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篇第626章:討厭最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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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再多一句話語,更甚至不等他回應(yīng),就已經(jīng)將電話切斷。莫征衍握著手機,則是按向了撥打給莫家老宅的電話,管家接起了。“少爺。”
“趙管家,請母親聽電話。”莫征衍吩咐道。
趙管家立刻轉(zhuǎn)接至莫夫人處。莫征衍回道,“母親,今天臨時有些事情,她不能去學(xué)校接紹譽了。”
只這么一說,莫夫人就明白了,“紹譽我去接。”然而那些相關(guān)的消息,已經(jīng)層出不窮,哪怕是深居簡出的莫夫人也是聽聞了,“征衍,那些報道是怎么回事?”
“媒體總是會捕風(fēng)捉影,就是一陣風(fēng)的熱度,過段時間就好。”莫征衍回道。
當(dāng)天傍晚,莫夫人去接了紹譽。小家伙看見祖母來接,倒也是高高興興的,莫夫人道,“紹譽。今天媽媽有事要忙,奶奶來接你。”
紹譽道。“我知道,媽媽有打電話給茹老師,我有和媽媽通電話。”
原來如此,莫夫人明白過來了,宋七月這邊看來已經(jīng)是向老師聯(lián)系過,也告訴過孩子原因。
只是有一點卻是存有疑慮在心中,當(dāng)紹譽問起莫征衍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出差了嗎?”
“媽媽是怎么跟你說的?”莫征衍反問。
紹譽道,“媽媽說是啊,她這兩天有事要忙,所以不能來接我了。”
“那就是了。”莫征衍回道。
“喔。”孩子乖巧應(yīng)了,卻是又立刻發(fā)問,“那這兩天有事。后天是不是來接我了?”
這一點誰又知道?莫征衍回答不上來,還是發(fā)現(xiàn)了孩子的那點沮喪,他說道,“你聽話,媽媽就會來接你放學(xué)了。”
“好吧。”紹譽勉強接受,只是還想著那生日會。“爸爸,我快要過生日了,媽媽會來的吧。”
“那當(dāng)然了,她一定會來。”莫征衍開口許諾。
紹譽算著時間,這個周末就是他的生日了,“今天是星期二,星期天就能看見媽媽了!”
孩子哪里知道外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沉浸在生日會即將來臨的喜悅里邊,只想著快快到來。
然而如此一來,宋七月和紹譽之間又阻斷了見面的機會。除了電話,除了在視頻里看見對方,卻也沒有了其他辦法。風(fēng)口浪尖上,外邊一出門都是記者,她不愿讓孩子攪進這場漩渦里邊。
只能盡可能的,讓孩子感到安全感,午休睡覺前通過茹老師和孩子通話。
紹譽的童聲很輕快,讓宋七月放心一些,想著記者終究還沒有打擾到孩子,紹譽在問,“媽媽,星期天是我的生日會,我在畫邀請函了,寄到你那里好嗎?媽媽,可以給我一個地址嗎?”
生日會的邀請函,由紹譽親手寄出,往年也是這樣,宋七月有聽說,可是地址卻是尷尬,她已經(jīng)告訴孩子,自己不在港城,于是想了想道,“那媽媽把這里公司的地址告訴你,你寄過來,秘書阿姨會交給媽媽的,好嗎?”
紹譽同意了,于是那地址便從茹老師處轉(zhuǎn)告,記錄了下來,正是開元大廈,“茹老師,謝謝你。等紹譽睡醒了,還要麻煩你把地址給他。”
午后紹譽醒過來,茹老師就將地址寫在本子上遞給了他,孩子接過,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書包里收好,茹老師好奇問道,“紹譽,為什么要問媽媽地址呢?”
紹譽回答說,“因為周末我過生日,我要寄生日會的邀請卡給媽媽。”
“生日會啊,真好呢。”茹老師笑了。
紹譽看著茹老師,他笑著道,“茹老師,我有邀請小天和淘淘他們,我也想邀請你來,你會來嗎?”
“是周末嗎?”
“恩!”
