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篇第617章:必定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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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這所有一切,在昨日的時候還是沉重的,可是到了這一刻,卻唯有心酸滿懷。那些過往都這么清楚,好似人生才開了個頭。卻又這樣的深遠。遠到讓人不忍去回憶。
縱然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邵飛這一刻卻當真是沒有忍住。
他們相識那么久,宋七月幾乎不曾瞧見過邵飛哭泣的時候。從前是男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了,哪有輕易為了小事落淚的。
宋七月不禁笑道,“阿姨去世的時候,你才哭過一回。”
想起那一年,那是邵飛的母親過世,那也是宋七月第一次瞧見邵飛落淚。原本還以為,這個男孩子是不哭的,可是沒想到竟是哭的悄然無聲。因為倔強。所以連眼淚都可以哭的這樣沉默壓抑。
談起母親,邵飛又是一陣傷感。那一年走的太匆忙,所以他差點就趕不上。還是宋七月飛車,連闖了數(shù)個紅綠燈,才送他出了城區(qū),回了近郊的村子。當邵飛趕回去。母親已經(jīng)奄奄一息。其實或許,死亡對于一個長期受到病痛精神折磨的人來說是一件好事情。
可人死不能復生,那種感覺太過讓人絕望,哪怕是從小一個人獨自支撐整個家的邵飛,卻都有些懵了。
床畔母親已經(jīng)病入膏肓,幾乎看不清他了,只是聽見了他的聲音,她還會點頭。
宋七月當時在房間外邊。她并沒有進來。后來母親說是想要吃蒸蛋,邵飛趕緊去為她做,她這才進來照看。
家里早已經(jīng)沒有了親人,村子里的人待他們也同樣生疏,因為母親的關系,所以他們從來都像是異鄉(xiāng)人。
有些事情,邵飛沒有對宋七月談起,可是他心中知道,此刻談起,“那天我媽說要吃蒸蛋。”
“是。然后你就去做了給她吃。”
“其實我有聽見,你對她說的話。”邵飛的喉嚨處好似哽咽了。
宋七月微笑著,可是依舊這樣的淡,“我說了什么,我自己都想不起。”
“你說,阿姨,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他姐姐,一定好好照顧他。”那一日蒸好了雞蛋,他端著碗上房間去。在那房間門口,他聽見了宋七月對母親這樣說。
她們兩人其實也只不過是見過一次,那一次還是因為母親生病,邵飛遠在外地趕不及回來,所以只能讓宋七月幫忙,而這才是第二次而已。可是她為什么要這么說,在母親臨走前,邵飛聽見了她的話語,以往玩笑的時候總是一口一個姐自詡,可那一刻卻像是諾言,暖的讓人燙手。扔見嗎號。
宋七月道,“那只是我隨口說說的,都要走了,總要讓人安心些,其實我只是可憐,同情心犯了。難道,你是當真了,一直都記著,但是不說?”
邵飛不是沒有想過,那一刻或許是憐憫又或許是讓人走的安心,可是在那時,那燙手的暖已經(jīng)讓理智超越了所有,盡管她沒有再認真提起過,而他確實是這么認定。哪怕,他們不像正常的姐弟,住在一起迫切的關心各自。唯有那心里的位置,早已擺在那里。
此刻她用淡淡的笑容反問著,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卻是讓邵飛愈感悲傷,“自從你回來后,他們都說你變了,每一個人都這么說,可是我不相信,我知道,你沒有變,從來都沒有。”
宋七月笑道,“其實你錯了,我是變了。”
“從前的時候,做事情總是太過較真,認定那是對的,就會去做,做的不好了,想著自己盡力了,也就可以。可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失敗就是失敗,哪里還會有人去記住那些失敗的人呢?”
“為了成功就是要不擇手段,以前做事不夠狠心,也是我失敗的原因之一。這一次,我也是為了我自己。你不要以為,我真是為了你,我只是想要知道,當年到底還有誰參與了那件案子,是誰在害我。”
“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喬晨曦的父親喬義禮。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也省事了,我不再是糊涂人,我總算是弄清楚。你只不過是剛好在這一局里,也多虧了是你,才能讓我有這個機會搞清楚。”
她訴說著,邵飛滿眼的血絲淚水,“如果你真是為了這樣,那你知道這一切后為什么不揭穿,為什么不告訴我?”
聶勛的話還在耳邊,是他在質(zhì)問他:你知道她為什么沒有,你知道嗎?
