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在學(xué)習(xí)馬列主義(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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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是所省重點中學(xué),除了教學(xué)的硬件環(huán)境一流之外,其他方面的設(shè)施也是一流,尤其是體育方面。
拋卻籃球、羽毛球、乒乓球等體育項目,二中的足球硬件環(huán)境足可傲視整個西鄰市。
全人工草皮的球場如同一塊巨大的翡翠鑲嵌在操場的最中央,四周有鐵絲網(wǎng)隔離,五層高的看臺將球場圍起來,正南方的主席臺雄偉壯觀,現(xiàn)代化的建筑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第一節(jié)課準(zhǔn)備結(jié)束,足球場里有人絡(luò)繹不絕地出來。
縱使時光像個小偷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但是方洛依然記得這座球場,記得十年前那個在這塊草坪上飛馳的少年是那樣的憤世嫉俗和苦悶。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你以前踢過球,要不是我問了從小一起長大也在四中念過書的家伙,如今我還蒙在鼓里?!?br/>
楊維雙手插在褲袋里,透過鐵絲網(wǎng),看著球場上幾個身影,蔚然嘆道。
方洛不清楚楊維的家庭背景,也無法揣摩出這個家伙將雙手插在褲袋里那種自然到極點卻也帥氣到極點的動作是如何養(yǎng)成的,這種氣質(zhì)仿佛與生俱來。
將雙手插在褲袋里,方洛嘿嘿笑道:“有一種人,有本事卻不現(xiàn)出來,而是藏著掖著,這種人都有個稱呼,叫高手,而我,就是這樣的人。”
楊維眉毛一挑,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方洛,笑得無比燦爛地說:“哦?我發(fā)現(xiàn),似乎我藏得比你還深?!?br/>
方洛一愣,記憶中,楊維似乎不會踢球……
“方洛,這邊,這邊!”一個響亮卻稍顯稚嫩的聲音從球場上傳來。
方洛順著聲音望去,發(fā)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李小安站在球場的中間,興奮地朝著鐵絲網(wǎng)外的方洛揮著手,一蹦一跳,那架勢活脫像個小姑娘向自家的相公招手。
雖然快要上課,但是課間的十分鐘還是有不少人依然格外珍惜,拼了命將過剩的精力揮灑在綠茵上,十六七歲的少年,對足球的喜愛有時候可以和對漂亮姑娘的喜愛對等。
球場上的十幾個人是高一三一零班和三一一班的。
雖然開學(xué)還沒有滿一個月,但是李小安似乎和很多人都很熟絡(luò),熱情地跟這些家伙介紹方洛。
“這是我初中一哥們,方洛,踢球很虎。”
虎是一個很少用的形容詞,一般人不會輕易使用這個詞,因為這個詞所附加的能力往往讓人背負(fù)壓力。
長得秀氣得跟大姑娘似的李小安卻不在乎這個,因為他知道方洛這小子在四中的威名,更深知他那雙魔術(shù)般的雙腳的威力。
人群中一個家伙將球順勢朝著走到角球桿處的方洛。
踏上球場的方洛恍惚有一種錯覺,似乎這里早已是自己生命中最珍貴的記憶所在,那嶄亮一新的球門仿佛在咧著笑容,在遠(yuǎn)處,靜靜注視著自己。
有些東西,有些人,雖然只是初識,卻仿佛認(rèn)識了很久。
看著滾過來的皮球,方洛弓著左腳,順勢一撮,將皮球撩了起來,左膝輕輕一顛,身子微微前傾,掄起右腳,抽了過去。
皮球劃過一道弧線,朝著球門飛了過去。
仿佛彩虹般眩目,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鎖定在了皮球上。
只聽見‘嘭’的一聲,皮球從天而降,彈在草皮上,劃門而出,和立柱緊緊差了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幾聲輕嘆響起。
