
“嘿嘿,嘿嘿……”朱大能反而不好意思了,在他看來這高手就是個明白人,“游覽就不用了。等大宴結(jié)束,你和俺打一架就好!不過,先說好,你可要讓著我。俺師傅師娘說了,俺可是老實(shí)人,不能被欺負(fù)!”
“道友過獎了,比試一說,容后再議,我們先進(jìn)去吧!”
“好咧。早聽說龍宮酒多肉多,俺可要好好吃一頓咧!”
朱大能似乎轉(zhuǎn)眼就忘了要打架,跟著就進(jìn)去了。卻是為了那酒肉之食。
龍宮之內(nèi),一處偌大的海底花園里。卻是擺滿了酒席,綽約人影中。倒也能見到不下百余桌佳宴。這還是巫族只有少數(shù)人入了園,另外一部分在他處另外賜宴才如此,不然卻是坐不下那些個人。
賓客落座之后,便有一個個帶著紫玉瑪瑙,披著珠貝串成的珠衫,如游魚一般往來穿梭的丫鬟,端著各種山珍海味上來了。一個個美貌絕倫的丫鬟,卻是進(jìn)退間有理有節(jié),不施粉黛。卻笑意弄人。此間倒也豐盛,除了那天下間三大靈果,這里倒是什么稀罕物都齊了。
有北海的寒珠貝,此物產(chǎn)于幾十萬丈之下的海底絕境之中,等閑仙人也是去不得。寒珠貝性喜寒,終年吸納絕地之寒氣,滋潤珠貝里的寒珠,久而久之,卻是成了天下間有數(shù)的陰寒之物。若是有那修行陰屬性的人吃了。卻是事半功倍,憑空能增加幾百年修為,實(shí)在不下于一般極品仙芝。
還有那西海的海貍吻,此物雖名海貍吻。卻非海貍,乃是一種靈藻。這種靈藻生來奇特,長于淺海之中。多與那海貍伴生。但先天便有一硬殼蔽體,便是那最為刁鉆古怪的海貍。也只能碰一碰它的外殼,而吃不到這靈藻。卻是顧名思義,海貍吻。此物雖然容易發(fā)現(xiàn),但如若沒有一番手段,卻是連殼也打不開,只能望殼興嘆。如若暴力去殼,卻是著實(shí)毀了靈物。
當(dāng)然,更多的靈物仙藥,瓊漿玉液卻是數(shù)不勝數(shù)。東海的千年鱘魚卵,南海萬年鱉甲珠,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尋常哪里有人能吃的。東海也算大方,除了那犯忌諱的龍肝鳳髓沒有端上桌來,倒也什么都擺了些,放不下,就流水席一般地送上來。
“各位貴客,今天我黃靖廣邀同道,得各位同道賞臉,卻是榮幸之至。龍宮也無甚招待各位,一些山野之食,倒是寒磣了!”
黃靖身著九爪金龍袍,居于高位,卻是與那帝江齊身而立。
“帝江承蒙龍王大人看得起,卻是多番襄助,早已是愧不敢當(dāng)。帝江不才,蒙各位道友前來相賀,卻是汗顏!不過,今日得眾位見證我巫族歸于黃靖兄弟旗下,得東海眷顧,卻也是本尊之意。”
帝江卻是端了一杯酒,轉(zhuǎn)身向黃靖敬道:“跬步之間,便得賢弟多番襄助,帝江無以為報(bào),日后便是居于東海之下,誰若為難東海,便是和我帝江過不去,和我巫族過不去。來,我敬兄弟!帝江代那些個族人,敬兄弟一杯。”
“哪里,哪里。來,大家都干!”