只在那一刻,就明白她為什么沒有。知道真相后,要讓他如何面對,而喬晨曦,又要如何去面對。那是她的父親,是這一生也無法更改的事情。
宋七月輕聲說,“那是因為我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這一切不過是憑空猜想,如果我有,你以為我不會?再來,我也實在是不好去揭穿。要是捅破了這層紙,那么龍源的競標可就是毀了。”
“其實說到底,我就是利用了你,沒有你,我哪能打垮喬臣和莫氏的合作,又怎么能讓他們兩家起了內(nèi)訌,現(xiàn)在喬晨曦都被下派了,以后肯定再遇到問題,也不會再幫助,至少短期內(nèi)絕對是。”她幾乎是定奪的,鐵石心腸般道,“我的目的就是這個,這才是我最想要達到的!”
“那森城呢?為什么偏偏要派我去森城……”
“這是孫小姐的決定不是我,我的目的只在于讓喬臣和莫氏絕烈,只是你不愿意相信!”宋七月打斷了他,“從決定將計就計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打算再留你,也不打算保你!哪怕你這輩子都要怪我,我也不會動搖后悔!”
她也好似瘋狂了似的,以絕對冷漠的姿態(tài)對待他,邵飛定住,一瞬后開口道,“我是怪過你。”
“想著你應該是站在我這邊的,想著你知道我對她的心意,我和你的關系,在競標這件事情上,應該可以做到公平的競爭。”邵飛那一刻真是這么想,縱然知道商場險惡無所不用,可因為是宋七月,邵飛相信著,至少可以公平去競標,不論輸贏,不怨旁人,只在自己。但是在事發(fā)后,所有人都知道,是龍源用了手段,她卻還是默許甚至是同意龍源這么做。
邵飛認定的堅信,在那一刻真是有了一種被背叛的感覺來,所以怪了,也怨了,只因為,“我們不是自己人么。”
宋七月心中一擰,她笑了,“什么自己人,哪里來真正的自己人。你就是太傻太天真,在商場上那么多年了,還是看不清。哪怕不在商場,只是在平常家里,就算是親兄弟還會算計不滿爭吵,等到各自成家,早就散了,哪里還是自己人?”
哪怕是一家人,總是會散的,要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因為每個人的心里邊,總有一個最愛的人,會想要攜手走到一起,宋七月道,“你和我,也早就不是自己人了,從我決定這么做開始。我還要謝謝你,讓我有這個機會,否則我要怎么鏟除喬臣,打壓莫氏呢?”
“不過你,說起來也算是你倒霉,不過也是你活該,誰讓你要去喜歡喬晨曦?”宋七月笑問,“這么多年了,也沒見你喜歡過誰,這個世界上,這么多的女孩子,你誰不好喜歡,偏偏要去喜歡她。”
“就你這個性子,只顧著站在別人這邊,還說喜歡她,哪里是喜歡了?我要是她,早就該不理你,才不會再去想著你。誰讓你不相信她,還讓她這么傷心了?”她質(zhì)問著,像是當年案發(fā)后對他的審訊。
邵飛記起當年,他以絕對的信任站在了宋七月這邊,他不相信她會這么做,她絕對是被冤枉。雖然他從未覺得喬晨曦會暗中做手腳,可是當時他已經(jīng)無法去訴說,二選一的抉擇,他唯有站在宋七月這邊。他們早就不應該,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
“可憐了這位喬小姐,自己爸爸背后做了這么多的手腳,她還什么也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就算了,還要遭受喜歡人的質(zhì)疑,那個人還不相信她,真是造孽。”宋七月笑著搖頭,她感嘆著,反問了一句,“你現(xiàn)在明白這種感覺了?”
