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別打我的主意
我皺眉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br>
圣鳳道:“是的話,那你最好早點兒承認,免得本教官日后誤傷了自己人。不是的話我想沒那個可能。除了你,我不相信還有誰會是特衛(wèi)局的人。”</br>
我道:“特衛(wèi)局出來的,咱們天龍公司有很多。像是李樹田,他也是特衛(wèi)局出來的。”</br>
圣鳳搖頭道:“我了解李樹田。他不是。他也不可能是。趙龍,我只想再聽你最后一句,你究竟是不是?我這是最后一次問你,希望你能把握住機會。”</br>
我反問:“把握不住又會怎樣?”</br>
圣鳳道:“我會徹底看扁你們這些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你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認,讓我們公安部的工作不好往下開展。”</br>
我道:“我聽不懂你究竟在說些什么。”</br>
圣鳳堅定地道:“你懂的,你明明懂的。”</br>
我不置回答,而是叼起一支煙,狠狠地吸了兩口,將話題引開,道:“我真的有些琢磨不透你。你告訴我,剛才你在打人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點兒羞恥心和憐憫心?”</br>
圣鳳微微一愣,道:“別在我面前裝什么純潔裝什么正直。你也不是什么好鳥,我看的出來。”</br>
我見圣鳳仍然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苗頭,于是再次下了逐客令:“花教官,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該休息了。”</br>
這時候丹丹從內(nèi)間屋里走了出來,手里捧著一個削好的蘋果,遞了過來。</br>
我接過,使勁兒地咬了一口,繼續(xù)重復(fù)道:“花教官到底走不走?難道想要在這里過夜?”</br>
我本來是想激她,但是圣鳳卻意會錯了,臉上微微一紅,沖我罵道:“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趙龍我告訴你,別打我的主意!”</br>
我有種想噴飯的感覺!</br>
見過無恥的,也見過自戀的,但是沒見過像圣鳳這樣‘自作多情’的。</br>
圣鳳見我沉默,轉(zhuǎn)而望著丹丹,道:“金屋藏嬌啊。聽說這個美女在華泰就跟著你,你可是艷福不淺吶。”</br>
我道:“我沒什么艷福。”</br>
圣鳳笑道:“還沒什么艷福?那這個女孩兒是干什么的?”</br>
我淡然地道:“她是干什么的,你問問陳先生就知道了。或者說,你不應(yīng)該知道,這不是你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事情。”</br>
圣鳳似是有些生氣,但是隨即悻悻而去。</br>
待圣鳳走遠,丹丹突然神秘地對我道:“趙大哥,這個女的是誰啊,怎么長的這么黑。”</br>
我詼諧地笑道:“可能是剛從非洲回來吧。”</br>
丹丹道:“非洲黑人都沒她黑。真是奇怪了,中國還有黑人?”</br>
我道:“國產(chǎn)黑人唄。”</br>
丹丹撲哧大笑起來。</br>
隨后,丹丹又催促我躺在床上,繼續(xù)她的按摩事業(yè)。</br>
我也滿懷心事地接受著她的恩賜,在繼續(xù)享受那種‘脫胎換骨’之愉悅的同時,我想到了很多。</br>
那個美發(fā)師的狼狽之相浮現(xiàn)在腦海,我竟然莫名地出了一陣?yán)浜埂?lt;/br>
這個人面獸心的陳富生,他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而更我驚異的是,一直以‘公安臥底’自稱的圣鳳,竟然成了他的幫兇。</br>
難道,這背后會有什么隱情?</br>
眾多的思緒,使得我心里有些凌亂。</br>
享受完丹丹的服務(wù)后,我催著丹丹回房休息了。</br>
而我,也直到凌晨一點鐘左右,才漸漸地合上了眼睛。</br>
次日早上五點半鐘,一切仍然是往昔的重復(fù),我晨練,吃早飯,然后回屋。</br>
有些無聊,又有些無所事事。</br>
我覺得有必要跟陳富生好好談?wù)劻恕?lt;/br>
然而平靜的一天剛剛拉開序幕,付圣冰的一個電話,便徹底地將我推入了無底深淵。</br>
上午八點半,沒有一絲征兆,我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br>
打開一瞧,是付圣冰打來的!</br>
接通電話的一剎那,我還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是什么。</br>
一場惡夢?抑或是再也無法熄滅的糾纏?</br>
確切地說,在接到付圣冰電話的一剎那,我便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而這種預(yù)感,在接通電話后,便應(yīng)驗了。</br>
付圣冰在電話那邊急促地道:“老趙,壞菜了壞菜了!你趕快過來,趕快過來呀!”</br>
我追問道:“怎么了圣冰?”</br>
付圣冰道:“我我覺得我好像是好像是懷上了!”</br>
“懷了什么了?”我隨口問了一句,卻馬上意識到了付圣冰的話意。我的心里,就像是被千萬只蜘蛛在拼命地撕咬著,那種復(fù)雜的滋味兒,令我的心情馬上降落到了最低點。</br>
付圣冰接著道:“還能懷了什么,懷了你的種唄。”</br>
我苦笑道:“圣冰,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我受不了這刺激,你跟我說實話,別讓我揪心。”</br>