茹老師自然不會拒絕,“好啊,老師一定到。”
只是看著紹譽,茹老師想起近日新聞媒體上的報道,那些報道統(tǒng)統(tǒng)都有關(guān)于同一對人,是莫氏的總經(jīng)理以及龍源的董事,而他們兩人,卻恰好是紹譽的父親母親,讓茹老師不禁感到愁緒。
那一切都是真的嗎?
那么,孩子又要怎么辦呢?
……
接連三天里,莫氏和龍源兩人的報道被炒翻了天。記者們不是堵在莫氏,就是堵在龍源。相對于莫氏在港城的龐大基礎(chǔ),媒體還不是太敢妄動,可是龍源這邊則是放肆了不少。
有關(guān)于龍源董事宋七月,這位傳說中的莫太太,更多的消息被爆料而出,除了入獄坐牢,更有職業(yè)前科,再加上曾經(jīng)任職公關(guān),一時間更是被描的繪聲繪色不堪入目,紛紛都是在傳,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而且人品一定很有問題。
宋七月的出入都十分不方便,而最新的報道則是抓拍了她出入公司的照片。墨鏡遮面,唯有側(cè)臉,卻是美麗的曲線。
“每天都這么多人,那些記者是沒有別的事情做了?”艾秘書不禁發(fā)出了異議。
宋七月一笑,“人家總要找些資料來寫新聞,港城說大也不大,哪有那么多事好寫,這不就來了。”
艾秘書瞧著她,還是一樣的從容不迫,不禁感到困惑,連匯報聶總的時候也有些遲疑,“宋董事好像沒有被影響到。”
“好像?”聶勛抓住了話語里的關(guān)鍵字。
艾秘書道,“我看宋董事心情都挺好的,也一點沒有被那些記者媒體煩躁的樣子。可是,那些記者早也追晚也追,真是挺討厭的,而且還愛不根據(jù)事實亂寫。”
宋七月的反應(yīng),的確是鎮(zhèn)定無比不受影響,可難道真是這樣?
恐怕不盡然。
聶勛沉思中,他想到了一個人來,他總要找他談上一談——莫征衍!
手上正好有和莫氏合作的項目事宜,那季度報表已經(jīng)出來了,上一季的利潤收益支出總和明細在列。作為合作方,莫氏邀請龍源以及博納出席會晤,聶勛沉了眼眸。
博納處,李承逸在辦公室內(nèi)收到了一道口訊,來自于龍源,“李總,聶總說了,明天莫氏的會晤,由他一個人就可以了。請李總就現(xiàn)在博納的事宜,趕快向董事會做出回復(fù)。”
李承逸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動,可是秘書一走,他拿起那杯子來,好似要發(fā)作砸碎在地。可是他忍住了,只是那茶杯被握的咔擦咔擦作響,陽光折射出光影來。
午后冬天的陽光暖暖的,這種天氣里最適合外出寫生。
今天學(xué)校里的老師帶著孩子們前往附近的廣場畫畫,孩子們背著畫板書包,帶著小黃帽前往廣場。
隨行的孩子有十余個,總共有四個老師照看。一位帶隊,兩位中間陪走,另外一位在最末尾護隊。而末尾的那一位正是茹老師,走在她身邊的還有莫紹譽。
紹譽的個子出類拔萃,在孩子里邊最高,而他又不擔(dān)心走在后邊,所以每次都是排最后,茹老師和他聊著天,“紹譽,一會兒你要畫什么呢?”
“老師,我要花漂亮的花。”孩子一早就想好了,“還有漂亮的天空。”
“哦?為什么呢?”
“我昨天和媽媽說好的,畫最漂亮的花給她。”紹譽說起這個的時候,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茹老師笑道,“紹譽真喜歡媽媽,那天空也是畫給媽媽的嗎?”
