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和希斯.萊杰的賭約
“禮服送到,保鏢帶著造型師進來。愛玩愛看就來”
“我們還有30分鐘出發(fā),注意保持定位。”
“首飾箱的密碼鎖是多少?”
“hell,誰給我一些溫水,我的化妝刷簡直是一團糟……”
“嘿,希斯。”珍妮調整了一下坐姿,往后靠了靠,和帶著黑超墨鏡的年輕男子打了個招呼,“米歇爾沒來嗎?”
“和克里斯一樣,她回美國了――有工作。”希斯.萊杰有些心事重重地說,看來并不想談論這個問題,珍妮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看來和她隱約記得的那樣,希斯和米歇爾可能已經走到了分手邊緣。很可能一直持續(xù)到希斯去世為止兩人都沒有復合,也可能之后又復合過,在希斯去世之前再度分手――希斯和米歇爾的分分合合一直是美國各大娛樂雜志熱衷追逐的話題,所以珍妮也知道,他們在此之前感情起碼出現(xiàn)了4、5次危機,尤其是希斯喜歡泡夜店,很容易被拍到,比起最近一兩年一直在外工作的珍妮和克里斯,他的話題性當然更高了。
“討厭的一天,不是嗎。”她扮了個鬼臉,又對輕呼出聲的化妝師道了個歉,“抱歉,抱歉――不過我猜我們會是一對很好的紅毯[一_本_讀]小說搭檔的。”
大家都是沒伴的人,又都是切薩雷的客戶,結伴走個紅毯也算是互利互惠了,事實上,也因為兩人都是切薩雷的客戶,他們碰面的機會并不少,只是因為希斯沉默內向,沒有太多的交流而已。
希斯沒什么表情地點了點頭,“會是的。”
也許是因為和米歇爾的感情不順,他今天顯得心事重重,格外沉默寡言,過了一會才又說道,“所以,你是特地回威尼斯參加頒獎的嗎?”
希斯本人是在歐洲待足了一周,這是因為他正在《蝙蝠俠》和《魔法奇幻秀》的檔期空檔里,又不像珍妮副業(yè)那么多,所以參加開幕式以后就在威尼斯游玩了起來,出席了一些宣傳活動,現(xiàn)在又代表《我不在那兒》劇組參加頒獎典禮,他也是劇組唯一一個留到最后的演員,除了他以外,只有導演留了下來,制片人和凱特.布蘭切特等其余主演,在參加過開幕式,做完宣傳后就先后離開了威尼斯。
事實上,這也是好萊塢演員們參加歐洲電影節(jié)的常態(tài),因為歐洲三大電影節(jié)不論是從血統(tǒng)還是從喜好上來說,都更喜歡非好萊塢的演員,好萊塢系的影片得獎的情況當然有,但演員多數(shù)是歐洲國家出身,后期才去好萊塢發(fā)展,自帶當?shù)厝嗣}。像是希斯和珍妮這樣的澳洲、美國本土演員,受到青睞的可能性并不高,所以希斯不會猜她是事前收到消息,回來拿獎的,反而好奇地問起了她的目的。
“不是,只是我的下一個項目導演還在威尼斯,而我正好需要和他聊聊,”珍妮扮了個鬼臉,輕松地掩飾了過去,“可不敢把人帶回卡梅隆的巢穴,不是嗎?”
