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轉(zhuǎn)移話題
心中尚有很多疑惑無法釋疑,我本想再繼續(xù)追問,但是想了想,還是免了。</br>
付圣冰見我沉默,倒是再主動說道:怎么不說話了呀老趙,剛才跟圣依不是說的挺投機(jī)的嗎。煩我?</br>
我道:現(xiàn)在遇到了一些狀況,得處理。</br>
付圣冰道:你在哪兒呢現(xiàn)在?</br>
我當(dāng)然不能告訴她自己在哪兒,否則這個雷死人不償命的鬼丫頭,非要親自趕過來不可。于是我也學(xué)著她的語氣,道:你猜吧。</br>
付圣冰苦笑道:老趙你把我當(dāng)成諸葛亮了是吧,我又不會神機(jī)妙算。北京這么大,我哪兒能猜得到?</br>
我逗她道:笨死了,還用問嗎,我在我在北京。</br>
電話那邊的付圣冰聽到這個答案,差點兒吐血。但她也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很認(rèn)真地對我道:老趙你要提高警惕啊,到處都是我老爸的人,你注意著點兒,別被逮兒住。依鄙人之見,你身邊帶著我最安全了,關(guān)鍵時候我可以做你的人質(zhì),兩全齊美,多好。</br>
付圣冰又提到了此事,倒是令我有些感動,但是我會那樣做嗎?</br>
我道:行了,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是我真的不能。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跟著我沒什么好處。</br>
付圣冰道:我知道你煩我,你討厭我,不想讓我纏著你。但是我就是喜歡你,就是害怕你出事兒。也算是我犯賤吧,這輩子遇到你,賤貴的都是這么回事兒了,萬一要是要是你真的被我老爸的人抓回去,你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說過,我還有最后的一招,可以救你。</br>
我隨口問了一句:“什么招?</br>
付圣冰仍然是神秘地道:天機(jī)不可泄露。</br>
我汗顏。</br>
這時候老板已經(jīng)把車子弄好了,油箱也清理了,也重新?lián)Q了汽油。</br>
正在跟付圣冰打電話的我,眼睛的余光瞟到老板沖我擺了一個‘’的手勢,趕快對付圣冰道:好了好了,我這里來事兒了,我得處理一下。</br>
付圣冰突然撲哧笑了:你來事兒了?你知道‘來事兒’是什么意思嗎?</br>
我汗顏地挖苦她道:看來你的語言理解能力,不是一般地差。來事兒就是碰到事情要處理</br>
付圣冰急切地打斷我的話:什么呀!告訴你吧,一般情況下呢,女孩子來月經(jīng)的時候,被稱為是‘來事兒’了,你沒見有一部電視劇里演的嗎,好像叫,叫什么吧,電視劇里的一對夫妻,兩地分居,男的休假回來,便迫不及待地想跟老婆嘿嘿,想跟老婆親熱親熱,老婆對他說‘我現(xiàn)在來事兒了,不能親熱’來事兒是什么意思,就是來月經(jīng)了唄,說俗一點兒,就是大姨媽來了!所以呢,你以后要注意措詞,你要是在女人面前說你來事兒了,那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呢</br>
付圣冰劈里啪啦滔滔不絕地說了好一通,聽的我臉上直冒熱氣兒。實在忍受不住了,我趕快打斷付圣冰的話,沖她責(zé)怨道:你這丫頭害不害臊,說話能不能委婉一點兒?尤其是在跟男同志說話的時候。</br>
付圣冰任性地道:本小姐就這樣了,改不了了。有啥說啥,有什么好掩道的?</br>
我道:行了行了,我有事,先掛了。</br>
付圣冰趕忙喊了起來:別掛別掛。我還沒說完呢。</br>
我皺眉道:還有什么事?</br>
付圣冰嘻嘻地道:我還想告訴你呀,天冷了,注意多穿衣服。不然的話,會凍壞的!</br>
我頓時怔了一下,心想如此誠懇之言,會是從付圣冰口里說出來的嗎?太陽從西邊出來了?</br>
但付圣冰隨后的一句話,徹底地推翻了我的判斷。</br>
付圣冰緊接著說道:我在報紙上看到過,男人啊,要是不注意保暖,萬一凍壞了,還影響性功能呢。</br>
聽聞這句后續(xù),我真有一種想撞墻的感覺!</br>
這些連男人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題,怎么在付圣冰嘴里說出來,就像是喝涼水一樣地輕松呢?</br>
她可真是個嘆為觀止的奇女子!如果不是特別了解她的人,肯定會認(rèn)為她是一個很輕佻很放蕩的女孩兒,而實際上,她的貞操觀念卻相當(dāng)強(qiáng)。她的生理防線,在現(xiàn)在這個高度發(fā)展的社會里,絕對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甚至可以說,她的某些觀念,已經(jīng)落后于這個時代了。只是讓我實在想不通的是,明明是一個很保守并不隨便的女孩兒,嘴里卻為什么總是不拿那些敏感的話題當(dāng)回事兒?難道,她的嘴和心不同歲?</br>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琢磨不透付圣冰這丫頭了!</br>
掛斷電話后,我越想越覺得好笑,心里不由自主地暗暗替這雷人的付圣冰祈禱起來。</br>
她不是一個壞女孩兒,這是事實。</br>
盡管從表面上來看,她的確壞的流油,壞的出色。</br>
