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來晚了一步
房車已經(jīng)啟動了,可阮知夏絲毫感覺不到車子有在行駛的跡象。
她坐在車床上,對司暮寒笑得那叫一個明媚動人。
司暮寒看著坐在車床上,對自己笑得明媚動人的阮知夏,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染上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自從阮知夏懷孕之后,司暮寒是越發(fā)的溫柔了。
以前的司暮寒處處透著清冷倨傲,不容侵犯的強大氣場。
此時的他卻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
哪怕他明明沒有在笑,但總會給人一種,他在笑著的感覺。
尤其是他看著阮知夏的時候,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柔得像水一般,讓人覺得他很好相處。
“司暮寒,你快過來?。 毙∨苏辛苏惺?,示意他也趕緊過來坐好。
“來了?!彼灸汉?dāng)苛藬宽?,邁步走向車床,在床上的一側(cè)坐了下來。
阮知夏見司暮寒落座,頓時朝他爬了過去,“啊,好困??!我要枕在你腿上8睡覺覺?!?br/>
她笑瞇瞇地將頭枕在了他的腿上,找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不給司暮寒拒絕的機會,便閉上眼睛,佯裝假寐。
司暮寒低眸看著枕在自己腿上佯裝假寐的阮知夏,眸光里除了寵溺還是寵溺。
他伸手扶住了她的頭,讓她枕得更舒適一些。
他一手還搭在她的腰間,心想著若是到了山路顛簸,他也能第一時間護(hù)著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從杭城到離山,差不多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里,阮知夏睡的很沉,并沒有因為山路顛簸就被折騰醒來。
不過車上的防震功能,倒是真的好。
山路那么顛簸,可阮知夏絲毫沒有被顛醒,就連司暮寒,都閉著眼,小小的瞌一會兒。
阮知夏睡醒的時候,就到了離山。
司暮寒的暗衛(wèi)已經(jīng)在山下等著他們。
看到她的時候,暗衛(wèi)立即恭敬的喊了聲少夫人。
阮知夏朝暗衛(wèi)頜了頜首,莞爾問他,“見到子珩了嗎?”
暗衛(wèi)搖了搖頭,說,“抱歉少夫人,我們見不到阮少爺。那名啞巴,不給我們靠近阮少爺,所以我們也無法確定,她家里最近多出來的少年,是否就是您的弟弟。”
“沒事。”阮知夏沒有想到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復(fù)雜。
不讓暗衛(wèi)靠近,是出于防范之心,還是做賊心虛?
阮知夏眸光微沉,她對暗衛(wèi)說,“人在哪?我親自過去確認(rèn)?!?br/>
不管那啞巴到底是出于什么心,不讓暗衛(wèi)靠近,她都必須要親自去確認(rèn)那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子珩。
“就在山頭最里面的那戶人家?!卑敌l(wèi)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山路。
阮知夏側(cè)眸看了過去,不愧是最偏僻的山村,竟然只有步階的山路,必須要行走的那種。
看來,得翻過山頭,才能進(jìn)入山村呢。
阮知夏偏頭看了看四周,心想著,若不是這路口有著指路牌,怕是沒人會知道這山頭里,還有一個村落吧。
因為車子無法進(jìn)去了。
阮知夏和司暮寒只能下來步行。
離山村很偏僻,阮知夏和司暮寒和幾個暗衛(wèi),徒步走了將近二十來分鐘,才隱隱看到了山村人家。
這個時候的山村家家戶戶閉著門,似乎沒有人在家。
而阮知夏和司暮寒要去的那家,是離家村一戶叫啞女的人家。
阮知夏和司暮寒一行人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啞女家的圍欄木門大開著,帶他們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草藥,被人打翻在地。
“這是?”阮知夏看著滿地的狼藉,整個人都呆住了。
司暮寒明顯意識到了什么,他立即吩咐暗衛(wèi),“進(jìn)去看看,人還在不在!”
暗衛(wèi)聞言,立即沖進(jìn)了屋內(nèi)。
一廳一房室的土胚房,沒有任何人。
暗衛(wèi)面色難看的走了出來,“少爺,少夫人,里面沒人?!?br/>
“立刻到附近去找找,應(yīng)該還沒有走遠(yuǎn)?!?br/>
“是。”暗衛(wèi)們又繼續(xù)就地展開搜索。
而后知后覺,終于反應(yīng)過來阮子珩有可能又被人抓走了的阮知夏捂著胸口,看著司暮寒,眸光一片擔(dān)憂。
“司暮寒,一定是子珩,一定是他,一定是有人知道我們來找他了,所以先我們一步,來搶走了他!”
阮知夏想不通,到底是誰先他們一步,來這里劫走了阮子珩。
她(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司暮寒一把攬住阮知夏,安慰她,“別擔(dān)心,他們一定還沒走遠(yuǎn)。想要離開這里,必須要步行離開。我馬上打電話讓人把山頭封鎖起來。”
司暮寒說著就掏出了手機,給山下車?yán)锏乃緳C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立即通知關(guān)閻,讓人直接開直升機過來。另外,他還叮囑司機,給他山路的出口給盯死了,不能放任何人離開。
司機剛和司暮寒通完電話。
便看到有三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山林里竄了出來。
司機想起剛剛司暮寒的叮囑,連忙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他走到那三個人的面前,高大威武的身子往那一挺,頓時把那三個人給嚇得瑟瑟發(fā)抖。
“我家少爺剛說了,現(xiàn)在不許任何人下山!回去!”
