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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她所說的這一句，宋七月不曾應(yīng)聲，程青寧已經(jīng)入了電梯而下。再也沒有回眸，也沒有再多言，電梯門一關(guān)上。一切都結(jié)束了。宋七月沉默了一會兒，她進(jìn)了龍源公司。
    “我剛在電梯口遇見她了。”宋七月來到聶勛的辦公室。將文件放到桌上，順勢提起。
    聶勛點了個頭，他說道，“她來向我道別。”
    “她要走？”宋七月問道。討溝剛號。
    “恩，說是定了機(jī)票，要回芬蘭去。”聶勛回道。
    芬蘭。
    宋七月有些聽說，程父程母遠(yuǎn)居國外正是芬蘭，看來她是要回去。對于程青寧的離開，似乎是可以預(yù)料到，但是又似乎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快。
    只是最后，聶勛說道，“這也好。”
    細(xì)細(xì)一想后，這真是最好，宋七月微笑開來。
    或許是因為她還有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那里至少還是屬于她的家，有一對溫柔的父母還在等著她。而人總是要學(xué)會面對現(xiàn)狀。除了死亡，那就只能選擇活下去。既然活下去。那就必須要面對。要么放過，要么就垂死掙扎，唯有這兩種可能。
    宋七月沒有再多說什么，“那我去工作了。”
    她只字不提，再也沒有談起，聶勛看著她的臉龐，卻是再次蹙了眉，唯有輕輕呼喊，“小七。”
    “恩？”宋七月望著他。
    事情發(fā)生以后，她卻是最為平靜的一個人，從得知到現(xiàn)在，情況發(fā)生的突然，卻也轉(zhuǎn)變的突然，像是一場煙火。盛放過后什么也不存在，可是這并不代表不曾發(fā)生，她的沉默，讓聶勛反而更為不寧。
    聶勛凝眸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事先沒有告訴你。”
    這話題再次被提及，宋七月終是開口，“我和你其實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瞞著我沒有說，我可以理解。她和你其實有血緣關(guān)系，你瞞著我沒有說，我也可以理解。可是聶勛，還有沒有別的事情，你還瞞著我？”
    那聲音幽幽，輕綿的像是柔軟的云朵，漂浮籠罩著的大霧，撲朔的遮掩了視線，聶勛定睛中，對上她那雙清澄詢問的眼眸。
    他沉聲道，“沒有。”
    得到了他的回答，宋七月?lián)P起唇角，笑的更為輕緩放心，也只是回了一句，“那就好。”
    聶勛的眉間有一絲發(fā)擰，薄唇一啟又是呼喊，“小七。”
    聶勛沉默里卻是欲言又止了一般，那些話語到了喉嚨口，千言萬語又壓了下去，他只是道，“紹譽的生日快到了吧。”
    提起這個，宋七月眉眼都是笑意了，“是啊，昨天還和他說起了，生日要到了，問他想怎么過。他說，等想到了告訴我，人小心思多。”
    “孩子么，都這樣。”聶勛輕聲回道，“這是你回來后，和紹譽過的第一個生日，就依他的吧。”
    當(dāng)晚宋七月剛要問起有關(guān)于生日怎么過，紹譽就已經(jīng)搶先提及，“媽媽，去年過生日，都是在家里過的，今年也在家里過好不好？”
    那個家是莫家老宅，宋七月一默，紹譽說道，“那天奶奶會準(zhǔn)備好大的蛋糕，還有姜奶奶他們，都會在的，還有小姑姑和姑父他們都會來。媽媽，你也來好不好？”
    不等宋七月答應(yīng)，紹譽又望向了聶勛，“聶勛舅舅也來！一起來家里過生日！”
    這邊兩人被孩子邀請了，卻倒是回答不上來。這是紹譽的第一個生日，是他們重逢后的初次，宋七月縱使不愿意踏入莫宅，可她答應(yīng)了，“好，那媽媽去陪你過生日。”