剛才將球傳給方洛的家伙名字就徐剛,是三一一班的,和蘇珊兒同一個班,作為體育特招生進的二中,頗有一番實力。
雖然徐剛的特長不是足球,但是也算是從小踢到大,他當(dāng)然知道剛才方洛那一腳是多么的漂亮。
角球桿和球門在同一條直線上,即所謂的零度角位置,在這個位置直接將皮球射向球門,雖然球沒有進,但是剛才皮球的弧度還是讓徐剛心里極為震撼。
“可惜了,抽的部位偏深了點?!睏罹S抬手擋著陽光,看著滾了很遠(yuǎn)的皮球嘆道。
“是啊,好久沒踢了。”方洛感慨道。
好久是多久?在楊維眼里,或許一個月就是很久,但是對于方洛來說,很久意味著一年,甚至是十年。
自從大學(xué)畢業(yè)后,方洛就再也沒有接觸過足球,當(dāng)皮球滾到自己腳下,再以離箭之勢飛出去的時候,那種震撼還猶自賦存在自己的右腳上。
直到李小安和自己熊抱的時候,方洛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這才細(xì)細(xì)打量李小安周圍的家伙。
三一零和三一一都是北樓的,為了即將開打的比賽,方洛首要任務(wù)是組建起一只球隊,尋找隊員。
李小安是方洛在四中就玩在一起的家伙,人雖然長得像個閨秀的大姑娘,身材也不出眾,甚至有些瘦小,但是方洛知道這家伙卻是典型的人不可貌相,踢后衛(wèi)是把好手,技術(shù)意識俱佳,尤為難得的是力量很大,很難相信他和一個一米八的大個子撞在一起反而沒事,對方卻踉踉蹌蹌。
“小不點,和南樓比賽的事你知道了吧?”方洛看著李小安干凈漂亮的臉龐,笑道。
李小安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說:“當(dāng)然知道,北樓那幫公子哥都組隊和三中和八中踢了幾場熱身賽,就咱南樓還邊還跟一兩個月的孕婦似的,沒點兒動靜?!?br/>
方洛笑了笑,李小安這個比喻有些意思。
南樓那邊的隊伍以傅秋白為首,大多都是由二中初中部升上來的人組成,這些家庭背景都很炫目的家伙自小就一起踢球,配合很默契,加上傅秋白不俗的號召力,一些頗有實力的北樓學(xué)生也紛紛加入南樓的隊伍,因此隊伍組的很快,實力也很強大。
只是方洛想不明白傅秋白那幫家伙為什么要找三中和八中進行熱身,這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在西鄰九所中學(xué)里,文體方面排在倒數(shù)的正是三中和八中兩所中學(xué),教學(xué)環(huán)境和師資力量不盡人意,升學(xué)率慘不忍睹,生源質(zhì)量一年比一年差勁,兩所中學(xué)越辦越?jīng)]有學(xué)校的樣子,反而像少年拘留所,打架的能手很多,體育人才卻少之又少,整個足球場常年長滿雜草,時常出沒厲害的小動物。
事出無因必有妖。
“我找朋友查一查?!毙睦锿瑯右苫蟮臈罹S知道方洛皺著眉頭,肯定是想著原因,主動將事情攬下。
方洛點了點頭,雖然不大清楚楊維的真實身份,但是方洛心里錚亮,楊維可是能鎮(zhèn)住傅秋白這類**近妖般的人物,以他的關(guān)系網(wǎng),查出來不是什么難事。
既然要打,就不能打沒有準(zhǔn)備的仗。
重生之后的方洛比誰都明白情報的重要性。
“小不點,那你知道咱北樓的帶隊老師是誰吧?”既然被秦牧剛推出來作為組織人,方洛也不愿再故作隱瞞。
“知道,秦牧剛?!崩钚“不卮稹?br/>
方洛恩了一聲,說道:“秦牧剛是我的班主任,無獨有偶,他和毛良才毛大叔是老同學(xué),他的意思是讓我?guī)ь^組隊?!?br/>
李小安面容閃過一絲驚奇,繼而笑道:“真的?那你同意沒有?”
方洛點頭:“說實話,我對南樓沒有一絲好感,咱這次不勝南樓誓不還,踢他娘的一場勝仗。”
聽得方洛的回答,李小安喜道:“你真的同意了,那實在是太好了。”
方洛的為人,李小安很清楚,低調(diào)而內(nèi)斂,這種光鮮奪目的比賽,依他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參加的,但如今事情卻出乎意料,方洛不但參加,而且還是組織人!
