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別蹭了
他用手指輕輕的擦拭著阮知夏那未干的淚痕,聲音有些無力,“夏夏,忘了我,你會過的更好?!?br/>
阮知夏聽了司暮寒這話,當(dāng)即氣的直接將他的手指拉到嘴里,惡狠狠的咬了一口。
指尖上傳來了一陣鈍痛,使得司暮寒?dāng)Q了擰眉,卻沒有去制止阮知夏的暴行。
任由她咬著自己發(fā)泄。
阮知夏咬著咬著,便松了口,終究是不舍的。
她眼睛紅紅的望著男人,支起身子,直接吻住了男人那性感的下頜,她牙齒磕著他的下巴。
有些生氣的說道,“我不。我不要忘了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這個大傻瓜。
說什么呢。
她怎么可能會忘了他。
“可是夏夏……”
司暮寒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隱約還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痛,“你跟著我,不會有幸福的?!?br/>
“我不要!”阮知夏吼道:“不就是看不見而已,大不了,以后我當(dāng)你的眼睛啊。”
“司暮寒,是你讓我永遠(yuǎn)都不要離開你的,你這個大騙子,說話不算話!”
阮知夏一邊親吻著他,一邊掉著眼淚。
咸酸的眼淚落入司暮寒的嘴里,讓他感受到了無盡的酸楚。
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她哭了。
他一邊忙著給小女人擦眼淚,一邊憂傷的說著,“夏夏,回去吧,不要再來找我了?!?br/>
他若只是看不見,他又何須放手。
他是個連明天都不一定有的人,他怎么給她幸福。
“司暮寒,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阮知夏一把拍開司暮寒的手,真的被氣到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開,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看不見,她就會嫌棄他嗎?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司暮寒頓時不吱聲了。
他知道她又要拿她自己威脅他了。
可偏偏他就是賭不起。
他無奈的嘆了嘆氣,對阮知夏威脅自己的事情很是沒轍。
阮知夏看著司暮寒不吱聲,知道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眼底閃過一絲竊喜。
她跪坐在凳子上,壓著他的腿,雙手捧著他的臉,不停地?fù)嶂哪?,很是心疼的說道:
“你看你,都瘦了,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
司暮寒不做聲。
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合過眼了,不瘦才怪。
至于吃飯,他哪有心情吃的下,最多喝點(diǎn)粥,餓不死,就那樣過了。
“司暮寒,我們不要離婚了好不好?”
阮知夏誘哄道。
司暮寒雖然坐在那,任由她放肆的撫摸著自己,卻沒有失去理智。
在她說出這句話時,司暮寒當(dāng)即拒絕道:“不好。”
阮知夏氣的捏了捏他的臉,“為什么啊!現(xiàn)在我都知道你要離婚的原因了,你為什么還要跟我離婚!”
這個男人可不可以不要這么霸道。
結(jié)婚時那么霸道,離婚也是。
她都說了不要了。
他還那么強(qiáng)硬的要離。
司暮寒無奈,被撞破了失明的事情,他已經(jīng)很不知所措了。
萬萬是不能再讓她知道,他活不久的事情了。
不然他都要擔(dān)心,她會不會做什么傻事。
“因?yàn)槲也幌敫阍谝黄鹆??!?br/>
司暮寒借用了她先前說的話來搪塞她。
阮知夏當(dāng)即就哼了哼,“胡說八道!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你倒是推開我???”
司暮寒,“……”
她像個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他怎么推?
而且他這不是怕她摔了?
“我只是不想讓你一個女人,失了面子?!?br/>
司暮寒尷尬的咳了咳,試圖掩蓋。
“呵……確定不是怕摔了我?”
阮知夏才不信他的鬼話呢。
她敢說,他絕對是怕自己看不見,推開她萬一摔了她,他會心疼罷了!
司暮寒有些惱羞成怒的扯開她,“你下來。”
阮知夏扭了扭,“我不?!?br/>
想要她下來,門兒都沒有。
想要她死心,更是門兒都沒有。
她今天就跟他耗在這里了。
看誰耗得過誰!
被阮知夏這么一動,司暮寒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語氣不由沉了幾分,“你給我下去!”
阮知夏也不怕他,使勁的蹭,“我就不,就不,就不!”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阮知夏還一臉邪惡的說道:“你說啊,還要不要離婚了?”
“還要不要趕著我走了?”
司暮寒,“……”
他怕是頭一個被這樣威脅不能離婚的人吧?
“你別蹭了?!?br/>
司暮寒的聲音都變了。
都快被她蹭出火了。
阮知夏故意吻了吻他,然后在他的耳邊吹氣,“那你說,還要不要離婚了?”
司暮寒知道自己要是不同意,怕是今天都別想起來了。
他無奈的說道:“不離了,你下來?!?br/>
這樣蹭下去,真的要瘋。
阮知夏得逞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乖,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阮知夏倒是很講信用,不蹭了。
只是并沒有從司暮寒的腿上下來,依舊坐著。
似乎不打算下來的樣子。
司暮寒頓時有些頭疼。
以前他恨不得阮知夏這樣黏著他,可是現(xiàn)在,他真的有點(diǎn)吃不消。
太磨人了。
阮知夏坐在司暮寒的腿上,看著茶幾上的小木偶,頓時瞇了瞇眼睛,伸手拿了起來。
她小手撫了撫那小人偶,心里真的是又甜又酸的。
甜的是這個男人看不見了,都能把她的臉雕刻的如此栩栩如生。
酸的是,這個男人那么愛自己,卻仍舊一心想要推開她。
是怕拖累她嗎?
可是她不在意啊。
只要他在,哪怕他看不見了,也還是她的大英雄,她的好老公。
她的全世界。
為什么要這么折磨自己呢?
好好的跟她在一起,不好嗎?
“司暮寒,這些天,你都在雕刻這個人偶嗎?”
阮知夏有些悶悶的發(fā)聲。
司暮寒難受的慌,并不想跟她說話。
她整個人坐在他的腿上,對他來說,是一種另類的折磨。
她這是故意要折磨他的吧。
阮知夏見司暮寒不理她,以為他還在生氣,也不管。
她拿著小木偶,珍惜的撫著,看著那小小的自己,她覺得好看極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無所不能。
好似什么都會。
雕刻個木偶都能雕的如此出色。
不過只有臉成形了,其他地方還是殘缺的,有點(diǎn)影響美觀。
“少爺,離婚證辦好了。需要我現(xiàn)在給少夫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