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孫北廊
如果說許江萊的畫,能感受到他心里藏著一個女人,那么孫北廊的畫,就是能感覺出來他內(nèi)心的自由自在,他的畫總是天馬行空,畫風(fēng)總是無拘無束。
林織和柳琉開車去吃飯的時候,在陳逸塵居住的小區(qū)看到個畫家,這個畫家柳琉曾經(jīng)特別眼熟,在北廊畫展的時候,他見過這個人,曾經(jīng)在許江萊的畫展上,她也見到過這個人。彭綿的舅舅孫北廊。
“美人你讓我畫畫唄!我跟你說,你長的真特別好看,你讓我畫好不好?我保證跟你說,你就是這個全場的主角?!?br/>
鐘匙騎著一輛摩托車,戴著一個黑色的墨鏡,如今的柳琉看到了鐘匙的正臉,果然是他曾經(jīng)的物理老師。
“我不想,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的騙子?如今的騙子真多,但是我肯定是沒有說你?!?br/>
“你就讓我當當模特,我保證真的,我只要畫了畫這個畫的賣出去的錢我都給你。”
“不行,我也是有肖像權(quán)的人。你再這么糾纏不清的,我可要報警。”鐘匙拿出手機。
圍觀的熱心群眾越來越多,因為鐘匙的名聲還不錯,所以別人已經(jīng)向前想要去勸幾句。
“哎呀,你這是做什么呢?”一個胖大媽勸著孫北廊,“人家女人說了不要,你也聽不懂好賴話是不是?”
“我這就,我這就走了,哦,我跟你說,你真的做模特真的是太合適了,我給你我的名片?!睂O北廊不由分說的把他的名片扔到鐘匙的懷里,鐘匙看了一眼,揣進了兜里。
“猜那人是誰呀?”林織挽著鐘匙的手。
“他說他是個畫家,叫孫北廊?!?br/>
“老師好,”柳琉羞澀地拘謹?shù)鼐狡鹊馗谒麄兊纳砗?,“我是你曾?jīng)的學(xué)生?!?br/>
“哦,你是叫柳琉,對吧?”鐘匙回頭認出來柳琉?!拔依瞎f你最近總是去公安局,然后我一聽這名字,我就想起來了,我曾經(jīng)教過你?!?br/>
“這下好了,柳琉還之前說害怕來這里頭誰也不認識。這下有一個認識的人,他放心多了?!绷挚椣穸谧约汉⒆訛榱鸾忉尅?br/>
柳琉手里頭提著幾盒奶,又提著一袋零食,“這是給您女兒的。”
三個女人回到家時候,陳逸塵正在做飯。他準備做十個菜,看到有客人來,陳逸塵和鐘匙的女兒陳橙出來了?!鞍郑氵@是招惹多少桃花了?來的這幾個人都挺漂亮的?。 ?br/>
“橙子,你可別亂說。老婆,你聽我說我是無辜的,你快給橙子解釋解釋?!?br/>
陳橙大樂,“你們好,我是他們的女兒,是他們愛的結(jié)晶?!?br/>
“去幫他們拿幾雙拖鞋來?!?br/>
“我不是拿著呢嗎?”陳橙抱怨一句,“我的大小姐媽咪?!?br/>
“媽,我最近成績考的還不錯,就連隔壁班的老師也夸獎我呢?”
“聽說隔壁班的李芬達正在追你,你有什么要說的,就跟這個阿姨說。”林織開口。
李芬達,這不是柳琉的侄子嗎?
“我是李芬達的堂姑姑。”
“嗯,沒有沒有,大家都開玩笑的,因為可能還是我長的比較好看吧!所以大家都覺得我是?;ǎ切2?,就應(yīng)該在一起。而且我們倆都是英語的課代表,兩個班都在一起上過一次課,我們都主持過這個課程。所以大家都覺得我們倆挺配的,實際上大家在開玩笑。李芬達男孩挺好的,嗯,確實挺好的,也沒有說有什么不良嗜好,是一個挺好的男孩?!?br/>
因為知道李芬達的家長在現(xiàn)場,所以陳橙扭頭轉(zhuǎn)身去找了她爹?!白罱?!總是有人來跟我打探我媽的消息?!?br/>
“我好像最近看到總是有人來咱們家附近湊熱鬧?!标愐輭m說著?!澳愕眯⌒淖⒁獍?,是不是你媽讓什么人盯上了?”