    “聶勛舅舅呢？”紹譽又是問向聶勛。
    這兩家的關(guān)系如此錯綜復(fù)雜，聶勛更是會兩難，宋七月想著，她便是道，“紹譽，舅舅那一天不知道忙不忙……”
    “不忙。”聶勛卻是直接應(yīng)了，“我也陪你一起過生日。”
    “太好了！”一下邀請了他們，紹譽更是期待起生日那天來，興奮的勁不減，“媽媽，今天再接著給我講故事吧……”
    當(dāng)天回到莫宅的紹譽小朋友，他問向莫夫人，“奶奶，爸爸回家了嗎？”
    “他在書房里。”莫夫人回道，有些好奇問道，“你找他做什么呢？”
    “喔，我要去給爸爸講故事。”紹譽高興的說，小人兒已經(jīng)往樓上去。
    講故事？莫夫人詫異，和姜姐面面相覷。莫征衍，什么時候愛聽故事了？
    敲開了書房的門，莫征衍正伏案于文件里，瞧見紹譽進(jìn)來，他倒是停下來了手里的工作。瞧見兒子走到自己面前，莫征衍問道，“從媽媽那里回來了？”
    紹譽道，“恩，今天我又要給爸爸接著講故事了。”
    “這一次好像學(xué)了好多天。”距離先前，莫征衍一算，倒是有些日子了。
    紹譽放下小書包來，那圖畫書已經(jīng)拿出，“今天媽媽又給我講故事了，這次我可以說多一點。”
    原來是積攢了幾天的，留在一天講？莫征衍微笑，孩子已經(jīng)走到面前來。
    那辦公桌上一剎那文件被推開，那本圖畫書放到了莫征衍的眼前，紹譽扒著桌子，一邊翻開書頁，一邊為他講故事，在開講之前，他問道，“爸爸，你還記得上次講到哪里了嗎？”
    莫征衍道，“講到小白兔對小熊說，沒能留些糖果給你。”
    “對，就是這里。”紹譽往下接著說，“然后小兔子賣力的幫著小熊賣餅干，沒多久就攢了一筆錢，買了新的糖果鋪。這次兔媽媽告訴她，寶寶啊，這糖果要慢慢的給，不然后來就不甜了。”
    “小兔子答應(yīng)了兔媽媽，可是心里想著小熊要是收到了糖果店該多開心啊。她只知道小熊加班去了，不知道他的小鴨子形狀餅干馬上就要烤好了。”
    紹譽說到這里，莫征衍道，“小熊為小鴨子烤了新的餅干。”
    “他還把餅干偷偷藏起來了，結(jié)果小兔子回家以后發(fā)現(xiàn)了，可是她什么也沒有問，只是跑回家跟媽媽哭了一場。她問兔媽媽，小熊最喜歡吃糖了，我終于給他糖果屋了，他為什么要離開我呢。”
    “兔媽媽卻笑了，她摸摸小兔子的頭說，當(dāng)他不愛你了，你的糖就不甜了。”
    又到這里停下來了，紹譽抬頭，“爸爸，你知道愛是什么嗎？”
    愛究竟是什么？這真是一個太過復(fù)雜的問題，莫征衍一下怔住，紹譽見他不答，只以為他不知道，孩子笑著，討好一般獻(xiàn)寶說，“爸爸，你不知道嗎？我來告訴你。”
    “愛就是一直想在那個人身邊陪著，永遠(yuǎn)永遠(yuǎn)陪著，這就是愛。”紹譽說出了這答案。
    “是媽媽告訴你的？”莫征衍問道。
    “是啊，媽媽說的。”紹譽笑道，“我也想一直陪在媽媽身邊。”
    愛是永遠(yuǎn)的陪伴，是這樣漫長時光里的相依相守，可是他又做了什么？莫征衍沉默了一會兒道，“媽媽說的沒錯，你要一直陪在她身邊。”
    “好。”紹譽點頭答應(yīng)，莫征衍問道，“那這只小兔子后來又怎么樣了？”
    “小兔子好笨，她想不通啊。”紹譽也作勢很煩惱，“只好帶著糖果店搬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
    “可是和小熊在一起的小鴨子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了糖果店的事情，小鴨子對小熊說，小白兔把賣餅干的錢給自己買了一家糖果店，其實小白兔一點也不笨。”
    “不久以后，小兔子就收到了小熊的信，信里邊小熊對小白兔說，小兔子走了以后餅干鋪生意不好，糖果店的錢是賣餅干掙來的，希望小白兔能把糖果店還給他。”