突然,竟是感同身受,邵飛從前不明白,此刻卻真是徹底明了,原來竟是這樣的痛。
心中已經(jīng)五味七雜,良久邵飛道,“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我為什么要去喜歡她?我的取向很正常。”她回了他一句,那好似調(diào)侃又似揶揄的口吻,倒真像是從前,這一時間讓邵飛說不出話來。
末了,一切都好似要告終,無法再繼續(xù),因為結(jié)果已既定,在沉默中宋七月低聲道,“我是不喜歡她,可她是個好女孩兒,好好待她,不要再讓她傷心難過了。”
不要再讓她傷心難過了。
邵飛仔仔細細念著這句話,回想這過往所有,那悲從中來止不住,他方才發(fā)覺這一刻原來是分別,他還想說要什么,千言萬語的,卻只在最后喊了一聲,“七月姐……”
在這半山咖啡館里,那個坐在女人面前的高個男人,卻哭的像個孩子一樣,這樣的無措。
可是那個女人,她唯有一雙眼睛通紅,卻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仿佛,那淚水好似再也流不出來了。
她只是說,“邵特助,我想時間差不多了,所以請便。”
……
不知道過了多久,面前的人已經(jīng)去了,宋七月還坐在那椅子里,不曾動過。臨近午休,終于有人到來,又是一人坐在了她的面前。卻不是剛才那一個位置,因為桌上另一杯咖啡未曾動過,占了那一席位子。
聶勛讓開了,只在座椅旁那一位坐下,“剛剛知道,早上的時候,高盛的邵特助闖了公司,他說是來找你的。”
“他還是沉不住氣,看著高個子,其實還是個男孩子。”宋七月淡淡說。
“你這口氣,聽著倒像是吾家有女初長成。”
“我哪里來的女兒?”宋七月笑道,她幽幽望向了他,“你為什么要告訴他。”
“你怎么就說是我。”
“本來還在想是不是,現(xiàn)在倒是能夠確定了,還真是你。”宋七月回道,聶勛這才愕然,果真是被她套了話。
當下,也不再是隱瞞了,聶勛道,“昨天在酒店正好遇見了他,他來敬酒串門,我們就聊了兩句。”
“你不該和他聊的。”宋七月又是輕聲說。
“你做了這些,他都不知道,我想想都覺得不值。”
“所以,你就沒有忍住。”
“抱歉,自作主張了。”
宋七月道,“事實上,龍源勝出了,我是利用了他沒有錯。”
“他其實沒有真的怪你。”聶勛低聲道,“在我面前,他沒有說你一句不好。”
“我知道,他就是和我鬧脾氣,說真的,這還是第一次。”宋七月認真去想,這真是第一次,從前哪怕再是吵鬧可也不會真生氣。只因為他已將喬晨曦看作是自己人,所以他們也該是一家的才是,“我不能讓他只要家人,就不要愛人了。”
“對了,剛才他走的時候,倒是說了,他說不喜歡當醫(yī)生的。”宋七月想起邵飛來,臨走還撂下一句話:那個聶勛,我也不喜歡,當醫(yī)生的男人有職業(yè)病,特別是心理醫(yī)生。
“他是看不慣我,以為是我有超能力,所以催眠了你。”
宋七月笑了,“他啊,以前就對我身邊圍著的那些男人沒什么好感,這個不是長得一般,就是那個太浮夸,要么太胖要么太瘦,問題多得很。”
那時候在五洲當公關,圈子里男人多得是,也多是來接近她的,逢場作戲中也有人有意接近,他總能將對方挑剔個夠,即便是再好的都能挑出一些毛病來,讓宋七月無言以對卻也忍俊不禁。
“我看他沒準是暗戀你。”聶勛開起了玩笑。
“我以前也成天這么說他。”宋七月?lián)P起唇角來,“其實他是覺得,沒有一個男孩子能配得上我,只怕我受委屈。”
所以才會出言諷刺,看哪一個都不順眼,可是卻也從來不會干涉她,只是單純的,覺得她應該擁有更好的,“我也沒他想的那么好,是他高估我了。”
“你這話倒是說的有些不服氣。”聶勛笑道。
“可不是不服氣。”宋七月又是道,她望著遠處的海面,“我還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女孩子了,真怕他一直在我身邊,那多煩啊,我又不能照顧他一輩子,養(yǎng)他一輩子。”
那些沒頭沒腦的話又說出了口,宋七月幾乎是嫌棄的,聶勛道,“你的擔心是多余了,哪個人會一直一個人,他也是。”
“所以,他現(xiàn)在有了喜歡的女孩子。”宋七月應道,這結(jié)果她早就知道。
聶勛的聲音溫緩低沉,“其實你可以把他們都留下來的。”
“何必呢。”宋七月道,“兩個人的世界,永遠容不下第三個人,不管是誰。”
哪怕是親人,也不可能一直在身邊的,終究有一天要放手,去向他想要去的地方。
聶勛見她一直望著海面,雖然冬日里的陽光不會暴曬,但終究還是不大好,所以她已經(jīng)開始泛紅,“閉上眼睛吧,不要一直睜著,傷眼睛。”
宋七月果然將眼睛閉上了,聶勛道,“只怕他就算是去了,你的這番苦心也是白費一場。”
“不會的。”宋七月給了否定答案,更是確信道,“他一定會對她很好,再也不讓別人欺負她。”
海風很是舒適的吹拂而來,過了半晌后,聶勛又問了一個問題,“我有一點,一直很好奇,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一定會去。”
哪怕是在知道了這一切后,若說心之所向,可卻總也會不舍。