希斯笑了起來,看來被珍妮逗得開心了一些,他說,“噢,你能連續(xù)請假兩次,已經說明你的地位了,安東尼和我說過,你們劇組的氛圍簡直堪稱恐怖,他告訴我,如果是我來演的話,我肯定每天晚上都做噩夢。”
安東尼是澳洲人,和希斯的感情也非常不錯,珍妮笑著說,“如果你的精神比較脆弱的話,那么沒選擇《阿凡達》肯定是正確的,詹姆斯在拍攝時簡直就是個火藥桶。”
她沒有說出口:即使以她和卡梅隆的交情,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連續(xù)離開兩次,后一次還是突發(fā)事件,卡梅隆還是因此很不高興,珍妮只好親自和他解釋并暗示了一番,自己是因為有可能拿獎才一定要回威尼斯,他在有所觸動下,這才妥協(xié)地放行準假――珍妮猜測自己背景深厚的傳聞在卡梅隆這里是又被證實了一次,不然她也的確很難解釋自己怎么能連威尼斯電影節(jié)都走通關系,在典禮前就知道自己有一定的獲獎希望。不過,即使如此,為了盡快趕回劇組,珍妮也只能忍痛又包了私人飛機的兩個航程,兩次前往威尼斯,她個人交通費都快豪擲百萬美元了。如果不是看在和卡梅隆的后續(xù)合作,以及未來在中國的布局的話,她腦子進水了都不會如此選擇――雖然她現(xiàn)在年收入在女星里已經可以排上號了,但珍妮還是覺得自己相當窮,她還在死命地為入股迪士尼攢錢呢。
在他這個年紀來說,希斯.萊杰雖然無法和李奧納多、克里斯這樣金字塔頂端的‘變態(tài)’相比,但履歷也是相當漂亮了,和李安、諾蘭等近年崛起的大導都有合作,兩個人從《阿凡達》的片場說起,反而是找到話題,聊了聊各大導演的片場,結論是,越是大導越有個性,氣氛越小心翼翼,除非是拍商業(yè)片,稍微有深度一點的片子片場都很少歡笑連連的。如果還有拍攝日程在屁股后頭追著的話,花絮里的笑場片段都是苦中作樂,其實劇組人員的心理壓力都是很大的,尤其是和大導初次合作的主要演員,更是壓力爆棚,失眠、抑郁,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是罕見的心理障礙。
“第二次合作會好很多。”談到即將開拍的《魔法奇幻秀》,希斯的臉色開朗了一些,“我和特瑞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之前我們拍過了《格林兄弟》,當然比起《蝙蝠俠》,這個角色的喜劇色彩更濃一些……”
“聽起來你真是偏愛這種復雜的角色,”珍妮忍不住問,“怎么,是一般的商業(yè)片無法滿足你的表演**嗎?”
看到希斯含笑地默認了,她半開玩笑地說,“我看過你在《蝙蝠俠》里的表演了,如果有機會的話,絕對應該合作一把,希斯,看看我們誰的演技更好,能把對方打敗。”
“聽到你這么說,我已經后悔我沒有去爭取《阿凡達》的試鏡了。”希斯也算是正面回應了珍妮的‘挑戰(zhàn)’,“雖然我并不覺得我能贏――如果連丹尼爾.戴-劉易斯都不能贏過你的話,那么顯然我的勝算并不大。”
“哇,你真是太會夸人了。”珍妮也是輕笑了起來,看來希斯屬于那種一旦熟悉了就能說能笑的性格。
“這不是客套話。”希斯雙手插袋,瀟灑地聳了聳肩,“而是事實――說實話,如果不是威尼斯對于好萊塢一向不那么喜歡,我認為這一屆的最佳女演員只會在你和凱特之間產生。”
他的言下之意,等于是否定了珍妮和凱特得獎的可能性,珍妮挑了挑眉毛,“原來你們都是這么想的嗎?所以凱特才先行回了美國?”
“這基本算是行業(yè)常識吧。”希斯說,“畢竟這本來就不是我們的獎――倒是丹尼爾很有希望拿獎,我還以為你來這里是為了幫他領獎。”
丹尼爾.戴-劉易斯幾乎是缺席了和《血色將至》、《邁克爾.克萊頓》有關的全部宣傳活動,就連威尼斯電影節(jié)都沒來,據(jù)說是因為他的檔期安排得太密集,之后又要趕拍《九》,精神狀況不適合過多地出現(xiàn)在公開場合。而不論是華納還是大夢也都沒有對此多做要求,畢竟他會答應出演,已經是為劇組解了燃眉之急,再有過多的要求就不合適了。再者,《邁克爾.克萊頓》的沖獎企圖心也不是很大,在幾大資方意見不能同意,丹尼爾本人又無意出錢公關沖獎的情況下,也沒有誰非常迫切地想要他出面宣傳。
“你認為會是丹尼爾拿獎嗎?”珍妮對于這一屆威尼斯的結果當然一無所知,畢竟會到威尼斯參展的電影都不屬于商業(yè)片。