黃靖大袖一揮,卻是掩面而干,喝了一盅。
眾人也就推杯換盞,開始暢飲起來。
“嗯。這巨蟹螯可真夠味!不愧是千年之味,比俺師傅師娘做的好吃多了!俺再嘗嘗這什么東西?嚇?居然是萬年搬山蟹肉,太香了……嗯,這個南山不老參卻是熟的正好……”
朱大能哪里吃過這么多好吃的,卻是在下面甩開膀子,一通猛吃,時不時愁著旁人不注意,端起那瓊漿玉釀就朝自己葫蘆里倒,倒也手疾眼快,藏了不少。這個愛打架的主兒,此時雖然遇到了大場面,上座兩個絕世高手,他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管吃,吃才是王道。
黃靖和帝江二人卻是草草吃了幾口,不過是在陪酒罷了。這朱大能雖然專挑了一個靠角落里的位置,好大吃大喝,倒也沒有逃了他們法眼。
“帝江兄,可曾見到那胡茬漢子了?”黃靖神秘地一笑,隨即輕聲對一旁的帝江說道。
帝江微微一抬視線,便見到了那個角落里如餓死鬼一般在狼吞虎咽的朱大能。
“倒是好一個善人,修為著實(shí)不低啊!不過,我終究不是道門之人,難得看破天機(jī)來路啊,呵呵,卻是不似你那般神通!”
巫族之人不通天時,不曉禍福,即便此時也沒有改變,幸好出了一個后土,讓大家才有了些念想。
黃靖道:“此人來路,我倒是略微看的一二,不過,不當(dāng)為我東海所用,卻是可惜了。”
“龍王門下,高手濟(jì)濟(jì)。大公子和二公子更是出類拔萃,即便在那洪荒之時。那般身手也是不凡。尤其大公子,一看便是福緣深厚之人。倒是令我帝江羨慕啊!”
“帝江兄喚我兄弟即刻,不必如此客氣。不過,這胡茬漢子居然恁地福氣,粗中有細(xì),日后卻是有一番出息啊!”黃靖微微一笑,卻是好似看到了什么天機(jī)一般。
帝江一愣,這如果是普通之人,黃靖也不至于反復(fù)說,看來還有什么門道在里面。
“我倒是真?zhèn)€看不出。這吃相極為豪放之人是何來歷。便是他背后那寶貝,雖然是好寶貝,我卻是不曾認(rèn)得!”
黃靖點(diǎn)點(diǎn)頭,道:“天下亂來,世道變了。不是只有我四海龍宮方才變化圖強(qiáng),天下間,又有多少人能干休寂寞?這年輕漢子身后,便是那坐不住的人!”
“哦?有這說法?”
“嗯,等會我再與你詳說!”
黃靖整了整袍服。卻是起身道:“各位道友,今日我東海大宴賓客,意在連通四方之外,還有一事公布天下。”
“龍王但講無妨。吾等自然聽命!”
“是啊,龍王,你如此熱情。邀請我等前來,卻是我等謝你才是!”
“龍王大人不愧是青丘山門下。如此知禮曉節(jié),卻是讓我等過意不去啊!”
……
大多都是奉承馬屁之言。黃靖倒也不在意,畢竟他也沒指望這些人能幫自己,要的不過是一種效果罷了。
“黃靖倒也無甚大事,不過是有一事借此機(jī)會公告天下而已。巫族備受西方佛門欺凌,今后入了我東海,卻是容不得外人再犯。亂世將至,大劫再現(xiàn),為求自保于亂世,黃靖誠心廣邀天下修道之人,但凡有那心術(shù)正者,藝高人善之人,皆可入了我東海門下,做那食客也好,當(dāng)那庇護(hù)之處也罷,只要來此,我黃靖莫不掃榻以待!”
黃靖一個高聲,卻是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了這些來客,也必將因?yàn)樗麄兊乃奶巶鞲婧陀H身說法,讓更多的人來此。
“有這等好事,龍王大人卻是我等福心啊!”
“是啊,某不才,愿效力門下。”
“是啊,能入了青丘山外圍門下,也算是我等福氣。誓死追隨龍王。”
……
眾人一陣歌功頌德,仿佛巴不得立刻拜在黃靖膝下一般。不過也有不少人純粹是來看戲的,為數(shù)不少的人倒是在觀望中,更有那些個人根本不為所動,這些人中倒有那蜀山翩翩劍公子和那低頭猛吃,不管不顧的朱大能。
“各位只需好吃好喝便是,愿意留下的,我龍宮會有專門的偏宮安置大家,愿意暫時離開,以后回來的,我也歡迎。當(dāng)然,不能屈就我東海的,我黃靖也當(dāng)為朋友。來,干!”
“干,干….”
