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因為他在魔都啊
心翼翼的扶住他,擔憂道,“您沒事吧。”
秦海喬沒好氣的,用眼刀刮了眼助理,“沒事,沒事……”
助理還未搭話,訝異老板這么冷靜。
秦海喬旋即又怒斥道,“沒事才有鬼了!”
他跌撞的跑到窗口,直奔窗臺而去,看著三層樓的高度。
他回想起顧景舟那句,從這里跳下去什么都好。
跳下去死不了,最多殘廢,現(xiàn)如今只能從三樓一躍而下,才能力挽狂瀾了!
他心一橫,眼一閉,縱身朝外撲出!
“啊!”
助理驚恐的尖叫一聲,撲通跪在地上哭嚎,“吶,秦總跳樓了!快救命啊!”
就在秦海喬墜樓的一瞬間,聽到了一道清冷的男嗓。
“真晦氣。”
他睜開雙眼,只看見一雙黑色的皮鞋,抬頭看見一個英俊挺拔的身姿。
男人嫌棄的扇扇手,“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隨即,一陣風掠過,帶起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襲向秦海喬。
秦海喬的腿肚子都軟了,他驚恐的盯著顧景舟。
他長眉斜飛入鬢,眸若星辰璀璨奪目,五官線條凌厲冷峻,薄唇微抿。
秦海喬不由自主咽了咽唾沫,艱難的挪到他腳邊,哀求道,“顧先生,我錯了。”
“晚了。”
顧景舟冷哼一聲,毫無波瀾地將他踢開。
秦海喬本就摔得五臟六腑都要移位,又被踢了一腳,他強行爬了兩步抱住顧景舟的腿。
“求求您,幫幫我。”
顧景舟抬眼望了三樓,那兩個投資人驚慌失措的樣子。
視線落回腳邊的秦海喬面上,擰眉咂了一聲。
既然秦海喬都已經做出這么大的犧牲了,他終于是發(fā)了一次善心好心解釋。
嗓音戲謔道,“我本來就不是來找你們談合作的,不過要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只能殺雞儆猴了。”
秦海喬愣住,半晌回不過神。
隨即,他立馬反應過來。
“你、你剛剛是故意的?”
他的眼珠子瞪得圓溜溜的,顯然難以置信。
顧景舟挑眉,“怎么,有問題?”
秦海喬手里的力道松了下來,癱軟在地上,原來顧景舟就是孤神。
不然他怎么能做到上一秒放了狠話,下一秒就能讓孤神終止一切與他的合作。
顧景舟暗里的孤神身份一直不愿暴露,明面上的身份在魔都一直沒什么影響力。
他這次來魔都就是利用孤神的身份,暗中為自己立下威名。
只是…秦海喬還有一點想不通。
孤神擁有的都屬于顧景舟個人,而他用顧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來魔都談生意不就是自己搶自己生意嗎?
把自己的羹湯分給顧氏集團,雖然他貴為總裁,可集團終究不是他一個饒。
這樣不是得不償失嗎?
秦海喬看著顧景舟和項城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想的通這個道理。
項城和秦海喬有一樣的疑問,他憋了一路,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boss,您的兩重身份像以前一樣互不侵犯是最妥當?shù)模鸀槭裁唇穹且獊砟Ф甲鲞@出呢?”
顧景舟眉骨微揚,似是心情不錯,扯唇解釋道。
“集團里多的是想讓我萬劫不復的,我不在魔都做出點成績,他們能容得下我嗎?只要能堵住那些道貌岸然的老東西的嘴,我自己損失一點又有什么?”
項城瞅著后視鏡里的boss,表情變得復雜,陷入了沉默。
boss絕對不是一個甘于妥協(xié)的人。
盡管他做這件事,有要堵住集團股東的嘴的用意,但絕對不止于此。
他不敢反駁,繼續(xù)提問道,“那…您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顧景舟瞥了他的背影一眼,嘴角揚起似有若無的弧度。
“因為他在魔都啊。”
“什么?”
項城一時間沒明白過來,“boss,您的‘他’是?”
身后傳來不急不緩的聲音,“你哥哥,項池。”
項城頓時恍然大悟,哥哥被老爺子送來了魔都,被迫做了冷血的殺手。
哥哥過,他要做有能力保護自己重要的饒強者,但強者永遠不會濫殺無辜。
哥哥違背了自己的初心,boss想救他出來。
用孤神的身份顯然不方便,只能用顧景舟的身份去救他。
項城雙眼一亮,他又想到了剛才boss的身份暴露了。
他心翼翼詢問,“那剛才那幾個人怎么處理?”
除了秦海喬,其他幾個投資人都不知道顧景舟背后的身份,他們留著還有用處。
顧景舟的身體往座椅上靠了靠,冷漠的眼神里,甚至還帶著一分挑釁,根本就沒有把人命放在眼里。
他平淡道,“秦海喬不是讓我等著嗎?那就先送他下去等著我吧,其他幾個人先留著。”
他輕描淡寫的語調,透著一絲令人顫栗的嗜血。
項城會意,“好,明就會傳出秦海喬破產跳樓自殺的消息。”
顧景舟瞇眼休憩了片刻,淡聲道,“去機場,回帝都。”
“嗯?”
項城詫異,“boss,您不在魔都多待幾,把其他的事情處理完再走嗎?”
顧景舟揉捏著太陽穴,漫不經心的。
“這里會有人處理的,我怕再待下去家里那只狐貍又想著跑路了,所以趕緊回去。”
他這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眼底還夾含著一抹寵溺。
孽鏡。
夜幕降臨,窗簾半遮半掩,屋子漆黑一片。
沈鳶鳶卻始終睡不著,腦子里亂成一團,心煩意亂。
雙目空洞無神的望著花板,一動不動的,像具失去呼吸的軀殼。
忽然想到了顧景舟,想到了昨晚上和顧景舟纏綿悱惻的場景,不禁攥緊拳頭。
巨大的厭惡和痛恨自己讓她渾身發(fā)抖,大汗淋漓,連牙齒都在打顫。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沈鳶鳶敏銳的察覺到了,她警惕的坐起身。
一個男傭左顧右盼,順著門縫倒進汽油,他額頭冒出了細密麻麻的汗珠。
那個臉上有道疤的男饒臉,久久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就像一個怨靈一樣無處不在。
男傭晃了晃頭,試圖把刀疤男搖出去,心中仍然是一片駭然。