付圣冰興師問罪地道:“哼,自己做過的事情就不承認了?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你的骨肉,你看著辦吧。你最好是過來一趟,我在家等你。”</br>
我感覺面前天昏地暗,不由得再追問了一句:“圣冰,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br>
此時此刻,我多么希望付圣冰僅僅是在嚇唬我,跟我開了個重量級的玩笑。但是聽她那咄咄逼人的語氣,又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br>
付圣冰冷哼道:“我沒給你開玩笑。我哪里好意思拿這種事情開玩笑?”</br>
我輕輕地一捏額頭,鼓了一下勇氣,道:“好,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就過去。記住,這件事這件事暫時先別跟別人說,包括圣依,包括你老爸。”</br>
付圣冰偏偏道:“為什么不告訴他們?我老爸是我腹中寶寶的姥爺,圣依是小姨,有血緣關(guān)系哩。”</br>
我想撞墻!但我還是沖她央求道:“拜托了圣冰,算我求你了,等我過去咱們商量一下,好不好?”</br>
付圣冰道:“那好吧,我等你。限你二十分鐘之內(nèi)趕到,否則我就要在我們家里開個新聞發(fā)布會,把這件事情發(fā)布出去。”</br>
我汗顏地道:“二十分鐘太短了吧,你不知道北京老堵車?我這里離天龍大廈足有二十多公里,二十分鐘哪里能到。”</br>
付圣冰道:“那好,那本小姐就再給你增加一分鐘,二十一分鐘。要是你還不來,那我就撕票!”</br>
我反問:“撕什么票?”</br>
付圣冰道:“專業(yè)用語唄。撕票就是翻臉,就是把我肚子里這個這個咱們共同的戰(zhàn)果公諸于世。”</br>
共同的戰(zhàn)果?</br>
這是不是也算是專業(yè)術(shù)語?</br>
虧她付圣冰能說的出口!</br>
但是眼下,我已經(jīng)沒有了責(zé)怪她的勇氣和權(quán)利。突然而來的突發(fā)事件,使得我的心情臨近冰界,我實在不知道老天為什么對我這么不公平,僅僅是一次意外的出軌,僅僅是一次醉酒后的失態(tài),就為自己種下了如此深重的惡果。</br>
公平么?合理么?</br>
這個世界總是太瘋狂,太黑白顛倒了。現(xiàn)實生活中,有多少已婚夫婦連續(xù)奮戰(zhàn),都要不上孩子;又有多少已婚夫婦,花錢求子求了幾年幾十年,仍然沒有結(jié)果。</br>
那些最需要懷孕的人,沒有懷孕,而付圣冰這個最不應(yīng)該懷孕的人,卻懷孕了!</br>
而且,我們之間僅僅發(fā)生了那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一次,而且是她的第一次。書上不是說,女人第一次是不會引發(fā)懷孕的嗎?</br>
亂套了,亂套了!我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br>
都是自己種下的惡果,這惡果之下,付圣冰也同樣是受害者。</br>
我又有什么理由責(zé)怪她呢?</br>
掛斷電話后,我忐忑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丹丹當(dāng)然能看出我的窘態(tài),湊上前來追問道:“怎么了趙大哥,出什么事了?”</br>
丹丹知道我和付圣冰之間的事情,我也沒把丹丹當(dāng)外人。因此,我直接了當(dāng)?shù)馗嬖V子她真相:“付圣冰她她懷孕了。”</br>
丹丹頓時一愣,追問道:“誰的?誰的?”但是她馬上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驚訝地望著我,自圓其說地道:“難道是是那次你們不會這么巧吧?”</br>
我嘆了一口氣,道:“怎么不會這么巧。我趕快過去一下,真頭疼,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br>
丹丹試探地道:“要不你帶上我?”</br>
我反問:“帶上你干什么?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還嫌我不夠丟人?”</br>
丹丹急促地道:“趙大哥你說什么呢。既然事情已經(jīng)出了,那就必須得妥善處理。我陪著你,至少能幫你出出主意勸勸圣冰。這種事兒,處理不好,會留后患的。”</br>
我苦笑道:“有用嗎?勸她干什么?”</br>
丹丹道:“當(dāng)然是當(dāng)然是勸她把把孩子給打掉。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辦法嗎?”</br>
我用雙手撫了撫臉頰,無奈地道:“不知道,不知道。”</br>
丹丹再道:“帶上我吧,我?guī)湍銊袷ケN乙彩桥耍抑琅说男睦恚苍S我能幫你勸圣冰把孩子給”</br>
我趕快打斷丹丹的話:“別說下去。太殘忍。”</br>
丹丹愣了一下,倒是也沒再說什么。</br>
我轉(zhuǎn)而出了屋門,丹丹在我身后囑咐了一句:“趙大哥,路上注意安全。千萬,千萬不要跟圣冰起什么沖突!”</br>
我沒回話,而是迅速地下了樓,一溜煙便到了基地大門口。</br>
然而老天偏偏要跟我趙龍作對,大門口的值班保安是從別的項目上剛剛抽調(diào)回來的,他并不認識我,因此很強硬地將我攔下,一口氣問東問西問了很多,我有些不耐煩了,沖他厲聲道:“我叫趙龍,是陳先生叫過來做事的!”(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