“那是爸爸喜歡的。”孩子眉眼都是飛揚。
很快到了寫生的廣場,在老師的看護下孩子們?nèi)齼蓛删奂谝黄甬嫯嫛4蠛玫年柟猓粫珪瘢婧娴臑⒃谏砩希帜_都活動開了。茹老師看顧著孩子,走到紹譽后方一瞧,小家伙已經(jīng)有模有樣畫起了天空和花海。
孩子們很是快樂的在寫生,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的角落里邊,兩個男人捧著相機在拍照,焦距對準(zhǔn)了那張俊秀的側(cè)臉,不斷的抓拍。
“小朋友們,我們的時間差不多了,要回學(xué)校去了,大家整理好東西好嗎?”老師算準(zhǔn)了時間,立刻拍手提醒大家,催促著帶起孩子們往廣場外走。
這邊卻還有一個還坐在攤開的毯子上,繼續(xù)畫畫著,紹譽是這樣的認真,茹老師走了過去,“紹譽,大家都回學(xué)校了,我們也回去了。”
紹譽點頭,“好的,茹老師,我把這里涂上顏色就好。”
茹老師低頭一看,是那片天空還缺了一個角,一片空白處還沒有涂好,茹老師也不著急,想著等他涂上這一片顏色就好。
另外三位老師已經(jīng)帶著學(xué)生出廣場,校車來接了,等候在那里。
丁老師一邊安排學(xué)生上車,一邊回頭喊道,“茹老師,快上車了。”
茹老師應(yīng)聲,又是回頭,“紹譽,來不及了,我們回學(xué)校再畫吧。”
孩子哪怕心急想要完成,可還是聽從于老師,也是收拾起畫具來。丁老師也走了過來,幫著一起拿東西,卻是此刻,就要離去的一剎那,丁老師扭頭發(fā)現(xiàn)了異樣來,“他們是誰?為什么還拿著相機在拍?”
難道是記者?姚曉茹一驚,立刻去瞧,只見是兩個男人,背著背包和相機,果真是記者的樣子!
丁老師卻是朝他們喊了起來,“不準(zhǔn)拍!”
原本是要呵斥離去,可是那兩個被發(fā)現(xiàn)了的記者卻是突然大了膽子沖了過來,他們上前來,一路狂奔到孩子面前,相機拍著照片,更是問向了孩子,“你是莫紹譽小朋友是嗎?”
“你的父親是莫征衍先生是嗎?你的母親是宋七月小姐?”記者開始追著詢問起來,茹老師立刻喊,“丁老師,快拿上東西,我們走!”
“你們有沒有人性?不許拍!”丁老師也是怒了,一邊打著記者,一邊慌亂收拾。
紹譽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面對那相機,面對陌生男人的追問,孩子不哭不鬧,似乎一點也不慌亂,可是那發(fā)怔的眼睛里,還是透露出了慌忙來。
“小朋友,你媽媽不在你身邊很多年是嗎?這一次你媽媽回來,她是來帶你走的嗎?如果你爸爸和媽媽離婚了,你會跟誰在一起?你是選擇爸爸,還是選擇你媽媽?小朋友,你可以告訴我嗎……”記者的問題連番而來,追著他們一路的問。
茹老師一下抱起了紹譽,就往校車那里狂跑。孩子被她護在胸前,手捂住了那臉龐,不讓記者們在繼續(xù)拍,唯有那黑色的頭發(fā),在風(fēng)中還起伏著。
后方處丁老師也是拔腿就跑,兩人被追趕著上了校車。
記者追了一路,在校車前止步,車門一關(guān)上,更是飛快的驅(qū)車駛離。
車子里邊孩子們本來還是興奮的,出門一次寫生是最愛的課外活動了,可是現(xiàn)在卻都是茫然的。只因為剛才那一幕,孩子們看不懂了。而老師們卻是依稀知曉一些情況,可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茹老師在安撫孩子的情緒,“紹譽,沒事,只是兩個叔叔看見你畫的特別好,所以來看看你的畫……”這分明是借口,就連姚曉茹自己說出來,都覺得這樣的不能信服。
校車趕回了學(xué)校后,記者總算是沒有再追趕過來,但是人心已經(jīng)惶惶不寧。再看向紹譽,孩子悶不做聲,更讓人不安了。
“孩子不說話,會不會出什么狀況?”丁老師更是慌了。
“我去聯(lián)系他的父母,你在這里看著。”茹老師立刻出了教室打電話給莫征衍以及宋七月兩人。
……
“你說什么!”宋七月接到電話,整個人從大班椅上猛地而起。
茹老師在那頭急忙的訴說經(jīng)過,“紹譽媽媽,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們?nèi)敉鈱懮瑢懮旖Y(jié)束回學(xué)校的時候,丁老師發(fā)現(xiàn)記者在拍照,我們就想要帶孩子走,可是記者就追了過來,還追著問了好多問題,孩子大概是被嚇到了,所以回來后一路上都沒有說過話,現(xiàn)在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一聽到這個話,宋七月心頭宛如被一座山給壓垮了,“我馬上就來!”