但是又不得不說,她是當(dāng)之無愧的雷人天后,除了齊夢燕的妹妹齊夢娜,誰堪與之爭鋒?</br>
一想起齊夢娜,我倒是不由自主地記起了很多事情……</br>
我一邊思索著一邊走近那輛受盡‘虐待’的本田車,在車前車后檢查一二,確定無異后,才鉆進(jìn)了駕駛室里,啟動了車子。</br>
穩(wěn)定了再三,我才敢放心地將車子開出了這家家庭作坊式的小型加油站。</br>
這里將會留下我的一些足跡</br>
駛上行車道,我再次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給由夢打去了電話。然而我所得來的,仍然是那句千古不變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撥</br>
我一時心急,差點兒把手機(jī)給摔掉!好在現(xiàn)在車也修好了,是該向它要速度和效率的時候了!</br>
本田車一路上過五關(guān)斬六將,沒出二十分鐘,便已經(jīng)置身于由夢住的將軍樓旁街路邊。</br>
幾乎是突然之間,我的心猛地開始狂跳了起來。</br>
我實在不敢想像,當(dāng)我冒昧地闖進(jìn)由局長家里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番景象。</br>
但是我有別的選擇嗎?</br>
停好車子后,我排除了一切雜亂的思緒,堅定了一下意志,徑直朝由局長的將軍樓走去。</br>
門口,我再一次嘗試撥出了由夢的手機(jī)號碼,期待著某種奇跡發(fā)生,但是事與愿違,那邊仍然是傳來一陣討厭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撥</br>
我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才若有所思地敲了敲門。這一刻,我的心在撲通狂跳,眾多的想象和猜測將我籠罩,我進(jìn)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緊張氛圍之中,在這種氛圍里,我盲目地承受著各方面的壓力,嘗試著給愛情一個圓滿的交待。</br>
一陣棉拖鞋的敲地聲之后,門被輕輕地打開,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雍榮繁華的婦人,她甜甜地笑著,身上系著一個花色的圍裙。</br>
這個貴婦人不是別人,正是由夢的母親。按理說,由夢的母親也是五十歲左右的人了,但是她保養(yǎng)的很好,看起來像是不到四十的樣子,甚至更年輕。</br>
而且,她的相貌真的和由夢有幾分想像,以至于在我見到她的一瞬間,我的心里忍不住崩發(fā)出幾分親切的驚喜。</br>
由母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和藹了,見到是我,趕快笑道:“哦,是小趙啊,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她一把拉著我的手,將我引進(jìn)客廳坐下。</br>
由母給我找來一盒芙蓉王香煙,上了一盤瓜子,開始沖我問道:“小趙,現(xiàn)在忙什么呢,聽老由說你現(xiàn)在去當(dāng)保安了,是不是?”由母一邊問一邊輕巧地摘掉花圍裙,湊近。</br>
我強(qiáng)裝出幾分笑容,道:“是啊。現(xiàn)在當(dāng)保安呢。阿姨,由局長不在家?”</br>
由母順勢也坐了下來,在茶壺里倒了一杯茶水,徑直地推到我跟前,笑道:“他啊是個大忙人,沒幾天能呆在家里,他現(xiàn)在在海里呢。”</br>
我‘哦’了一聲,轉(zhuǎn)而奔入正題:“那那由夢呢?由夢她在家里沒有?”不知道為什么,這樣一問,我的心里頓時變得忐忑了起來。</br>
由母再輕輕一笑,道:“由夢她也在班兒上呢。現(xiàn)在首長處工作比較重,她都兩三個星期沒回家了。”</br>
雖然由母這話說的相當(dāng)坦然,但是我卻在她平靜的臉色之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正是這絲異樣,更加堅定我之前的猜測和判斷:由夢肯定是出了什么狀況,就連局長夫人也加入到了隱瞞我的行列之中。</br>
由母也許是發(fā)現(xiàn)了我眼神中的疑惑,轉(zhuǎn)而又道:“小趙啊,回老家了沒有,最近?”</br>
她在故意岔開話題?</br>
我敷衍地道:“回回了回了,現(xiàn)在退役了,比在特衛(wèi)局的時候空閑多了一些,經(jīng)常回家看看。”</br>
由母點了點頭,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有首歌唱的好,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當(dāng)父母的,都盼著孩子能常回家看看。小趙啊,萬事孝為先,一定要孝敬好父母。”她像是一個慈母一般地教誨了幾句,然后盯著我問道:“對了,你的家人還好吧?你爸媽,家人那邊沒什么困難吧?”</br>
我心想由夢母親繞彎子的本事倒是不小,三兩句話的工夫,她已經(jīng)掌握住了話題的主動性,一個勁兒地朝我問東問西。</br>
而這種言語上的主動,很容易讓我覺得是在對某些事情的掩飾。(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