    “小兔子看完了小熊的信又哭了，她想起了兔媽媽的話，就把糖果店給了小熊。”孩子心性單純，當(dāng)下紹譽講到這里又是氣惱起來，那仿佛要為尋求公平正義，“小熊比小老虎還要壞，我更討厭小熊！”
    莫征衍瞧見兒子一副要替小兔子出氣的模樣，不禁笑了，“其實小兔子可以不把糖果店給小熊的。”
    “可是小兔子太笨了啊。”紹譽回道，“兔媽媽知道了以后，也說小兔子是個笨兔子。可是小兔子對媽媽說，其實糖還是甜的，可是人生太苦了。”
    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童話故事，編織在圖畫書里，卻是多了幾分寓意來，只是人生兩個字太過漫長，孩子又豈能明白，莫征衍問，“媽媽有告訴你什么是人生嗎？”
    “有。”紹譽立刻回答，“媽媽說，人生就是從出生開始到現(xiàn)在的每一天。”
    聽到這個回答，莫征衍想也知道那是她用來哄孩子的解釋，再簡單不過的回答。此刻瞧著孩子一雙大眼睛，這樣的清澄明亮，一如記憶里的那雙眼睛，莫征衍溫聲道，“其實人生還有一種回答。”
    “什么？”紹譽好奇。
    “人生就是失去，得到，還有來不及。”莫征衍道，“就像是這只小兔子，小兔子失去了小老虎，得到了小熊，可是來不及好好對待，小兔子已經(jīng)走了。”
    “可是，錯的明明是小熊啊！”紹譽還在捍衛(wèi)正義，“是小熊為了小鴨子做了餅干。”
    “所以，來不及的是小熊。”莫征衍更進(jìn)一步解釋，孩子這下似乎聽明白了。
    紹譽負(fù)氣道，“就要讓小熊來不及，他對小兔子太壞！”
    “陽陽。”莫征衍呼喊了一聲，紹譽靜了下來，他又是問道，“如果你是這只小兔子，你還會給小熊一次機(jī)會嗎。”
    “不給。”孩子回答的堅決而且徹底。
    “一次也不給嗎。”
    “不給。”紹譽再次肯定，“小熊那么壞，我絕對不給！”
    莫征衍看著孩子的臉龐，一瞬間恍惚中好似瞧見了那個她來，重重疊疊間竟是分不清誰是誰。
    好似是她在說：那只小兔子，再也不會給任何一次機(jī)會了。
    ……
    近日港城又趨近于平靜，在莫氏的風(fēng)波過去后，博納這里安靜了，龍源這里也安靜了。除了那些項目還在不斷傳來繼續(xù)的消息，一切都是安寧到不行。但是就在這份靜怡中，卻是又一則消息轟動而起。
    媒體之間炸開了一則丑聞，一下揭開了當(dāng)年，也是揭開了港城豪門世家之一莫氏家族的當(dāng)年婚史。
    當(dāng)天一早，一家媒體報紙頭版頭條刊登了有關(guān)于久遠(yuǎn)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莫氏家族當(dāng)家人莫征衍先生的婚姻狀況。
    報道里詳細(xì)描述了這位莫大少的婚姻歷史，更是將當(dāng)年那一起案件掀開。
    聽聞莫家大少早已娶妻生子，他所娶的對象是海城宋氏家族的千金宋家二小姐。但是他們兩人則是隱婚，隱婚多年，不曾對外公開。可雖是隱婚，但是圈內(nèi)人士里都是半公開的消息。因為當(dāng)年莫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曾經(jīng)在港城大擺百日宴，宴會就在莫家宅邸舉辦，港城名流富商皆有到來，舉辦的隱蔽而又熱鬧，也是轟動一時。
    可雖然如此，但是莫大少和這位宋千金的婚姻依舊對外隱婚著，遲遲沒有公開。
    直至婚姻關(guān)系持續(xù)了兩年多后，兩人中間出現(xiàn)了波折。之后一直分居兩地，此番傳聞這位莫太太又回歸港城，她此番回來與莫氏掌權(quán)人之間婚姻關(guān)系瀕臨破滅，只為了奪回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這第一波的消息橫空出現(xiàn)后，立刻引來眾人驚嘆豪門之家的婚史實在是太過曲折，這消息的熱議度立刻爬上了頂端，成為港城人盡皆知人人爭先討論的要聞，一時間更是非議不斷。