半響,黃靖卻是再次坐下,也不再敬酒,卻是喚了黃青云過來。
“青云,你去將那位道友請過來,坐為父前面這一桌!”
龍宮的宴席當(dāng)然是講規(guī)矩的,越靠近黃靖的,自然是越好,當(dāng)然,如果那朱大能不是為了躲開大家,跑角落里去吃好的,也不至于坐的那么靠后。
“是,爹爹!”
不時,黃青云過去三兩句倒也將這吃神請過來了。
“呵呵,朱大能見過王爺!”
口中說禮見,眼睛卻瞟到桌子上的山珍海味去了,這里的兩桌卻是遠(yuǎn)超其他,豐富無比,居然有幾枚金丹擺在那里,尋常人吃了卻是能白日霞舉,修煉之人吃了,倒也能增長功力!
“無須多禮,朱道友坐下吃便是,我龍宮寒磣如此,卻是讓朱道友見笑了!”
“無事,無事!好吃就行,嘿嘿!”
朱大能也不管那么多,坐下就吃,旁邊坐了幾個自恃身份的高人,見這龍王居然如此禮遇一個夯貨,卻是微微不滿,倒也讓開許多,怕朱大能那般吃相臟了自己!
“來人啊,再給朱道長上一些!”
隨即便有宮女又端來不少好寶貝,卻是專門伺候這朱大能了。黃靖和帝江卻是坐在上首大位,也不管他,讓他吃便是。
半響。朱大能方才吃好,擦了擦臉。咧嘴道:“龍王真?zhèn)€厚道老實(shí)人。俺師傅師娘說,天下間能給俺好東西吃的人。只有他們。今天我才知道,龍王也是好人。”
“哈哈,朱道長莫要多禮。”黃靖哈哈一笑,卻是一指旁邊的帝江,道:“你可曾認(rèn)得此人?”
朱大能雖然好吃,但也非夯貨,卻是道:“樹的影兒,人的名兒,俺師傅師娘告訴過俺。說有個祖巫叫帝江,飛得賊快,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了。”
帝江卻是老臉不動,黃靖卻笑得大聲,這朱大能倒也有趣,若是換了場合,遇到當(dāng)年那帝江,怕是要被掌嘴了。
“帝江兄,此人日后有番機(jī)緣。雖然無甚大成就。但那一線機(jī)緣卻是不凡。你若今日結(jié)好于他,他日機(jī)緣到時,那與巫族當(dāng)年有大因果之人,定然知恩于你。如此一來。巫族復(fù)出之后諸般算計(jì),卻是容易了許多!”
黃靖看似在笑,卻是在傳音帝江。給他使了招兒。
帝江神色一凜,哪里還不知道是黃靖算出了什么天機(jī)。雖然修道之人不可盡知天機(jī)。但黃靖實(shí)力他還是相信的。雖然他不一定能算得自己這等祖巫福禍,但眼前這朱大能定然逃不過他的算計(jì)。
“兄弟的意思是要我許恩于他?”雖然嚴(yán)格說來。祖巫帝江的身份是和后土一級的,比這黃靖高了許多。不過,即便巫人也是感恩知報(bào)的人,何況此時巫族復(fù)出還得靠他張羅呢。故而,帝江也是傳音道。
“嗯,此子未來將與一有緣人相遇,兩人結(jié)為同伴,做一番大事。你若施恩于他,那人定然知曉,以后巫族的因果也能化解許多。行事自然方便!”
黃靖傳音道。
帝江沉思不開口,卻也看不出來什么異常。
黃靖卻是開口說道:“不知朱道長仙鄉(xiāng)何處啊?”
“這個……我記得俺師娘曾經(jīng)說過,我們那里叫什么來著?哦對了,叫窮鄉(xiāng)僻壤!”朱大能果然是強(qiáng)悍,你說他不懂吧,他還真不懂。
“呵呵,道長卻是直言,你家?guī)煾祹熌锏挂彩菒勰銦o比。”黃靖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說什么,卻是道:“你乃是福緣深厚之人,此番既然來了東海,便是有緣。今日這帝江祖巫卻是有意賜你一番好處!是把?帝江兄。”
帝江聞言,卻是微微動容道:“正是如此,我觀你乃是有緣人,意欲許你一番機(jī)緣,賜你一樣功法,你可愿受了?”