若說從前還只是學(xué)校內(nèi)孩子之間發(fā)生的小矛盾小摩擦,家長們盡力前往解決,可是現(xiàn)在,那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陽陽,我的陽陽,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宋七月顧不得其他,就要往外邊走,可是被艾秘書攔下了,“宋董事,您要去哪里?”
“我現(xiàn)在要去學(xué)校,工作的事情先放一邊!”宋七月就要往辦公室外疾走。
“宋董事,外邊都是記者!您現(xiàn)在出去,也會被堵在那里,還會被追車的!”艾秘書的話語驚醒了宋七月,現(xiàn)在的情形完全對她不利。
她不能再讓更多的記者追去學(xué)校,這又要怎么辦?
宋七月當(dāng)下亂了,定在那里整個人都要崩潰一樣。艾秘書也是不知所措,她不曾見過這樣的宋董事,一直都是冷靜自若的。
冷靜下來,會有辦法,有辦法……宋七月自我催眠著,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來。
“艾秘書,你跟我來。”宋七月吩咐了一聲,往部門外邊去。
艾秘書一路跟著,卻是感到奇怪,她要做什么?只見宋七月在公司里游走了一圈,也不知道她在找尋什么。
宋七月的視線在人群里掃視,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突然問道,“柳秘書在不在公司?”
“她在公司,今天沒有陪同聶總出去……”艾秘書話音未落,宋七月已經(jīng)往秘書長的辦公室走去。
柳秘書在辦公間里,門突然被推開,宋七月出現(xiàn)在門外邊,“柳秘書,請跟我換衣服。”
柳秘書愣住了。
過了不多久后,幾人下到了地下停車場處。這邊可以往外邊去,可是在出入口那里,一定有許多記者停留,所以宋七月道,“柳秘書,今天我有急事要出去,但是我不能被記者跟著,所以還要麻煩你穿上我的衣服,開我的車走。”
艾秘書這才明白過來,“宋董事,原來你是這么想的,這倒是行,先引開他們。”艾秘書又是瞧了瞧打扮過后的柳秘書,她驚奇道,“柳秘書和宋董事身高差不多一樣,打扮一下,倒還真是有點像。”
“柳秘書,你先開車走,麻煩你幫我做這件事情可以嗎?”宋七月請求問道。
“宋董事,沒有問題。”柳秘書接過了車鑰匙,她先行開車離去。
那輛私駕一開走,停車場外等候的媒體記者早已經(jīng)蜂擁而上,圍堵著想要采訪。
停車場內(nèi)艾秘書問道,“宋董事,那我呢?”