“盯上她的能是誰?只可能是她的前夫?!标惓炔辉诤醯恼f道?!暗?。”陳橙本想把她大姐的話告訴陳逸塵,想了想住嘴了。
聽到她說她媽前夫的時候,陳逸塵沒說話,陳橙不在乎的說了一句?!鞍?,我可聽著我媽說話呢啊,你可收拾收拾收拾你的玻璃心,這么些年,我媽可不在乎那個人??!”
“沒有呢。”
“大姐說今天也回來,剛才跟我說的?!?br/>
“工作忙完了?”
“忙完了唄?”
“她說有些話要跟媽講?!标惓瓤兄O果,看著他爸做飯?!按蠼阍陔娫捓锔艺f了一句,被人盯上了?但不是她前夫,是另一個人?!标惓冗€是告訴了陳逸塵。
正在炒菜到陳逸塵的手一頓,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橙子,你爸教你學(xué)的散打,你學(xué)的怎么樣?”鐘匙說了一句看著正在啃著蘋果沒有好好吃飯的陳橙。
“就湊合唄,能打得過別人,我還行吧!”陳橙不在乎的說道。
“你也學(xué)散打?我之前帶人也練過?!?br/>
鐘匙促狹的看著柳琉,“林謹言吧!”
林織吃了幾口飯,并不回答。
柳琉搖頭,鐘匙挑眉,“那就是你們的女兒?”
“我和謹言現(xiàn)在沒有在一起?!绷饖A了一口飯,“曾經(jīng)在一起過,現(xiàn)在分手了?!?br/>
鐘匙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織和柳琉,陳逸塵給鐘匙加了一塊水煮牛肉,“老婆,你嘗嘗我做的那個水煮牛肉可好吃了?!?br/>
“跟你說早戀是不對的?!标惓纫庹赞o地說道,“現(xiàn)在找我談戀愛的那些男孩兒,我都覺得太幼稚了,他們不適合我?!?br/>
“唉,吃了一口過期的糖?!辩姵讎@口氣,又看著陳橙,“陳橙,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問你話,哪些男孩追你?”
自覺說漏了嘴的陳橙拔了幾口飯,“回房間了啊,不和你們聊了?!?br/>
“一會兒再去收拾你?!辩姵椎闪艘谎勐浠亩拥年惓?。
氣氛稍微有點尷尬,林織就先打破了氣氛,“最近看了那個新播出的電視劇沒?”
“錢憶騫主演的嗎?”
“好像是一個古代劇,男主就是錢憶騫,是烽火什么的嗎?”
“烽火連城吧”
“我都不說這個叫錢憶騫的小伙長得真俊,這20多歲的小男孩兒真是好看?!?br/>
陳逸塵咳了兩聲,鐘匙扭頭望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陳逸塵的胳膊,“我老公的帥和人家小伙子帥是不一樣的?!?br/>
“沒想到我大學(xué)同學(xué)陳逸塵同學(xué),當時在警校里頭說我什么女人都不要,現(xiàn)在真香警告?!?br/>
“可是他和我說過,他不告訴我前女友是誰?”鐘匙斜眼看陳逸塵。
“什么前女友啊?他妥妥一個光棍司令,有女孩給他寫情書,他想都不想就扔進了垃圾桶里頭。把那些女孩傷心的哦?!绷挚椇敛涣羟榈亟掖╆愐輭m。
“想不到某些人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處男呀?!辩姵兹⌒α藘陕?,“那我還是老牛吃嫩草了?!?br/>
“我這顆嫩草都成老草了,現(xiàn)在?!标愐輭m看了一眼鐘匙,又給他夾了一塊雞蛋,“行了行了,你吃飯行不行?”
鐘匙笑著吃了,又扭頭對柳琉和林織控訴,“我覺得女主真傻,那狀元郎有什么好的?”
柳琉問了一句,“女主和狀元郎在一起了?!?br/>
“還沒看到那吧,想聽劇透嗎?”