朱大能先是摸摸頭,撓了撓后腦勺,為難道:“可是我?guī)熌镎f了,我爹娘死得早,他們又當(dāng)師傅又當(dāng)?shù)铮铱刹桓襾y認(rèn)師傅。”
“哈哈哈……家閑卻是過慮了。似道長這般豁達(dá),如何會轉(zhuǎn)投他人門下呢!帝江兄,你也別瞞他了!”
帝江道:“你我巫人有別,我自然不會收你為徒,這點(diǎn)你大可放心!我觀你功法出奇,似是不知出處,卻又屢有過人之處。方才那龍宮門口,你能識破悟空那般變化,便是你家?guī)煾祹熌锉臼拢∥抑皇琴n你一樣功法,你堂堂七尺男子,頂天立地莫非還不敢要?”
朱大能一聽,暗道:這老東西忒厲害了吧,我在門口做了什么他也知道。
“如此也好,朱大能謝過了,要不我給您叩頭?”說著,還真?zhèn)€跪了下去,弄得黃靖哭笑不得。
帝江神色不動,也不管他磕頭作甚,卻是彈指點(diǎn)出一縷精芒,徑直入了朱大能腦海。
“是這東西?”
朱大能豁然睜開雙眼,驚奇道!
“方才聽你說,你家?guī)熌镌嬷悖业劢钌瞄L的是什么,今天我便賜予你,日后遇到那有緣人,也好交代!”
帝江本來就不是愿意的,哪里會給朱大能好眼色看,而且他本身就是祖巫身份,除了黃靖一家,他也難得有好臉色。
“那俺可就收下了?”朱大能也是悶頭發(fā)財(cái),不管那么多。
黃靖卻是道:“嗯,你放心收下便是。他日遇到那有緣之人,你便告訴他,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道有疏途卻相通!如此便是。”
朱大能見這龍王說的有眼有鼻地,有些驚訝道:“龍王果然有大神通。不過,龍王真不想知道,俺師傅師娘是誰?”
黃靖輕揮手道:‘無事。天下攘攘皆為同路,天下熙熙皆為求道。本是同路人,我又何必問個究竟!”
“嘿嘿,這話好聽!”朱大能見無事了,得了好東西,自然高興,卻是低頭又開吃起來。
宴席也有散去的時候,黃靖不顧身份,親自目送這些人離去,余下的倒也當(dāng)場入了東海門下,進(jìn)了偏宮別院。
“帝江兄,沒想到你還真舍得本錢!居然將你那縱橫洪荒的手段賜予了他!”黃靖感慨道。
“咦,帝江叔叔,您將那瞬息天涯的祖巫奇術(shù)給了那朱大能?”一旁的黃青云頓時便想起來這位祖巫大人,是最擅長于飛行之術(shù)的。
“啊?如此好東西?祖巫,我也要學(xué),我也要學(xué)。”孫悟空一聽,這么好的東西,居然被那夯貨一般的朱大能學(xué)走了,頓時也要學(xué)。
帝江神色此時卻是淡然了許多,不似剛才冷漠,道:“你青丘山那青云遁若是學(xué)到厲害之處,如那孔宣和你家父親一般!不說我當(dāng)年,便是如今得了你家祖師恩惠,實(shí)力大漲之下,我也只有被追的份。青丘山功法浩瀚若海,我雖不曾學(xué)的,但聽得多,也知道其精妙。悟空,你還是虛心學(xué)習(xí)吧,路還長著呢。”
說完,卻是一個人擇路而去,心事重重的樣子,卻是讓黃靖也看的好生感慨。
“父親……”
黃靖搖搖頭道:“巫族苦悶了億萬年,如今妖族這個死對頭在魔界活得好好的,他們卻落魄至此,唉,巫族復(fù)興的路也不知究竟在何方。帝江身上的膽子,重著呢!你們呀,有這么好的師門不好好修行,日后莫非要學(xué)巫族當(dāng)年,飲恨不成?速速閉關(guān)去,悟空需要好好修煉一下,你卻是落后你大哥太多了!”
“是爹爹!”二人退下。
黃靖望著帝江消失的方向,獨(dú)自一人喃喃道:
“是啊,路還長著呢!”(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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