“你坐在后車座,讓司機載你走。”宋七月又是吩咐,艾秘書領(lǐng)命,墨鏡一戴,立刻上了車去,還在嘀咕,“可惜我矮了點,也不大像宋董事,只能這樣了。”
艾秘書的車子一走,剩余一批逗留駐足的記者眼看著私駕一出,便又是瘋狂的追擊而出。
眼看著人散了去,助理來匯報,“宋董事,我看外邊的記者跑的差不多了。”
宋七月則是往停車場里停靠的一輛不起眼小貨車走去,那是公司員工物流配對的貨車,套裝的外套褪去,甩進副駕駛里,她將藍色的制服外套披上,同色的帽子也是戴上,長發(fā)挽起全都塞進帽子里,又拿起眼鏡一戴。
助理跟隨著,瞧了一眼,這么乍一眼看,還真是瞧不出原本的模樣來。
宋七月上車前又是吩咐,“讓貨車先往外跑一輛。”
助理立刻拿起對講機,另外一輛貨車開了出去。
此刻外邊的情況是零星還有些記者在伺機埋伏,隨時準(zhǔn)備抓拍,但是一瞄不對,就也放棄了。正是這個時候,助理回道,“宋董事,可以了。”
貨車已經(jīng)發(fā)動引擎,終于駛離了停車場。
遠遠的記者一瞧,又是一輛貨車的司機,便也不追捕了,宋七月順利載著車子離開。
等到跑的遠了,宋七月才松了口氣,她往學(xué)校一路猛踩油門。討腸臺扛。
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宋七月飆車來到了學(xué)校,下了車后又狂奔入校門去。聯(lián)系了茹老師,茹老師在教學(xué)樓前等候。
而此時莫征衍已經(jīng)先一步趕到了,他也剛剛抵達教學(xué)樓處,一看見宋七月的時候,他也是怔了下,這身打扮……
茹老師更是幾乎認不出來,近一瞧又確認是她,“紹譽媽媽,你……”
“不好意思……”宋七月這才想起帽子和眼鏡還沒有摘,趕忙拿下了,胡亂的塞進衣服口袋里,“茹老師,紹譽呢?”
“我讓丁老師帶他去會客室了,回來以后一直都不肯說話,怎么也不肯說……”茹老師一路走著,一路帶著他們?nèi)褪摇?br/>
教室里多是孩子,是不能安靜待下去了,辦公室里又都是老師同樣不能,唯有會客室里安靜,丁老師試圖和孩子談心。可是那倔強的孩子,像是一頭小獸,任是如何都不肯開口。這才發(fā)覺,倔起來的孩子,真是難辦。
一陣急促的步伐聲中,茹老師帶著莫征衍和宋七月趕到了。
宋七月一下跨步到了會客室外邊,莫征衍也走了進去,丁老師原本坐在沙發(fā)旁邊陪著紹譽,說了好半天的話了毫無作用,這邊一下抬頭看見了家長到來,那宛如是見到了救星,“紹譽,爸爸媽媽來了,你看!”
宋七月一路上過來,已經(jīng)從茹老師那里聽到了經(jīng)過,她疾步走過去,伸手碰觸向紹譽,“紹譽。”
“丁老師。”茹老師喊了一聲,丁老師也是識趣,立刻起身走到了會客室外邊。兩人不再多說,只將這里留給了這三人。只是離開的時候,茹老師看了一眼,紹譽坐在沙發(fā)里,他的手里還攥著從廣場回來時候一直握著的蠟筆。
可是孩子不說話,哪怕是看向父母的時候,縱然是莫征衍呼喊他,他那一雙眼睛里唯有倔強的沉默,她半蹲而下,抱住了他道,“沒事了,媽媽來了,沒有事了,紹譽不怕。”
宋七月徑自說著話,卻也發(fā)現(xiàn)正如老師所說,孩子不曾開口,她放開了他,望著他呼喊,“怎么了?和媽媽說說話,紹譽,你別嚇?gòu)寢專B譽?”
“紹譽?”莫征衍也是皺眉上前呼喊,“爸爸在這里,你說話!”
紹譽的眼睛,墨黑色的,純真無比,卻如同枷鎖般對上了宋七月,第一句話卻是,“我討厭你!”
突然一下,孩子終于開了口,卻是一句話就將她打入地獄,也是讓莫征衍定在那里。
“紹譽,怎么可以這樣和媽媽說話!”莫征衍沉了聲。
宋七月的扶住紹譽身體的手一顫,紹譽看著她質(zhì)問,童聲凌亂著訴說著自己的話語,“他們說,媽媽你回來,是來帶我走的!你想讓我離開爸爸,你想把我?guī)ё撸泸_人,我討厭你,我最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