“聽,反正就是看個熱鬧嘛。”
“前幾集女主和狀元郎在一起了,然后女主還懷孕了,然后狀元郎就就打算拋棄了女主,他要娶一個張軍家的女兒?,F(xiàn)在還把女主蒙在鼓里頭呢,狀元郎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太傻,真不知道這女主怎么能傻成這樣?!?br/>
“一旦癡情起來,這男人說的屁話都能當成真理?!绷挚椏偨Y(jié)。
在場唯一一個男性,陳逸塵覺得他是不是應(yīng)該出去躲一躲?
“陳逸塵,你給我回來,一會兒陪我去看電視劇,聽見沒?”
“讓我看電視劇嘛,一會兒我還是刷碗吧,電視劇這種東西還是你們女人們看比較好?!?br/>
“跟你說不許搞性別歧視,像這種電視連續(xù)劇你也得看,男性也有看電視劇的權(quán)利,這點我不剝奪?!?br/>
陳逸塵想他倒是想讓他的權(quán)利被剝奪。
“說起來,你最近去醫(yī)院檢查怎么樣?”林織問道。
“沒想到按照我這個年齡都快絕經(jīng)的人,竟然還能懷孕?!?br/>
柳琉又看了一眼陳逸塵,他們兩個夫妻之間的關(guān)系真好。
假如他和林謹言也沒有那么多的意外的話,她和林謹言的老年生活也是這么的幸福吧。
“唉,本來學(xué)校說不想給我假的,這看我年紀大了,然后才給我放一天假。”
“恭喜我的老同學(xué)啦!”林織看著陳逸塵,陳逸塵的臉上面帶紅光。
“我想讓她生個女兒,生個女兒,女兒的話體貼像我?!?br/>
“倒是想生個兒子,陳橙一個小女兒,我可想給她找一個能夠扛麻袋的人能幫她點?!?br/>
“那就生一兒女。”陳逸塵本來不想讓鐘匙生的,但是他沒想到那次他自己的藥居然失效了,一發(fā)入魂。陳逸塵自認為避孕措施做的特別好,所以這么些年來,也就只有陳橙的存在。
陳逸塵見過鐘匙前夫,那個男人一種知識分子精英做派,那個男人穿著高定。他來找鐘匙的時候,鐘匙剛剛和他在一起。好幾次陳逸塵都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些人都不見了。
陳逸塵剛遇見鐘匙的時候,鐘匙剛剛打完胎,她一臉脆弱地坐在外邊。陳逸塵看到,他走出去,給了鐘匙一杯水。當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的時候,陳逸塵知道他戀愛了。
吃完飯林織就和柳琉回家了,柳琉開車“林姨,托你一件事唄。”
“你說我答應(yīng)。”
“把你的車借我用用。”
“發(fā)生什么了嗎?”
“我感覺到最近有人在跟蹤我。林姨,我想問你,你為什么想給我換車?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是的,我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情,”林織回答的很是坦誠?!拔覀儙状纬鲩T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總是有車在跟著你?!?br/>
但是林芝也不能保證這些她所看到的是真的,假如是林織她想多了,那些假的事情又會給柳琉徒增煩惱。
“我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的,我回想起來那次我被盜竊的東西?!?br/>
“銀行卡什么的都沒有動,唯一動的就是我房間的東西,我的房間被破壞了?!绷鹬?,當時就已經(jīng)去報警了,小偷也抓到了。只不過警方并沒有從小偷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值錢的東西。
是誰調(diào)查她?柳琉一點頭緒都沒有,除非有個牽強的理由。就是江籟在調(diào)查她。因為當時江籟看他的眼神,讓他特別的不舒服,像是一只潛伏的獵豹在暗中注視著自己的獵物。
雖然當時的江籟裝得一臉柔和,但是從他與阮琴的交手來說,她并非是一個很柔和的女人。
可是那個時候他不認識江籟啊。
再有可能的話,就是楚清玨,楚清玨一直對她都特別的不滿意,也特別的討厭他。
剩下的其他人也沒有理由針對他,她一個女人單身,過著自己的日子。柳琉的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有什么可以值得在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