司機兇神惡煞的道。
那三個人是山村里淳樸的村民,沒見過像司機這般高大威武的人,更何況,司機故作兇神惡煞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
三個村民嚇得腿軟,差點就坐地上,跪地求饒了。
他們剛才在湖邊打漁的時候,就因為撞見一個女人和幾個高大的男人扛著一個白白凈凈的少年坐上一艘游艇,差點被滅口。
好不容易才逃到這邊。
此時又被司機這樣的猛男一嚇,一個不經(jīng)嚇的村民直接嚇昏了過去。
“哎,老劉啊,你怎么了?”同行的兩個村民看著昏過去的老劉,又看了看高大威武的司機,干脆也直接裝成被嚇昏的樣子。
“……”
司機看著被自己接二連三嚇暈的村民,暗暗的心想,他長得很嚇人?
……
此時的山里。
暗衛(wèi)在不遠(yuǎn)處的山林里找到了渾身是血的啞女。
啞女腹部中了幾刀,連腿上,都被刺了兩刀,好在,都沒有刺中要害。
還有得救。
暗衛(wèi)不敢耽誤救人,連忙抱起啞女,就往村里跑。
阮知夏看到暗衛(wèi)抱著渾身是血的啞女跑回來的時候,原本揪著的心,更是揪得緊緊的。
而她更是因為聞到了啞女身上的血腥味,而引發(fā)妊娠反應(yīng)。
她背過身去,彎著腰,吐的撕心裂肺。
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她沒吐,走了將近二十來分鐘的山路,她沒吐。
可偏偏,見了血腥,聞了腥味,就吐了。
暗衛(wèi)在啞女的院子里,找到了一些止血草,隨便的給她的刀口給止了血。
山村太落后,他們沒辦法對啞女的傷口縫合,只能等待救治了。
好在一個小時后,關(guān)閻就開著直升飛機過來了。
同行的還有兩輛直升機。
而去山上干農(nóng)活的村民看到有直升機開往他們的頭頂,紛紛停下了手里的活兒,仰頭好奇的看著。
關(guān)閻帶來了十幾個暗衛(wèi)。
暗衛(wèi)在山上展開了大范圍的搜捕。
而啞女則是被關(guān)閻親自送往杭城市內(nèi)的醫(yī)院去進(jìn)行傷口縫合和消炎。
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搜捕。
暗衛(wèi)無終而歸。
人已經(jīng)被帶走了。
阮知夏人坐在房車?yán)?,聽著暗衛(wèi)對司暮寒,沒找到人,她的心情,如同掉入了低谷一般。
死氣沉沉的。
她用力的攥緊了身下的被單,隱忍著要落下的淚珠,她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如果我們早來一步就好了?!?br/>
“夏夏……對不起,怪我沒有早點讓暗衛(wèi)把人看好?!?br/>
司暮寒擔(dān)憂的看著她,沒能找到人,他也很抱歉。
一開始,他沒有派人看好他們,才會給了別人可趁之機。
在發(fā)現(xiàn)人不見之后,他沒有多想。
只是派人看牢山路。
卻忘了。
對方可以開游艇過來的。
這四周都是湖,想要逃走,多的是機會。
阮知夏聞言,立即搖了搖頭,“不,這不關(guān)你的事?!?br/>
“而且,對方到底是不是子珩,我們都還沒弄清楚呢。”阮知夏自己抹了把眼淚,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杞人憂天了。
她都還沒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她的子珩,她就在這自我傷感,實在是不該。
司暮寒沒有說什么,只是盯著她,目光深沉而幽邃。
他起身,坐到她的身邊,將雙手隱隱有些發(fā)抖的阮知夏給抱到了懷里。
他下巴磕在她的肩窩里,雙手從身后環(huán)了過來,握住了她擱在雙腿間的手,“別怕。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弟弟再有事了?!?br/>
他這話里,全是對她的承諾。
他已經(jīng)讓她面臨過一次差點失去至親的痛苦,所以,他絕不允許之前那樣的噩耗出現(xiàn)。
所以,不管對方到底是不是阮子珩,他都要把阮子珩平平安安的帶回夏夏的面前!
阮知夏的不安,漸漸在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平復(fù)了下來。
她靠在司暮寒的懷里,覺得不能等了。
“司暮寒,我們回去吧,回去等啞女醒來,現(xiàn)在只有她能夠告訴我,被帶走的人,到底是不是子珩了?!?br/>
現(xiàn)在,只有啞女能為阮知夏解答了。
司暮寒在她的頸窩里親親,“嗯,我讓司機開車回去?!?br/>
然后將她的身子往后拉下,讓她躺在車床上,“你已經(jīng)半天沒有休息了,你先閉上眼睛小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