“如果不是他,就是梁。”希斯對自己能否得獎看來是不抱希望的,他隨意地和珍妮聊了起來,“丹尼爾畢竟是英國人――但梁也是蜚聲國際的演員,我看了《色.戒》,你也應該看一看,安的故事永遠是這么含蓄,帶有禪的感覺。”
聽到一個外國人說到zen這個單詞,珍妮的感覺有點怪怪的,她當然看過《色.戒》,不過那是在穿越前,而且當時她并沒有覺得有多好,反而覺得這故事壓抑陰郁,簡直讓人窒息――前段時間再看《色.戒》的時候,就能體會到李安的過人之處了,事實上,她對電影的欣賞眼光也是穿越后一步步培養(yǎng)起來的,在這6年間實在是發(fā)生了太多事,她的變化也實在太大,有時候珍妮都懷疑她和原來的自己到底還有多少相同之處。
走進更衣室換上禮服,佩戴上了價值數(shù)百萬美元的藍寶石首飾,珍妮游刃有余地在保鏢們的護送中忽略種種雜音,繼續(xù)和希斯聊著天,“看來你這一周看了不少電影,是在了解敵情嗎?我聽說《我不在那兒》是有機會拿到金熊的――他們說這完完全全就是歐洲人會喜歡的調調。”
《我不在那兒》講述的是一帶搖滾巨匠鮑勃.迪倫的一生,拍攝手法非常大膽前衛(wèi),甚至可以說是意識流,導演動用了六個人來扮演鮑勃.迪倫,講述他生活中的六個側面,凱特.布蘭切特女扮男裝,出演了鮑勃一生中較為困頓,想要轉型的那一段時期。珍妮還沒看電影,但據(jù)說凱特的扮演惟妙惟肖,雖為女性,但扮相和鮑勃極為神似,演技也非常彪悍,是今年奧斯卡的又一匹黑馬,一個奧提應該是能穩(wěn)穩(wěn)到手的。――而這種抽象的風格,藝術性也非常強,是威尼斯的最愛,如果說參展的諸多好萊塢系影片里有誰會被選出來做分豬肉的代表,那么這部電影應該就是《我不在那兒》了,這也是為什么希斯會留到最后,因為威尼斯電影節(jié)顯然不可能讓諸多好萊塢影片入選主競賽單元,然后一個獎都不給,但到底是金獅獎還是更像是安慰獎的銀獅獎,那就不好說了,畢竟,《我不在那兒》到底是好萊塢影片,而它顯然也沒好到能夠征服評委偏見的地步。
至于《邁克爾.克萊頓》劇組,如希斯所說的,除了丹尼爾以外,幾乎沒人有得獎希望,而在丹尼爾壓根沒有露面過的情況下,很難說評委會不會給獎,所以,如果不是張導演的那句話,珍妮是不會回來參加頒獎典禮的。
“我的確看了不少電影,《高度設防地帶》就是我挖掘到的一個驚喜。”希斯倒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參與的電影會不會得獎,而是和珍妮談起了他這一周看到的佳作,“我認為威尼斯電影節(jié)的指導精神的確有道理,這世界上并不只有好萊塢能出產好電影,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都有值得注意的作品……”
他們一路都在談論著好萊塢以外的佳作,很快地,貢多拉到達了碼頭,珍妮和希斯吸引來了最為壯觀的人潮與最多的閃光燈:不論希斯怎么說,不論威尼斯電影節(jié)的參與者們承認不承認,在過去的二十年里,全球一體化切切實實地影響到了人們的方方面面,如果說10年前,意大利人最為熟悉的還是自己的本土明星,那么現(xiàn)在,走紅毯的本土演員已經激不起多少歡呼聲了,對于普通人來說,他們的電影世界已經進入了好萊塢年代。
“珍妮弗、希斯!”他們迎面撞上了電影節(jié)主席馬克.穆勒,他高興地握了握兩人的手,用口音濃厚的英語說道,“很高興看到你們留到了最后。”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很單純,但對珍妮來說,又似乎蘊含了另一重意思,她用眼角余光掃了站在馬克身后不遠處的張導演,恰好和他對了一個眼神。而張導演的表情則相當微妙,說不上熱情,但也沒有歉疚,讓珍妮一時竟然無從辨別張導演的真實意思:這個影后的桂冠,張導到底是為她爭取到了呢,還是壓根就沒成功,又或者雖然沒爭到金獅獎,但張導還是推動她拿到了銀獅……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讓大家久等了,今晚有雙更
我昨晚也沒睡好,實在是太痛苦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任何理由的失眠,躺著睡不著不說,好容易睡著又只睡了四個小時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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