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唐鈺他……
爆炸聲引來了附近的巡邏的警察。
警察將爆炸現(xiàn)場圍了起來。
而羅安安也被警察強(qiáng)硬的從輪船上拉了下來。
沒有找到唐鈺的羅安安像瘋了似的,不停地扭著身子,掙扎著,說要回去找唐鈺。
警察實在是看不過去,便告訴羅安安,她要找的人恐怕已經(jīng)被炸成灰了。
羅安安聽了警察這話,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刺激的,直接兩眼一黑,當(dāng)場昏了過去。
……
阮知夏醒來的時候。
天已經(jīng)黑了。
她躺在床上,目光都是無神的。
沐季白走了進(jìn)來,看著已經(jīng)醒來的她,連忙將手里的粥端到一旁,朝她走了過來。
“夏夏,醒了,就喝點粥?!?br/>
沐季白坐在床邊,伸手準(zhǔn)備攬起阮知夏。
阮知夏無神的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她一把拍開了沐季白的手,看向他,目光些冷,似乎還在怪他擅作主張劈暈她的事情。
“司暮寒呢?他怎么樣了?”
阮知夏問他。
沐季白看著她,沒有說話。
阮知夏見此,不由心沉了下去,她起身,便要下床。
沐季白猛地拉住了她,嘆了嘆氣,說,“他沒事?!?br/>
聽到司暮寒沒事,阮知夏心底不由松了一口氣,她坐了下來,看著沐季白,像是確認(rèn)一般,“他真的沒事嗎?”
沐季白肯定的說,“嗯,爆炸之前,他跳入了湖里。”
“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他?!?br/>
似乎怕她不相信,沐季白后頭又說了句。
阮知夏的睫毛顫了顫,她情緒有些不明的說道:“不,不用了?!?br/>
他沒事就好。
她……
現(xiàn)在,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還是不看他的好。
就這樣吧。
她想要先一個人靜一靜。
“小舅舅,你可以先出去嗎,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br/>
阮知夏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沐季白抿了抿唇,想說點什么,最后什么都沒有說,起身走了出去。
沐季白一出去,阮知夏便蜷縮著身子,雙手抱住膝蓋,一雙漆黑的眸,黯淡無光的垂著。
……
也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
阮知夏忽然想起羅安安,猛地起身跑了出去。
沐季白正在樓下和助理說著什么,看著阮知夏急匆匆的跑下樓,他立即揮手示意助理先暫停。
他起身,朝阮知夏大步走了過去。
阮知夏跑下樓,正要找沐季白,正好看到沐季白朝她走來,她立即問沐季白,“小舅舅,安安呢,她沒事吧。”
沐季白還以為什么事呢。
嚇?biāo)惶?br/>
沐季白說,“她也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了?!?br/>
阮知夏一聽到羅安安在醫(yī)院,說什么都要去醫(yī)院一趟。
沐季白沒轍,只好開車送她去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
阮知夏才知道。
唐鈺他……
出事了。
至于沐靜心,似乎早就有預(yù)謀,在爆炸之前,便已經(jīng)離開了碼頭。
消失的無影無蹤。
詢問護(hù)士羅安安在哪個病房,阮知夏立即趕了過去。
阮知夏進(jìn)來的時候。
羅安安躺在白色的小床上,滿臉慘白,整個人像是被什么打擊到了似的。
嘴里不停的喊著唐鈺的名字。
阮知夏看著昏迷了卻還不停的喊著唐鈺的羅安安,心,沉了下去。
警察已經(jīng)在打撈唐鈺了。
但是那么近距離的爆炸,只怕是……
阮知夏不由內(nèi)疚了起來。
這事因她而起。
她也沒有想到,她沒事,司暮寒沒事,安安沒事,唐鈺卻出事了。
安安醒來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的了。
雖然安安老是說她不喜歡唐鈺,可若是不喜歡,她又怎么會因為唐鈺出事,而激動的昏過去?
只怕安安自己都不知道,她早已喜歡上唐鈺了吧。
……
沒多久,羅安安便醒了。
只是醒來后的羅安安完全沒有任何的悲傷,更別說失落。
她活蹦亂跳的,那沒心沒肺的樣子,讓人看了,真想打她。
只是阮知夏知道,羅安安笑的越開心,就代表她的心,越難受。
羅安安醒來后,全然沒有提起過唐鈺,仿佛就像是忘了唐鈺這個人似的。
該吃吃,該喝喝,像個沒事人似的。
阮知夏看了,心里越發(fā)的難受。
已經(jīng)打撈了一天了,并沒有打撈到任何東西。
警察說,只怕是被炸成灰了。
阮知夏聽了,心底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
她不由想起司暮寒,想到司暮寒也是為了她,徒手拿著炸彈,跳出了窗戶。
可惜唐鈺沒有司暮寒好運(yùn)。
她所在的那一層比較低,所以司暮寒才能在爆炸之前,跳進(jìn)了水里。
可唐鈺不是,唐鈺是第四層跳出來的。
根本來不及……
而且,綁在安安身上的那個炸彈,是她的子炸彈,一旦她身上的炸彈被拆除或者被人拆下,就會間接的引爆安安身上的那個。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唐鈺在拆下炸彈后,炸彈還會重新倒計時的原因。
炸彈,根本是沒法拆除的。
小姨是鐵了心要炸死他們的。
明明她要報復(fù)的是她一人,可最后卻……
阮知夏無聲的嘆息著。
終究是她連累了安安,害得唐鈺……
阮知夏的心,很是內(nèi)疚,很是難受。
和唐鈺相處了一個月左右,雖然她和唐鈺兩人經(jīng)常都是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的。
可實際他們相處的還不錯。
她真的沒想到,那個桀驁不羈的少年,就這么沒了。
想著想著,阮知夏的眼眶不由紅了起來。
羅安安坐在床上,眼神呆呆的望著窗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久,阮知夏才聽到她說,“夏夏,我該回公寓了,回晚了,唐鈺又要罵人了?!?br/>
羅安安嘴里說著,人也從床上下來了。
阮知夏看著羅安安,鼻頭微微一酸,她甚至不敢張口對安安說,唐鈺他,已經(jīng)不在了啊。
羅安安像是并沒有察覺到阮知夏的異常時,依舊在那自顧自的說著,“我得趕緊回去?!?br/>
阮知夏猛地拉住準(zhǔn)備離開的羅安安,不忍心的說道:“安安,唐鈺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阮知夏要說什么似的,羅安安沒等她的話說完,便對她沒心沒肺的笑道:
“行啦,姐知道你擔(dān)心我,放心,我可是羅安安,我還怕一個唐鈺不成?”
說著,羅安安便推開阮知夏拉著她手腕的手,像個沒事人似的,走了出去。
阮知夏看著羅安安的背影。
伸手捂住了嘴巴。
眼眶里眼淚在那打轉(zhuǎn)著。
認(rèn)識安安三年了。
她又豈會不知道安安這是自我逃避呢。
安安怕是接受不了唐鈺不在的事實,自我假裝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