    眾人都在詫異，這位莫大少迎娶的宋氏千金到底是哪位？
    這邊新聞報道放出后不久，又在隔天，另一波消息又大肆放出，卻是就當(dāng)年莫氏總經(jīng)理與太太為何分居兩地的原因，展開了更一層深入報道。
    那早已經(jīng)是眾人想要窺探到底的真相，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而疑似的真相被媒體揭露后，再一次惹來嘩然一片。
    沒有想到的是，堂堂莫氏家族的少夫人，她竟然深陷入獄！
    聽聞當(dāng)年久遠(yuǎn)集團(tuán)有一起合作案，合作公司包括博納企業(yè)，康氏企業(yè)，以及海城匯謄。項目前期發(fā)生了意外，大筆資金不翼而飛，內(nèi)部疑為內(nèi)鬼搗鬼。立刻的，請求警局這邊調(diào)查。
    當(dāng)時，莫太太正任職莫氏內(nèi)部項目負(fù)責(zé)經(jīng)理，而她也因該項目的問題涉嫌內(nèi)部商業(yè)罪案。
    涉嫌犯案的莫太太被疑為主犯，經(jīng)罪案科調(diào)查，更在同年背叛入獄，她在法庭上對罪行供認(rèn)不諱，被法庭當(dāng)場宣判一年三個月的刑期。之后在獄中表現(xiàn)良好，所以減刑至六個月又二十天。
    這位莫太太當(dāng)時被莫氏引咎辭職，在女子監(jiān)獄里度過了半年后，出獄離開了港城。
    近日里她又重新回到了港城，一出現(xiàn)卻是來頭不小，她已經(jīng)進(jìn)入某家知名企業(yè)，更是企業(yè)的主要高層人員，亦是股東之一。
    如果說前一波報道只是前奏，那么這后一波的新聞就是解密了。一下子將莫氏集團(tuán)推向了風(fēng)口浪尖，更是將莫氏的當(dāng)家人推向了輿論的頂端。而那位莫太太，神秘的女主角，卻還未透露她的姓名。
    可是這樣具體的消息一出，說的煞有其事，不知情的民眾多半都已經(jīng)信以為真，還有一半是將信將疑。一時間掀起了驚濤駭浪來，好事之人的手段高端，將海城宋氏匯謄立刻著手調(diào)查了一番。
    宋家的家底也被起底了，家中的少爺千金也是紛紛排序在列。
    宋家大少——宋連衡，未婚單身，是否有圈內(nèi)女友不詳。
    宋家千金——宋向晚，未婚單身，但疑似已有未婚夫，未設(shè)宴。
    宋家二少——宋瑾之，未婚單身，常年居國外，在國外被拍到與美貌女子攜手，疑似為有女友狀態(tài)。
    這幾位都是透明度較高的宋氏子弟，旁支親友一列更有許多，可是據(jù)傳是宋氏匯謄的千金，那一定不會是旁支。于是在千方百計里，又調(diào)查出了另外一位來。
    那是宋家排行次于大少宋連衡，卻是長于千金宋向晚的另外一位——那位也是姓宋的宋家千金，名叫宋七月的女子！
    更是一調(diào)查后，有關(guān)于宋七月的消息更是讓人詫異，原來宋氏家族早年曾經(jīng)對外公開與其脫離家屬親眷關(guān)系，這則個人訊息是宋氏一家之主的宋董事長所為。這一則訊息公布后，宋氏家人還一度遭到了海城媒體的追問。宋家人對此緘默不答，沒有回應(yīng)過半句。
    這之后時間長了，此事也被漸漸淡忘，無人再談起才算是作罷。
    卻是沒有想到，原來其中會是如此錯綜迷離，堪比一場大型的電視劇，甚至是要比電視劇還更要精彩萬分。
    而宋七月的姓名一旦被傳開后，她在港城的起底也被人查出。
    原來她任職于龍源企業(yè)名下，龍源企業(yè)是美國的一家公司，她不單單是公司高層，更是公司的董事。出入名片的頭銜，也是公司董事一職，可以得知，在公司內(nèi)是舉足輕重。
    層層深入的調(diào)查后，那真相也呼之欲出，這邊非議聲聲不斷，同一時刻莫氏這里記者們圍堵了大廈，一見到莫總出現(xiàn)，便是上前采訪詢問，試圖想要得到第一手后續(xù)消息。
