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想要救你弟弟,就一個人來赴約!
回到杭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
關閻打電話來說,啞女已經(jīng)醒了。
阮知夏和司暮寒過去的時候,啞女正坐在病床上黯然落淚。
她哭得很傷心。
就像是失去了至親的人一般。
醫(yī)生和護士都在勸她別哭了,怕她哭得太傷心,會不小心好不容易才縫合的傷口。
啞女似乎沒聽進去。
仍舊一人坐在床上,不顧旁人的哭著。
阮知夏看著啞女哭得那么傷心,自己的心,也不由跟著揪緊了起來。
阮知夏走到啞女的面前,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頭。
“你能不能告訴我,照片上這個人,是不是就是白天被人帶走的人?”
阮知夏把微信朋友圈,自己與阮子珩的合照遞給啞女看。
啞女抽泣中看了一下照片。
很快的。
她就抬起了頭來,看向了阮知夏,手不停地比劃著,嘴里發(fā)出一些咿咿呀呀的話。
“我不懂手語,這樣好不好,如果之前你救的那名少年就是照片上的這位的話,你就點點頭?!?br/>
阮知夏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她拉住她的手,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被帶走的人到底是不是阮子珩。
啞女聽懂了,她不再比劃,而是看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爾后,她像是很著急一般,手又開始比劃著。
【他被一個女人和幾個男人帶走了。那個女人真的很瘦,很漂亮,那些男人,叫她唐小姐?!繂∨胍蛉钪谋磉_那個女人的特征,可她不會說話。
阮知夏看著正在比劃的啞女,一臉茫然。
“你是想告訴我什么嗎?”
啞女又是一番比劃。
阮知夏看的極其的吃力。
仍舊沒懂。
啞女見阮知夏看不懂自己的手語,頓時氣得抓了抓頭。
爾后,像是看到了什么,她跑到一名醫(yī)生的面前,從他的手里奪過了他的鋼筆,然后在自己的手心上寫著,【他被一個叫唐小姐的女人帶走了。救他!】
啞女的字寫的有些潦草,應該是沒有讀過多少書,勉勉強強的,能讓人看懂。
阮知夏看了她寫的字,立即聯(lián)想到她口中的唐小姐,有可能是唐青雅。
一想到阮子珩在唐青雅的手里,阮知夏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轉身,緊緊的攥住司暮寒的衣袖,一臉愁容的說道:“是唐青雅,是她帶走了子珩!”
阮知夏現(xiàn)在很擔心阮子珩的安危。
畢竟在她的眼里,唐青雅就是一個瘋子。
司暮寒倒沒想過抓走阮子珩的人,會是唐青雅。
一時間,他的臉色也很是難看。
這陣子,唐青雅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不管是他的人,還是警方的人,都沒能找到她,沒想到她竟然還躲在杭城,而且還知道他的人在找阮子珩。
而且還趕在他們之前,把人給帶走了。
不得不說。
司暮寒此時的心里,無疑是擔憂的。
他倒不是擔心阮子珩,反而他擔心的是阮知夏。
阮子珩跟唐青雅無冤無仇,她不會對他做什么的。
但夏夏不同。
她應該是知道阮子珩對夏夏的重要性,所以她想要以此來要挾夏夏。
想要對夏夏不利。
該死的。
司暮寒恨不得將唐青雅抽骨扒皮。
眼看過一個星期,就是他和夏夏的婚禮,可偏偏這個節(jié)骨眼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司暮寒的直覺告訴他,婚禮也許會有變故。
他的臉色,不由多了幾分陰霾。
啞女看了看阮知夏,又看了看司暮寒,想起被帶走的阮子珩,她的眉眼間,流露出了一絲傷感和擔憂。
那個少年,是她在山林里撿到的。
當時的少年滿頭都是血,她還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卻不想他竟然還有氣,看到她靠近時,用力攥緊了她的褲腿,他聲音虛弱的求著她,救我,救我。
她久居山里,很少和異性接觸,少年是她第一個接觸的異性,她把他帶回了家,給他受傷的地方用草藥止血。
好在,少年命挺硬的。
在昏迷了三天后,蘇醒了過來。
少年話很少,幾乎一整天都是在發(fā)呆。
她也不會說話,兩人一天下來,基本都是無言。
可偏偏,她就喜歡上了有他陪伴的日子。
她一個人太孤獨了。
好不容易有了個伴,她是想著把他藏起來的。
所以在知道有人拿著他的相片來尋他時,她把那些人給趕跑了。
她太喜歡他了。
喜歡不想讓他離開她。
雖然她才十五歲,沒什么經(jīng)濟來源。
但是她可以上山采藥去賣,她也可以去給村民干田活,來換取糧食。
她可以養(yǎng)活他的,她會把他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可最后,他還是被人帶走了。
而且,看上去,還是一群壞人。
啞女忽然有些自責,如果一開始,她沒有把那些人趕走,而是讓他們把少年帶走,是不是他也就不會被那些壞人帶走了……