宋七月卻是沒有說話,任由海風吹拂。只在這個項目,當喬臣和高盛匯品簽約后,宋七月曾就建設證券所交易項目私下和孫穎滋會面。她問起了有關于邵飛的事情,高盛又為何會降成同意合作。
那本是公司內(nèi)部事宜,不應與外人談,孫穎滋避而不答,然而宋七月又是問了:他是和你談了什么,你才會答應。
在那之前,邵飛找上過她,他告訴她自己會留在高盛。
那一日在追問之下,孫穎滋終究還是說出了口,是那日邵飛許下的誓言:我愿意用我的十年留在高盛。
你用十年光陰,換一次或許不會兌現(xiàn)的愛戀。
若說之前十年都是他在她身邊不離不棄,那么這之后也是該讓他去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
所以,他必去無疑。
……
邵飛立刻就要離開港城趕赴森城任職,高盛這邊機票都已經(jīng)訂好,是孫穎滋直接下達的命令,讓他當天就走。邵飛要求訂了晚上的機票,在出發(fā)前往機場之前,邵飛還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再次來到了莫氏,時隔一天,他清醒的來見莫征衍。
卻是沒有再鬧進大廈,只在外邊等候。
過了那下班時間,人潮散去,邵飛還在停留。終于,他看見了那一行人而出,一左一右后方處是特助齊簡和何桑桑,而那為首的男人正是莫征衍。
邵飛喊了一聲,“莫總。”
呼喊聲讓一行人停步,莫征衍回頭,瞧見了那等候的人。冬日的夜,來的要早一些,路上已經(jīng)亮起了路燈。
莫征衍一個眼神示意過去,便是讓人先往路邊去。邵飛一邊走近,來到了他面前。
“邵特助今天在這里等,又有什么事。”莫征衍問道。
邵飛道,“我來這里,是因為個人原因,為了昨天的事情向莫總致歉,我的個人行為和高盛沒有關系。同時,感謝莫總昨天為我醒酒。”
莫征衍倒是沒料到他會如此,當下應道,“昨天你們孫總已經(jīng)致謝過了,不必客氣舉手之勞。”
“沒事了?”他問道,作勢就要走。
邵飛卻是道,“當年的案子,我這里泄密出去的資料不是你做的。”
他幾乎是奪定的口吻,莫征衍瞧了他一眼,“你好像很肯定。”
這一刻的明白,就如同宋七月對自己,他也會是如此對喬晨曦,所以原本還在想這會不會是兩方聯(lián)手的合謀,他和喬父串通一氣,一個要打壓宋七月,一個要打壓他。但是卻又一想,這決計不可能。一旦事發(fā),那么他又要如何面對喬晨曦,這種可能已經(jīng)被排除。
“除非,這么多年的情分,你都不要了。”邵飛道。
兩人對視中,莫征衍出聲,“我已經(jīng)說過了,是誰都不重要,事情已成定局。”
果然如此!眼見他又要離去,邵飛瞇起眼眸來,“我實在是想不通,你對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都能做到這樣的疼愛,可是為什么,偏偏對一個在你身邊,本來應該是你最親近的人,你卻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項目競標中期,競標會因為當年的案件質(zhì)疑她的人品,是你在背后策劃的!”有些蛛絲馬跡不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可是事已至此,又被迅速的解決,宋七月云淡風輕的根本就好像沒有在意,更告訴他這是她自己的事情,讓他只當沒事發(fā)生壓下就過。
“晨曦就是行事作風太孩子氣了,偏偏是不肯這么做,所以只能我來下手。”莫征衍應了,這話語顯然是承認。還記得那日辦公室里,當他下達指示后,喬晨曦問他:這是為什么?隨后,她并不同意,更是表明她絕對不會如此。
可如今,邵飛當真是不明,“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能為什么?”莫征衍反問。
“是為了引出聶勛?”邵飛遲疑,更是冷聲道,“我不管商場上怎么斗,這么多年了,就算不念舊情,也不用這樣人格侮辱,她曾經(jīng)嫁給你,是你的妻子!”
“現(xiàn)在也是!”他只一句話蓋了過去,那絕對的強勢讓人一怔,而那雙眼眸堅定無比,路燈下猶如青燈一般灼灼。
邵飛突然看不懂了,這哪里是一個早已經(jīng)拋棄妻子的男人會有的眼神,怎會如此的堅決認定,可這一切究竟都是為了什么?
“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他終是轉(zhuǎn)身,往路邊停靠的車走去,只有那一句話幽幽傳來。
突然,像是成謎一樣,如此瞧不清楚,邵飛的步伐一動,還想要追上去問個清楚,可是手機響起鈴聲,接起一聽那頭在催促,“邵特助,請盡快到機場……”
可他那一句話還震蕩,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算不是他,還會是別人。
細細的思量其中,邵飛忽然眼眸一怔,一切都像是扭曲了似的,竟是讀到了另外一層意思——如果是別人,那么寧可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