這時,一旁的徐剛等人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心里都有些意動。
南北樓要踢比賽,這是很多人早就知道的事。
拋開南樓和北樓的實力差距和歷史勝負(fù)不說,能代表北樓和南樓那邊踢上一場,即使贏不了,也沒多大影響,反正北樓就沒贏過,有機會在全校師生面前好好地展現(xiàn)一下,不失為一件妙事。
“我可以踢后衛(wèi)?!毙靹傋叱鋈巳?,毛遂自薦道。
“我守門,雖然不太強,替補也行?!?br/>
“中場是我的強項?!?br/>
一旁人看見徐剛走了出去,也紛紛效仿。
方洛有些意外這些家伙的熱情,本以為北樓多年失利已經(jīng)讓這些家伙都喪失了興趣,不喜歡那檔子陪太子讀書的無聊把戲。
“看來響應(yīng)很熱烈,我認(rèn)為應(yīng)該貼個海報,搞個選拔賽,通過比賽甄選,免得有人以次充好?!睏罹S在方洛的耳邊低聲說道。
點了點頭,方洛清聲說道:“明天是星期五,下午最后一節(jié)是大掃除課,就在這里,大家集合,踢場比賽。”
第二節(jié)課是體育課,但心里有了想法的方洛哪里還有心思繼續(xù)上,趁著體育老師沒注意,悄悄溜回了教室。
做海報跟辦板報差不多,原理一個樣兒,都需要美術(shù)功底,對畫畫向來不擅長的方洛在教室里憋了半節(jié)課也沒憋出個屁,只寫出了一句口號。
想起蘇珊兒負(fù)責(zé)學(xué)校板報這一塊的,初中參加市里的美術(shù)比賽還拿過獎,方洛便出了教室,朝著蘇珊兒所在的教室趕。
下午第二節(jié)課,高三一一班正在上英語課,教室里不時傳來朗朗的讀書聲。
方洛走到教室的后門,蹲了下來,和最后一排一個小個子男生打聽蘇珊兒的座位位置。
帶著眼鏡一臉驚詫的小個子男生指了指靠近走廊窗戶第四排的位置,心里頭震驚不已,對眼前這個帥氣的男生竟然敢上課時間來泡妞深感佩服。
蹲著身子慢慢踱步的方洛透過教室最中間的窗戶看到了正在認(rèn)真做著筆記的蘇珊兒,劉海有幾根細(xì)絲貼在光潔的額頭上,微微撲紅的臉龐襯著雪白的脖頸,別有一番嫵媚。
嘿!
方洛貼著走廊,站了起來,在老師看不到的位置,沖著蘇珊兒輕輕喊道。
做筆記中的蘇珊兒疑惑地抬起了頭,看到了教室外一臉微笑的方洛,驚訝得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巴,臉上浮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看講臺上講解的老師,見到她沒有覺察出什么,蘇珊兒才放心地轉(zhuǎn)過頭,用唇語一個一個字地說道:“你——來——干——什——么?”
方洛將早已寫好的紙條從窗戶丟了進去。
這一幕場景,三一一教室的后排的同學(xué)都看到了,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年輕的英語老師不經(jīng)意地抬頭,看到后排的同學(xué)幾乎臉朝外,看向了走廊,她好奇地朝著走廊的方向看,卻什么也沒看到。
“上課注意聽講?!?br/>
英語老師用黑板擦輕輕敲在講臺上,打斷了后排同學(xué)的走神。
看著有個別學(xué)生回過頭了卻依然不死心地朝外看,英語老師心里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走出了教室。
蘇珊兒看到老師的動作,立刻緊張地朝著方洛擺手勢,意思讓他馬上離開。
方洛還沒回過神,英語老師就出現(xiàn)在了走廊外。
“你在干什么?”
方洛轉(zhuǎn)過頭,看著眼前本來應(yīng)該在教室里,卻出現(xiàn)在走廊上的年輕女好事,指了指走廊上的懸掛的馬克思畫像,笑道:“我在學(xué)習(xí)馬克思列寧主義。”
女老師一臉疑惑。
“本來是路過,只是沒想到老師你的課講得太精彩,不想聽得出神,就忘了回教室?!狈铰宓?。
“油嘴滑舌,哪個班的,馬上回去上課?!蹦贻p的女老師看著眼前這個笑容燦爛,吹牛皮臉一點也不紅的方洛,笑著訓(xùn)斥道。
方洛朝著女老師作了一個敬禮的動作,“YESSIR!”
轉(zhuǎn)身,微微扭頭,方洛對這蘇珊兒眨了下眼,大步朝著樓梯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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