啞女在手背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大字,【對不起,大姐姐。】
她不知道她是少年的姐姐。
她還天真的以為他和她一樣,是個孤兒,他可以陪她一起生活。
阮知夏低眸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長得有些黝黑的啞女舉著手背,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跟她道歉的話。
她伸手揉了揉啞女的頭,“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況且,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救了子珩?!?br/>
莞爾,阮知夏又道了句,“別擔心,他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他有事的?!?br/>
唐青雅抓走子珩,無非是想要威脅她罷了。
所以短時間里,子珩還是安全的。
啞女聞言,抬眸看著阮知夏,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的看著她。
啞女長得是偏黑了一些,但她五官卻很精致。
雖然不會說話,那她有著一雙特別好看的眼眸,那雙眸子,仿若帶著星辰,很閃亮,像會說話的精靈,很有靈氣。
她看著你的時候,會讓你覺得,她的眼睛有魔力,讓你忍不住陶醉在她的眼神里。
司暮寒見阮知夏一直盯著啞女看,那股霸道的占有欲瞬間滋生了出來。
他上前分開兩人。
“好了,她身上還有傷,先讓她休息?,F(xiàn)在也很晚了,夏夏,該回去了。”
司暮寒攬著阮知夏的肩頭,提醒她,她現(xiàn)在身體不便,不宜晚睡。
“對。啞女,你還有傷,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br/>
阮知夏這才想起,她面前坐著的小姑娘,可是身受‘重傷’的病患。
啞女微微點了點頭。
目送著她離開。
阮知夏看著啞女從剛才到現(xiàn)在,至始至終,表現(xiàn)的都不像是個受傷的人。
她真的是佩服她的隱忍力。
她一個小姑娘,被人捅了那么多刀,卻不見她流露出一絲痛苦。
可見她的毅力多么的可怕。
這個姑娘,年紀輕輕,卻是個有故事的人。
她的心智,比成年人還要來的成熟。
……
回去的路上。
阮知夏靠在椅背上,看著正在給自己捏腳的司暮寒,神色有些憂愁,“你說唐青雅何時會給你我打電話?”
阮知夏覺得唐青雅抓走阮子珩,必定會聯(lián)系他們。
所以她現(xiàn)在急不得,也急不了。
只能等。
等唐青雅主動聯(lián)系他們。
司暮寒一邊給她捏著腳踝,一邊回她的話,“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在婚禮前。”
唐青雅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他和夏夏分開。
所以,她一定會在婚禮前,給他們打電話,阻止他們舉行婚禮。
“她抓走子珩,是想要破壞我們的婚禮?”
“一部分是,另外一部分……”后面的話,司暮寒并沒有明說。
但阮知夏卻聽懂了。
無非是想要使計拆散他們。
阮知夏微微嘆了一口氣,覺得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要被人算計,覺得有些鬧心。
她看著司暮寒,很認真的說道:“不管她做什么,都不會改變你我是夫妻的事情,就算婚禮被破壞了,我們也還能舉行千千萬萬次。你說是嗎?”
司暮寒側眸看向她,眸光好似夾著上千萬星光一般,深邃而耀眼,“是。不管婚禮被破壞幾次,我都會彌補你一個,舉世無雙的婚禮?!?br/>
阮知夏看著他,笑了。
……
之后好一陣子。
阮知夏果然沒有接到任何有關于唐青雅的電話。
而司暮寒,也沒有。
而外頭,仍舊遍地都是在搜尋唐青雅下落的警方和司暮寒的暗衛(wèi)。
只要唐青雅一露面,必定能將她緝拿。
可惜,唐青雅似乎很清楚外頭的狀況,所以她一直都按兵不動。
一直到婚禮當天。
正在化妝的阮知夏忽然收到了一個神秘快遞。
阮知夏拆開快遞盒,上面是一只手機。
手機里有著一張紙條,【把手機開機,里面,有你想要的?!?br/>
阮知夏照做,把手機開機。
手機里頭,有著一個陌生來電發(fā)來的彩信,彩信的內容是一張照片,附帶著一節(jié)文字。
照片上的阮子珩被五花大綁,嘴巴被人用膠布封住,他的劉海很長了,長到幾乎遮住了眼睛,照片里他的劉海被人揪起了一綹,將他的面容完整的露了一出來。
即便嘴巴被封住,阮知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她的弟弟,阮子珩。
【阮知夏,想要救你弟弟,一個人到海角彎的218廢大樓。記住,你一個人來!】
阮知夏看著短信,嘴里微微吁出了一口濁氣,她總算是等到她了。
“麻煩先停一停?!比钪慕型A苏诮o她弄發(fā)型的造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