    像是一個雪球越滾越大，連鎖反應(yīng)越來越大。
    然而莫大少沒有回應(yīng)，只在保鏢助理護(hù)衛(wèi)下上車揚長而去。
    同樣被追擊不斷追問的人，不單單是莫大少，還有龍源這里，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宋七月。
    這一天大早的，公司的電話就快要被打爆，媒體記者不斷有人來電，想要采訪宋董事，亦或者詢問宋董事的情況，想要知道事情的真假。
    “聶總，宋董事，媒體都被保安攔在外邊了！”艾秘書收到了大廈的電話，她前來匯報。
    一旁還有柳秘書，她說道，“所有記者媒體的來電都已經(jīng)回絕，但是公司這邊的接待處電話已經(jīng)處于無法接聽狀態(tài)。這樣一來，對外聯(lián)系不是很暢通。”
    這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記者不斷打電話過來，哪怕是將其屏蔽，可是仍舊可以換號碼再打來，電話接連不斷，已經(jīng)連話線都拔了，只為了得以暫時的情景。當(dāng)然，這也是聶總的指示命令。
    聶勛瞧向她們，“不管怎么樣，不能放一個記者進(jìn)大廈，所有的電話分流排查。”
    “是，聶總。”兩人應(yīng)聲，退了出去。
    聶勛則是瞧向了一旁坐著的宋七月，午后她卻是還在看文件資料，好似絲毫不關(guān)心，倒是讓聶勛皺眉，“七月。”
    “怎么了。”宋七月回聲。
    “你不要擔(dān)心，那些媒體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聶勛還是寬慰道。
    宋七月翻看文件頁，“我不擔(dān)心，也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聶勛瞧著她，宋七月笑道，“媒體總是會沒事找事，真有點事情，那就是放大了說。什么小事化了，在他們那里可不存在。再說本來就是事實，也沒有什么。”
    “我能回來，就想著總有一天，這些事情會被揭開，所以我一點也不擔(dān)心。”宋七月冷靜的女聲，一如她此刻的理智，分毫不差。
    聶勛見她真是淡然到徹底，心中的不寧才稍稍放下，他繼而問道，“這些消息，你說是誰放出去的。”
    媒體再神，再能追捕小道新聞，可是若沒有泄密，怎會報道的這樣詳細(xì)，從頭到尾說的如此詳實，就連百日宴都能點明，這絕對不會是媒體找到的線索，所以一定是有人放出。
    “你問我這個問題，心里邊一定有人選，你說呢？”宋七月反問。
    聶勛眼中冷光一聚，“除了他還會有誰！是莫征衍——！他能在競標(biāo)的時候放那些消息給主席會，今天也能重蹈覆轍再來一次！”
    “他見到現(xiàn)在龍源發(fā)展勢頭太好，想要打壓，這些舉措能讓公司不穩(wěn)！”聶勛腦海里想著所有可能，這的確是一種，“他一定是怕了，你這邊在港城站的越穩(wěn)，他手上的撫養(yǎng)權(quán)就越不穩(wěn)！”
    “怎么都好，我無所謂。”宋七月還是那句話，但是如此一來，問題卻也出現(xiàn)，“這兩天我不能再去接紹譽了。”
    “他的計謀得逞了。”聶勛冷聲一笑。
    宋七月的確不便再去接紹譽，外邊都是媒體，這樣的追擊太過危險，一旦觸發(fā)，媒體記者可不會完全聽人擺布。坐在椅子里，宋七月拿起手機(jī)來，她一通電話按下那號碼來。
    是莫征衍接起，宋七月直接道，“這兩天我有點事情，不能去接紹譽。”
    “好，我會去接。”莫征衍應(yīng)允了。
    他回答的真是爽快，宋七月笑著輕聲道，“莫征衍，我真是佩服你，你才是真的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